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说:二人成天,一人成大,天大人情,人情大于天。江云桃和玄武观上上下下坚持不懈努力了近半个月,陆重和李塑儿半推半就把婚事定了下来,江云桃也满心欢喜地回了家。
“飘飘这丫头哪里去了?”陆重和李塑儿能成就美事,飘飘首居奇功,义震自然不能食言,要给她大大的好处,便从怀里拿出一块琥珀石,这琥珀石通体透明,中间有一只金色蟾蜍,栩栩如生,可此时飘飘却不见踪影。
“这丫头已经好几日不见人影了,不知又去哪里野去了!白虎观还未整理完毕,她也不去帮忙。”十方子颇知徒儿本性,顽劣任性,玩够了才回来,便不放在心上,看到师伯拿出的琥珀石,问道:“这琥珀石可好看得紧,见过里面有苍蝇,蚊子,蚂蚱的,里面包着一个蛤蟆的可是头一次见!”
“此物名曰琥珀金蟾,我之前翻阅古籍,偶然有一篇关于这琥珀金蟾的记载,上面说这琥珀金蟾掷于地上能化作巨大金蟾,战力十分惊人,我便按古籍上的记载做了一个!”义震将琥珀石扔在地上,那琥珀石青烟一阵化作一只小金蟾,在地上蹦跶几圈,又变回了琥珀石,义震又道:“虽然我做的这琥珀金蟾没有古籍上所说的威力,却也是一件稀罕玩样儿,正好送给飘飘,免得她又说我老头子食言而肥。”
“师伯你也是太宠着她了!”十方子嘴上这么说,心里可高兴,吩咐艮山出去找飘飘,让她快些回来。
义震将琥珀金蟾放在桌上,端起茶抿了一口,又问道:“陆重这小子自与塑儿定了亲,似乎比以前老实多了,最近他都在做些什么?”
“确实老实不少,整日闷在弟子房里,也没见他出来。”十方子如实说道。
“这样也好,叫塑儿多陪陪他,等八脉会比完后,自有事务交给他,他也不用闷在这里了。”义震哈哈笑道,十分满意。
确实如十方子所说,自定亲以后,陆重便一直呆在弟子房,而李塑儿除了一日三餐,生活起居以外,也并不总陪在陆重身边,几乎和定亲之前没有太多分别。
此时天近黄昏,陆重与往常一样,蹲在院子中,双手托腮,看蚂蚁爬来爬去,可谓无聊至极。
“喂,陆重!”
听有人喊他,陆重抬头往声音源头观瞧,看见飘飘正趴在围墙上,便道:“你怎么不进来?”
“我带你去一处好玩的地方,你到水月庵下面的水月潭来,我在那里等你!”飘飘说完,头一缩走了。
陆重心想:“不知道这鬼灵精又想出什么鬼点子整蛊水月庵的尼姑了。”反正闲着无聊,叹了口气,走出玄武观。
不多时,陆重便到了地方,这水月潭不大,潭水很深,清澈透明。此时天色略暗,看不清水中游鱼,只能隐隐看到水草摇曳,似美人起舞,婀娜多姿。
陆重打量四周,却没有发现飘飘的身影,也不知她又要搞什么鬼。
“哗啦!”突然水月潭中水花四起,从水中钻出一人,此人身材纤细,乃是一名女子,陆重走近一看,原来是飘飘在潭水中嬉戏。
“二飘,你该不会让我来这里看你洗澡吧?”陆重可没这心思,便道:“天这么晚了,水这么凉,你也不怕着凉,赶紧上来!”
见陆重来了,飘飘不慌不忙,慢慢往岸边游过来。靠得近了,陆重才发现飘飘竟是一丝不挂,立马转过身去,说道:“你怎么光着身子,也不怕人看见?”
飘飘“咯咯”媚笑,反问道:“洗澡不得脱光了么?”
“你快把衣服穿上!”陆重脸上燥热,喊道。
“你帮我把衣服拿过来。”飘飘见陆重这般窘样,又“咯咯”笑了起来,笑声中透着魔魅,直钻入陆重心房。
陆重的心怦怦直跳,左右看看,果然看到不远处树枝上挂着衣服,便走过去取来,然后慢慢后退到潭边,递给飘飘。
“这里洗澡挺舒服的,你也下来洗吧!”飘飘抓住衣服,猛地一用劲,将陆重也拽进了潭水中。
陆重落进潭水中,被冰冷潭水激得连喝了几口水,浮出水面,换了口气,正要开骂,只觉得一团软肉入怀,脖子上藕臂环绕,一股女子独有体香钻入鼻腔,直冲脑际。陆重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虽然天色已暗,但如此近的距离,看得也是十分真切。正所谓:小荷才露尖尖角,亭亭玉立妙佳人。
“好看么?”飘飘抬头看着陆重,眉眼如星,眼波流转,吐气如兰,挑逗道。
作为一个正常男子,此情此景之下,陆重有些把持不住,还好潭水冰冷,没有让他失了理性,一把推开飘飘,爬上岸来,便要回玄武观。
谁知飘飘突然哭了起来:“你和李塑儿定亲,你知道我有多伤心么?”
陆重心中一惊,心想:“我和塑儿定亲,她伤心什么?莫不是这丫头喜欢我?可促成这桩婚事之人中属她最为积极,她若喜欢我,怎么会撮合我与塑儿?可她现在又不像是装的!”
“你不是说过宁愿喜欢我也不喜欢李塑儿的吗?”飘飘见陆重不答,哭得更加伤心。
陆重又是一惊,又想:“我何时说过这话了?”
“你说你心中只有幻月,即便没有幻月,李塑儿也不适合你,还不如与我一起,生活才会有滋有味。可你为何食言而肥,又与李塑儿定亲?”飘飘抽抽搭搭哭道。
陆重想起来了,那夜坐在崖壁边上自言自语,后来母亲来了,没想到那时她也听到了,便解释道:“飘飘,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当时只是拿你做个比较,却没有说我喜欢你。对不起,让你误会了!我先走了!”
陆重顾不得全身湿透,急急奔回玄武观中,回到房里,看到李塑儿正在为他整理洗晒完的衣服。
“你怎么全身都湿了?”李塑儿问道。
“没,没事,天、天太黑,不小心掉水里了!”陆重的心嘣嘣直跳,都不敢看李塑儿一眼,即便没做什么越轨的事情。
李塑儿并没有多问,叫陆重换下湿衣服,拿着便走了。陆重躺在床上,脑中时不时便会闪现飘飘那青涩胴体,搅得他难以入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