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哨兵一看我真快不行的样子,这才走过来蹲下看看我怎么了,我刚想着站起来反击的时候,城南和柯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那哨兵的身后,捂住哨兵的嘴直接拖后面打昏扒光了,我看着城南和柯明把人家衣服给扒了就纳闷了,大冬天的扒人家衣服干嘛,不把人冻死去。还没等我开口问,就看见城南也把衣服扒了,这是要干嘛,难道城南是玻璃啊?还没等我胡思乱想完,城南就把哨兵的衣服给换上了,柯明则把城南的衣服给那哨兵穿上,顺手给反绑了。看到这儿,我就明白他们想干嘛了,赶紧坐起来在衣服上蹭了蹭嘴上的口水,丢人不能丢在城南他们几个面前不是?
城南把衣服换好了,跑过来用匕首把我和洛宁、冷晨的绳子给割开了,我问城南:“你的匕首为什么没让他们给没收了?”
城南看着我,突然笑着小声的说:“我从袁排长那儿出来的时候,就把匕首从挎包里拿出来藏袖筒里了啦,刚才那几个哨兵没搜到还问我匕首去哪儿了,我能告诉他们在袖筒了吗?我说掉了,他们还真信了,妈的,侮辱我智商啊。”
我看着城南说:“谁说你不够帅才,你够当将军了。”
城南看我夸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就看见那班长提着枪回来了,看见城南正蹲在地上和我说话就问:“哎!干嘛呢,让你注意侦察,你和那几个新兵蛋子说什么呢。”
城南一看那班长回来了也不惊慌,站起来冲着我们几个喊:“老实点啊,再想逃走打死你。”城南把自己的广东口音尽量的隐藏了起来。我一听城南这话儿,嘿,都入戏了。然后就看见城南跑到刚才那哨兵的侦察点上去了。或许是距离有点远的缘故,那班长没听出城南的声音来。
我往柯明那儿挪了挪,低低的声音问他:“柯明,你和城南想好怎么逃走了没有?”
柯明也低低的声音回答我:“没有。”
我无奈的提高了声音回他:“没有?没有你那么低的声音干嘛,弄得跟密谋一样。”
柯明赶紧解释说:“我和城南刚才商量着怎么弄翻一个哨兵,好混进这群人里面去再见势做事、见景生情的,结果你帮了个忙,把这瓜怂哨兵引了过来,省去了我们的事,接下来怎么做,城南说有你在肯定可以,让我听你的。”我听了柯明的话,心里这个气啊,我要是一个人跑了,你们几个是不是都不活了?还见势做事、见景生情?小学都没毕业,还跟老子拽词,评书听多了吧你?
我看看哨兵大体的分布点,在这个入山的山口上成四面包围之势,也就是说不管你从哪个方向逃走,其他方向上的哨兵都可以迂回到你的前面,把人给活捉了。这就跟古代兵书上说的四门兜底阵一样,每个哨位点都是阵眼,都能把一切看清楚,而那个班长所在的阵中间则是总指挥,也就是说,除非有办法把这四个哨兵点都给端了,否则很难通过。我看看城南正装模作样的侦察,心想别装了,我们刚才把那个哨兵给放翻,人家那三个哨兵点上的人都看到了,只不过距离远,人家没说罢了,就等着我们一有行动就把我们打残呢。这可怎么办,我看着城南发呆。
正想着的时候,洛宁用胳膊顶了我一下,我看看他,洛宁用眼告诉我往前看,我转过头来,就看见那个一开始拿枪指着我的班长走了过来,我心里砰砰直跳,他不会是已经觉察到什么了吧?
那班长走到城南和我们之间看看我们几个说:“都起来吧,别装了。”
我一看事情败露了,再装孙子也没用了,所以第一个站了起来,站起来的时候,就看见这班长身后的那个哨兵点上的哨兵,已经把枪口指向了我们几个,这些哨兵手上拿的到底是实弹还是和我们一样的空包弹?如果是空包弹,连长不会说出如果我们这些新兵带枪逃走,沿途的哨兵可以把我们就地正法的话,想到这儿,我的心里就是一哆嗦。
洛宁和城南一看我都站起来了,继续装下去也没意思了,所以也跟着站了起来。唯一没站起来的就是冷晨,睡得正香呢。那班长一看我们几个真站起来了就问:“计划不错,但是现在,你们觉得还有可能吗?”
城南的计划被识破,我承认我们在行动上,已经处在了被动的局面上,但是这班长也没必要这么打击我们的自信吧?好像他不是从新兵那会过来的一样,所以我冷笑一声说:“不知道这位班长怎么称呼?”
那班长看看我,说:“好说,叫我刘班长就行。”
我微微低头表示尊敬的说:“刘班长,我们都有各自的任务,您的任务是把我们几个押送回去,而我们的任务就是不被你们抓住,而且顺利的回团,所以我们即便逃不走,也必定要想各种办法逃走。”
我说到这儿,刘班长看了我一眼说:“对,你说得很对,而且目前你们既然已经出手了,我也得拿出对应的措施来,你们也应该注意到,哨兵的枪口现在是对着你们的,从现在开始,至少有一个哨兵的枪口是对着你们的,所以别耍花样,他们手上可都是实弹,你是个聪明人,下面的话我就不用说了吧。”
我听了这刘班长的话儿,心想这群解放军有意思没?拿实弹对着自己人,但千万别让他给唬住,这枪里到底是实弹还是空包弹,只有亲自看过才知道。想到这儿,我对着刘班长说:“刘班长,我们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这样,我们以军人的方式来结束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我的这句话倒把刘班长给说乐了:“军人?你们几个新兵在授衔之前还不算军人,何谈以军人的方式来结束现在的局面?”但他说完这话儿,又想了想我说的话的意思,随后说:“好,就依你,我们以军人的方式来决定输赢。”
洛宁看看我,小声的问:“少微,你准备用什么方法?我先准备,情况不对我们就撤。”我发现洛宁自从确认了,自己没有并因被俘虏而受到大家的责怪之后,对于逃跑这俩字情有独钟,这可不是我认识的,前几天在训练场上,因为战术考核成绩输给柯明而自我加练几个小时的洛宁啊,他一开始对是否要留在部队的顾虑,被这段时间紧张有序的新兵生活,以及战友之间那种区别于朋友的微妙关系而打消,部队这种特殊的环境,激发出了他骨子里那种不服输的性格。但是自从新兵集训开始,接连发生在他身上看上去全是巧合的失误,每一次都是让鹰小队陷入到被俘虏的危机里,所以现在的他对于逃跑、消极对待才会这么情有独钟,但是我既然已经把用军人的方式决定输赢的牌打出去了,怎么能这个时候就仍牌的呢?所以我回头看看洛宁笑着说:“别介啊,我好不容易有兴趣玩会儿,别撤啊。”心想:我顺便要让洛宁知道,消极的态度什么都解决不了,只有正面面对才会让事情有转机。
我回过头来对着刘班长说:“我刚来部队没几天,所以对于军人的理解不深,但是每次军事集合和训练的时候,喊得口号里都有一句:当兵不习武不算尽义务,武艺练不精不算合格兵,既然当兵习武是必须的,那我们就以武力来解决,怎么样?”我的话还没说完,洛宁倒先跟我急上了:“少微,你确定?他可是带着士官的军衔,怎么也得练过三年了吧?你就这么想跟他正面对着干......”还没等洛宁的话说完,我冲着洛宁无奈的摇摇头,示意他别说话,我自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