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我直接冲凉后,就跟周公约会去了,当我在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身体像是全身被绑上了几十斤重的铅一样,特别的沉重。
晚上,陪南宫越看了一晚上《梁祝》,他一直都喜欢看《梁祝》,虽出了很多版本,没有一个版本看完整的,我把所有的《梁祝》都下载了,和他看了一整晚,我感动的云云,哭了一个晚上,把他家里所有的纸币看用完了,他抱空纸盒笑,对我说:“下次我得多买些,不然,随时都会供不应求啊!”
然后,把我抱在怀里,心疼的说:“男人都说女人是水做的,我还不信,现在,看着你,我真信了,我的老婆,也是水做的,如果哪天惹得你不高兴了,哭了,那可要水灾了,我得一边抗洪,一边哄老婆开心,不然,这水就泛滥了。”
我被他这么一说,逗笑了,往他怀里钻,说:“那你就千万不要让我哭哦,不然,我就来个水淹南宫越。”
“啊?你白蛇转世吗?”
“啊?你许仙转世吗?”我学着他说。
我们都笑了,南宫越紧紧的把我抱在怀里,我们的视线都留在梁祝化蝶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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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
我接通电话,听到施林的声音:“我找到你父亲的地址了。”
我一怔,停下手里的工作,这一刻还是到了……
最终还要面对的,小蕾会怎样做呢?
跟赵总请假后,和施林一起来到花店,花店内,小蕾和妈都在,她正在给那些娇艳的浇水,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那笑容里有浅浅的坚强、浅浅的寂寞、浅浅的孤独,浅浅的幸福,笑容已经消失了很长的时间,至从爸离开后,妈就没有在笑过,现在,她又开始笑了,多好,是的,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如果时间在长一点,时间在久一点,妈,她又会回到从前般的快乐,即使,没有爸,妈也可以快乐,她,需要的是时间。
我不忍心看着妈的这种笑容在次消失,我不能让小蕾知道爸的下落,小蕾的性格我很清楚,她另可玉碎,也不求瓦全,如果爸不肯回家,小蕾会制造很多悲剧出来,让爸自责、内疚、后悔、悔恨终身。
鲁迅先生曾经说过:“悲剧是将人生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不能让小蕾犯这样的错误,我情愿意小蕾一直都恨我,也不愿意在有更多痛彻心扉的悲剧发生,就让所有的悲、所有的痛,由我一个人的承担吧!
小蕾,就让你恨我一辈子吧!
“走吧!”我说。
施林开车离开,我看着车离开热闹、喧哗的市区,经过弯曲的山路、走过甫落碎石的山壁,来到了海边。
“深圳也有这么美的海滩?”我诧异看着前方的沙滩——美丽得近乎梦幻!
“你可以随时光临!”
“你的产业?”我的目光无法离开那片波光刻邻的蓝色海面。
施林笑而不答,推我跨过栅栏,脱下鞋子和袜子,赤着脚向前走,我轻笑出声,也学着她脱去了鞋袜,一接触到沙滩,我兴奋地在沙地间跳动。
我仰着头开心地大笑,秀发在海风的吹拂下飘然地扬起。
我一直往前走,施林跟在我身后凝视着我,目光比夕阳还柔和几分,脸上有淡淡笑意。
在这耀眼的阳光下,在这温暖海风中,在这碧海蓝天的沙滩上,我轻轻起舞,忘记了一切,享受着现在……
我累了,坐在沙滩上,施林顺手抚摸着我的长发,说:“你的笑容很美。”
“很多人都这么说过。”我回头看着她笑了,我轻轻的把刘海扫入耳后,又说:“谢谢你!来到沙滩后,我很开心!”
“你应该永远这么开心。”
我微笑,把视线离到这块美丽得近乎梦幻沙滩上……
“想弹奏一曲吗?”施林轻声询问。
“有吗?”
“有。”施林拉着我走向远方的白屋里。
白屋有三层,我们在一层,屋内全是白色,包括墙壁,地板,桌子,椅子,楼梯,还有钢琴,我坐在钢琴前,打开,双手放在琴键上,久久没有动作。
“怎么?”施林问。
“我不知道我要弹什么,我脑子里一片空白。”
“那就别弹了?”
“……”我回头看了施林一眼,开始弹奏,我弹的是那次在跟爸逛街的时间,看到商场里摆着一架钢琴,我就情不自禁的去弹的那首曲子,因为这首曲子有爸的回忆。
爸,我拿大红花了,小雅,真棒,那是我幼儿园时,
爸,我考第一了,小雅,很棒哦!那是我小学时;
爸,我很乖,没有早恋哦,小雅,真乖,那是我初中时;
爸,我不比男生差,我相信小雅比男生强,那是我高中时;
爸,北方的生活好坚苦哦,小雅,没有什么事情是你克服不了的!那是我大学时;
爸,我工作就留在深圳,我要照顾你们,小雅,我的乖女儿!那是我刚毕业时;
如果爸真的肯改,还会跑这里来闹离婚吗?
你居然打我?为了这个女人打我。
我打你是为你在无理取闹!
我买你的是你跟小蕾的喜欢吃的菜。等一下就可以了吃了!
当然犯下这样的错误后,我们的日子还能过的好吗?
为了儿子是吗?
为了给后家续香火?你是后家一脉单专,你不能让后家的香火结束在你手上是吗?
小雅,你跟小蕾迟早是要嫁人的,等你们都嫁人后,我的后半辈子怎么过?等我老了,不能动了,那时谁还养我?
是的,这些你可以做到,但是后家的香火结束在我的手里,是不可改变的事实,我不能做这样的不孝子,那样,我死之后怎么去面对你爷爷跟奶奶?
眼泪一颗一颗的掉落,滴在我的手上,滴在琴键上。
我反复的弹着这首曲子,直到手指发麻,直到手指泛红,直到手指发肿,直到施林把我从钢琴上抱下来,我才停止,泪也流干。
施林拿出手巾,给我擦眼泪,我把头撇开,说:“不用了。”
“你要坚强一点。”施林安慰我。
“会的,在不久的将来,我会让他后悔他现在的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