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磊思自从马保驹结婚后,有些神秘起来,直到一天。
湘紫站在大厅的门口,正哈着要,扒着门帘向张望。
见卜贰君过来,赶紧拉住他,“救我啊,君哥!”
卜贰君向外一看,只见那个憨人正在外边探头探脑地向这边看。
“走吧,”卜贰君向外走。
湘紫跟在后边。
“你害我啊,绕着他走啊!”湘紫在后边直捅卜贰君。
“噢,忘了,”卜贰君又转过身向回走。
妈呀,这下湘紫正好让憨人看到。
“哥哥,姐姐,”憨人像只小熊一样,高兴地跳着过去。
“姐姐有事儿,你找哥哥玩吧!”说着湘一把拉住卜贰君,扯回来。
卜贰君转过身,看着憨人,“哥哥姐姐都有事儿,自己玩儿好么?”
憨人站在那里转着深陷的小眼珠,转身向一边走过去。
湘紫一看,刚要见机离开,憨人又转回身来,似乎两只手肉捂着什么过来。
“给,姐姐,”憨人手张开,斜着两只小眼睛盯着湘紫。
那是一个白色陶瓷雕塑,一个女孩领着一个胖乎乎地小男孩。
湘紫一时呆在那里。
憨人把瓷雕放在湘紫的手里,“姐姐,哥哥,走了!”说着转身走去,只是不住回头,带着失望。
两人看到憨人将远去的背影,不觉同时跟上去。
“哥哥,姐姐”憨人拉着两人的手,用他厚重的手。
天色阴沉,下午下了阵小雨,有些冷的感觉。
“哪里呢?”湘紫不知道这傻子要带他们去哪里,左绕右绕的。
“可好玩儿了,快了!”憨人说道。
好像有人演奏架子鼓的声音,再转弯,便看到一个年轻人正投入地演奏着。
此时似乎又起了风,路人有的停下,而停下的又很快散去。
憨人拉着他们跑过去。
特么你以为提桶呢,只顾自己向前跑,手里这两位都快翻车了。
及至跟前,憨人放开手,呱唧呱唧地拍手,“好啊!好啊!”转脸一看,两人都正揉胳膊。
“看吧,没事儿!”湘紫说道。
特奶奶地就是把胳膊扯下来,也特么没人赔啊!
“看来要下雨了,没带伞,怎么办?”湘紫有些后悔道。
“也只好跟着傻子装逼了!”卜贰君抱着肩,似乎对那个投入的架子手有些感兴趣儿起来。
一阵风过后,几个大雨点子砸下来。
“你看着傻子,我买把伞去!”卜贰君想向不远处的超市过去。
湘紫手里拿着那个瓷雕,笑笑:招谁了我?!
那位架子手似乎并没有收摊儿的意思,反而有些更起劲儿了!
旁边路过一位妈妈领着一个小孩,小孩子挣脱母亲的手,过去,跟着鼓点儿跳起来,似乎刚学不久的拽步舞。
那位妈妈拉也拉不动,急不得打不得!幸好没有下大。
傻子也跟着跳起来,似乎还真有那么点儿意思。
卜贰君和湘紫撑着伞看着。
“怎么办,要是给淋坏了,怎么说呢?”湘紫一边着急地说。
“再坚持一会儿吧,”卜贰君说道。
正此时,不知从哪过来一个女孩,看了那憨人一会儿喊道:“石头儿!”。
憨人猛地停下来,眨么眨么眼儿,又摸了摸耳朵,转脸看见那女孩,一张久别的脸庞。
愣了好长时间,也不动地方。
女孩过去,拉住憨人的手,“石头儿,跟姐回家吧!”
“姐!”石头儿忽然喊了一声,抱住那个女孩。
湘紫有些懵了,“什么情况?”
“老同学见面,我也就是个托儿!”卜贰君悄声说。
此时杜磊思不知从哪里钻出来,拿过卜贰君手中的伞,过去,“刚好路过,怎么不带伞呢?”
那女孩也不看杜磊思,“也学会这些玩意儿了,刚才那个报信儿的也是你安排的吧?!”
杜磊思把伞递过去。
湘紫真想一脚踹过去,特么也太不仗义了!
“要是一个人注定孤单的话,也不妨身边再多个人是不?”杜磊思说道。
“曾经有人看他的时候,他却在追花,还是最后边一个,”女孩似乎想起些什么。
“现在我要做最后一个,”杜磊思说道。
“都这么大了,——从今天开始每天送我上下班,要么你烦了,要么我不想一个人了!”女孩拉着石头儿的手走。
“以后我叫杜磊,别无他念了!”杜磊举着伞紧跟在后边。
“随便你吧!”
架子手开始拾掇东西,卜贰君也跟着收拾。
“长征开始了,特么地,你说这小子有准儿么?!”架子手骂道。
“他在宝驹姐结婚的那天晚上,自己跑坟头上哭去了,他说也不是因为宝驹姐,而是他自己。从那以后,都一个多月了,天天下班时间蹲点,——或许因为家庭原因,石头儿他姐上班后就一直自己。”
“也是,这夸父也跑累了,也想有个窝儿了!”架子手说。
湘紫气愤愤地站在那里:我招谁了!
卜贰君看了看湘紫,“一会儿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