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修仙的梦,诸葛青也不例外,刻在骨子里的热血开始沸腾,努力修炼,突破,然后找到更多的记忆,这是诸葛青给自己定下的目标!
细细思量,炼精化气,便是炼化精血化为元气,但前提是要获得气感,即意识能感应身体内的气血流动,从而加以指引,以肉身为炉,以气血为燃料,炼化精气,使精气化为元气,然后元气冲刷皮肉、脏器、骨骼,也就是炼精化气的前中后三重,也就是所谓的炼体,而整个炼精化气阶段是整个修炼生涯中最为重要的基础阶段,又称为筑基期,这个阶段完全在打磨投身,除了肉身强大,五识比常人强大些外,与凡人无异,但待得筑基圆满,元气布满全身每一滴血肉骨骼之时,便能冲天门,使身体与天地之间形成一座桥梁通道,餐华饮露,服食天地灵气,此时寿元可增三百年,这个阶段的修士便可使用诸般手段,在常人眼中视为仙人,此境界之后便可以四方天地为炉,以天地灵气为材,炼三魂七魄,化为金丹,成就金丹神通,是为炼气化神阶段,寿再曾三百,此后再不停打磨金丹,蕴化金丹,犹如破茧成蝶一般,金丹化元婴,炼神返虚,寿再增三百,而最终以元婴与体相合,从此身神合一,待得三九天劫锻打过后体内形成一颗仙种,便能举霞飞升,成就仙道!待得每个阶段理清理顺后,诸葛青要做的第一步便是炼精化气,感应身体气血流动,获得气感。而在传承中,通常便是打坐!身体本能的摆出一个标准的五心朝天的打坐姿势,这常人很难做到的仿若瑜伽一般的姿势,在这具七月半的那个晚上身体素质明显得到巨大提高的身体而言仿若吃饭喝水一般的轻松,这几天诸葛青已经对这具身体良好的柔韧性不再表示惊讶,现在要做的就是入定。
所谓入定就是什么都不去想,在空冥中感应己身,可什么都不去想又怎么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呢?再加上夏季燥热的温度,打坐半响,不仅没有静下来,反而无比的烦躁,眉头越皱越紧,正要放弃时,忽然左耳上一阵清凉的气息涌现并透过整个头部,只感觉所有的烦躁和杂乱的思绪都随着这股清凉瞬间消散而去。无思无想,无有所闻,仿佛处在一片停滞的时空之中,一切都离自己远去。“嘭咚!嘭咚!”,心脏传来擂鼓一般的心跳声,“哗,哗......”,血管中传来巨大的仿若江河奔流一般的血流声,“喀嚓,喀嚓......”血肉细胞中传出仿若鸡蛋破壳一般的声音,这一刻诸葛青自然而然的进入内视之境,内视己身,感应气血!这在传承中至少也要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才做到的事,诸葛青用了短短半个小时不到!感应着血脉中气血流动的方向,按照传承中的方向加以引导,诸葛青控制了几次后已经是得心应手,尝试着引导着血液加速运行,每一次通过心脏都会加速,到后来,全身的血液如同沸腾一般,经络因血液的高温而渐渐抽搐,剧烈的疼痛席卷全身,尤其是心脏,如同要爆裂一般,针扎一般的疼痛不停刺激着全部意识,整个身体的温度也骤然升高,如果这时候有外人在场,一定会惊讶的发现盘膝而坐的诸葛青全身仿若被煮熟的龙虾一般通红,全身青筋暴露,如同一条条小蛇一般拱在通红的皮肤表面,身上的汗珠才出现就已经变成蒸汽蒸腾,皮肤表面渗出一滴滴红色的血珠,使诸葛青看起来异常惨烈狰狞!
诸葛青在血液沸腾的那一刻就知道最危险的关头来临了,但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机会难得,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拼了!诸葛青不管不顾的继续催动着血液的加速,终于,随着“轰!”的一声,如同蒸汽掀开壶盖一般的声音,全身几乎五分之一的鲜血同一时间涌入心脏,在心脏中燃烧沸腾,然后化为一小滴淡金色的液体——元气种子!一种剧烈的虚弱和酸麻的感觉传遍全身,然而到了这个时候,诸葛青仍不敢松懈,这个时候一旦松懈,元气种子将会被血液冲散,之前的一切就都将白费,强忍着虚弱与酸麻,控制这这滴以自身近五分之一鲜血化出的淡金色元气种子不被血液冲散并随着经脉进到脊柱中,而随着元气种子进入到脊柱中后,如同一颗炸弹一般,又如烧沸的油锅中加进了一滴水,瞬间比之前要疼痛千万倍的剧痛差点使诸葛青的意识涣散,凭着一股骨子里的狠劲硬撑着保持清醒。元气种子就如同一颗草籽一般,在脊柱中扎根,根系深深的扎进脊柱中,将无数的血管,无数细小的神经,无数造血细胞扎穿,然后将更淡的金黄色注入,而随着金黄色的注入,诸葛青快要崩溃的意识终于缓了过来,元气种子已经分布到脊柱中的每个角落,完成了它的使命,自此以后,脊柱中造出的每一滴血都将获得质的变化——每一滴新造出来的血液中间都有一丝丝只有在显微镜下才能看到的金黄。待到全身每一丝血液都被这种金黄色的血液替换筑基的第一步洗毛伐髓便算完成了!而随着血液的更换,元气种子将会洗练全身,使身体完全适应元气的存在,而那时诸葛青的体质,视力、听力、嗅觉、肌体恢复速度、肌肉强度、包括记忆等等都将会得到全方位的提升,而这世间也不会太长,只需要短短一个月,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异常苍白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果然,修仙之路步步艰险,没有大毅力、大勇气是会死人的,但风险越大,收获就越大!
硬撑着虚弱之极的身体在后院打着清凉的井水冲了个澡,清理掉满身的黑色血痂,对着镜子看着本就白皙却又因失血过多而变得苍白的脸,和左耳上黑色的精致龙形耳环,“看样子得多晒晒太阳了,要不然晚上出来还以为是鬼呢。”,苦笑着摇摇头,胡乱套了件背心,诸葛青一头躺倒在床上,不一会就响起均匀的鼾声。可能是有点痒,诸葛青睡觉也不安分的手在胸口上挠了一下,胸口上纹着的红色神龙纹身纽动了一下,满是狰狞的龙眼中一丝红光快速闪过,放佛是笑了一下。左耳上的龙形耳环也微微的晃了晃。一丝淡淡的清香从诸葛青身体上缓缓散发出来,虽然是乡村的炎夏,整个房间里却连一只蚊虫都没有。
再醒来时,已经又是夕阳西下的时候了,睡了一整天的诸葛青是被香气馋醒的,看着放在床边边几上用大海碗装的满满当当的饭菜,诸葛青会心的笑了笑,把睡梦中快要滴下来的口水擦了擦,掌心用力揉了揉脸,伸出一个大大的懒腰,披了件衬衣,走出房间,果然看到一个驼背的人影正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沉默地抽着旱烟,诸葛青亲切的喊到:“呵呵,山伯,一闻见饭香就知道准是您老又给我送饭吃,刚好肚子饿了。”
“嗯,看你小子一天没出门,等吃完饭也没见你见你家灶上生火,就想着你小子肯定没做饭,过来见你果然还睡得香,就没叫你,正打算抽完这点烟再叫你,洗把脸,趁饭还热赶紧吃,你这娃子,饭要按时吃,别仗着身体年轻,脸都没什么血色了......。”山伯巴拉一口旱烟对着正在打水洗脸的诸葛青絮絮叨叨的说道,诸葛青也呵呵的应是。
等诸葛青洗完脸回房间端了饭搬了张板凳坐在山伯身边开吃时,山伯犹豫了半天才又说道:“青娃子,我今天听场后的七娃子说二娘家的猴子今天早上在工地上做活时摔了,包工头黑心,仗着孤儿寡母没人出头不给赔钱,把人送到医院就没管,你二娘家的情况又困难,还好碰到好心的工友给垫了点保证金,医院才给做了手术,后来又说虽然手术做了,可效果不理想,还得二次手术,要一大笔钱,你二娘也没办法,给村上打了电话,唉.....好不容易熬出头,却碰到这档子事......,七娃子已经到村里号召捐款,但捐款能捐到多少,”,山伯叹了口气,用力吸了口旱烟,诸葛青听见这话便是一愣。
二娘是个很良善本分却又很不幸的女人,自从嫁到大山村后生了两兄弟,在小的孩子出生后不久丈夫就在一次车祸中去世了,因为当时车祸两边都有责任,而且车主也是个穷哈哈,这事也只好不了了之。七娃子是诸葛青的叔叔辈,也是这大山村的村长,山伯叫七娃子是因为他年纪大辈分高,轮到诸葛青得叫七叔,而山伯口中的二娘并不是诸葛青的亲二娘,而是村里的人的习惯称呼,二娘是外村嫁过来的,因夫家排行第二,按照村子的习俗就叫二爷,连带这嫁给二爷的就叫起了二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