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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鱼乐

回忆童年,那些美好时光,一起戏耍的小伙伴,或许都一去不复返,但回味起来依然觉得曾经的曾经是幸福的。

我是一个来自农村,土生土长的人,小时自然裹着泥巴度过。那时,其中的乐趣之一便是在鱼的身上,捉鱼、钓鱼、养鱼等都是一种幸福。

以前,农村里大都有水塘、水坑之类的就是有鱼可捉的地方,时常约上三两伙伴“抄上家伙”便出发了。

忆某次,我和小时经常一起的伙伴阿灵发现了一个大概洗衣盆大小的小水坑,大致判断小水坑曾经被河水淹没过,或许有鱼。于是,约好其他伙伴通记、杰古、阿灵的哥哥阿东,提上水桶,换上短裤、T桖,光着脚丫(以前农村小孩大多习惯打赤脚),冒着烈日来到了发现的小水坑。

先是通记下水试探深浅,觉得水位超过大腿,急忙上岸。后面就轮到杰古与阿东各自提着水桶站在小水坑边,连续不断地舀水,约莫二十来分钟,小水坑水位下降了三分之一那样,杰古与阿东也有些累了,便换通记和我继续舀水,之后也是轮流舀水。

终于,关键时刻来临,小水坑的水已经开始见底,虽说还未开始捉鱼,不过已经看到水里的鱼儿在游动,大伙甭提有多高兴,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喜悦啊!这也算是我们努力半天,修成正果,水下的鱼儿“收入囊中”也就只是迟早的问题。

水干,众人便热火朝天捉起鱼来。其中,最好捉到的要数罗非鱼、鲤鱼和鲫鱼,它们属于那种不善将自己藏于泥中的鱼。不过,这个小水坑的鱼不算大,也就两三指宽,却足有小半桶,但对于那时的我们来说,能见到自己努力的成果已是无比兴奋,要知道有时舀干一个大池的水不一定会有如此收成。

这还仅仅只是一半收获而已,真正的“大家伙”还藏身于泥里呢!

这时,不藏于泥里的鱼已经捉的七七八八了,我和小伙伴就动手扒开小水坑底部的淤泥,差不多就是翻了个遍,但并不是捉鱼,而是为了鱼儿自动“出来”。为什么?这是一个算得上是小技巧吧!

由于烈日当空,天气较为炎热,有些习惯待在底部的鱼就会想方设法钻进泥里避暑,小水坑水干后,捉上层鱼时,上层淤泥已经升温,当再把下层的淤泥翻上来,经过太阳暴晒,淤泥上下变得闷热,里面的“小家伙”就受不了这样的高温,以为上面是水可以降温,纷纷钻出淤泥。自然,我们就轻轻松松坐收渔翁之利,很快提上装着“战利品”的桶回去。

即便,捉完鱼,每个人全身上下裹满泥巴,却脸上洋溢着无比愉悦的笑容,这是一辈子都无法忘却的。

另外,小时候时常去钓鱼也是很大的乐趣,当然对于缺乏耐心的人来说,钓鱼反倒令人感觉乏味;而相对于爱好垂钓之人,这乐趣就显得令其回味无穷。

水塘、小河、江边,每每垂钓之时,时常选择的钓场,通常钓鱼与在小水坑捉小鱼就不同了,钓鱼都是为了能钓到大鱼。其实,有些如蓝刀、攀鲈、黄颡鱼、罗非之类算是杂鱼,每次上钩必定装入网袋,其它鱼类不超过三指宽一般都会扔回水里。

钓鱼最好的时节,莫过于夏初秋末这段时间,主要是这一时间雨水多,鱼类相对活跃,适钓性好。期间,最好的钓鱼时间便是雨后,因此雨后水中含氧量增加,鱼儿多吃食量大增,通常这时钓鱼都会有不错的渔获:最好的钓鱼地点便是河边水流较为平缓,又是形成如“凹”状之处且水位较深,这样的地方鱼类喜于聚集。

如具备上述两个条件,想要不钓到大鱼,只能说你没技术吧!

一次,我、阿灵,以及比我年长几岁的达祥,三人找到一处位于河边极佳的钓鱼位,那也是平时我那里人们常称之为“仙家位”(因为平常那里的鱼上钩率还不错,所以叫“仙家位”)。恰逢当时下着雨,河里水位涨了一些。

我们商量好,拿上锄头,去一处竹园锄了一些蚯蚓,有一小半瓶矿泉水瓶左右的蚯蚓。背上竹子做的钓鱼竿,提上一个不大的网袋,穿着雨衣来到了“仙家位”。只见河水涨了很多,刚好仙家位就只剩一小片位置可以站人,上面则是高高的竹林。天空还淅淅沥沥下着雨,但这也难以阻挡我们仨人当时那种发现“新大陆”的激动心情,即便后来回家全身湿透被家人责骂,还是很兴奋。

将钓钩上好蚯蚓,浮子拉到适当的位置,抛入水中,这都是很习惯而又随意的一系列动作。就这样站在,默默等待鱼儿们上钩。刚开始,或许蚯蚓还没在水中散发出那种带着腥气的味道,鱼在吃钩不是很剧烈,也没有太多大鱼吃钩,许久才钓上来一条不大的小鱼,便把被咬掉的蚯蚓再重新换上,继续等待。

随着时间的推移,鱼群的吃钩率与上钩率逐渐攀升,水里的鱼越来越多,钓上来的鱼也越来越大,到后面时,钩住的鱼几乎要费半天劲才足以拉上岸。然后,鱼饵几乎一扔到水里,随手一提就能提上鱼来。那时,足见水中的鱼是有多么狂热。

最终,因估算失误,蚯蚓明显不够用,无奈之下,只能早早结束这次愉快的钓鱼历程。提上当天的战利品,匆忙赶回家,三人分好各自的那一份鱼就分道扬镳。

拿着鱼,一部分用来做晚餐,剩下几条扔进一个大缸养着等待深夜到来。

夜半时分,聚集左邻右舍十来个人,东家出米,西家出柴火,南家出佐料,北家打下手。一群人分工明确,井然有序,煲粥、杀鱼,粥沸腾,下鱼,再沸腾,下佐料。不消片刻,一大锅热腾腾的鱼粥便大功告成,盛一碗,先喝一口夹杂葱花与姜丝带着浓浓鱼香味的粥,再吃一口鱼,顿觉一股无比惬意舒展全身。

这是来自野生鱼味,自家植获的葱姜,还有柴火熬制的粥,如今回味起来,在异乡城都再也品尝不到的美味,深深烙印在我的记忆里至今难以忘却。

更甚者,于鱼身上还有另一种乐趣,那要数——养鱼。

这养的鱼来自于在小水坑、水塘、小溪里捕获,拿来养的鱼却是不大,不超过两指宽的一些野杂鱼。一般来说,养得最多的鱼莫过于一种不会长大的中国斗鱼、泥鳅,其次是小条的攀鲈,有时也会养小条的塘鲺、黑鱼,也曾养过一种市面上很难见到只生长在泉水口的山斑鱼。

每每捕获到这些小鱼,就用一个洗净且撕去外包装的大可乐瓶那样透明有足够大的罐子,把小鱼放入瓶中,洒入干净的井水。一个罐子放上将近百余条的小鱼,每天都会换一遍罐子里的水以保持干净,并时常投喂一些牲畜的饲料,放在窗户边上以供观赏。

鱼,可以说在我的童年占据了大部分时光,也给我的童年带去了许许多多的欢乐。如今,即便可以在市场上买到各种各样的鱼,但比之童年所亲手捕获的小鱼,这是永远也无法买到幼时的快乐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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