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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我们要的是什么?

施林送我回家时,已是晚上十点,我进入电梯,按了14楼,到了14层,我走出电梯,来到南宫越的门前,我按了门铃,南宫越开门:“对不起,我忘了把钥匙给你了。”南宫越一脸抱歉,我笑了,进门。

“你哭了?”我哭了三个小时,双眼红的像兔子。

我紧紧的抱着他,此时,我需要的不是用语言去解释我为什么哭红了双眼,而是需要一个住进我心房里的男人的温暖的怀抱。

“什么也别问,只要抱紧我就行!”我说。

南宫越没有在问,双臂环上了我的腰,紧紧的圈着我在他的怀里。

“你爱我吗?”我问

“爱”他答。

“爱多久?”

“永远。”

“永远太长了,长到没有尽头,我不要那么长的时间,我只你爱我这辈子。”

“我爱你,爱你这辈子。”

“这辈子也很长的,你真能爱我这么长吗?”

“会,一定会。”

“我相信你!”

我嘴上虽相信,但我心一直在问自己,相信吗?要相信吗?能相信吗?可以相信吗?就连长达二十多年日积月累的感情说断就断,那么,这短短的几个月不稳定的感情,能吗?可以吗?

我双手不自觉的越缩越紧,像似把他的身体挤进我身体中,只有这样,把他的身体变成我的身体,那么,我便不在害怕,没有自己的身体会背叛自己的,不是吗?

“你哭了?”我的眼泪已经打湿了他胸前一大遍的衣服,他的语气有太多的心疼,“是什么让你哭?你就像一个坚强而又高傲的女王,你从不由许自己脆弱的,能告诉我为什么哭吗?”

坚强而又高傲的女王?我吗?

从不由许自己脆弱?我吗?

我从不知道我是这样的人。

“还是我不值得你相信吗?”他的话语里又加入了太多的担心。

“不要说刺伤我,和我们感情的话语,好吗?我不说,是因为我不知道怎么说,或是怎么用语言来表达它的意思,而不是像你所说的那样,不是你不值得我相信。”

“我错了,对不起。”

“嗯。”

我爱他,却不敢相信他,我不相信他,却在他面前否认我不相信他。

“我饿了。”我抬头看着他,从上午请假后跟施林在一起,到现在为止,我都没有吃过任何东西。

“我去给你做。”他放开我后,就冲进了厨房,我也跟过去,停在厨房门口,双手抱在胸前,靠在门上,看着他在厨房里忙碌着,洗米、做饭、洗菜、做菜,我觉得一切都理所当然,他就应该这样做,为我,就应该。

半个小时后,热腾腾的饭菜就上桌,我拿着筷子坐在饭桌前,等着他给我装饭,当饭摆在我前面时,我开心的接过来,说:“谢谢你了,爱妾!”

南宫越笑了,拿起筷子夹了一块他刚做的辣椒炒蛋放入我碗里,我笑了,夹起它一口就吃完了,撒娇的说:“我今天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人都饿晕了。”

“今天工作很忙吗?”

我一怔,他绕着话题问我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回答,继续吃饭,他一直给我加菜,我笑了:“爱妾,你做的菜真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他又夹了一块辣椒炒蛋放入我碗里,我边吃边点头,他双说:“那什么时候能吃到你做的饭菜呢?”

我笑了笑,也没有回答,他今天问的问题总是让我无法回答,爸的背叛,我不想他知道我家有让人鄙视的丑事,给他做饭,他是个男人,虽是我爱的男人,但爸的背叛,我对他始终心存忐忑,无法全心全意,也不能打破我立下的原则:不给男人下厨,但可以为最爱的男人除外。

他,是我最爱的男人吗?

我,却是他最爱的女人。

感情,无法用语言去形容,无法物质去衡量,无法去比较,并不是全部的付出就会有同等的回应。

每个人都知道,每个都愿意去尝试,但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我就不能做到,但他,南宫越,却能做到,他用全部的爱来爱我,却得不到我同等的回应,他知道,他愿意,他还是全部无条件的爱我。

十二点,南宫越送我回家,在我额头一个晚安吻,后离开,我关上门停在门口,听到电梯门打开,在关上,我才回房,在进门的时候,我想了到妈,她还会不会在夜里抱着全家福流泪?我轻手轻脚的走到妈的门口,开了一条缝隙,妈睡着了,手里还是握着全家福,原来,妈还是放不下。

我的心微微在痛。

“你回来了。”我回头,小蕾就站在我身后,着实把我吓了一跳,她披着一头长发,穿着白色的睡裙,就像日本鬼片里的贞子,我后退了一步,说:“你想吓死啊!”

“你不是还没死吗?”小蕾得意的笑着,为刚才吓到我高兴,语气却很冷。

“你怎么还没睡呢?”

小蕾拉我进了她的房间,把门关上,一脸阴沉,问我:“你知道爸的地址了吗?”

“没有啊。”我否认。

“你别骗我了,上午的时候,我看见跟另一个女人来过花店,那个女人开着宝马。”她看到了?

“车停了一会,就走了,那个女人是谁?施林的女特助吗?然后,我打你手机,一直关机,给我一个解释。”小蕾敏感的问。

“小蕾,”她都看到了,我在否认也于事无补,“是的,我来花店就是来叫你去见爸的,但我看到妈,看到妈的开心,至从爸离开后,妈不曾开心过,现在,妈能够在爸背叛后的日子里能开心起来,是多么的不容易,我,我们,又何必去抹杀那份开心呢?它来之不易,不是吗?”

“能让妈真正开心的,是一个完整的家。”小蕾很严厉的说。

“爸回来,家就能真正的完整吗?爸第一次回来,给妈带来的是幸福吗?不是,是残忍,是在一次痛彻心扉的背叛,难道你还想让妈在尝试一次吗?”

“我能让爸回来,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小蕾的语气很肯定,不由许别人怀疑。

“你却定吗?第一次的教训还不够吗?让爸不在次的背叛,除非张莲生个女儿,除非,我们能证明给他看,他的女儿不比任何一个男人差,不然,一切都空想。”

“你……”小蕾一时无语,我知道,她一直相信,跟爸二十多年深厚的感情,能够挽回一时糊涂的爸,跟当初的我一样的想法,没有亲眼看到爸的无情,亲耳听到爸说那些让人心碎话语,我也不敢相信的,爸不只糊涂,更执迷。我接着说:“我们从小都知道,爸一直想要一个儿子,爷爷、奶奶也一直想要一个孙子,但是,妈做不到,完成不了他们的心愿,”

我从桌上抽出一张纸币,擦着眼泪,心却在流血,我在撕裂我的伤口,让小蕾明白,她挽回不了爸,“其实你一直知道,但是你不愿意相信,我也跟你一样,我也不敢相信,我不去跟爸吵闹,是想让爸知道,我们的这个家永远都是他最后的港湾,只要他肯回来,门永远都为他开着,不管他犯下多大的错误,都为他开着,我这样做都是为了妈。”

小蕾微愣,白皙的脸更加苍白,我接着说:“就因为我们一直抱有让爸回家的想法,妈一直都是软弱的,她一直不肯坚强,其实这些日子,我们都没有爸存在,我们也活的很好,妈也开始坚强了,我们可以学着过着没有男人的日子,让妈学着不要依赖着男人过日子,我们可以很开心的,为什么不试试这样的生活呢?”

“你没有依赖男人吗?”小蕾讥讽的问我。

“我没有,我虽然有一个男朋友,但我没有依赖过他任何事情,不,我唯一依赖的就是让他做一个家庭主夫,我饿了,他给我做一顿饭吃,让他扮演着曾经妈的角色。”

“就这样?”

“是的。就是我们太把男人当回事了,才让他们觉得女人伸手可得,才会让爸犯下这样的错误,现在,我们要做的是,让妈正视这个错误,改掉这个错误的习惯。”

“姐,从小到大,我都比你强,你不能挽回爸,并不代表我不能,我只要你告诉我爸的地址,其他的,你不用管。”我说服不了她。

“如果我不给呢?”

“没有你,我一样可以找到爸,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和金钱的问题,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忙,也一样可以做到。”她一字一字的对我说出来。

我痛苦的闭上眼,深呼吸,在睁开眼,欢来的她冷漠的脸,我知道,在说无意,但我还是说了:“我相信你能挽回爸,但你能抚平爸留在我们每个人身上的伤口吗?伤口一日不愈合,问题一日不会解决,那我们都得过着心照不宣的日子,那日子是幸福还是痛苦呢?”

“你就是不希望爸回来是吧?”她开始恼怒的指责我。

“如果回来只会给我们带来痛苦,我情愿他永远不要踏进这个家门。”

“看吧,你就是不想让爸回来,才会找这么多借口来搪塞。”现在的小蕾变得很陌生,已不在是我所认识的小蕾了。

“随你怎么想,反正,我坚持我的决定。”说完,我走出了她房间,回到房里,整个人倒在床上,从什么时候开始,小蕾也变得不可理遇呢?

爸,回家后,所有的问题都能解决吗?

爸,回家后,就可以风平浪静了吗?

真的,是这样吗?

那,为什么,我觉得是另一场悲剧的开始呢?

小蕾那么精灵聪明,她会不知吗?

还是,她也在赌?

赌二十多年深厚的亲情能换回爸的执迷吗?

从这不愉快的长谈后,小蕾对我态度由仇人般,我预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但我心却我比我预料的还要痛,我无法面对小蕾,我开始延晚回家时间,提早出门时间,为了是避开小蕾,避开那份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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