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山湖边上,李乐头枕在小花的背上,双手高高举起那个神秘的蛋在向着阳光透视着蛋里的云雾,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李乐摸到了一个规律,每隔十天,这蛋就会发出像心跳般的一下,今天又到了这个时间点了,不过蛋还是没什么动静,李乐也不着急,边晒着太阳边等,正看的有点头昏眼花的时候,手中的蛋传来一下平稳的震动,耳中还仿似听到一下‘咚’的心跳声,然后就又归于平静,像方才的那下跳动只是李乐的幻觉。
不仅有心跳,李乐还给蛋浇了不少的鸡血鸭血,甚至还在小花大腿上割了好几刀,不过蛋再没吸过,每次血都从蛋壳上轻易的滑下,都没在上面留下一丝痕迹,百思不得其解的李乐都开始怀疑是不是当时自己眼花了。
李乐一伸手把蛋递到小花嘴边,小花头一甩就把李乐的手拱开,开玩笑,上次还以为李乐赏它吃的好东西,结果差点两只犬牙崩碎掉,那玩意比铁蛋还硬多了,当我傻啊,豹爷我还留着牙吃肉呢!
没看到小花崩掉大牙的李乐百无聊赖抓抓头“这怪蛋上次明明会吸血,怎么现在不吸了?难道是吃饱了不成。靠,我就不信了,再看看,想到这里”李乐侧身打量了下花豹伤痕累累的双腿,不禁心有不忍,咬咬牙,把食指送到嘴边狠狠咬了下去,十指连心,李乐不禁痛的龇牙怪叫,忙不迭的把手上的血往蛋上抹去。
“我了个乖乖,原来你这破蛋要吃小爷我的血啊”看着食指流出的鲜血快速的往蛋壳里沁了进去,李乐惊叫起来。
让他惊吓的还是按在蛋上的食指,仿佛有一股吸力般,血竟然不止的涌出,然后消失在蛋壳上,这下真吓得不轻,手一松就把蛋丢在地上,还下意识的跳开两步,惊疑不定回身走近的李乐用脚轻轻一挑就把蛋挑回手中,不相信的又把流血的食指按了上去,结果也像上次一样,蛋就像会允吸一样把血吸了进去,如是者试了几次,蛋才像吃饱般,血虽然还是沁进去,不过速度就慢了下来,接着而来的却又是一道平稳的心跳传到李乐手中,再也没任何动静。
定下心来的李乐“嘿嘿”的裂嘴一笑“原来这玩意是要吃东西的,只不过吃的可是少爷我的血,不定那天能孵出个吸血怪物来,那时候本公子再剁了你”。对李乐来说有动静总比原来纹丝不动的来的好,哪怕一天真出什么怪物。
伸脚踢了踢还在懒洋洋躺在地上的花豹“走,找书呆子去,看他有没在书中找到什么有关这蛋的消息”
回到前厅,招手把候着的阿大叫来吩咐几句,叫他马上去信叫铁先生帮着找些坚硬的金属和找几个铸造的大师回来,少爷有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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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的后花园内,李乐张宾二人坐在凉亭,等丫鬟把茶献上李乐随手就把一直拿在手上的怪蛋抛在石桌上面,因为施了巧劲,蛋在桌子中间滴溜溜的转着,却并不掉地上“书呆子,上次这玩意有心跳你可是在场的,不过今天却让我发现一桩怪事”
张宾没说话,双眼失神的看着花丛中飞舞的鸡毛,一脸的无奈,却是小花逮住一只县太爷养在园中的锦鸡,正在大快朵颐。
李乐干笑二声“这畜生想是饿了,回头我就给伯父送几只过来赔罪,你可别见怪哈‘呵呵’”。
张宾抚头带着哭声道“乐哥儿,下次可以把小花留在家里不,上次它把我爹的白鹤翅膀扯去一个,我爹罚我跪了一晚的规矩,这次又来了,我这身子骨可经不起我爹的家法啊”。
“没事没事,大不了好汉做事好汉当,你爹要揍你我来顶着,回头我再去帮你找几本奇书,可好?”
“嘿嘿,我看还是免了吧,我爹说过,真要揍你可是连衙里的水火棍都要打断,回头还要重新再做,这等亏本买卖打死不能做,遇到你此等无知小儿,就只能君子动动口算了”。
李乐喃喃道“伯父这可不地道,怎么能在背后如此编排小辈呢,回头我就告诉你大娘去,正好给你大娘和你娘带了几匹京城丝绸,你就等着看你大娘如何收拾你爹。”说完就乐不可支的捂嘴而笑。
挑花县城里的人全都知道,虽然县老爷为官清廉公正,不过却独独怕老婆,如果说对张宾娘是爱的话,那对正房之妻那可就是又敬又怕了,只要大夫人发话,知县大人都噤若寒蝉,夫人说一老爷绝对不敢说的二,偏偏两位夫人关系融洽,可没有大户人家里的争风吃醋,家宅不宁,凡事总能一致对付自家老爷。
张宾在心里默想了下大娘收拾自己老爹的样子不禁打了个寒颤,偏偏自己两位娘亲都喜欢李乐到不得了,没法啊,从小看着长大不说,还和李乐娘是手帕之交,加上李乐三天两头的给送来京城里的精致胭脂水粉,绸缎丝绸,那可都是张大人买不起的稀罕物事。外带李乐抹了蜜糖一样的嘴,总能哄得两位夫人开心不已,可不像自家儿子老成拙言,嘴里常挂着李乐这孩子如何乖巧懂事,如何聪明伶俐。
“得了,我爹可没把你怎样,你就别去给他老人家添乱了,大娘脾气来了可是要出人命的,还是说说着蛋又有啥怪事吧,回头记得给送两锦鸡来,不然老爹可要守着门不让你进来了”
“咳咳,知道知道了,不就两只笨鸡么,能到我家小花肚里也是它们的造化”李乐不在乎道。“来来,你再看看这蛋可有什么变化不”。
张宾背着手团团围着石桌转了一圈,仔细的观察了那蛋一遍,一脸茫然的道“没什么变化啊,连大小也没怎么差别,和上次你家看的时候一样”
李乐伸出在家咬破的食指“看好了”说完就把才结上的伤口又挤开了,把血滴在蛋上,滴落蛋上的血化开一朵血晕,缓缓的沁了进去,虽慢却不停顿。
张宾看的一愣,双眉一皱道“不对啊,上次小花的血就没沁进去,怎么现在变了?”
李乐撩撩满头乱发,带点疑惑的道“都试过几种血了,他就只喝我的,你说怪不怪啊,还有就是我觉得它知道饥饱,吃饱了还比平时多了一下心跳,如果不是孟老头坚持说是神物我可不敢带在身边,早找个无人地方给埋了。”
张宾仰头沉思片刻“我这几年翻过无数典籍,没发现有任何相关记载,只是在相传的神鬼异志上又说过神话中的几种神禽诸如凤凰、朱雀、大鹏、青鸾几种会生有异像的蛋,其它就再没看到丝毫相关记载,这蛋里的种种不就是异像么,只不过神禽又怎么会吸人血呢?”
李乐听到几种神禽的名字再看看桌上的怪蛋,两眼就放起光来,那里还理会张宾后面的疑惑,仿佛一只神鸟马上就在石桌上现身而出,只差口角没流出哈喇子了。
把桌上的蛋抓起往怀里一塞,说道“我先回去问下孟老头,等你去京赶考时说不定我和你同路,大师傅同意的话我也想出去走走了,改天再来参详下,先定个日子再说,说完把一声唿哨,把正东张西望找猎物的花豹招回就走”
张宾听到李乐要同去京师不禁大喜,连连点点,看着李乐快看不到的身影赶紧大叫一声“别忘了我爹的锦鸡”。
李乐举手挥了挥,表示知道了,身形一闪,竟用上了轻身功夫,一揪小花后颈的皮纵身而起,在屋顶上几个起落就去的老远,宛若惊鸿一瞥般消失不见。
孟老头拿着鸡食在自己的小院中喂着养的小鸡呢,看到冲冲而来的的李乐,也不说话,微一挫身提起瘦小的拳头隔着篱笆就向李乐打去。
才奔到篱笆外的李乐只觉得劲风扑面而至,正在狂奔的身形一顿,瞬间急停下来,也不见他躲闪,左腿向上一迈一弓,也提拳击出迎上了扑面而来的拳劲‘呯’的一声闷响,犹如在半空中响了声焦雷,散出去的拳风差点把篱笆吹到,孟老头裂嘴一笑继续抓了把鸡食晒出,这边的李乐也只是身形晃了晃,就迈步走进了院子大门。
随手把刚抓过鸡食的手在袍子上擦了擦,孟老头满意的说道“还算不错,没有偷懒嘛”
李乐嘻嘻一笑“哪能啊,我现在一天不练就浑身发痒,不过那书后面的东西可就真看不明白了,现在好点,不会一看就昏倒了”
老头‘嗯’了声就转身进屋,李乐随后跟了进去,两人坐做好,李乐就迫不及待的说起了今天蛋发生的异像和张宾所说的关于蛋可能是某种异禽所产的相关传说。
老头微一沉吟,说起当年在发现这蛋的洞里确实画了几只怪鸟的画儿,只不过因为没见过,也实在不知道画的什么鸟儿,看来也只有等李乐以后自己去洞里去再看看能不能知道是什么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