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当然是没有结果的。
两个本应该关系很好的姐妹,却是越来越远,甚至每次见面,都要吵上几句。
任小萱这性子,完全是随了她那个妈,装模作样,小肚鸡肠。
爸爸就爸爸,妈妈就妈妈,还非得学人家香港人,叫什么爹地妈咪。
真把自己当豪门小公主了吗?
任小陌冷笑着摇摇头,给金巧巧打了个电话,“巧巧,我想换房子。”
金巧巧惊讶地问:“你这房子不是去年才买的吗?怎么又要换了?”
“任小萱来过了,我不想她再有一次闯进我家的机会。”
“卧槽,这任小萱是脑子有毛病吧!”一说到任小萱,金巧巧也跟着激动了起来,“你说你都主动搬出来,远离那对母女俩了,她们还想怎样啊?那个臭丫头是不是又到你家撒泼去了?”
任小陌揉了揉太阳穴,“张彩凤过几天四十岁生日,我爸叫我回去,我没答应,任小萱就找过来了,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然后得意洋洋的走了。”
“我去!这臭丫头真的是脑子有毛病了,小时候看着挺可爱的一丫头,都被她妈给教成啥样了!”
金巧巧毫不留情地吐槽着,紧接着又问,“那你还回去吗?”
“我这个多出来的人,回去干嘛呢?反倒让人不自在,不回了,随他们怎么想吧!”
“万一你爸又打电话来催呢?”
“我关机不就行了,再说,等我休息几天,又要满世界各地到处飞了,每天都在天上,我爸逮我也没那么容易。”
“那好吧,房子的事我帮你留意留意,要是你实在不想任小萱再找上门来,就去酒店住几天,反正就像你说的,过不了几天就又要到处飞了。”
“嗯,我知道了。”
和金巧巧一通电话下来,任小陌感觉心情终于好了很多。
重新把手机关机,又在家宅了两天,这次,没有任何人再来打扰她。
一晃就到了张彩凤的生日这天。
任小陌当然是不可能回去的,张彩凤的生日和她有什么关系。
所谓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父亲每年都要帮张彩凤大肆操办生日,却已经很多年没有再去看过妈妈了,更别提记得妈妈的忌日。
呵……
任小陌薄凉地笑了一声,从床上爬起来,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门,直接前往酒吧街。
今天是张彩凤的生日,所有人都在祝她生日快乐。
她却很想哭,很想哭……
“再来一杯深水炸弹……不,两杯……”任小陌把钱包里的钞票全部拍在了吧台上,醉醺醺地对酒保嚷嚷着。
此时的她,已经喝得有点醉了,双颊通红,唇色红润透亮,一双又长又直的大长腿往那一放,不知吸引了多少的目光。
而任小陌自己却毫无知觉,只是一杯又一杯地灌着酒。
几个染着黄毛打扮得像是洗剪吹的小混混见任小陌一个人,又喝醉了,浑水摸鱼地摸了过来。
“小姐,一个人啊?”其中一个黄毛,猥琐地对任小陌笑道。
任小陌虽然喝得有些醉了,但还没到理智全无的份上,见黄毛上来搭讪,直接不理会,转了个身去,继续喝酒。
“别那么冷淡嘛,哥哥请你喝酒呀……”黄毛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就搭在了任小陌的腰上。
任小陌眉头一皱,狠狠推了对方一把,“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
“嘿嘿,玩着玩着就认识了嘛!”三五个黄毛互相递了个眼色,将任小陌团团围了起来。
就算任小陌喝得再醉,自我保护的本能也在告诉她,对方来者不善。
她晃晃悠悠地直起身子,心里知道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下意识地就想离开。
不料那几个黄毛却不放行,反而越来越近,将她围在中间,各个方向的退路都给堵死了。
为首的黄毛笑容越发的猥.琐,“这位小姐,别急着走嘛,来陪哥哥我玩玩。”
一边猥琐地笑着,一边再一次把手搭上任小陌的腰。
任小陌下意识地挣扎,这次却没让她挣扎开。
“小妞,哥哥一定会让你快活的,乖乖听话,惹怒了我,你可没好果子吃。”为首的黄毛在任小陌的耳边猥.琐地说着,还把一嘴的酒气,喷在她的脖子上。
任小陌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恶心得都想吐了。
眼看对方的行为越来越孟浪,任小陌拼着最后的一点力气,吸气,咬牙,狠狠地推了一把!
那黄毛大概是没料到任小陌都醉成这样了,还有这么大的力气,一时没有防备,直接被任小陌推出了两米远,一个屁股蹲儿就直接摔到了地上。
这下,可把他给惹怒了。
他恶狠狠地瞪着任小陌,眼神像是要吃人,“臭.婊.子,打扮成这样来夜店,不就是来勾人的吗?还给老子装什么贞洁烈女!”
任小陌的酒稍微醒了一些,她接触到男人不怀好意的眼神,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手无意间抓到一个酒瓶,她想也不想地,把酒瓶拿起来,眼看对方就要扑过来了,一咬牙,拿着酒瓶狠狠地朝对方头上砸了过去!
对方被任小陌砸了个正着,一脑门的血。
其他几个同伙看到了,立即凶狠地冲着任小陌冲过来。
“臭娘们,敢打伤我们老大,知道我们是谁的人吗!”
“别废话,把这娘们绑回去!”
“动手!”
任小陌本就喝得很醉了,刚刚推了对方一下,又砸了对方一下,已经是用光了身上全部的力气。
此时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的人向她冲过来,却连动弹一下都觉得困难。
周围都是看热闹的观众,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为她伸出援手。
她的背部抵上高高的吧台,已经无路可退。
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正在这时,昏暗的灯光下,突然传来几声杀猪一般的惨叫。
任小陌下意识地睁开眼,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颀长、精壮,让人很有安全感。
她抖动着嘴唇,低声嘶哑地叫了一声:“夏淙默……”
来人,居然是夏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