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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你想我了吗?

“是啊,本宫倒要看看,是谁想要害本宫的程兰!待事情查出来,本宫也好给你个交代。”淙琦公主叹了一口气,原本慈爱的眼眸流露出一丝狠厉,若不是自小养成的皇家风范,夏云霜想,淙琦公主此时也不会保持得优雅淡然,慈母之心,着实可以让人乱了阵脚,相比淙琦公主此时心里也是不好受的。

谢云霜的思绪飘到了前世,她也曾怀有七个月的身孕,她能感觉到那孩子在她腹中一天天的变化,御医说那是个小男孩,她本以为一家三口可以其乐融融,本以为她终于可以有一个家。可如今,这些以为,也只能是以为了。

“程兰县主有公主您这般为她着想的母亲,是县主的福气呢。县主有皇家的庇佑,自然会安然无恙,平安一生的。”谢云霜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干净的眼眸闪烁着些羡慕的意味,宽慰道。

全天下的母亲都自己的孩子平安健康,就连尊贵的淙琦公主也是一样。她要拉拢淙琦公主,自然要从程兰县主下手。

“本宫自然是希望如此的。”淙琦公主笑笑,因为谢云霜的话而心中欢喜,目光慈爱心疼地看着谢云霜,听嬷嬷说这小丫头自幼丧母,即使继室南曲柔关爱有加,但终究还是和生母有些不同的。

南曲柔和谢明珠进来时,便瞧见她与淙琦公主交谈甚欢的模样,两人面色均不改,缓缓屈膝向淙琦公主施礼,“参见淙琦公主。”

谢云霜见着她们这幅模样,唇角勾起,透着淡淡的讽刺,她们二人就是如此,在外人面前温婉大方,否则前世的她怎么会被她们算计得落了一个孕中死去的下场!

不过今世,她有一辈子的时间,和她们慢慢算。

“母亲。”谢云霜对着南曲柔轻轻颔首,俏皮地眨眨眼,嘴角带着淡淡笑意。

“身子可好些了?母亲方才见你摔下来,不怕公主笑话,可真是吓得魂都快飞了。”南曲柔径直向着床榻的方向走来,握起谢云霜的手,一脸忧色。

谢明珠安静地站在她的身后,也是一副担忧的模样,柳眉微蹙,面色紧张,一张绝色的脸上甚至冒着细密的汗珠,可真是担心得不得了!

“长姐日后处事还是小心谨慎些好,害得妹妹好一阵担心。”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有多么母女情深,姐妹情深。

好一阵担心?谢云霜在心里暗暗冷笑,若是真的担心便会像薛浅一般早早地陪在她的身边,若不是淙琦公主前来探望,她不信南曲柔和谢明珠会出现在她的床榻前。

“瞧妹妹这话说的,救程兰县主是咱们的本分,当时那种情况,哪里能够处事小心谨慎,程兰公主无碍便是咱们最大的福分了。”谢云霜笑着说道,几句话却让谢明珠在不经意间得罪了淙琦公主。

救程兰县主自然不是她的本分,可谢明珠如此明目张胆地说出口,便会惹得淙琦公主不快。

谢明珠虽无意,但谢云霜却偏偏把谢明珠的话歪曲成了有意。

“妹妹自然是这个意思,不过是担心长姐,一时语乱罢了。”谢明珠自知说错话,连忙解释道,微微低着脑袋一副愧疚委屈的模样,活像谢云霜对她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似的。

“妹妹这幅模样倒成了长姐欺负你了,不用如此紧张,淙琦公主也心慈仁厚,不会因你一时失言而怪罪你的。”谢云霜笑笑,故意打趣谢明珠。

在人前,谢明珠总是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活像她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前世如此,她以为是她真真做错了什么。今世,她便不会如软柿子一般任人揉捏操控!

“这是自然。”淙琦公主在一旁附和道,只是嘴角有些僵硬,任凭哪个母亲听了,心里都会不舒服。

可淙琦公主也知道,谢云霜是在护她的妹妹,也是在给她找个台阶下。谢云霜是个聪明的丫头,可惜谢明珠不是,日后若是被妹妹连累,也真是可怜了谢云霜。

房间里的人突然都沉默起来,谢明珠怕在淙琦公主面前说错话,低头不语。南曲柔在想着对策,谢云霜在想着见招拆招,淙琦公主不喜欢这样的气氛,便开口说道,“谢夫人也不必太过担忧,本宫瞧着云霜好了许多。”淙琦公主淡笑,拍了拍南曲柔的手,安慰地说道。

“是臣妇失礼了,还望公主见谅。”南曲柔微微低下脑袋,声音如平日里一般不急不缓,带着恭敬,有些歉意地说道,眼底却敛下一瞬狠厉。

谢云霜果然好手段,不过片刻便让公主从林姑娘变成了云霜!

谢云霜有了淙琦公主的庇佑,如此,她便更要小心些对付她了。

淙琦公主笑笑,“有什么失礼不失礼的,大家都是母亲,慈母之心,本宫也理解。”

“正如公主所说,云霜无碍,受了些皮外伤罢了。”谢云霜也是带着淡淡的笑,宽慰地看着南曲柔。

做戏,谁不会?

她用命换来的利益,总不能让南曲柔和谢明珠白白占了去。

“可别留了疤了,今日是因为救县主母亲便不怪你了,这孩子,平日里总是毛毛躁躁的,时不时便磕着碰着,上次还掉进鲤鱼池里,事事都要臣妇操心。日后应当多向程兰县主学学。”南曲柔的指心轻轻戳了戳谢云霜的额头,语气中带着无奈和笑意。

谢云霜面上笑着,心里却暗暗冷笑,毛毛躁躁?事事操心?南曲柔还真是执着于毁她清誉。

像慈母一般开玩笑的指责,不会让人寻了错处,却让人觉得她谢云霜做事不稳重,虽为嫡长女,却没有日后做当家主母的风范,再者有个端庄的谢明珠与她做比较,同是嫡女,她虽尊贵些,但各方面比较却是谢明珠更甚一筹。

三言两语,解了谢明珠的困境,断送了她的姻缘,末了南曲柔还不忘向淙琦公主示好!

南曲柔正是因为这样深沉的心思,才会在林府里屹立不倒,徐娘半老了,依旧是她爹爹宠爱的女人!

“孩子小,难免浮躁,程兰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淙琦公主笑着道,带着客套的意味,但心里还是欢喜的。

“母亲惯会取笑女儿,女儿何时毛毛躁躁的了,都是明珠,硬是拖着正在抄佛经的女儿去池塘喂鱼,这才两人双双掉进池子里的,母亲怎么不取笑取笑明珠?淙琦公主也得给讲讲理!”谢云霜微微嘟着嘴,拉起南曲柔的手摇晃着,如小女儿家般的姿态撒娇着说道。

南曲柔说她不稳重,那她便只好拖谢明珠下水了。

闻言,只见南曲柔和谢明珠的脸色均僵住了,目光扫过淙琦公主,见她只是淡淡笑着,均松了一口气。

两人神色很快恢复正常,南曲柔嘴角带着端庄的笑,但显然没有方才那般放肆了,“你们两个啊,都让我担心!”

南曲柔眼中的幽光一闪而过,谢云霜却回了她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

南曲柔嘴角的弧度僵住,谢云霜的笑容,为什么透着一个从地狱般冒出的死气?让她不寒而栗。

从寺里祈福回来,谢云霜还真是变了不少!

突然,房间外传来如银铃般的笑声,只见程兰县主和薛浅一同走进来,程兰县主嘴角带着笑意,和薛浅一般一路小跑到谢云霜的床榻前,薛浅似乎更快些……

不过短短的一段路程,两人却都气喘吁吁了起来,也难怪,她们两个就像是天生的一对冤家,什么都要比,连走路的快慢也要比,着实让人无奈……

到了床榻前,两人才像淙琦公主施礼,“参见母亲。”

“参见淙琦公主。”

两道声音一同响起,末了两人还互瞪一眼,把淙琦公主给逗笑了,将程兰县主拉到身旁,才对着薛浅说道,“起来吧。”

待程兰县主和薛浅向淙琦公主行完礼,南曲柔和谢明珠对着程兰县主行礼,微微屈膝,“参见程兰郡主。”

“起来吧。”程兰县主丝毫不在意地摆摆手,说道。

“云霜,你可好些了?”薛浅虽然气喘吁吁,但还不忘询问谢云霜的身子状况。

谢云霜自然是感动于薛浅的问候,轻轻颔首示意,两人是自小便一块儿长大的,自然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

何况这里,还有淙琦公主和程兰郡主呢,再不济南曲柔也在这里,也不是个适合话家常的好时候。

“是呀,本县主还未多谢你的救命之恩呢!你可要快些好起来,等本县主带你进皇宫吃好吃的!”程兰县主笑着说道,拍拍胸脯一副仗义模样。

若说程兰县主的爱好的话,自然不是琴棋书画,也不是黄金布帛,而是吃。

程兰县主自幼爱吃,普天之下吃食最好最多的地方便是皇宫了,打小程兰县主便因为淙琦公主是皇上亲妹的原因,在皇宫里畅行无阻,吃遍了所有吃食。

因而她觉着,感谢人最好的方式,便是请人吃东西了。

“那你怎么不带上我呀,我可是自小与云霜形影不离的,云霜去皇宫,我也要去。”薛浅自荐,不过是想要借此机会寻个个名由与谢云霜多相处一会儿罢了。

谢云霜自然知道薛浅心中所想,拍了拍她的手,相视一笑。

“好好好,带你去。”程兰县主不耐烦地应道,一脸嫌弃。

可薛浅也不是好惹的,眼见着两人又要吵起来,云霜连忙扯开话题,“那云霜可需要县主带着了,皇宫这么大,云霜一个人走,怕是要迷路。”

三言两语间,谢云霜便摸清了程兰县主的脾性,她为人爽朗不拘小节,相比也是厌烦繁文缛节的人,因而她才用名字自称而不是用“臣女”自称,因此也用半开玩笑的方法答应了程兰县主的感谢方法。

“放心,本县主是谁,准让你活着进皇宫,活着出来!”程兰县主又是拍了拍胸脯,爽朗地说道。

“那就多谢县主了。”夏云霜与薛浅相视一笑,说道。

随后,程兰郡主突然拉着淙琦公主的手臂摇晃着,对着淙琦公主撒娇道,“母亲,女儿想跟谢云霜和薛浅单独说会儿话,母亲赶紧去收拾物件准备回府吧。”

“你呀,这是嫌母亲烦了?”淙琦公主无奈,佯装恼怒的模样,指心宠溺地点了点程兰的鼻尖,但淙琦公主宠爱程兰县主在京城里是出了名的,岂有不答应的时候?

只见淙琦郡主缓缓起身,对着南曲柔说道,“罢了罢了,这些孩子啊,总归是嫌咱们老了烦了,林夫人可愿陪本宫出去走走?这山庄的风景也是不错的。”

谢云霜和薛浅自然是不敢应话,只程兰县主抱着淙琦公主的手,“母亲说的什么,女儿不过是想要和她们聊聊天罢了,哪有嫌母亲烦的话。”

“是啊,县主孝顺,自然是不会这么想的。”谢明珠总想说些什么,所谓慌不择路,便是这个道理。

本是寻常的儿女撒娇,谢明珠这几句,便弄得气氛生硬了起来,还是南曲柔站起来解围,“臣妇自然是愿意陪公主的,臣妇在京都里待久了,也许久没有到野外的地方走走了,也甚是期待。孩子们,就留在这儿吧。”

孩子们,可包括了谢明珠。南曲柔的本意是想让谢明珠和程兰县主亲近亲近,不想程兰县主丝毫不领情,摆了摆手,厌烦地说道,“谢明珠就不要留在这里了,本县主看着烦。”

话音刚落,只见谢明珠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煞是好看。

但方才谢云霜替谢明珠求了情,此时不求情也说不过去,还未开口,手肘处便被薛浅狠狠地掐了一下,虽吃疼,却也只能忍着,稍后算账!

淙琦公主将一切收入眼底,尴尬地笑笑,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孩子,自幼便被她的皇帝舅舅给宠坏了,说话也不知道有个分寸,谢姑娘不介意吧?”

“自然是不介意的。”谢明珠低着脑袋说道,也不敢表露出委屈,只是声音有些闷闷的。

纵容她会算计,到底还是小姐身份,脸皮薄,经受不住的这样的屈辱。

可是淙琦公主把皇上都搬出来了,她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了,万一落得个不敬之罪,那她这辈子就完了。

因而她也只能忍着,可谢明珠幽幽的目光却在众人不注意时扫向谢云霜的身上,恨意在眼中流转,那眼神,和她母亲南曲柔如出一辙。

若不是谢云霜,此时备受关注的便应该是她,嫡长女也应该是她,得到淙琦公主和程兰县主关心的也应当是她!

谢云霜,打小便总是碍她的眼,总有一天,她一定会亲手除掉她!

谢云霜自然是注意到了,可她看了谢明珠一眼,目光幽幽如地狱里爬出的空洞的魂魄一般,眼里闪烁着从仿佛冰窑里散发出的寒光,充满了杀气,让谢明珠身形一晃,带着畏惧地低下脑袋,不敢看谢云霜。

听到谢明珠的回应,淙琦公主这才恢复端庄的笑容,慢条斯理地说道,“那谢姑娘便陪本宫出去走走吧。”

“是。”谢明珠恭敬地应道,声音有些闷闷的。

淙琦公主走时还不忘握着谢云霜的手,交代她说,“要常常来公主府,与程兰交好的姑娘不多,本宫看你是个好孩子。”

“是呀是呀,常来府里玩,本县主一个人在府中可闷着呢!”程兰嘟着嘴不满地说道。

“那云霜和薛浅日后便常去公主府烦县主了。”谢云霜不推辞,前世她深知人脉的重要性,今世也不敢忘,只愿能多拉拢些便多拉拢些。

之所以拉上薛浅,便是想到总有一日薛浅会嫁做人妇,多认识些权贵总是没错的。

前世她总觉得薛浅去世得蹊跷,但无论如何,这一世,她一定会让薛浅平安一生,嫁做人妇,为人母,寿终正寝。

“薛浅你真是什么地方都要跟着呀!”程兰一脸嫌弃地说道,但也没有拒绝,嘴角却带着淡淡的笑意。

“我说了我和云霜形影不离的。”薛浅不服气地顶回去,程兰还嫌弃她?她不嫌弃程兰便不错了!

薛浅和程兰也是自幼相识,但两人一见面便跟冤家似的,因而从前薛浅也没有要介绍程兰给她认识的意思。

谢云霜知道这样的吵闹无伤大雅,便静静地看着两人唇枪舌战,直至两人都累了,端着侍女送过来的茶水优雅地一饮而尽,这场战争才落下了帷幕。

谢明珠淙琦公主和南曲柔一同走了出去后,房间便只剩下谢云霜,薛浅和程兰公主三人。

本以为淙琦公主走了会安静些,没想到两人似乎是觉着不解气,竟然你一下我一下地推挪起来,跟花拳绣腿一般。

不止对打,两人竟然又开始了新一番的唇枪舌战,让谢云霜哭笑不得。

程兰县主:“你昨日为何向我母亲告状说我逃出公主府去街上游玩了?”

程兰县主气急,抓起桌上的茶碗便向着薛浅的方向摔去,吓得谢云霜心中一跳,好在茶碗偏离了方向,薛浅无碍。

谢云霜正欲拖着病体去劝架,却看见薛浅抓起一支长烛向程兰县主扔去,那动作叫一个流畅一气呵成,一看便知是练过的,谢云霜和她自幼相识,竟不知她有这样的本领。

谢云霜怔目,看着躺在地上的长烛这要是在夜晚,不得着火把三个人都烧焦了啊?

见两人都没有打中地方,谢云霜送了口气。

战况激烈,为免误伤无辜,谢云霜选择躺在床榻上观战。

薛浅:“因为你半月前瞒着我自己去赏花灯,不带我去,完了还拿我当挡箭牌!此仇不报非君子!”

程兰县主:“那你收了我的景缎啊,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不懂啊?”

一个瓷瓶被狠狠地摔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薛浅:“你还好意思提那景缎?我爹爹上朝时也被皇上赏赐了景缎,你拿这种东西来收买我,本姑娘我才不答应!我上次为了收买你可是给了你一块已逝御用雕刻先生的遗作鸡血石雕,你拿景缎应付我?!”

瓷器摔碎,梳头用的桂花油洒了一地……

程兰县主:“那你还好意思收?!姑娘家家的,脸皮怎么这么厚?”

无物可摔,程兰县主竟把桌子给推翻了……

薛浅:“我做衣服刚好缺一点儿,不收白不收,我又不傻!”

薛浅十分厚脸皮地说道,也是无物可帅,竟把自己发间别着的簪子当成飞镖射过去,谢云霜又是心中一跳。

好在薛浅的手法不准,甚至可以说是无力,簪子就那样竖直地落在地上。

程兰县主:“你果然是长胖了,那么多景缎也不够你做衣服的!哼!”

程兰气急,直接上手推薛浅,薛浅也不是吃素的,两人竟僵持起来,薛浅嘴里还不忘嘟囔道,“你才长胖了呢?我头一回见到这么能吃的人,整天就知道吃吃吃,再哼哼就是猪了,我娘亲说猪就是这么叫的!”

最后僵持不下,两人竟双双跌在床榻上。

若不是今日所见,她竟不知薛浅竟有这样……嗯……泼辣的一面,平日见她虽然俏皮精明,但今日所见,确实是刷新了她的认知……

就连程兰县主,也刷新了她的认知……

但也不难看出程兰县主和薛浅的亲密关系,谢云霜丝毫没有因为薛浅的隐瞒而感到恼怒,反而是为她高兴。能与受宠的程兰县主如此交好,也是对薛浅的一份保障。

原来薛浅口中的不爱出门,不过是顾忌她罢了。前世她因为南曲柔不允许她外出走动的缘故,鲜少出门。久而久之,她与薛浅便也见面少了,也不过一月见几次。

原来她不在她身边的日子里,是程兰县主陪着她一同嬉戏玩闹,如此,她便放心了。

谢云霜正想得入神,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居然腿上传来的一阵疼痛感把她带回现实。

两人双双倒在她的床榻上,两人也没有注意到她们做的是她两条受伤的腿虽说只是皮外伤,但这两人动作幅度这么大,着实让她吃疼。

谢云霜本以为这时消停了,不想两人又是拿起床褥互相殴打,让谢云霜怔目。

“那个……”谢云霜小心翼翼地说道,看见的却是两人打得更加激烈,耳边传来两人的声音。

“云霜,有什么话你等一下再说,我得先把这小妮子给收拾了!”薛浅带着喘息的声音响起,掺杂着些许怒气

“你收拾我?!呵!笑话,别等一下哭着向我求饶,先说好了,我要你哥哥给你刻的梨木木雕!”程兰郡主一脸霸气又不屑地说道,直接开出了条件。

“那我就要皇上新赏赐给你的血珊瑚手钏!”

“不行,那是我好不容易从皇帝舅舅那讨来的,世上只这一件,我舍不得给你,不能给你。”程兰县主坚决地说道,往薛浅脑袋上就是一砸,干脆利落。

“我管你呢!反正本姑娘要它了!”薛浅回击,毫不留情。

“那个……我脚疼……”谢云霜可怜兮兮地说道,面露难色,脸上不断冒出细密的汗珠。

闻言,两人的动作均怔住,双双爬下床榻,掀开床褥一看,只见她的衣服上染着淡淡血迹,不严重,但也足够这娇滴滴的小姐身子疼的了。

“云霜,对不起啊,方才太过激动了,看不见,忘了你还在这,这腿疼不疼啊……”薛浅一脸愧疚地看着谢云霜的腿,手停留在半空中,想碰却又不敢碰,生怕弄疼她……

谢云霜的嘴角僵住,她何止是看不见,简直是置身事外好吗……

“是呀是呀,要不我叫御医过来给你看看吧?”程兰县主此刻也是一脸愧疚,人家为了救她而受伤,现在她还让她伤上加伤,真是可怜……

“都怪你,倒在床榻上也不知道提醒我,现在害得人家云霜又受伤了,我母亲也一定又会训斥我的!”程兰县主恶狠狠地瞪着薛浅,一脸嫌弃。

“你还敢怪我?!这事应该怪你好吧?!没事跟我争什么对错,本来就是你错我对,有什么好争的?!”薛浅回瞪着程兰县主,不服气地反击。

“哎呦喂,明明就是我对你错好吧?竟然还敢理论,你这小妮子真是欠打!”程兰县主撸起袖子,见状薛浅也撸起袖子,眼看着又是一番大战,谢云霜只好使出苦肉计制止这出闹剧。

“我腿疼……”谢云霜的声音弱弱的,汗珠直冒,活像受了锥骨之刑似的。

这对冤家呀,什么时候都能吵起来……

但谢云霜也觉着,这两人真是幸福,有父母兄长的疼爱,有好的家世背景,不用在摸爬滚打中长大,不用思虑太多,无忧无虑。

不像她,连自己母亲的模样都不记得了……

将来等待她们的,是当一家主母,为人母,寿终正寝,如此,便是最好的归宿,是她这辈子亦或是上辈子都得不到的好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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