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是晚上八点半,我估计这个时间,她应该睡着了,没想到用望远镜看过去,视线中竟然是个丰润的女性臀部,这个穿着牛仔裤的臀部占满我的视线,我不得不调整望远镜来适应,我感觉这个臀部很翘,臀部上方后腰那里有个清晰的纹身,好像是一个吹笛子的牧羊人。
我惊呆了,心说:这屁股是谁的?虽然我没见过九楼那个女人的臀部,但我敢肯定这个臀部绝对不是她,我估计这个臀部的主人应该是我第一次见到,从她所在的高度判断,她应该是站在床上,要不然不能恰好把臀部对着我。
很快的,诱人的臀部离开我的视线,一个性感的女性下半身呈现在我的视线中,我能看到这个女性的部分小腹和一部分大腿,我知道这个身体与之前的臀部不是一个人,因为这个身体没穿牛仔裤,我估计对方是站在床上,但她让我感觉很诡异,因为她在不自觉的抖动,甚至可说在痉挛,如果仔细去看她的皮肤,能隐约看到她皮肤下,有无数的细密小点,在上下左右的来回乱窜。
那些涌动的细密小点,就像在被单下乱窜的小耗子,让我看着恶心,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尽量调整望远镜的视距,希望镜头能扩大一点清晰一点,因为我感觉这个女人的身材很像她,就是住在对面九楼的那个神秘女人。
就在我全神贯注调整焦距时,视线中的身体突然下沉,在我根本来不及反应的那一瞬间,一张极其怪异的鬼脸,陡然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我被吓了一跳,慌忙离开望远镜,缓了一下再去看,发现暴露在望远镜镜头中的鬼脸,竟然是住在对面九楼的那个女人。
此时,她正大口大口的呼吸,锁骨随着呼吸频繁起落,她的脸上全是豆大的汗珠,凌乱的黑发,湿哒哒贴在脸上,表情就像临死前,翻白眼的状态,咋一看就让人惊悚恐惧不寒而栗。
她在镜头中来回摇摆,像被悬吊的风铃,无助的东摇西晃。
我不知道她在搞什么?我继续偷窥,也就不大一会,她突然再次下沉,整个人摔在床上,她想坐起来,口中好像还叫喊着什么?
这时候,那个有纹身的女人出现了,她是齐肩短发,因为短发遮住了脸,我看不到她的相貌。
短发女人站在床左边,按住摔在床上的她,不让她坐起来,同时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在她身上书写些我看不懂的文字符号。
我没看到短发女人手上有颜料,我估计她应该是用自己的血在涂抹。
短发女人的书写让她安静下来,她闭上眼好像睡过去,我认为她们是在搞某种神秘的宗教仪式,当时我心说:没接近她就对了,连血都用上,够黑暗的。
短发女子一直在她身上写,写到完全离开我的视线。
我调整焦距去看床上的她,发现她好像真的睡过去了,但她皮肤下的那些细密小点,却活动的越来越频繁。
我很兴奋,我想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就一直坚持等待。
大约七八分钟后,一个我绝对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当时惊得我几乎不能呼吸!
短发女子突然拿来一把短刀,用短刀在她脖子上猛的切了一刀,浓浓的鲜血,好像被高压水枪打出来似的,喷的到处都是。
被割伤的她瞬间惊醒,立即拼命挣扎,而割伤她的短发女子,则扑到她身上,拼命控制她,不让她乱动。
我彻底看傻了,心说这不是闹出人命了吗?于是我就做了一件傻事。
张天南在此时出声问:你过去救她了?
没有。梁大庆抬起头,面无表情的回答张天南:我报警了。
报警没错啊!很正确啊。张天南皱着眉头纳闷道:换谁谁都得报警,这事不报警,出人命怎么办。
不。梁大庆摇头讲:你说的是对人。别忘了,我可告诉你,她不是人。
张天南挠挠额头,不说话了,梁大庆低下头继续讲:我拿起手机,毫不犹疑的报警,电话接通后我忽然醒悟过来,我偷窥的行为犯不犯罪呢?
喂!讲话呀?手机那头一个男子声音打断我思考。
110啊!这不是开玩笑可以乱打的。我心一横,对着手机说:这里是洪江小区,我发现九层的908房间发生了命案,一个女的要杀另一个女的。
你确定!电话那头的接话员,语气冷静的追问。
我坚定道:我确定!
接下来对方询问了我怎么发现的,我把看见的情况简短讲出来,但我没说我用望远镜的事情,最后警察留下我的联系方式和个人信息,然后让我配合他们,在命案那家的门口守着等警察过去。
我拿着手机飞快下楼,来到她家门口守候,大约五六分钟后,六个警察就过来了,他们有两个穿着便衣,四个身穿警服。
我刚要过去与他们见面,突然我的手机响了,其实这是警察给我打的电话,见是我的手机响就挂断了,为首的警察身材魁梧眼神凌厉,他直接走过来问我:是你报的警吧?你说哪家发生了命案?
我指着908的防盗门小声说:就是这家。
警察继续问我:你知道里面现在都有什么人吗?
我说:不知道,我之前看到时,就两个女的,一个现在可能死了,另一个是凶手,凶手是个短发女子。
警察点点头,望了望左右走廊,然后对属下吩咐说:做好准备!小李你去叫门。
他一说完,所有的警察都掏出手枪,躲到防盗门两边,严肃冷静的持枪警戒。
小李是个年纪在二十六七岁的青年,他穿着便服背着一个大黑包,手中拿着一个很大的票夹子,冷静的来到908敲门,口中喊:有人吗?看水表的!从他神态和装扮上,还真有些查表员的架势。
他敲了几声就停下来等待,这时我反倒在琢磨,一会我怎么给警察解释我发现命案的经过,心想实在兜不住就实话实说,偷窥未必会拘留我吧?
看水表呀!怎么这个时候看水表呢?防盗门里传来一个魔都口音的女人说话。
小李道:没办法!工作没完成呀,拜托侬开下门好不好?
那你等我换下衣服呀。里面的女人轻声说。
我不知为何开始激动,心脏砰!砰!砰!的跳个不停,等了大约一分钟,她家的大门打开了,一个年轻女子穿着睡衣站在门口,小李立即扑过去按住年轻女子,同时大喝道:别动!我是警察!
防盗门两旁隐藏的警察,迅速向屋里涌去,我探头去看被小李按住的女人,不想这一看,却让我的脑子轰然炸响,好比那九天的神雷,瞬间把我劈了个通透,我双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开门的女孩竟然是她!
那个刚才被割喉的她!
这绝对不可能!
这怎么可能呢!!
她怎么会满血复活了?????
我眼真真看着她被割喉,喷出的血流的满床都是。
那只是不到十分钟前发生的事,每个细节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可现在她却复活了,活灵活现的穿着套粉色睡衣,被警察按在墙边,满面的惊恐与害怕,尼玛呀!这是怎么坑爹的一个桥段!!!
话讲到这里,大庆双手颤抖的点上烟,目光痴迷的继续道:警察搜查了整栋房子,房子里除了她,没有其它人,当然也没有任何血迹。
我当时像个傻子一样,望着带队的警察对她道歉,我感觉所有人,都在用看神经病的目光看我。
虽然我搞不懂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但我不是神经病,我觉得她有问题,大夏天的,她却穿了一件高领的棉布睡衣,我认为她在隐藏自己颈部的刀口。
我想证明给警察和周围的邻居看,我不是神经病,当时脑子一热,我冲过去推开警察,在她的尖叫声中,把她的睡衣扯开。
她里面没穿衣服,白花花的胸部一览无遗,纤细的脖颈皮肤完好,连个疤痕都没有。
我彻底傻眼了,连怎么被警察按倒地上都不知道。
之后我被带到警察局,警察对我一翻深刻的教育后告诉我,她放弃追究我,所以我可以回家了。
我失魂落魄的离开警察局,心中的苦楚无从发泄,扪心自问我是不是得幻想症了?或者她就是一个妖女,早就发现了我在偷窥她,所以变着法的折磨我?
我没有力气去深想,只想今后远远地躲开她,到家掏出钥匙开门,就在我打开大门的那一瞬间,一个声音在我身后轻轻柔柔的讲:能请我进去吗?
一道凉气瞬间从脚底板冲到头顶,我几乎是跳着回头转身,身后空荡荡的走廊里,那个死了又复活的她,突然出现在我背后,穿着她那套粉色睡衣,表情阴冷的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