魍在楼下让人弄了一桌菜,基于敖君兰才刚刚恢复,不能吃太重口的东西,桌上的菜多以清淡为主。郑凛儿倒是无所谓,毕竟她今天也不太在状态,吃点清淡的东西更好呢!
走到桌子旁边坐下,敖君兰才慢条斯理从二楼下来。
“这合胃口?”敖君兰意思意思地问了一句。
“还好,”郑凛儿敷衍地回答。
“你脸色不太好,可是不习惯坐马车?”敖君兰又问了一句。
“应该是吧?不确定,”郑凛儿淡淡回了一句,没想到自己的不正常被他看在眼里。
“找个大夫看看吧!这样下去可不是一个办法,这个第一天,以后十几天都是在车里面度过,你要怎么办?”也不知道是不是平时太爱装作一个温柔的人,现在开口问的都是那样的语气,敖君兰蹙眉,不解自己为何脱口而出这句话。
闻言,她抬头看了看,随后又低下头,道:“我自己便是一个大夫,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十几天并不是一个问题,我能坚持下去的。”
“医者不自医,这句话你不是不知道吧?”他说了一句,想了又想,补充道:“你虽然这么说了,可未必没有问题,要不我们就拖延一天的行程,明天带你去看大夫?”
“我说了不用,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说罢,也不管敖君兰的脸色如何,埋头吃饭。
这一顿饭吃的尴尬,郑凛儿快速填饱了自己的肚子就回去房间了,刚躺上床,还没来得及洗澡就睡着了。
等到小二哥拿着热水来敲门也浑然不自知,睡得天昏地暗。
敖君兰在隔壁的房间听着这样的东西,眉心形成一个“川”字。
这到底算有事,还是没事?她虽然得到了鬼医老道的传授,但也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女子而已,照顾自己方面肯定会有出错。父王以前就老在说要替两个人好好照顾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唠叨惯了,这八年来几乎每天都在问郑凛儿的情况,幸好之前安排了暗卫跟随着,要不然父王已经疯了吧?
唉……罢了既然是父王的要照顾的人,身为人子女的他也该多留意一点。
“魍。”
“主子。”
他身后突然多了一个人,就是刚刚从窗口进来的黑衣人,也就是他的贴身暗卫之一——魍。
“现在找个大夫去凛儿小姐的房间看病,有什么事记得要回来汇报,”敖君兰深呼吸了一下,然后说道,眼中没了之前的犹豫。
“是的,属下这就去。”
魍应了一声就从窗户出去了,直奔这镇上的医馆,直接就在里面扛了一个大夫出来,接着就从窗户进了郑凛儿的房间。
这么大动静,郑凛儿还是躺在床上,丝毫不动,就好像死了一样。
魍没有留意到这个细节,把大夫放下来以后就让他看病去。
被抗来的大夫已经年迈得很,一头白发和那长长的白胡子说明他已经不在年轻,刚刚经过魍这么一扛一轻功,差点连胃里面的酸水都吐出来了,头昏脑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