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后来他做了计协的主席,不知还会不会想起这件事。
大饼居然当了文学社的副社长。但是他的副社长来得不明不白,我说你肯定是出卖色相,那谁也太没眼光了。大饼急了,说他凭的是真才实学,还拿出一首狗屁诗给我看。那真的是一首狗屁诗,这样写的:“日照烤炉生白烟,遥看烤鸭挂前窗,口水之下三千尺,一摸口袋没有钱。”,他说这首诗充满了后现代主义文学气息,凭着这首诗他才当上副社长的。我记得小学就在哪里看到过了。
青菜说她不能陪我了,因为她要考试。我抱着电话情不自禁地叫了一声“Yeah”,青菜不高兴了,说:“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在你身边?”
我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不是!”
“那你为什么那么高兴?”
“我没有!我是在鼓励我自己,没有你的日子里,我要保重我自己。”
“算你骗过了本姑娘,这次就饶了你,下次不允许了。”
“谢老佛爷!”
青菜在那边笑了……
我把电话挂上,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总算蒙混过关,下次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男人命苦!小时候被老妈管,成家后被老婆管,中间有几年休闲日子,还要无事生非地找个女朋友来折腾自己,何苦?
算了,不想那么复杂的问题了,几个单身的小伙比我还郁闷!
我打开电脑,双击很久没玩的CS——自从我惨败在大饼手下之后,就再也不打红警了,被人蹂躏的感觉不好,蹂躏CPU又实在没意思,欢乐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那种快感才会来得更加真切,而且强烈。
CS太久没玩了,先用电脑练练手,话说现在也没什么人玩这落伍的游戏了。
我选警察,先把土匪的枪给缴了,然后守在楼梯口,等着他们拿刀一个一个的冲过来,来一个毙一个——这才符合实际情况。
奇怪,没人跟我抢电脑?
每天看着他们拿着书出出进进,我说:“你们都变性了,上课那么积极?”
大饼怜悯地看着我:“期末了!”
我大叫一声,丢下鼠标,翻箱倒柜地找我的课本,最后还差一本《C语言》,等大饼不在寝室,我把他的拿走了。
两天后,大饼气呼呼地找到我要书。
我说:“不还!”
大饼说:“你还是不还?”
我说:“我是个讲诚信的人,拿了别人的书,说不还就是不还。”
大饼的手指捏的啪啪作响。我看他那么生气,为了生命安全,就还给他了。
没书了,我只好到旧书摊上三块钱买了一本——比学校卖的便宜多了,还带注释。
课就不上了,直接去自习室,没多少人,不过每张桌子上都或多或少的放着些东西。
我挑了个好位子,把桌子上那些不属于我的东西统统搬走,开始好好学习。
我看书很投入的,所以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睡梦中好像有人推我的肩,把我在梦里背到一半的公式给弄没了,我很不高兴,抬起头却看到一张很熟悉的脸。做梦啊,好耶!很久没梦到她了,舍不得醒,继续!
还有人推,这次不得不醒了,我叹了一口气,谁这么不解风情?为他的安全祈祷吧!
我缓缓地抬起头,是她,静!
“你你你……”
“我的书呢?”静问我。
我慌忙从墙角拿出一个书包,递给她:“我都替你保管好了。”
她拿起书包要走,我拦住她:“座位也还给你。”
我抱着书仓皇逃出自习室……
我应该想得到那个自习室是她经常来的,那个座位是她经常坐的!
很快就大三了,英语四级考了两次都没有过,所以,我要做新学期起得最早的人,我指的是除番茄之外,每天起来读半小时英语。
6点50闹铃刚响,我就迅速起床,穿衣服,上厕所,洗脸,刷牙,绝对不超过五分钟,当我擦完嘴边的牙膏泡沫走进寝室时,傻眼了,大饼和面包已经霸占了两台电脑。
我愤愤不平地说:“你们怎么这样啊?”
“我不过把别人上厕所的时间用在了占座上。”大饼回头对我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不刷牙,恶心!”
大饼把双肩一耸:“没关系,反正我们也不出去,没人知道。”
无望了,我躺到大饼的床上生闷气。下次我一定要先占好位子,再慢慢地穿衣服,洗脸刷牙的。他们说的对,在自己寝室里,谁跟谁啊!至于上厕所,先忍着,古今成大事大业者,无不以忍
为第一要务。
正想着,手机铃响了,这么早,才七点钟,谁啊?
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接了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很甜很轻柔的声音:“您好,这里是中国移动客服中心,我们系统刚刚升级,想请您协助进行一些测试,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