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啸而来的猫头血蝠,在我的头顶之上来回的飞舞着,那爪子就像猫爪一样,疯狂的撕扯着我的衣服,越来它们的目标还有我,我拼命地挣扎。
因为我绝不会沦为它们这群畜生的口中之食,想起来来时带了开道刀,这种刀锋利无比约有三尺长,是为了骑马在林中砍树枝用的,马儿不动了,但是它还活着,那种感觉好像是陶醉其中无法自拔,我仿佛听到了猫头血蝠啃食马腿骨的声音。
“不,不我不可以死,我只是做考古研究的,我没做过什么错事。”
“对,没错,一定不能被咬到,不然肯定会是安乐死。”
本来这只是心中所想,但是我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有些,哎,那种迷幻的说不出来的爽快,其实我已经知道,我被麻痹了神经,现在已经有好多猫头血蝠落在了我的身上,也许是求生的信念,我用开道刀狠狠地在胸前划了一道。
这下好像清醒多了,此时我才发现在已在地上了,不远处的皑皑白骨,不用多想一定是马儿的了,身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越来越多的猫头血蝠向我这边飞来。
此时的我歇斯底里的怒喊着,“来啊!来啊!你么你这群畜生,爷爷今天一定不会让你们那么庆幸的吃掉我。”
我疯狂的挥舞着开道刀,一刀下去便会有几只落下,鲜血染红了我的身体,我只有一个想法就是,男人不可以怂,死也要换几个。
“啊!我的手!”
我的手被几只狠狠地咬住,开道刀,也应声落下,”不,不可以,不可以死,老子怎么会死在这里呢!”
我用左手抓住了一直猫头血蝠的脑袋,使出了全身的气力,狠狠地碾碎了。
我此时也不该像个人一样战斗了,我也要变得疯狂,我撕开了衣服将衣服狠狠地抛了出去,我抹了一把血肉模糊的双手,豁出去了,我跟这群畜生拼了。
“爷爷,我没办法继续尽孝了。”
我的手渐渐地有些麻木,有些不听使唤,所以也就没有什么气力,此时好的牙口也许就是最后的胜利,我疯狂的撕扯着身上的血蝠,“咬我,畜生,我要生吞了你们。”
果然似乎有些奏效了,有些猫头血蝠生生的被吓跑了,还有些就在地下垂死挣扎,我知道我很疯狂,但是我也认识到了一个现实,就是我似乎已经没有太多的力气继续纠缠下去了。
我不愿死在这里,我不知道会不会死,但是现在求生的欲望仿佛战胜了一切,我疯狂的跑了起来,我也不知道方向,就这样一直往前跑着,我的身上爬满了猫头血蝠。
我仿佛能听到骨头的声音,也许我要死了,我的身体仿佛失重,轻飘飘的,很快认识到了不对,轻飘飘的,失重?
原来是脚下一空便落入了山崖,慢慢的身体越来越轻,猫头血蝠也不见了踪影,幸好这里是一个深潭,不然我肯定会粉身碎骨的。
身体下沉,慢慢的下沉,凌冽刺骨的泉水让我彻底的清醒了过来,我深深吸了一口气,一口泉水呛到了自己,我拼命地游动了起来,我知道与水流成九十度的方向便是岸边,我便斜着四十五度的方向向岸边游去,人说屋漏偏逢连夜雨啊,我甚至有些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拖着我的身体。
也许真的要死了吧,我也没有力气再游动了。
“喵”
“我靠真的要死了,一定是幻觉,也许是我死了,猫果然是地狱的使者,来接我走了,不行死我也要先拉个垫背的,这只死猫,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突然头部一阵疼痛,没错,我应该是到了岸边了,我拖着颓废的身体向着岸边缓缓爬着,此时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杀了这只猫,对,就是那只黑猫,可是我实在没有力气了,我要眯一会。
仿佛我回忆到了自己的前世今生,想到了爷爷,想到了我的家,想到了我曾经深爱却所被抛弃的人,我空白混沌的人生,我还有我的任务,我发誓我不会死在这里,我要活下去。
我缓缓的爬行着,天仿佛都亮了起来,因为我知道晚上没有落入猫头血蝠之口已属于万幸了,早上所有的动物都回来饮水,当然也保护,豺狼虎豹,凭我现在的状态,估计就是一只老鹰都能把我吃掉,我看了看自己,泉水里的我已无人形,我痛苦的洗漱着自己,因为血腥味会引来食肉动物,衣服破烂不堪,正当我准备扔掉的时候,突然我便想到了救生办法。
我不知道自己在那里,我是受院里委派而来的,所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更何况还有电视台的人呢。
我倚着旁边的大石头缓缓的站了起来很快我就发现我应该是站不起来了,便坐在了地上片刻便爬到了一处灌木旁捡了一根枯木站了起来,实在有些饿的痛苦,我便随手抓了一把树叶吃了起来,涩涩的没有味道,但是我还是用山泉顺了下去于是我就这样缓慢的行走着,每走一百米便撕下一块布条缠在树上。
我想着大概的方向往回走,但是好像并没有看到昨天打斗的地方,一切仿佛没有发生过一样,我本以为走错了地方,当我看到了折断的树枝我才发现没有错,这就是我昨天打斗的地方。
饿了吃蚂蚁,吃树叶,吃树皮,渴了喝地上的雨水,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活下去。
即便不会遇见猛兽,我也不确定我能走出去。
不知走了多久终于看到了看到了太**据太阳便有了方向,我在地上画了一个十字根据太阳的方向推测大概已经到了下午三点,天又快黑了,夜幕降临,不知又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
我坐在了地上,望着不远处,静静地发呆,感觉肠子都悔青了,自己到底来干嘛,那么年轻命都要丢在这里了。
不行我要给自己建一个避难所,因为这是唯一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