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这帝位只会葬送皇家人的性命,不曾想有一天也会牵连自己。
“那爹爹的意思是让我将计就计?”白墨沉思片刻后说道。沈成看着自己的儿媳,这般的神色自若,真不愧是璟辰看中的,这件事若换做一般的男子早已方寸大乱,而她一个闺阁女子却能如此淡然,真是让人佩服不已。
“不错,不过我们也不能一开始就服从于命令,否则容易露出破绽,再则是有关于璟辰的身世一事。”
“璟辰的身世?”
“璟辰的身世?”柳琛与白墨二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对,璟辰的身世,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从小我就告诉璟辰他的生母早逝,可我此生却从未娶妻。”
“那爹爹,璟辰的亲生父母是…”
“璟辰是我的妹妹沈念鱼的孩子,只可惜我的妹妹从小就因体弱被父母送至坞山,我们家以前就是在坞山那一带开设镖局,在坞山上有一老医者,只因头发乌黑却一脸白须而被称为‘白须先生’,虽说算不上起死回生,但也有一身的好医术,妹妹也自小在山中的医馆长大,被先生收作弟子学医,我们时不时前去探望。”说及此,平日里威武不凡的大将军眼眶渐渐有些湿润。
白墨与柳琛静静的听着,这就像是一个埋藏了多年的故事,一层层被揭开了原本神秘的面纱。
“我们的生活一直都很平静,直到有一天,父亲在走镖时突然出事身亡,母亲不愿父亲黄泉路上孤身一人也就自刎离世,妹妹自此就深受打击,好久没有下过山,而我不得已担负起整个镖局的责任,也就没有太多的时间去看望妹妹。后来战事突起,我将镖局解散之后带着忠心的部下一起从军,等我回来时妹妹已然怀胎九月有余,即将临盆。”
柳琛看着沈成,眉头微皱的询问道:“那照这么说来,沈将军就应当是少将军的舅父,而非亲父。”
“正是如此,可是尽管我多次询问也不知这孩子的父亲终究是谁,只说是留下了一个贴身的玉佩就走了,临走前告诉念鱼会尽快回来,可直到孩子生下来也不见那人来过,念鱼终日郁郁寡欢,孩子未满周岁就去世了,我只好带着璟辰重返战场,也就有了这随后的少将军。”
白墨闻此,掏出了自己怀中的一块血玉。正是当年沈璟辰所赠。
“爹爹说的可是这块玉?”
“不错,就是这玉,我这些年来也都一直在寻找着他的亲生父亲,可都毫无头绪。两年前的一日,皇上宣我进宫,在御书房内的案桌上,我却是亲眼见到了这一模一样的一块血玉,只是所纹的图案有所偏差。”
“那爹爹的意思是,璟辰难道是…”白墨震惊不已,难怪璟辰的身上有着一份独有的君临天下之姿,可是这又怎么可能。
“沈将军,这血玉世间罕有,当年只有皇室的人才配拥有,想来是不会有错的,定和这皇室宗亲有关。”
“我当时也是这般想,心中还不大敢肯定罢了。墨儿可还记得璟辰向圣上请求赐婚的那日后宫中的贤妃娘娘为璟辰求过情。”
“记得。”
“那贤妃娘娘的样貌与念鱼有着六分相似。”
“什么?”这次就连柳琛都惊讶不已,这么说来十有八九沈璟辰的身世都与文帝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