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诸葛青看着身旁的这个女生无比夸张又可爱的表情,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咳!”,诸葛青慢慢把头凑近女生的耳边,一股淡淡的处子清香传到鼻孔中,有点轻佻地轻轻吸了下鼻子,缓缓地说道:“你在紧张什么?”,女生听见诸葛青的问话,一下子转过头,看见诸葛青离她那么近吓了一跳。
“没,才没有!”女生的声音压得很低,但很好听,很清脆,才说完就又急忙把头转了过去。
“那你那么用力揪着裙子干嘛,你再揪下去,可就走光了!”诸葛青说完,看了下因为女生不断揪着裙子而无意中将靠近诸葛青右腿侧边的裙子给拉了上来而露出的一小片细腻均匀的白皙,左手因为尴尬而习惯性的摸了摸鼻子,重新看向了左边窗外。
“啊!”女生这才反映过来,急忙抚平裙角,见诸葛青摸摸鼻子那不以为然的动作,顿时气急,占了便宜还卖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才还偷看了我的......胸,哼!
刚刚结束了一场刻骨铭心的失恋的诸葛青无意去挑逗身边的女生,刚才只是一时兴起的一个小插曲,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象,诸葛青却在想着修炼的事情。前天幸运的在第一次就成功地洗毛伐髓,说实话,这有点出乎诸葛青的预料,一般洗毛伐髓都是由道行高深的师门前辈在旁时才能开始,在洗毛伐髓的过程中会出现数次超乎常人的剧痛,如果意志不坚定,意识不够强的话,一旦崩溃,那就是一个植物人的结局,或者承受不住体内的高温,直接脏器衰竭或者是由于血液流动过块大出血而死,而师门前辈这时候就能够根据洗毛伐髓者的具体情况加以协助,或用元气直接协助,或用药物降温,或用丹药加以催化等等,成功率无疑要提高很多,但对于诸葛青而言,无疑是幸运的,已经23岁的他早已经过了适合筑基的年龄,也这次的成功也再次证实了诸葛青猜想的他的身体素质在七月半那天晚上得到巨大提高的推断,也更激起了诸葛青加快修行,找回跟多记忆的决心!一个月左右,全身的血液就能完全换完了,那个时候就该进行下一个阶段的修炼了,等这边的事情办完就该想办法准备打熬肉身的药材了,也不知道中药店能不能买得到,还有最关键的筑基丹,若是配不出筑基丹,怕是这一辈子都冲不开天门,筑不了基。
一个半小时一晃而过,这期间身旁的女生数次鼓起勇气想和诸葛青搭讪,但看见诸葛青沉思的样子,只觉得很喜欢这种安静的氛围,不舍得打破这样的宁静。待到汽车进站后,诸葛青因为赶时间直接下了车,飞快的出了车站,打了张出租就离开了。女生看见诸葛青飞奔的背影,只好无精打采的打了张出租回了家。
诸葛青顺着七叔给的地址找到了二院住院部骨科十二楼32号病床,32号病床所在的病房是一个很普通的三人病房,毕竟是三甲医院,虽然是普通病房,但条件还是不错的,一个卫生间,一个洗手池,还有一台挂在墙中间的液晶电视,三张病床中间都有干净的蓝色的帘子,现在时间快要到正午,三张病床上只有最里面靠近卫生间的那张床躺着一个病人,床头上一个贴着一个红第白字的床号32,其他两张床床单和盖被略微凌乱的铺着,可能病人出去了。轻轻推开虚掩着的房门又轻轻关上,病房里开着空调冷气,见32号床正挂着点滴的病人还在昏睡着,就轻手轻脚地将在二院门口水果摊上买的水果和自己的背包放在了病床边的床头柜上,静静打量着睡着的年青病人。十年未见,虽然病人脸色苍白,头上也裹着厚厚的渗着干涸血渍的纱布,但诸葛青还是一眼认出这就是自己的发小猴子,除了更成熟以外几乎没什么变化,皱眉不时因为疼痛而紧皱,呼吸也有些急促。虽然盖着薄薄的被子,但被子上的痕迹清晰的告诉诸葛青猴子的腿上打了厚厚的石膏。打量了十多分钟,见猴子睡得还沉,诸葛青也没打扰他,起身走出了病房,径直来到了楼层中央的护士站岛台前,二院住院部大多数楼层都是一样的设计,护士站设置在每个楼层的正中央,一个U字形的长长岛台,护士一般就在岛台前面工作,岛台的后面用玻璃窗隔着配药室和更衣间,站在岛台外名透过玻璃窗能看见护士配药的情况,而更衣室也能透过玻璃窗看见,只是,呵呵,看见的是永远拉上的厚厚的蓝色的窗帘。
“您好,护士,我是32号病床病人的朋友,能问下32号床的情况么?本来想去问医生,可医生可能吃饭去了。”诸葛青轻轻用手指叩了叩岛台,发出轻轻的砰砰声。
正坐在岛台后面低头写着工作记录的护士听见诸葛青轻叩岛台的声音,抬起头看了看诸葛青,见面前的是一个很帅气的同龄人,便毫不吝啬地给了一个甜美的微笑。
“啊,您好,您要问32号床的情况是吧,他不是我的病人,不过没关系,我帮您查一下。”,抬头的一瞬间,因为戴着护士帽和口罩的关系,诸葛青没看见她的长相,不过从帽檐下露出来的乌黑的留海,和微笑时细细弯弯的眉毛,以及清亮的眼睛,尤其是很温柔的细语都让她在诸葛青心目中的分数不停上涨,倒不是说诸葛青对漂亮护士有什么特殊想法,只是习惯性的探究和欣赏罢了。
“啊,您好,您要问的32号病床是叫方鹏么?他是严重摔伤,被送过来的时候是急诊,全身多处骨折,其他的倒还好,主要是右腿粉碎性骨折,还有颅内出血,比较麻烦,哦,我想起来了,听说最近科室在还为他申请了会诊,可能很快就要做二次手术了,哦,对了,您是他什么人啊?”,护士找到了猴子的护理记录,看来下就将大概的情况告诉了诸葛青。“哦,我是他发小,小时候一起长大的,那个,谢谢你啊!我回病房去看下他。”,诸葛青对着护士笑了笑,点了下头,转身回病房去了,身后的护士漂亮的眼睛眨啊眨,“好帅!”。
回到病房的时候,猴子已经醒了,正疑惑的看着床头柜上的水果想着是谁送的,听见脚步声,又疑惑的转头看着诸葛青。
“猴子,我是诸葛青啊,怎么,认不出来了?”。
猴子又仔细看了看诸葛青大变样的样貌,慢慢和记忆中的诸葛青重合在一起,“啊,是青子啊,你怎么过来了,嘶~~”,猴子认出了诸葛青,激动之下就挣扎着想坐起来,可不小心碰到了伤口。
“你就躺着,我坐你旁边,我回来快一个多月了,一直呆在老山村,还是昨天听七叔和山伯说你受伤了,就过来了,对了,二娘和你哥呢?”,诸葛青看见这么长时间了还没见二娘或是猴子的哥哥不由疑惑的问道。
“我妈去吃饭去了,哥说是有个朋友答应借钱,他去拿去了。”话题才转到钱的事情上,猴子才见儿时玩伴的激动心情不由散去了很多,有点抑郁的说道。猴子也知道自己这伤要做手术还得花不少钱,虽然家里瞒着,可这几年猴子也见过市面,知道自己的情况。
才说着,病房门就被推开,一个苍老憔悴的身影走了进来,还带了盒饭。二娘除了更加苍老,脸型和身材几乎没什么变化,所以诸葛青一眼就认出了二娘,“二娘,您回来了,我是青子,诸葛青!”,诸葛青赶紧站起来,看见诸葛青,二娘也很激动,这是看见多年不见的晚辈的激动和看见儿子最好朋友在自己孤立无援的时候出现的欣慰,一番寒暄过后,二娘抹了抹眼泪,“青子,你还没吃饭吧,来,我带你去食堂吃饭。”,想了想,诸葛青也有很多事情想问二娘,可在猴子当面又不好问,再说,猴子也要休息,“那猴子...?”“猴子昨天做了手术现在还不能吃饭,医生说要等到下午5点多才能吃流食,饭盒里是我吃剩下的,不是给猴子吃的。”看出诸葛青的疑惑,二娘解释了下。拿着背包走出病房,在医院的走廊里,诸葛青没让二娘带他去吃饭,猴子身边离不了人,出来无非是想和二娘说几句话。
“二娘,猴子的手术还差多少钱?”“唉,之前把家里的积蓄和猴子工友垫的钱一起垫上才刚好把昨天的手术做了,医生说过几天还要再做一次手术,手术还比较大,说是让我们准备七万块钱,周一就要交到医院,他们好准备手术器材,可现在我们娘叁身上总共只有两千块钱不到,唉~~,要不是没有办法,我也......,唉!”二娘很惆怅,儿子的伤势和手术款的压力压得她喘不过气来,“那个包工头是怎么说?还有你们不是买了农村医疗么?”,“唉,猴子是在给一个工地做零时工,工地的老板有权有势,听说还混黑社会,我们去找过,他们就给了五千,说猴子是自己不小心才摔下来的,和他们没关系,给了五千已经是对得起了,猴子他哥不服气,去找他们,他们还说要是他哥再去闹就打算他的腿,呜呜......,医院医生和护士都对我们好,也没见我们穷就欺负我们,这七万已经是医院算的扣了医保后还要交的了。”,二娘哭哭啼啼的跟诸葛青讲了许多,诸葛青看来下时间,都块一点半了,想了想,“行,二娘,您也别哭了,村子里的人都听说了,也捐了款,我来的时候怕带着现金不安全给存卡里了,我出去一趟取过来给您,你别急啊,应该够了。”诸葛青快速算了下,连着山伯和村子里的捐款,才一万多点,自己的卡里也只有三万块的存款,是原本打算买药材修炼的,现在就算一起加上也还差三万,而且七万还只是手术的钱,再加上后期的住院和护理,最起码还要两三万!那块玉不到万不得已诸葛青不想卖,因为看得出这块玉对山伯很重要,但现在看来也只要卖了,人命关天!诸葛青又不想和二娘说,省得二娘又伤心,便找了个借口出了二院。在二院门口打了张车,二十分钟后诸葛青便到了一个因为正午高温而没有多少行人商贩的步行街——江北区八宝街。
而在二院门口坐上车的诸葛青并没有看到,就在马路对面,一位穿着白裙子的女生正坐在一辆红色的女款宝马车驾驶室里朝正站路边的诸葛青用力挥了挥手,却见诸葛青直接登上一辆出租车绝尘而去,不由得恨恨地跺了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