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图等人奔驰而来,果然,他的赌输了。
鞘瑛阁此番前来让景溆心中五味杂陈。
鞘瑛阁长老一向深谙与鹰潭教相处之道,这结界对他们无用。
水乙拿出丘盘,丘盘上的龙头对准结界,稍一发力自然就瓦解了结界。
对于如此【轻而易举】的解除结界,景溆当真是没有想到的,他只是觉得鞘瑛阁能人异士多,却不曾调查每一个人,因为对于鞘瑛阁来说是景溆心底的一个痛,他不想触碰更不想了解,存在的理由只是因为母妃的意愿。
“常伯。”景溆的脸上看不出有什么高兴也没什么不高兴。
常伯是替景溆常年管理鞘瑛阁的人,也是母妃以前的仆人。在常伯心里,大概景溆永远都是那么小那么单纯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自然地,常伯也从来不会强迫景溆去鞘瑛阁,但是定期把鞘瑛阁的信息进行整理还是非常必要的,其实,多亏了平时的整理,刚刚解开结界的水乙也并非简单人物。
“少主!”常伯已经鬓发胡须都泛白了,见了景溆之后照样参拜。
景溆赶紧扶起来常伯。
“常伯,赶紧起来!”
“少主啊,常伯知道你心里大概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鞘瑛阁出现,可是,贺图实在是调集不过来兵马啊,作为淑妃的亲信,我们的职责就是护得少主你的安危,这也许是宿命吧~~”景溆陪着常伯走走这极北之地,感受着景溆常年在外奔波的生死考验之地。
“景溆明白,只是——”景溆的顾虑也只有在常伯面前才会袒露。
“你担心景皇?”
景溆虽没有回答常伯,常伯也猜的出来。
“少主,你知道为什么我们这么多年都不愿意走吗?”常伯看着远处的紫光问道。
景溆倒是对这个问题好奇的很。“什么原因?”
“淑妃并非是普通的妇人,你外祖世世辈辈都是讲侠义之道的习武之人,鞘瑛阁愿意臣服于你母妃也有这个原因。后来,你母妃与当时还是将军的景皇相爱,不顾反对在一起。再后来,淑妃被赐死,鞘瑛阁被封,却把你的命赌在了与景皇最后的情意上。那时候,淑妃在前夜曾经给我们集会,若是鞘瑛阁或者是她有什么不测,一定要保全一部分能人异士,一是为了延续鞘瑛阁保护你,最重要的是——”常伯停了下来,看着景溆的眸子也深邃了起来。
“是什么?”
“若是景皇连你都不放过,鞘瑛阁就真的除君拥你!”常伯严肃道。
景溆傻眼了。
这是他的母妃曾经说过的?
“常伯可曾当真?”
“少主,你的母妃并不是为了爱情冲昏头脑之人,在她的世界里你的安危永远都在第一位!”
原来是这样,原来母妃早就料到了父王可能会有这么一天,鞘瑛阁就是母妃最后的希望!天哪,这一时间对于景溆来说真是没有想到过的。
“母妃怎么会?”景溆喃喃的问着自己。
常伯再次认真的对景溆说道:“少主,淑妃比谁都了解景皇,了解他的贪念了解他的欲望也了解他的猜忌更了解他的不安。可是那毕竟是它心心念念的心上人,淑妃选择了这样一种方式来守护她最后的尊严!那对于我们来说,就要遵照淑妃最后的意愿!”
“现在真的到了时候了吗?”景溆无数次想过这个画面,可是真到来了的这一天,景溆竟然不能自已了。
“你的父王把兵权收回的时候可曾有预想过身在边塞的你是与魔教鹰潭教的生死之争?倘若我鞘瑛阁不来,少主你是否要【以身殉国】?”常伯的这两个问题说的犀利又真实。
“我二十年来一直想着遵从母妃,哪怕是流落到这边塞十余载也没有任何逆反之心,可是,他怎么就不能体谅母妃呢?母妃的爱太可惜了!”景溆心中腾起的火愈燃愈烈。
“不管怎样,我不能让鹰潭教踏入这景阖半步了!”
“少主,既然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既来之则安之吧,日后的事情还会有,炎夏的当务之急是解决鹰潭教。”常伯有些受凉,腿脚有些吃力,景溆赶紧扶着常伯坐下。
“对了,刚刚那个解开封印的是谁?”景溆才想起来刚刚拿丘盘的男人。
常伯笑了一下,道:“要是没有他,恐怕这结界还真是不好开呢,少主可还记得襄城的一念巫师?”
景溆记得还和荣千提过呢,“记得,只是,一念巫师不是早就仙去了吗?”
“是啊,与阳教主大战之后,一念巫师仙去了,但是,他的弟子却已经学有所成了啊~~”看着水乙,常伯真是感叹万千。
“”“什么?他就是一念巫师的弟子?不是听说在苍桁山吗?”
“看来,少主真是不太注意鞘瑛阁的卷藏啊?”常伯伸手佯装性的点了点景溆。
“呵呵,没怎么看过。”景溆倒是有些不太好意思了。
“水乙说了,这结界是风衣也是感召,当年一念巫师用舍利子震碎了阳教主的魂魄,也有一个遗憾。”常伯才有些笑意的脸上提起这个遗憾眼睛里都是畏惧。
“什么遗憾?”
“就是若是有四方位的上乘九九极阳之人之阵,这阳教主或许就能复活了~~”
“什么?”这景溆倒是第一次听说,不过,转念一想,怪不得这铭功山、苍桁山、良恕山、雁鸣山都有鹰潭教的教众,原来是这个目的。
“那现在他们并没有侵犯我营帐,实在等什么吗?”景溆看着紫色光,忽然极其想见到这映月教主。
“等明天!”不知什么时候,水乙走到他们面前回道。
不用问,这明天的时日也是与阳教主有关了,“这有什么玄机吗?”
水乙看着丘盘一闪一闪,说道,“灵石在明天才会现世!”
“什么灵石?”
“通往万安的灵石密钥!”水乙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丘盘的指引。
看来,一场血战在所难免了……
“玄修,你说,就这么几个人能行吗?”萧溪白嘴里叼着一根牙签问道。
“如果说他们找到了密钥呢?”玄修轻轻一语已经震住了萧溪白。
“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密钥?”萧溪白追着玄修问道。
大概萧溪白是不会知道玄修的能力到底有多少的,看着几个人说话只凭唇语,他也能读取到,这既是一项技能也能在紧要关头防身,比如现在。
“说啊,从哪儿知道的啊?”玄修走回营帐,萧溪白真是急死了。
“明天一切都知晓了。”玄修就留给了萧溪白这一句话。
翎儿正在看着乐晴的时候,也发现了恋生石悠悠的光一闪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