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这我不行。”郑浩说。虽然听汪说的这么有趣,但是在郑浩认为这些都是在浪费时间,偶尔为之还行。
“那就换另一种,约会,谈恋爱,结婚。用家庭的温暖来抵减工作的压力。”汪说。
郑浩往舒服坐了坐说道:“听着挺诱人的,但是谈何容易啊!我这都相了半年亲了,一个合适的都没遇到。”
“啊!你相亲?”汪不敢想象牛气哄哄的郑浩也会坐在相亲桌前。“那王文丽也是?...”郑浩点点头,“嗯,后来又吃过两次饭。”看了看汪又补充道:“还有别人一起。”
“我看王文丽挺好的呀。”汪说。
“你看谁也挺好的。”郑浩说,除了我。郑浩喝完了杯里的酒说道,“不早了,睡吧。”
第二天一早郑浩照常起床,尽管前一天晚上将近凌晨五点才睡,刚过八点,他已经神清气爽的出门了。汪蓬头垢面的目送他出门,想起成功之人必有可取之处,叹服的摇摇头。好容易坚持到吃过午饭,就回房间补觉,这一觉直睡到日沉月升才醒过来。
闻到一股做饭的香味,她打着哈欠出了卧室,进了厨房才看见是郑浩。郑浩背对着她在案板上切菜,锅里熬着汤,看来已经回来有一会儿了。汪走过去拍了他一下,“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郑浩回身看她,“睡醒了?”
汪伸了个懒腰说道:“啊,睡的好香啊。”倒了一杯水,拉过一把餐椅坐下。问他昨天说的大客户怎么样了,郑浩心情不错,就和她说了起来,一会儿才说:“和你说这些工作上的事情很无聊吧?”他知道她对这些不感兴趣。
汪摇摇头“我只是觉得辛苦,每天一睁眼就得面对和解决各种各样的麻烦。”
“这就需要你去斗智斗勇,这才是工作的乐趣。”郑浩说。汪摇摇头表示不敢苟同,“别说我了说说你吧。”郑浩也端了一杯水坐过来。
“我?我有什么好说的,和你比起来我就是不求上进不思进取的代表。就像高秀敏小品里说的,挖了坑填平,填平了再挖坑。每一天都是前一天的重复,无非是心情衣服的区别罢了。”
“你的性格是受谁的影响?你奶奶吗?”郑浩问。
“可能吧,我奶奶就是一个孤僻的人。一辈子都不和别人交往,我觉得我也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才觉得最自在。”汪说。看了看郑浩又问:“那你呢?你是受谁的影响?”
“我小时候我就是一个野小子,”郑浩笑着说道:“整天和村里的一帮孩子疯玩儿。有一天下过雨,我们一帮孩子在泥水里打水仗,一个个滚得就像泥猴似的。我无意中一抬头,看见一个小女孩站在水塘旁边的空地上看着我们玩,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小心翼翼得站着避开我们溅起的泥点子。在一片泥泞之中那女孩干净的耀眼。我当时就呆住了,那是我第一次对人的仪表有了认识。”
“后来呢?”汪不禁问道,郑浩很少谈起自己的事情,汪觉得以自己的智商根本推断不出他的成长轨迹。郑浩一笑,“哪有什么后来?你以为是演连续剧呢?她是来我们村子里走亲戚的,没待几天就回去了。”
“那你们以后再没有遇见过?”汪不死心的问。
“关键不在遇见与否,是她在我混沌未开的时候给了我启示,让我有了想象,想象自己将来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郑浩说。
“李婶说你之所以有今天的成就是因为你出生的时候天降异象。”汪调侃道。
“那是村里的老人们胡说的,你不会也相信这些吧?”
“我相信成大器者必有所长。”汪说道。两个人正说着,看见李婶咯噔咯噔的拄着个拐杖过来,才惊觉窗外已经是沉沉的夜色,餐厅没有开灯,俩个人就着厨房的灯光坐着,只能模糊的看见对面的人。李婶急的直奔厨房而去,嘴上还说着“你们说你们的,别管我。”
李婶虽然上了岁数了,却自喻不是那种没有眼力价儿的人,可这两个人一说起来就没个完。眼看着锅里的汤就要熬干了,嘶嘶的直响。汪看了看厨房,不由得笑郑浩,“要指着你做饭,我和李婶就要被迫减肥了。”
老马和小黑爆发了他们婚后的第一次争吵,也是两人交往以来的第一次。起因很简单,小黑早上穿袜子时发现放袜子的抽屉又是空空如也,他一打一打的往回买袜子,可到了穿的时候还是一双没有。他急着要出门,只能在洗衣框里翻捡想找一双不太脏的,翻着翻着,看着一洗衣框的臭袜子忽然就发起火来。
“他还嫌我不洗袜子,以前我的袜子都是他洗!哦,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就翻身做主人了?就十指不能沾洋葱水了?合着以前的卑躬屈膝都是伪装的?我一想起来就来气!这才过了多长时间啊?蜜月才刚过,就拿起大爷的派头了,以后还指不定怎么着呢!”老马怒气冲冲的说道。
李英不住的瞟汪,用下巴指指正在控诉的老马,意思是怎么样我没说错吧?猴子说:“你别老和以前比!以前和现在那能一样吗?以前你们是供需关系,各取所需,自然融洽了。现在呢?成了合作关系了,两个人平起平坐,你还指着他把你想王母娘娘一样供着啊?”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这关系总结的好,精辟!”李英打量着猴子说道。
“精P!我看他这就是原形毕露!就他们那个村子,男人个个都把自己当大爷,每天在一起抽烟唠闲话,女人在家里累死累活的和他们没有一点关系!我现在才明白,门当户对这句话说的再对没有了!”
文慧一听她这样说忙叫停,“打住!吵归吵闹归闹,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男人最烦的就是这样,人多少年就是那种活法,凭什么就被你这个不被承认的媳妇给否定了?再说了你以前怎么没发现小黑的这些缺点啊!”
“就是,一个巴掌拍不响,还说小黑把自己当大爷,你什么时候放下过你那女王的架子啊?”李英也说。
“你们有没有搞错啊?我叫你们来是安慰我的,你们这帮没良心的怎么倒冲着我来了!”老马气急败坏地说道。“我们是在提醒你,你的问题不是在洗袜子做家务这个问题上,而是出在你的心态上。你自己从心里就觉得在小黑面前居功自伟,摆出一副施舍者的德行,觉得小黑伺候你是理所当然的。所以才会这么不甘心。”老马嘴上硬撑着。心里也觉得文慧这番话说的在理。李英说:“老马是因为自己承担着家里的经济大梁,还让她负担家务,小黑觉得他娶了老婆却连一双干净的袜子都穿不上。所以两个人觉得委屈。”
“他还觉得委屈?每天像个阔少似得悠哉悠哉,还想让我伺候他?他以为他是郑浩呢?”一说起郑浩一群人的眼睛齐刷刷的看向忙着斟茶倒水的汪。
“怎么了?”汪也学会了郑浩的这句口头禅,觉得确实好用,可以以守为攻。猴子扫了一眼屋子说道,“我发现郑浩的家里越来越有人气了。”
“像是有女主人打理的样子了。”李英也点头,汪被她们急转的话锋弄得措手不及,只能撇撇嘴表示你们随意。
“哎!你们发现没有?这孩子现在不会脸红了诶。”老马向发现新大陆似的跟众人说,李英被她一提醒也觉得汪淡定自若的,有了很大的改变。
“你们也不看看人师傅是谁,跟着郑浩那能差的了吗!”猴子说道。
汪急忙说:“你们别胡说好不好!”家里的电话响了,汪不用接也知道是郑浩。他这阵子下班的早,每天都会下班前打电话问汪晚上吃什么他顺路买菜。
汪背对着老马她们接起了电话,“在做什么呢?”郑浩问,
“老马她们来了正聊天呢。”汪说。
“哦?聊什么呢?”今天他好像很闲似的,平时打电话都是直奔主题,晚上吃什么,买什么菜,哦,好。简单的几句。今天也凑起热闹来了。
“没什么,随便聊聊。”汪压低声音说道。
“聊起我了吗?”听着电话那边笑吟吟的口气,汪都要怀疑他和老马他们是一伙的了。含糊的嗯了一声。郑浩的兴致更高了,又问“说我什么了?”汪扭头瞟了一眼身后的那几个人,老马她们都一脸暧昧的笑,耳朵支棱着像猎犬似的。汪的脸不由得又红了起来,支吾道,“也没什么。”
郑浩像是听出了汪的尴尬,笑了起来,笑完又说道,“你们先聊着,等我回去一起出去吃饭。”汪挂了电话,回头对老马她们说:“郑浩说待会儿回来一起去吃饭。”话音未落猴子就叫道:“谁说人孩子不会脸红?纯粹是诬陷!我们这不是正红着呢吗?”几个人一起哄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