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里的陈奕煞是兴奋,不管是对山里发生的离奇诡异的事情还是云虚子施展的那起死回生的法术。躺在床上,眼珠提溜着不知在想些什么。等曾子仲和胡方回来,以近夜里十点。陈奕说:”你们怎么才回来啊,这么久,不会又去听什么好玩的故事了吧。”胡方并为做声,默默的将那黑麻布包裹的“棍子”靠在床边,从背囊中取出一块白纱布,然后坐在床边,缓缓的解下那“棍棒”外包裹的黑麻布。走在后面的曾子仲则手捧方在记录的《鬼门十三针》的笔记,后脚一勾,将门甩上,不紧不慢的说:“道长说,明天晚饭后,我们进山去。”听到“进山”二字的陈奕,噌的一下从床上弹起,“嘭”头嗑在在上铺的床档上,“哎呀我去......“激动过头的陈奕捂着脑袋挤着眼说:”子仲你说道长打算明天晚上再进一次山?哎呀哈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那我们可要好好准备准备啊!“曾子仲没理陈奕,继续看着手中的笔记,胡方瞥了眼陈奕,继续缓缓的解着那黑麻布。这麻布褪至四分之一处,便不在往下解开。原来,这麻布包裹着的,是一柄长剑。剑鞘与剑柄都是深色青铜,剑茎圆,缠有红布,剑镗并不外扩,紧扣剑鞘。剑首处雕有龙纹。剑鞘宽、扁。隐约可见刻有星纹。胡方拔开这柄一看就分量不轻的阔剑。只见那剑身上,剑脊两侧错落着七枚铜钉,剑锋与剑锷并不锐利,此剑似乎并未开锋。胡方一手持重剑,一手拿白纱,轻抚剑身,来回搓拭。陈奕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侧头瞟了眼胡方,搓了搓鼻头:”老胡,你又在擦你的玄武剑了啊,哎......你说如果这次我们......我们能在这儿碰到什么妖魔鬼怪,收服了让你带回去。你太爷爷会不会同意了让你的剑开锋了呢?“胡方听这陈奕所说,未作停顿,继续抚剑,语气平淡的说:“听道长和街坊们说的,这山里的故事恐怕没这么简单。明天上了山再说吧。”陈奕原本有些激动情绪,被胡方那波澜不惊的一番话,浇凉了一般,深吸一口气说:“唔......有鬼怪才好呢,刚好也能真的试试你玄武剑的威力,看看是不是真的能出现一只大乌龟!”
曾子仲没好气的对陈奕说:“你个小鬼文盲,那玄武是蛇龟兽,你才大乌龟呢。玄武剑的奥秘是在以玄武七星宿:斗宿、牛宿、女宿、虚宿、危宿、室宿、壁宿的星空排列,钻刻于剑身,作玄武镇剑之意!则七星孔洞的实际作用是从材料力学角度缓冲应力集中,防止剑身断裂,提升持剑者受力能力而设计的。如果能召唤出玄武神兽,那还要警察干嘛!”
陈奕打趣回应道:“书呆子就是书呆子,知道的东西真不少!”
曾子仲抄起鞋子向陈奕丢去“你说谁书呆子呐,你个小鬼没大没小。”
陈奕挥手拍掉飞面而来的臭鞋,做着鬼脸:”你就是书呆子啊,书呆子就是你啊。“说罢翻身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捂首捂脚。
曾子仲被气的瞪起了双眼,一脚踹向了被子:“有本事别做缩头乌龟,出来啊”
“就不出来,你叫我出来我就出来,我多没面子啊。”陈奕隔着被子叫嚣道。
胡方则不理会两人,依旧做着自己的事情。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奕和曾子仲不知不觉的都不在发出声响,都安静了下来。胡方盘膝打坐,睁开眼,发现两人都已横七竖八的睡躺在陈奕的床上一起睡着了,起身从曾子仲床上卷起被褥,盖了在了两人身上,检查了下上锁的门,便熄了灯。
冬天的夜很静,因为没有虫鸣,也没有凉风拍打树叶。只有天边的月亮,冷冷,静静的亮着。照射在山头,也照射在这座静下来的城中。
次日陈奕醒来时,太阳已经挂在天空正中央。朦胧间,陈奕摸索这枕头下的手表。“十二点二十三分......呃唔......“用力直起身子坐在床上的陈奕,搓了搓鼻头,看了看窗外。冬日的暖阳,普撒在大地上,在这样的老居民区里,有的人喜欢围坐在一起晒晒太阳,磕磕瓜子,聊聊家常。有的人们则找了个好位置,摆上一桌手搓麻将,娱乐娱乐。有养鸟的人家,将笼养的八哥挂在窗外的保险窗杠上晒太阳。八哥学着主人说话的样子吚吚呜呜的叫唤着。也听不明白究竟在说些什么。好一幅安逸舒适的景象。陈奕看着窗外,伸了个懒腰,发现曾子仲和胡方早就不在房里了。遍也起身下床。洗漱过后,出门去找曾子仲与胡方。刚一开门,见玄真子从楼上走下,便嘻笑这打招呼:”道长师兄好,道长师兄这是要去那儿啊?“玄真子见到陈奕也是拱手作了个揖:”陈奕师弟。师傅派我去市区准备些晚上上山要用的东西呢。”陈奕听罢,眼珠子又开始提溜起来,不知道在打什么算盘,开口问道:“喔......师兄可有见到跟我一起的那个书呆子和不讲话的黑面鬼?”
“师弟说的是子仲师弟和胡方师弟吧,他们在师傅那儿呢。”
“在道长那儿?好吧,多谢师兄”陈奕回了个礼便向楼上跑去了。
刚刚跑到二楼,只见曾子仲和胡方一前一后的走来。陈奕叫唤到:“你们怎么出来了?道长呢?”
曾子仲赶紧拉着陈奕往楼下走去,作闭嘴的手势低声说:”嘘......就你嗓门大,别吵,道长入定修炼呢,别打扰了他。走走走。“陈奕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曾子仲拽了下来。陈奕问到”你们都和道长聊了什么啊?是不是作战计划?快快快,跟我说说!“曾子仲拖着陈奕走出了楼:“你以为去打仗啊,还作战计划。道长让我们做好准备,让我关照你这个小鬼,晚上别吊车尾了。”说罢回头看了眼胡方。胡方面无表情的跟在后面,慢慢的走着,似乎在想什么问题。陈奕不以为然的冲这曾子仲说:“我吊车尾,我能跑会逃会接招,我怎么会吊车尾,道长说的是你把,书呆子。”曾子仲撇了眼陈奕不愿和他计较。便也不做回答了。三个人走着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这宿舍住宅区往山里走的山径上。三人走向山脚处,来到梵天寺经幢前。
”书呆子老胡,你们看,这柱子上有字唉。“陈奕咋呼道。
胡方开口说到:”这就是道长所说的镇压妖魔的梵天寺经幢吧。“
曾子仲:”应该是。这柱子在这儿上千年了吧,你说这山里发生的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真的和这柱子下压着妖怪有关系么。”
胡方不语,摇摇头。双眼注视这经幢。陈奕听这两人的对话,一头雾水,满脸疑问。对着两人又是一统问。曾子仲大概的和他说了下经幢的故事后,只见陈奕被这突如其来的庞大信息量给冲击傻了,脑子转速明显不够,愣在那儿半响不说话。曾子仲也没指望他听的懂,只是想让他闭嘴消停会,现在终于安静了,曾子仲长舒一口气,面向当空的太阳。眯着眼,好像在接收阳光的沐浴。饶是享受。可好景不长,那消停半响的陈奕突然回过神来,蹦出了一句:“一千多年了,这压在下石头柱下面的妖怪,应该早就饿死了把。”曾子仲被这荒诞的脑洞角度霹的哑口无言,无奈的摇摇头向山下走去。胡方看了眼陈奕也随曾子仲下山去。陈奕却还不依不饶的问这:“你们说是不是啊,是不是早就饿死啦,几千年没吃东西了,那尸王不饿死也饿瘦了把,哪有力气再出来作怪......哎,别走那么快......等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