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九见何泱走了,也没心思拍被子了,往凳子上一坐,把藤拍放到桌子上。
“你瞧瞧你,脸上一时晴一时阴的,再听到如意两个字,是不是就要下雨了?”
猫九无力地趴在桌子上说:“我是不是很没用啊,我也不想这样,可是就是心里难受。”
“朝夕相对也未必就能生情,说不定只会徒增怨恨。我听说如意和二爷每日都闹别扭呢。”
“为何?二爷这般好性的人也闹得起来?”
“想想如意也挺可怜的,就因为她是前朝公主,宫里的王孙们都孤立她,不跟她玩,只有娘娘一人极宠她,这让公主特意容易依赖别人,想必对如意的缠人,二爷也是怕了。”
“怎么会这样,原来当公主也不是事事都顺心如意的。”
“事世难求全,她虽名叫如意,也要受得起挫折才是。”
“要是如意妹妹知道还有你这个哥哥在,她会不会很开心呢?”
“暂且不要告诉她,我怕她接受不了自己不是公主的事实。”
“要是我,我就宁愿什么都不要,只要哥哥一人。”
“真的?连二爷都可以不要?”
“哎呀,那不一样嘛!”
“死丫头,我就知道你没个真心。我问你一个问题,倘若我和二爷同时掉进水里,你救谁啊?”
“我一定先救二爷啊,因为哥哥你武功高强根本用不着救。”
“那假如我不会武功呢?”
“哥哥你有完没完啊,这么多假如,这个问题根本不成立,因为我压根也不会水啊。”
“我当然是假如你会水啦,不想回答就算!”
“哥哥你今天怎么这么婆婆妈妈啊,你说什么我听不到,听不到。”猫九捂着耳朵说。
连锦故意装作大声地对猫九说话,实际却没发出声音。
猫九放下了手,好奇地问:“哥哥,你刚说什么?”
连锦忍着笑,说:“你不是不想听嘛,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好了。”
猫九撇撇嘴,疑狐地看着连锦,见他只是低头喝茶,便也不去理会。
两个人就这么说着笑着,坐了一下午。
事后,如意悄悄问小雅:“你从哪儿找着二爷的?”
“在西偏房那边猫九住的屋子里找着的。”
“果然又是那个猫九!二爷为何总往哪儿跑?”
“不仅二爷在哪儿,那个连锦先生也在哪儿呢。”
这个连锦不好好在宫里待着,为什么跑到何府里来了?这事也有点蹊跷。如意在心里纳闷。
如意越看猫九越不顺眼,便留神注意猫九的一举一动,发现何泱和猫九的关系确实不同寻常。
两个人只要挨到一块,就一副很亲密的样子,两个人脸上还总是带着笑,猫九俨然一副小女儿的姿态。
而且她与连锦的关系也好像非同一般,举止也甚亲昵,如意早就看不下去了。
终于等到有一天何泱和连锦都各自外出去了,便派人把猫九叫到自己房里来。
猫九一直在心底当如意是妹妹便欣然而去,没想到一进房间看到的却是如意阴厉的眼神。
“好个俊俏的奴才呀!你整日介做出这等女人媚态来勾引主子,你本事可真不小啊!”
“二奶奶说这话可真难为奴才了,这副皮囊是爹娘给的,奴才也没办法,有那起不知好歹的小人碎嘴,在背后嚼奴才的舌根也就罢了,像二奶奶这样通情达理的人岂有相信之理。”
“好一张巧嘴啊,果然人长得巧嘴也巧,怪不得二爷时时刻刻都离不开你。”
“二奶奶说哪里话,奴才愚笨,惹二爷生气也是常有的事,只是二爷不怪罢了。”
“这不正好说明二爷疼你嘛,你是二爷的人,我也不敢对你怎么样,只是我这个人好清静,受不了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事关二爷的清白,今日就委屈你了,张妈带他去验身。”
猫九一听彻底慌了,忙说:“二奶奶这可使不得啊!二奶奶若执意如此,那还不如直接杀了奴才。”
“少废话!张妈还不动手!”
猫九哭喊着被一行人拖到里屋,被三下五下地撕扯掉衣服,她的女儿身子暴露无遗。
张妈又强行对猫九进行检查,猫九受过的屈辱不在少数,却未及今天这般难忍欲死,恨不得一头碰死在墙上。
张妈验完猫九身子,给她胡乱穿上衣服,又把她带到如意面前。
“回禀二奶奶,此人却是女儿身无疑。”
“好个奴才,二爷的名声都让你败坏光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猫九惊魂未定,抱着自己无助地哭着。
如意走到猫九面前,用手掰起她的下巴说:“二爷又不在这里,哭得这般梨花带雨的给谁看呢?我知道你的心思,等二爷一回来你就跑过去告状说我欺负你,对不对?”说完扬手给了猫九一巴掌。
猫九捂着脸又惊又恨,可是又无可奈何。
“把她带到柴房里关起来,等二爷回来再发落。”
猫九被拖走了,如意接着问张妈:“她与二爷可有私情?”
“回二奶奶,那丫头还是个完璧之身。”
如意听了点点头,心下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