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你爸医术好,你为啥不学他的本事?你看又能帮人又能赚不少钱,太美了!”远富询问。
“大哥,你有所不知,老祖训过话的,医术传男不传女。”
“这样阿,这什么规矩?”大哥无限感叹,“那我是男的,他会传给我吗?”
“不会,只传自家子孙。”
“你泽弟很聪明,会传他吗?”
“不一定,男子十六岁后,有一定资质,自己愿意的方可传授。”
“这好事还分男女,好像不待见女子嘛?”
芳芳说:“你这榆木脑瓜,这历朝历代都不待见女人,你不知道?比如裹小脚啦,还有很多事。”
“是,你说的对,好在你没裹成小脚,要不你委曲更大了。”
“谁说不是,不裹脚已经是万幸了,阿弥陀佛。”
“对了大哥,不学医也好,你看小刘医生那天吓得不轻。有句话说,每个医生门前都有几个冤死鬼,是说医生不好做呀,会看错病医死人,弄不好就人命关天。”
“这倒是,那天见芳芳那样,真怕出大事。”
“你以为不是吗?我不想吓你们,我爸说要是那天晚两个小时送去,他也无能为力。”
“真是的,芳芳你还是有救星的。”
“本来着火了,还浇上油了,那不是要命啊。”
“多谢,要多谢那救命的活菩萨。”远富不由千恩万谢。
“所以我还是不想学医,我也不怪那个规矩。”恩玉倒是开解。
杨家院子,远富芳芳向夏母辞别。夏母相留说:“吃过中午饭,等下午阴凉才回,也不迟。”
芳芳有几日没见着孩子,归心似箭,想早点回去。远富也说,上午比下午凉快,利于赶路,也要上午回。
夏母见留不住,同意了,恩玉也一同回去。家中事不少,她很不舍爹娘,又无奈。
夏母还给亲家带了些蜂蜜,还有两斤红糖,让给几个姐妹吃。
“妈妈,没来得及与爸告别,请你转告他,我很感激他。他是个好爸,更是一个好医生,我代全家感谢他。”
“夏妈妈,我和芳芳当然更得好好感谢他,他是个难得的好医生阿。”远富不忘致谢。
“好啦,你们都别客气。我知道你们的心意,我一定转告,你们慢点走,得空来玩。”
“妈,你们保重身体,不要太累了,忙不过来,就请点人手吧。”
“好的,孩子,快走吧,等下越来越晒了。”夏母目送他们走出好远,才回转身,心下哽哽地。
夏母细心,给他们每人拿了顶草帽,一路也不算难过,他们回到家里,还不到正午。
芳芳走到家父家母面前,叫了一声:“爸,妈。”说道,“那天自己不该闹,惹出这么多事,是她不好,请父母原谅。”
父母一向也善待她,没说啥,只说好了就好,今后一定不要跟自己过不去。芳芳听得心里暖暖的,然后拉着一儿一女,左亲右爱:“想妈妈没有?”她问他们。
“想,今后妈妈可别吓我们,我们好怕没有妈妈。”芝兰拉着妈妈的手说道。万富则依偎在她身前。
“不会啦,再也不会了。”芳芳安慰她们。
“大嫂二嫂你们回来了可好了。这几天还真不习惯,我天天做饭都做了你们俩的,就是记不住少做点。妈知道我出错的原因,还笑我魂给你们带走了。说真的,要不是家里人手少,我早就到上河街去看你们了。”茂华笑嘻嘻的说道。
“看看,就数茂华嘴巴甜。”丁母笑着打趣。
“妈,我不是卖甜,我真担心嘛。这一家人生活惯了,突然少了两个,真是不习惯。哎!中午你们想吃什么,我去煮。南瓜蒸饭,烧茄子,还有我做了玉米凉粉,我跟二婶学的。这些怎么样?”
芳芳恩玉都说:“好,不错。”
“大嫂,你还没好脱体,你去休息吧,我歇一会儿同茂华去做饭。”恩玉对大嫂说。
“好的,我有点不舒服。”芳芳喝了点水,进屋休息去了。大概晒了点太阳,她有点晕。
远富把面交给母亲,丁母不明白,远富就把情况详细说给父母听。秦父丁母听了就不高兴了,说:“你这孩子怎能这样呢?”
恩玉忙帮大哥打圆场。她把她父母的话转给他二老:“他们说了,他们也就帮点小忙,他们还说我们两家如一家人,我们好了他们也就好了。我也就顺了他们的意思。不怪大哥没尽力。”
“要不这样,下场我去赶场,给他们送几挑米箩,他们面房肯定用得着。”秦父想了一会儿说道。
“行,这样好。”丁母回应,“他们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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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房,茂华架柴烧火说道:“二嫂,我来燎饭。你走热了,洗洗菜吧,那样会凉快点。还有你弄的菜更好吃。”
“我知道你好心呢,我心领了。唉,你这姑娘对谁都那么好,谁将来娶了你可有福气了。”
“大嫂尽夸我。”茂华一笑,“比起二嫂我可差远了,我顶多就嘴甜罢了,不像二嫂会做,做的好。”
“嘴甜也是一本事,说得自然又受听,许多人学不来的。”恩玉也一笑说道。姑嫂二人很是融洽。
“二嫂,就在你们走后的第二天,二叔二婶就来打听情况。他们说那天大嫂去他们家吃了玉米凉粉,很喜欢的。没想她回来就闹成那样,他们似乎也很难过。当天二婶就教我做玉米凉粉,你知道我连豌豆凉粉都做不来,我就高兴的跟她学了。她说等你们回来就让我做给你们吃。也不知做得好不好。”
“好,应该不错的,你那么聪明,很快学会。就算老嫩没掌握得很好,多做几次也就练出来了。等下我捣点姜蒜汁,再煎点熟油辣子,在用点好醋,没醋的话用酸盐水代替也可,这大热天一定爽口,有味。”
“听你一说就胃口大开,肯定好吃。”
“二嫂,二叔还说你很能干,给爸妈说让你入团,那样对家庭好,有政治背景,对姐姐们也会有好处。可爸妈不同意你出去。二嫂你自己愿意去吗?”
“去也可,去见见世面,你二哥可能不会愿意的。”
“你说对了,二哥是不愿意。”
“他们都不愿就别想了。在家里一家人和和睦睦也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