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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死了是命

这天的梦很长,长的让人不忍醒来,躺在硬梆梆床上的杨纪,不自觉冰凉的泪水湿润了脸颊。

悠悠的清醒过来,他看着上面黑色的房顶,目光有些哀伤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光芒,是温柔、幸福还有希望。

他抹了下脸颊上冰凉的泪水,是一种悸动,甚至杨纪分不清,这究竟是前者的感情还是自己的,亦或者也是融合了吧!总之,杨纪有了渴望,渴望再次享受那种温柔,令人憧憬的幸福。

她叫初雪,这个名字还是‘自己’取得。因为,他是在初雪的傍晚捡到的她。

初雪有病,身体一直虚弱,医生告诉她,这种病没有办法,恐怕熬不过十三岁。所以她一直都珍惜每一天、每一秒,享受着属于她同他的快乐。

杨纪是对她是怜悯的,因为凄惨的身世。贫穷人家的孩子,很小的时候家里人发现她有病又照顾不了,好在胜在懂事可爱,于是就把年仅三岁她卖给了一户稍富裕的家庭做童养媳,当然那户人家不会好好的收养她长大。让她干活,只要能干的都交给她,并且深以当初所做的决定自豪,不仅添了一个任劳任怨的女工,而且还为他家先天残疾且脾气暴虐的儿子找了归宿。

那时候的初雪想必是找不到出路吧!她还太小想要挣脱近似永恒的黑暗是力所不及的。直到那个不幸,或者说应该是幸运的灾难降临。年仅五岁的她挑水倒下了,后来找了医生才知道她得的病根本治不好,仅仅是第一次的治疗就花费了大量的金钱。

如此需要做出一个决定,并且一致通过了这个残忍的决定把蜷缩在床上吐血的她仍在了冬季寒冷的大街上。

死亡是注定的,今天、明天,天开始飘雪,仰望着昏沉天空的她或许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命运,这个冬天,初雪,或许过不了这个夜晚了。

他坐在马车上进城,木质的车轮破旧的车窗总是‘吱吱呀呀’的作响。外面下雪了,车厢内很冷,但外面更冷。

他用红肿的小手掀开破旧布帘,听着车轮碾过薄雪的声音。

车子行过一条幽暗的巷口,藏污纳古的地方都会被洁白的雪所覆盖。

他看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坐在那里像是被丢弃的白狐。白狐是白,而她只是因为雪落满了全身。那是一个小女孩,可怜的小女孩,这么冷的天就孤零零的坐在那里,她不再发抖身体已经麻木了。

是车的动静引起了她的注意,慢慢的转过头来看到了车内的他,不知为何,她笑了。美丽的事物,最后一眼不留遗憾的笑。

那是一双纯洁的眼睛,纯洁透明比任何事物都要美好,比冰透彻,比这天上飘落的雪更圣洁。他看着小女孩慢慢的转过头去,小脑袋无力的垂下,像是入夜之前的入睡,甜甜的笑容想是能做个好梦。

初雪。

杨纪抹掉了脸颊的泪水,是泪中有笑,他想他找到了,找到了希望,在这个世界上生存的目标。

“并不是完全为了自己而活,这种感觉很好。”

这些天来一直未曾有人跟他有过接触,想必是虽然已经确定他不会感染,但万一呢?

就这样又过去了十几天的时间,杨纪身上的伤已经完全好了,只是无聊,还有焦急。内心的焦急,想要逃脱然后回去。

对于实力的认知,自来到这个世界,这个彪悍凶残的黑铁城,所见所闻大多是现实残酷的写照,‘优胜劣汰,适者生存。’

对于力量的渴求,并存在希冀。杨纪也一直在探索着,那个系统,应该是存在的,能够感知的到,但又感觉不那么真实。的确身体素质要好的太多了,肋骨已经完全复原,或许正是这一点,才让杨纪相信‘金手指’是存在的。至于怎么开启,他依旧是茫然的。

从boss噬神设计的原理背景故事寻找痕迹,又不那么现实。“生来便是清理者,天道循环吞噬不天道所容的规则重新演化一个更为完美的新世界。”,所以他是天道的化身,化身为人、为兽、为植物花草万物,大概的初衷是演化一个终生都有一个公平的起点吧!只是不太现实,他没有想过在公平的起点下,后续的成长更是残酷,主观‘优胜劣汰,适者生存。’的法则被发挥到了极致。哦,这是推倒boss噬神之后新的篇章。(玩家所扮演的角色不再局限于人、魔、类人,而是囊括全部。)

在墙面上划下一道新痕,他开始按计划的锻炼身体。太极、八卦、八级打得有模有样,是涉猎广泛,盖因当初为了素材从这些传统的武术中寻找灵感。当然,这些都是普及的,也就是简化之后的,所以拳脚有些软绵绵的。倒是泰拳有些用,追求关节武力打击,但感觉也有很大的局限性,他说不清楚,只觉得单纯以搏杀为意义的套路是走不远的。

休息的时候就思考噬神系统,有诸多的想法,像是‘法则吞噬’‘演化’‘灵魂奥义’等等,但没有具体的指导也摸不清。

从这开始的第三天,他被放了出来。

面前是三个人,杨纪所认识的就是站在一侧平时给他送饭送药,精神有些不太正常的女人。

像是吃喝之后的身体机理也是在房间内完成的,后面专门刨了个蹲坑,即便如此味道仍有些冲。之所以说女人不太正常,盖因她的言谈行为,丝毫不介意房间内的脏污,而且有机会的时候总是对他动手动脚,是身体接触的猥琐表现,口中所说的更为不堪,“小鲜肉,我的小鲜肉。”“吃掉你,睡觉觉。”大概类似的语言。

门外除那个涂抹着殷红膏状物质的神经病女人外,另外两人装束要整洁干净的多,应该不是像他这样的底层人物。

“出来,跟我们走。”年轻的男人这么对杨纪说。旁边的同伴女人,则是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这让杨纪有些不安。

他先是被带到一个小房子里,不像之前封闭的石头垒砌的房屋,而是木头的而且有很大的窗户,还有隔间之类的。房屋两旁站着人,是侍奉的妇人。

“给他先找一套衣服。”跟随而来的女性这么吩咐道。

俩妇人躬身。

杨纪被带进了屋内,“像是更衣室。”杨纪打量着,房间内的布置,一排排用竹竿横搭着的架子,上面全都是衣服。

换上了一件白色的衣袍,比较宽松与其说是衣服更不如说是浴袍,只不过多了胸襟的束缚。

杨纪穿好之后并没有耽搁,然后就被在门外等待的两人带到了这个位置,一栋布置豪华的带有院子的阁楼。

“他是新来的吗?模样还挺俏的,就是不知道行不行?”从阁楼走出来的人应该是小头目管事,他这么对杨纪身边的两人说道。

“试试看,不行的话再说。”

如此就定了下来。

杨纪一直都不清楚,他要做的是什么,不过有一点,恐怕不会轻松。

他被带进了阁楼二层的一个布置简洁的房间,房间属于中等,不算大,但也不算小。里面林林总总的有四五个人,除了正首的那位青衣女子其他大概跟杨纪是一样的,一样的装束阶下囚面上忐忑不安的表情。

青衣女子模样大致二十三四岁的模样,算不上特别漂亮只是很清秀,加上不变的冷漠表情(举止之间自顾做着自己的事情,从未把目光放在他们这一类人身上。)还是别有一番风味的。

杨纪不知道青衣女子的名字,因为在接下来的讲话中,青衣女子没有自我介绍,大概是认为没有必要。

“......待会,一个个的进去,知道规矩吧!死了是命,如果活着让对方满意了会让你们过一段好日子的。”青衣女子以这句话为结尾。

其他同杨纪一样的人只是低着头,唯唯诺诺的应着。而同样低着头的杨纪表情有些怪异,因为他终于明白了梁管事吩咐所谈及的暖凤阁是什么地方了。

杨纪看着面前的这些年轻人,奶油小生,长相方面俱是‘漂亮’的,所以他们的价值要比一般普通模样的人更高一些,例如黑铁城的彪悍的女人会有许多喜欢这样的男子。

鸭子。

是的,他们的用处就是做鸭子服侍有需要那一类人。

杨纪虽然没有看到过自己长得怎么样,但想必应该不会太差,不然的话怎么会来这里呢。

只是,当鸭子?杨纪感觉有些怪异了,从未经历过从那个方面来说都有些......。不是不能接受,毕竟相对于生命来说牺牲色相什么的,而且男人在这方面也不怎么会吃亏呢。

跟随着同样身份的一些人来到了主阁楼,一个布置的猩红的房间,很大,到处是帷幕形成一个影影倬倬的模糊效果。

跟在青衣女子后面,他们都害怕的厉害。

事实证明,杨纪还是想多了,没有太明白青衣女子之前所说的话,那句‘死了是命。’。

杨纪是新来的位于最后,也是幸运的他看到了第一个被抬出来的尸体,伤痕累累,被虐待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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