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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好了好了,我可能太生气了,便口不择言了,不生气了,不生气了。”容宣将谢云霜揽入怀中,摸着她的脑袋,耐心温柔地吼道。

“哼!”谢云霜哼了一声,吸了吸鼻子,泪水将容宣的衣物沾湿,可谢云霜也没有反感容宣对她的举止。

“好了好了。”容宣在谢云霜额前烙下一个吻,轻柔宠溺地说道。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气氛安静美好。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半晌,谢云霜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抬起脑袋认真地看着容宣,面色冷凝肃穆地说道。

“嗯。”容宣淡淡地应了一声,骨节分明的手指滑过谢云霜的脸,目光流露出宠溺温柔。

这个他视作珍宝的女子,是会和他过一辈子的人啊,问一个问题罢了,这丫头竟然还这样认真。

“小时候从马车下摔下来之后变得体质虚弱的人有没有可能康复?”谢云霜缓缓地开口问道,尽可能地描述清楚,以免得到不好的答案。

“你问柳时若?”容宣淡然的声音响起,却让谢云霜诧异不已,她没有发现侯府有什么新来的人啊,容宣他竟然也知道?

“你知道?”谢云霜疑惑地问出了声。

“傻子,我在侯府安插了眼线。”容宣轻笑一声,宠溺地摸摸她的脑袋,说道。

“多少人?你怎么安插进去的?”谢云霜很好奇,容宣是怎么把人安插进去的。

“很多人,在三年前便安插进去了。”容宣笑笑,缓缓地说道。

孙子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于是他在五年前培养了一群人,为了能够在朝堂上立稳脚跟,有一个立足之地,并且助他权势更上一层楼,他在三年前羽翼丰满之际将这些人安插进世家侯府里,以便于他获取消息。也是三年前他才知道,原来谢云霜便是幼时有助于他的人,于是,他便对侯府上了心,于是不知不觉间,他往侯府里塞进越来越多的人,生怕她过得不好。

好在,这丫头除了受些小欺负外,倒也与其他嫡女无异。

“……”

谢云霜感叹容宣的能力,毕竟,侯府已经有了好几代人,从她祖爷爷那时开始便一直在加强戒备,以防止有人要害谢家子嗣,她谨慎小心如狐狸一般狡黠的父亲当了侯爷之后便更是如此,侯府里处处小心戒备的很,容宣能够安插进去人,而且还不是一个两个,是很多人,而且这些人还可以打探到她与祖奶奶的对话,容宣的实力,还真是不可小觑。

谢云霜此时有些庆幸,好在容宣,是她未来的夫君,是她的盾牌,而不是敌人,不是要伤她的利刃。否则,在容宣面前,她只能做一个被看透的人,然后毫无反击的实力……

“那你知道怎么让柳时若康复吗?”谢云霜的眼眸亮晶晶的,期望着听到她所想要的答案。

若柳时若不是她父亲未来的平妻,柳时若死了她都不会眨一下眼睛,可现在不一样,她需要一个帮手,替她对付南曲柔,但又不必脏了她的手,可以让她全身而退。

而这样的人,是能是跟她有相同利益的人,而这人,最好不过的身份,便是她父亲的平妻。平妻,是多么尴尬的位置啊,高不接低不就的,人都是想要往高处爬的,因此身为平妻的柳时若,自然是非常想要成为嫡妻的。

“傻丫头,柳将军花了那么多年都找不到办法,你觉得有可能吗?”容宣无奈地看着谢云霜,虽说不想戳破她的美梦,但说谎,只会让她的路越走越偏,还不如直接说实话来得痛快。

“可是,可是罔言的医术很高明啊。”谢云霜不死心地说道。

容宣轻笑一声,这才缓缓地说道,“柳时若幼时那一摔已经伤及根本,无力回天了。”

谢云霜心里不是很舒服,就感觉原本计划好的东西硬生生地给毁了,实在是让她生气。

半晌,谢云霜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认命,说道,“那这局棋就不好走了。”

“不好走了,便另辟蹊径。你想要柳时若身子好起来,无非便是想让她生下嫡子,但是只要孩子是你父亲,谁生的有什么所谓,担个名便好了。”容宣摸摸谢云霜的脑袋,轻声宽慰道。

这是他视若珍宝的丫头,他自然是不愿见到她这幅愁眉苦脸的模样,他知道她想要做些什么,虽然觉得直接杀掉毕竟省事一些,但是等到她及笄还有大半年,让她找些事情做消遣一下也是好的。

因此,他才愿意为她去找一个对他而言无关紧要的人,为她想出计策,让罔言配出了毒,如此种种,不过也是为了博她一笑罢了。

有一女子,唤作云霜,倾城一笑,成了他的一世执念。

“嫡出和改嫡的儿子,终究是有些区别的。”谢云霜低下脑袋,惆怅地说道明显不赞同容宣的说法。

“我让罔言配了一种毒,可以让人假孕,模样与正常孕妇无异,但毒效烈,但这个无所谓。我会找一个与柳时若容貌相似的女子替她生下孩子,柳时若会神不知鬼不觉地生下嫡子。”容宣只是轻笑一声,耐心地向谢云霜解释种种。

“你怎么可以想的这么好?”谢云霜这才反应过来容宣早已为她安排好一切,顿时心中流淌过一阵暖流。

“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容宣笑笑,宠溺温柔地看着谢云霜,如视珍宝,想必就是如此了。

谢云霜此时有些不争气地吸了吸鼻子,干净的眼眸上蒙上一层雾气,与方才不同的是,这是感动的泪水。因为无论是前世今生,都没有对她许下过这样的承诺,即便这是假的,她也甘之如饴了。

为了避嫌,容宣也不过是逗留了一会儿,薛浅和程兰县主已经在街上玩欢了,却留下谢云霜一人在薛府尴尬地很,于是她无奈地便带着慧心嬷嬷和初言回了侯府,无趣至极。

回侯府之后,谢云霜本想着去太夫人那里聊会儿天,却被善言嬷嬷遣人过来说柳夫人来了侯府,让她过去凑凑热闹,谢云霜苦笑不得。

到了厅堂,谢云霜便见着侯府里所有的嫡系女眷都在这里了,而太夫人,老夫人与柳夫人相聊甚欢,而南曲柔却是坐在下边,一言不发。

谢云霜笑呵呵地走进去,声音轻柔不大不小,刚好能引得众人注目,“我说是为什么院子里都冷冷清清的呢,原是都来给柳夫人道喜来了。云霜拜见祖奶奶,祖母,柳夫人。”

“道喜?”柳夫人疑惑地看着谢云霜,不明所以。

“可不就是道喜嘛,柳姑娘可是要成为我母亲的人了。”谢云霜笑笑,眼睛都快要弯成月牙状,余光瞥见南曲柔的时候却是一阵阴寒,随后又笑呵呵地说道。

平妻,虽不如嫡妻那般尊贵,但也不像姨娘那样卑微低贱,在世家是有地位的,自然是担得一句母亲的。

而谢云霜此举,就是为了南曲柔难堪罢了。

“谢姑娘的嘴真是甜。”柳夫人这才反应过来,满意地颔首,心里却多了一丝坚定,这位嫡小姐既然都不反感父亲娶平妻,想必这位大夫人关系也不大好,时若嫁过来也有了盟友,也好让她放下心来。

“柳夫人直接称我名讳云霜便好。”谢云霜笑笑,乖巧而知礼数。

柳夫人更是满意不已,转过脑袋对着太夫人笑着说道,“太夫人可将云霜教导得真好,云霜可真是个可人儿啊。”

若不是出了那事,她真想云霜做她的儿媳妇。

“柳夫人过奖了,小姑娘嘴里没个把门的,就盼着时若嫁过来好作伴呢,让柳夫人见笑了。”太夫人谦虚地说道,眉宇间的骄傲自豪却掩饰不住。

到底是有外人来了,谢云霜也不能向之前那样毫不顾忌地坐下太夫人旁边,便在谢沉鱼身边坐下。

似乎是怕谢云霜刚来掌握不好形势,谢沉鱼以扇遮面,小声地跟谢云霜说道,“云霜姐姐,柳夫人是得到侯府要纳柳时若为平妻的消息前来侯府试探一下。”

谢云霜对着谢沉鱼轻轻一笑,轻轻颔首,看了柳夫人一眼,从眉宇间可以看出,柳夫人这个嫂嫂还是挺在意柳时若,那这样最好,日后整个将军府都会跟她站在一条战线上,何乐而不为?

“谢明珠怎么不在?”谢云霜扫视着在场的人,问着谢沉鱼。

“大伯母都是三请都才到的呢,更别提明珠姐姐了。”谢沉鱼小声地回道,生怕旁人知道。

谢云霜见她这副怯懦的模样被逗笑,而后才缓缓地说道,“原是如此。”

柳时若还没进门,南曲柔就想着树主母威严,会不会太早了?

柳将军的仕途可是前景大好,而南家却已经是停滞不前了,老实说,若不是柳时若的身子不行,侯府娶她做嫡妻都是高攀了的。

可柳夫人都登门拜访了,南曲柔这威严,倒是立得很是无用,反而被打脸。

许是柳夫人登门造访的消息,南老夫人硬是拖着病体也来到了侯府,众人大惊,赶忙将南老夫人接进门,南老夫人病在床榻上已经有大半年了,身子虚得很,众人生怕一个不小心地南老夫人在侯府里没了,白白惹上麻烦。

南老夫人毕竟是长者,柳夫人无奈从客位退下来让座给南老夫人,谢云霜见状,上前搀着柳夫人到她的位置旁坐下,柳夫人笑笑,拍拍谢云霜的手,欣慰不已。

见谢云霜此举,南老夫人皱起了眉头,责备地说道,“云霜这些年长大了,可是不认得外祖母了?”

“南老夫人可是病得糊涂了?云霜可是有自己的外祖家的。”谢云霜抬起脑袋看了南老夫人,若不是这老妇人是长辈,她怕损了她的名声,否则真想甩给她一个不屑轻蔑的目光。

她是哪里来的自信让她称她做外祖母?她的亲外孙女可是听她来了都未曾露面呢。

说到底,她叫南曲柔一句“母亲”都算抬举她了,她是原配嫡女,论身份都不知道比南曲柔这个续弦尊贵了多少。

即便此话传出去,别人也没有理由说不得她半句不是。

虽说她的外祖家远在江南,但也不是没有,也轮不到低贱到成南家为外祖家的时候!

谢云霜此话一出,南老夫人便嗤之以鼻,轻蔑的目光扫过谢云霜,讽刺地说道,“就你那个外祖家,不提也罢。”

“南老夫人既然看不起云霜的外祖家,那云霜这个原配嫡女更是不能入南老夫人的眼了,免得唤南老夫人一句‘外祖母’污了南老夫人的耳,如此一来,南氏定是也是这样想的了,那云霜日后便称南老夫人的女儿为‘南氏’了。”谢云霜脸上虽说是笑着,眼眸里却阴云密布,散发出的寒光如同冰窑里的寒气,令人感到十分寒栗。

府里的都知道,自小到大,谢云霜最不让提的便是她的母亲和外祖家,若是有人敢说一句,她绝对生气,就连她的父亲都不敢向她提起的话题,这个老妇人,每每来的时候都要踩低一番,令她生气不已。

谢云霜着重强调“原配嫡女”四字,生生让南老夫人下不来台来,她是原配嫡女,南老妇人若是看不起她的外祖家,那便是看不起她,所以南曲柔这个续弦便比更加低贱,因果循环,南家又能高贵到哪里去?

“云家虽是商贾之家,财力雄厚,每年给云霜的东西都抵得过咱们侯府半年的开支,没了云家,南夫人觉着平日送去侯府送去南家的东西,是天下掉下来的?我们侯府的嫡女,还不需要外人来管教!”太夫人不屑讽刺地看了南老夫人,厉声责骂道。

“是啊,南氏近年来可没有少拿云霜的东西孝敬南家,之前云霜年幼也便算了,如今云霜还有半年便及笄了,云霜想学着管家,祖奶奶觉着云霜从先管着自己的东西开始如何?”谢云霜附和道,趁机提出管家的想法。

侯府没了花家也是活得下去,就是日子过得不如昔日舒适,因此就算是有人心中不服,只要没有触及根本,也没人有脸面提出来来靠嫡女财物来过活这样损颜面的话,侯府这边是无人有理由反对的,就算是南氏也是如此,南家便更加没有理由反对了。

先前她便一直听说了侯府不断拿花家送来给云霜的财物挥霍无度,尤其是南曲柔,管着家的时候可是没少向南家送东西,完全拿这些东西成了她的。

南家虽是世家,但没了侯府相依相附,没了她花家的财物支持,撑死了也不过是一层皮囊罢了。

可就是如此的形势,南家的人竟然还敢当着她的面踩低母亲,踩低花家,那她便要看看平日里挥霍无度的南家没了她的财物支持之后日子会过得怎样凄惨!

“这个不错,明日祖奶奶便让人把东西数清了放进你厢房的院子里。你一个小姑娘到底是不会管家,那明日起我便让善言教导你便是。”太夫人颔首,欣慰地看着谢云霜,耐心地说道。

昔日她知道南氏动了云霜财物一事,顾忌着云霜在侯府难以立足,便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如今她回来了,可以给云霜撑腰了,那还能让这些外人眼巴巴地贪图云霜的嫁妆?让南氏不知所谓地将云霜的东西白白送给外人!她本想着何时跟媳妇提这件事,如今云霜提出倒是个时机,她自然是赞成的。

可她赞成不一定其他人也赞成,总会寻着理由来阻碍此事,因此她先率先说了云霜的缺点,让善言在一旁协助,其他人也便无话可说了。

“老夫人可是糊涂了?竟然让一个不懂事的小丫头管钱财,若是这些钱财让她给弄乱该如何是好?按我说,就该让曲柔这个母亲帮管着,才不会出差错。”南老夫人听了谢云霜的话自然是心中十分惊讶的,为了南家的生计,她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管,可一出口,便是更加让人恼怒。

果不其然,疼爱谢云霜的太夫人便是第一个不服,讽刺地说道,“那些财物是云霜的,弄乱了也是她的财物,我这个祖奶奶都尚且无权动她,我想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来教我该怎么做!南夫人还是担心一下南家吧!”

太夫人此话一出,南老夫人的面色也不好看,但却被太夫人的话堵得哑口无言,只能是生气地“哼”了一声,便看向下面低头坐着不语的南曲柔,希望能够得到帮助。

南曲柔却是假装没有看见南老夫人渴望的目光,低着脑袋,抿唇不语。

谢云霜见此,冷笑一声,低下脑袋把玩着腰间别着的血玉,无心看这场闹剧。

实际上,南老夫人在京城里的名声并不好,全是因为她从年轻时便是那种趋炎附势的小人,偏偏还爱管别家的家事,也不想想她是不是管得起!

南曲柔却是个心思深沉的人,想必这些年因为南老夫人的所作所为,让她丢了不少脸。加之南曲柔疼爱谢明珠至极,以她南曲柔的想法,从她谢云霜这里搜刮来的财产她自然是更愿意留给谢明珠当嫁妆而不是去填南家的无底洞的,可是碍于侯府与南家的利益纠葛和她需要南家为她撑腰的缘故,南曲柔却是不得不给,这些年来,母女情分应该是到头了。

这些不要脸面的人,竟然算计她的财物算计得这样光明正大,她不给她们一点颜色瞧瞧,真当她是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了吗?

“云霜姐姐,这玉好漂亮呀,血色的玉我还没有见过呢,真是好看。”沉鱼的身音在谢云霜的耳边响起,眼睛亮晶晶地盯着谢云霜腰间的玉,一副新奇的样子。

闻言,谢云霜抬起脑袋笑笑,看着谢沉鱼身上的衣着,谢沉鱼近日穿着一件翠绿色的锻裙,料子倒是好料,却是半新不旧的,想起平日里沉鱼寒碜素净的穿着,想必今日也是为了会客而特意换上这锻裙,这锻裙大概是她最好的衣物了。

谢云霜不免得心中一凉,但仔细想想也觉得是这样,纵然二婶母家世显赫,父亲是三朝元老,可却是出了名的清官,不愿沾上一点朝堂上的污秽利益纠葛,二婶母的财物情况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先不说侯府里每月的开支,光是二叔在朝堂上打点一切,这银子就如流水般一下子便花光了,到头来,受苦的还是二婶母和沉鱼,景昭三人。

只是想到前世二叔的所做所为,二婶母她们三人的下场,谢云霜只感觉到一阵心寒。

仔细想想,夫君,是女子一生最亲密的人了,可是无情起来,正是让人寒心。她的二叔,姜故恒,都是这样无情的人呀。

谢云霜突然想到了容宣,但又立即否定自己心中那出格的想法,容宣是位高权重,财力雄厚,哪有要图她这点寒碜东西的必要,他对她这样好,应该是源于情意才对。

想到这,谢云霜的脸上竟浮现淡淡红晕,让身旁的谢沉鱼看了诧异不已,初言却是笑了一声,在后面小声地解释道,语气里透着自豪,“这是国师大人送给我家小姐的呢。”

“原是如此。”谢沉鱼会意地看着谢云霜,眼神意味深长地很。

“你这小姑娘家家的,看什么呢?”谢云霜被谢沉鱼的目光弄得羞赧不已,抢过她手中的扇子,遮住了脸。

“云霜姐姐这是害羞吗?”谢沉鱼坏笑道,声音很弱,似乎是怕人听见坏了谢云霜的名声,却让谢云霜听的清清楚楚。

“我有什么好害羞的?”谢云霜被谢沉鱼这番话羞得涨红了脸,低着脑袋小声地反驳道。

“云霜姐姐你脸都红了。”谢沉鱼毫不犹豫地戳穿谢云霜,让谢云霜的脸更红了些,红的跟滴血似的。

“没有的事,你若是喜欢,若是喜欢,我就……”谢云霜不服气地反驳,握着手中的血玉,差点冲动之下说出要将血玉赠与谢沉鱼的话。

谢云霜顿时感觉心中一凉,脸上的红晕也褪去了不少,若是她拿容宣母亲遗物赠与沉鱼,那样的话,容宣会不会一手了断她?光是想想,她都觉得一阵恶寒。

“将这玉佩赠与我?”谢沉鱼调侃道,却不是真的要这玉佩,只是想要开个玩笑罢了。

毕竟这是云霜姐姐与国师大人的定情之物,定情之物有多重要,她自然是知道的,怎么会这般没有礼数地跟人要定情之物呢?

“我就去库房里找一块血玉给你。”谢云霜镇定心神,缓缓地说道,眼神却是虚晃地很,差一点点,她便又要成为亡魂了。

“这血玉可是很罕见的。”谢沉鱼有些诧异地说道,她的外祖父喜欢收藏珍宝奇石,将大部分钱财都花在了那上面,若是见着血玉,也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将它收入囊中的,可这些年来她只知道外祖父对找血玉之事十分上心,却没有见过血玉,她外祖父这样喜爱玉的人这么多年都苦寻血玉无果,可见血玉的罕见珍贵。

“我记得我幼时我舅舅来侯府的时候曾经给了我一块血玉,只是不知道有没有被南氏搜夺了去,若是还在,我便将它给你。”谢云霜慢条斯理地说道,嘴角却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

“云霜姐姐,不必了,血玉珍贵,沉鱼只是开个玩笑而已。”谢沉鱼见谢云霜是认真的,于是便开口解释道。

云霜姐姐虽说是财物多,那日后也是要做嫁妆的,这些年被大伯母亏空了不少,已经所剩不多了,她又怎么好意思跟云霜姐姐要东西,何况这东西还是血玉。

“你是我妹妹,再珍贵的玉赠与你我都不心疼,就这么说定了,若是找到了我便让初言给你送过去。”谢云霜十分果断地说道,让谢沉鱼无奈地很。

自小她便知道,云霜姐姐的性子便是说一不二,一旦决定了,事无巨细,都是改变不了,谢沉鱼也放弃了推辞,笑着对谢云霜说道,“那沉鱼便多谢云霜姐姐了。”

“不用谢,应该的。”谢云霜爽快地笑笑,将扇子还给谢沉鱼。

“云霜姐姐,沉鱼感谢你的一番好意。只是沉鱼外祖父十分想要这血玉,若是沉鱼将这血玉拿去孝敬外祖父,云霜姐姐可会生气?”谢沉鱼有些犹豫地小声说道,支支吾吾的,斜着眼睛看着谢云霜。

谢云霜被谢沉鱼小心翼翼的模样逗笑,而后才拍拍她的手表示宽慰,缓缓地说道,“你一片孝心,我当姐姐的哪里会生气?既是赠给你的东西,姐姐自然就无权处置了,你喜欢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姐姐不介意的。”

谢云霜看着谢沉鱼听到她的话松了一口气的模样,不由得感觉到一阵温暖,即使是因为谢沉鱼的简单纯真,她也觉得,应该让这样一个美好的女子,风光大嫁,与自己心爱之人开心快乐地过这一生,而不是如前世一般被贼人玷污自杀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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