“瞧把孩子给打得。。。。。。覃藻,你还是不是亲爹啊!”巴二爷顾不得发火,心疼地抱起覃清给了巴夫人,“没娘的孩子跟着你净受罪,我先接回去,养好伤再还给你!”
巴夫人款款接过覃清,怒气冲冲地望着覃藻道:“依着我的意思,一个不还十个不还,我养了这闺女!巴老二,我带清儿和政公子先回去,你给我好好收拾收拾那个黑心的爹!”
“夫人当心啊!”巴二爷望着夫人背景叫道。
方才一屋子人求情,更有天佑领着姬寻安和巴豆当众下跪揽责,才化了赵政和覃藻的水火之势。此时众人离去,巴二爷担负着“收拾”覃藻的任务,留下来弥和残局。
巴二爷气咻咻地说道:“不是我絮叨,你下手也太狠了,清儿才多大?再说了县令都网开一面,你气个啥劲儿啊!”
“烧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品行断断不能失格。清儿头一回撒谎,我不能由着她,打她也是情非得已,你以为我就不心疼?”覃藻说罢长叹。
巴二爷怨道:“说句公道话,孩子为啥撒谎?还不是你平日管得严出门少!谁家十一岁的孩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成天在家对着一堆竹简?也就你!”
一句话呛覃藻无以答对,半晌才道:“我当真,管得严了?”
巴二爷立刻补刀:“可着满枳县也找不出你这号爹!收拾完了,回家看我闺女去,气死你个老顽固!”
巴府内室,巴夫人抱着覃清又怜又叹,陪着掉了些泪才离去,临走让仆妇好生伺候覃清。瞅着仆妇去忙,赵政闪进了屋,一撩袍裾在覃清身边坐了。
覃清欠起身:“政儿?”
“先生打你时为何不道出我是主谋?害你白白挨了这些打。”
一言暖心,覃清笑笑说道:“谎是我撒的,该打。”
“往后不许自己扛着,凡事有我。”赵政低了头道。
“政儿这是怎么了?”
“不必再护我。重诺如山,你负不起。”
赵政抬头,望着覃清的那双眼,如涧底沉潭般深幽。
“如此说来,政儿是不想要我这个姐姐了。。。。。。”
覃清故作轻松状,说完却咬了嘴唇,怄得落下泪来。
“笨!之前我对先生说你的事我管一辈子,便是我来护你一辈子,还不懂?”
覃清转悲为喜,嗔道:“何时学会诓人了,气姐姐。”
“我说护便护,若是不信。。。。。。”赵政取下脖颈上的红绳给覃清挂了,“它来做证,如何?”
绳下所系,正是周天子姬延送给赵政的礼天苍璧。
“这可是周天子送你的东西,哪有随便给别人的!”覃清慌忙摘绳,却被赵政拽了玉璧取而不得。
赵政倔倔地拽了玉璧不放:“你不是别人,我也不是随便就送的。”
秋儿奉赵姬之命来给覃清送点心,却在门口撞到这一幕,遂轻手轻脚放下托盘,飞也似的向赵姬报信儿去了。
“夫人夫人!”秋儿手挥巾帕,雀儿一般叫着进了屋。“不好了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