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车盼来,林路顾不得在意顾明看到自己狼狈后,那啼笑皆非的愕然表情,匆忙拉着他下水把那个石坑彻底破坏掉后,就抓紧抱着一衣服的金银锭上车返家啦。
路上,尽管顾明不时用眼睛余光好奇的朝林路怀里的包裹偷瞄,但见林路神色不似作伪,只得努力憋住开口的冲动,心中却是止不住的猜测是什么东西会令林路表现得如此神秘。
回到家时,顾父还没有回来,顾母也出门不在家,林路锁好大门,迫不及待却又神神秘秘地的拉着顾明走进他那间临时卧室。
“你发现什么啦,这么神秘?而且看样子不轻啊?”
关门进屋后,这一肚子的话,顾明再也没法憋住,心中的好奇那是脱口而出。从刚才林路上下车的姿势就可以看出,里面东西应该挺沉的。
“你看!”
随着林路把东西放在床上,打开包裹的衣服,里面的物件终于出现在顾明面前。
“这些……这些,都是金的、银的?”顾明有些难以置信,抬头望向林路,而且嗓子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些发干,话也说不顺溜了。
由于他的饭店里那是人流往来频繁,像金银首饰、珠宝玉器这类更不知道见识过多少,床上这些物件的成分自然不会认错,而且看林路这副做派,就更可以下定结论了。
“没错,在池塘那里捡到的。”
林路有些洋洋得意。谁会想到,只是带小猫出去散心而已,这也能捡到宝贝。
“你小子怎么这么好命?不行,见者有份,我也要。”
“随便挑。”林路大方道。
“你说得啊?别心疼。”顾明直接从那两块完整的金铤里挑出一块,“我就要这块金子了?”说着,这人还拿起打算上口咬一下。
“别!!”林路忙伸手阻止,“这是刚从池塘里捞出来的,这么多年还不知道沾染什么东西了,你这也敢乱咬?”
“呵呵,呵呵……”顾明也发现自己行为非常孟浪,摸着脑袋呵呵傻笑。
“你挑的这块可不是最贵的啊?”林路发出提醒道,却也蕴含丝调侃的意思。。
“有这块就满足了,这起码有400、500克吧?现在金价,我想想,呃,265元人民币每克,那不就是106000元到132000元之间。小十万呢?!”
尽管知道金子的密度大,但他没想到仅是手里这小小的一块,竟然也快接近现在的一斤了。而且由于结婚前置办彩礼,他还特意了解过金价,加上这做生意的人算账一般都快,顾明脑子随便一转,报出了这个出乎意料地总价。
“这……啊……”顾明有些迟疑了,他对金银这东西也仅是略知一二,他挑选的时候,可根本没想到会这么重,值这么多钱。
“反正你挑了啊,不能反悔。”林路哪会看不出他的迟疑,马上开口,堵住了他后面的那些话。
“那是,见者有份呢。”顾明后面的话被林路掐断,也就明白了林路的心意,没再坚持。
“这都是从那坑里捡到的?谁藏的啊?”顾明想起了当初赶到池塘边时,林路拉着自己破坏石坑的奇怪行为。
“没错。这小东西趴在青石上面看风景,我去找它,结果这块石头倒了,露出下面的坑,然后就从里面发现了这些东西。”林路仔细想想,还真多亏了牛仔,要不然可就错过了。
“谁藏的不知道,不过这藏的日子应该不短,看这些金银锭的样式,我估摸着是宋朝的。”
“你说会不会是孙二娘藏的那一批中的一处?”顾明眼前一亮,想到一个可能姓。
林路当初也有过这种怀疑,朝代虽说对上了,但孙二娘夫妇在历史典籍中没有相关记载,只是一直在民间口口相传罢了。
真实的宋江起义最初聚众三十六人,有格言道:“去时三十六,归时十八双。若是少一人,誓死不还乡。”
龚开《宋江三十六人赞并序》考证三十六人名单为:呼保义宋江,智多星吴用,玉麒麟卢俊义,大刀关胜,活阎罗阮小七,赤发鬼刘唐,没羽箭张清,浪子燕青,病尉迟孙立,浪里白条张顺,船火儿张横,立地太岁阮小二,花和尚鲁智深,行者武松,铁鞭呼延绰,混江龙李俊,九纹龙史进,小李广花荣,霹雳火秦明,黑旋风李逵,小旋风柴进,插翅虎雷横,神行太保戴宗,急先锋索超,短命二郎阮小五,青面兽杨志,赛关索杨雄,一直撞董平,两头蛇解珍,美髯公朱仝,没遮拦穆横,拚命三郎石秀,双尾蝎解宝,铁天王晁盖,金枪班徐宁,扑天雕李应。
虽然鼎盛时期,起义军人数多达上万人,但我国的史籍散佚者太多,故很多史实难以查考,是否有孙二娘夫妇,夫妇二人是否藏金,是否参与过宋江起义已无从得知了。
“这个不好说,不过肯定没有失主就是了。”
“那肯定的。哈哈…….”顾明也懒得再想,没有物主,这些就是二人的了。
“你小子别拿出去炫耀啊,那传说说附近谁不知道,要是被有心人看到了,会惹麻烦的。”林路担心他得意忘形,不得不开口警告道。
“知道,谁也不会说的,连我爸妈也不告诉,这东西我自己留着收藏。这玩意儿是叫金铤吧?古代的冶炼手艺太差,里面杂质也多,卖也是个麻烦事,。”
林路也觉得把这事仅限他们两人知道最保险。倒不是信不过顾父顾母,只是告诉他们,也只是平白招惹二老担心罢了。
而且没想到顾明竟然知道这个物件的名称,他不得不为自己的见识浅薄脸红啦。
“你知道这叫金铤?”
“多奇怪啊,金店里有不少这个样式的制品呢。”顾明自然不会讲,他也是陪苏曼逛街时才发现金制品还会有这种造型的,当初还特意停下来欣赏了许久呢。
“呃…….”林路哑口无言,以前就他那些工资,可不够格进金店、钻石店这类场所的,那见识自是浅薄的很。
“你有渠道出手吗?我虽然认识些人,但附近可不方便。”顾明忽然压低声音,指着这些金银锭,小心的问道。
讲到这个问题,林路其实也是一筹莫展的,坐在床上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李彦来,当初卖元朝通宝小平时遇见的博雅轩少东家。所有金银锭里金元宝和那件带铭文的银铤最值钱,这两件东西他们肯定会收,其他的可以以后找机会再处理。
“你不用操心了,我认识个古董店老板,他们渠道广,私密多,应该回收这个。”
“嗯,这是个好主意,那些玩古董的不怎么关注来路。只要你小心点就行。对了,你懂会儿我啊,我去拿把电子称来,看看你到底弄到了多少?”说完,开门跑出去。
林路没来得及阻止,但又不好说自己根据眼镜已经估算过重量了,只得由他去啦。
由于古代制品纯是手工打造,所以除非是那种大匠,否则各个成品间误差都会很大。林路找到的金银锭,当初的那些工匠手艺很差,上下浮动能有30克左右,害的两人只得一块一块仔仔细细陪忙活了半个小时才总算搞定。
这些金铤平均下来完整一块400克,加起来有3.5块,共1400克;银铤一块2000克,有5块,共10000克;金元宝100克;所有加起来总共11500克,也就是现在的23斤重。照着金价265元人民币每克,银价3.63元人民币每克计算,得出了纯材料出售但刨去一成杂质后的总价:390420元。
“这价钱不能这么算。这有铭文、纹饰的金银锭价格要高的多。像这块金元宝你别看它最小,可是价钱最贵,上拍卖会要差不多将近100万呢。”
“不可能吧?”顾明有些难以置信,光是有些花纹就能涨这么多?。
“这是寿字纹,可以用来推断铸造年份。而且品相保存的十分好,那就不能单纯当作一块金子看待,而是古董了。”
“你……”顾明刚开口,院子里忽然传来顾母的声音:“顾明回来啦?今晚上你们在家里吃啊?”
顾明不得不收回后面的话,朗声喊道:“妈,不了,我们回市里。苏曼特意要给林路做一桌。”
“行了,知道啦。晚上少喝点!”老人没有靠近,脚步声也是渐渐院去。
这老人的声音突然响起的时候,两人那可是吓得够呛。两人讨论的热闹,还真没发觉有人开锁,走到院子里来了。要是有人突然闯入,这消息可就不好隐藏啦。
“糟了,光顾着高兴这事,我忘了苏曼安排我接你去吃饭的事了。这东西该放哪里啊,要不我去找个箱子你放进去锁起来?然后我们马上走,她们要等着急了。”顾明听到吃这个字,终于想起今天他回来时接到的任务了,忙开口提醒道。
“用不着,我放在衣柜里就可以了。”
“呃……也行,反正除我们也没人知道。你这屋这时候也不会有人来。”
收拾妥当后出门,林路其实是想带着小猫一起的,但第一次去顾明新家做客,有些不合适,只好把牛仔托付给顾母照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