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修士的身形如同鬼魅,躲过面前神兽的一次又一次攻击,偶有反击。
田稻的身形如同鬼魅,躲过面前藤兽的一次又一次攻击,偶有反击。
青年修士的反击效果十分微小,但他狂笑不止。
田稻的反击效果十分微小,但他狂笑不止。
疯狂的攻击似乎终于起到了一丁点微小的效果,两只神兽同样陷入了手忙脚乱的困境当中,但是他们的对手,青年修士和田稻,却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继续疯狂的攻击。
青年修士的一剑,几乎和田稻的幽冥黑卡,同时划开了他们第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黑色的妖血和暗金色的妖血同时喷发,妖艳了青年修士和田稻的面庞。
依旧,疯了似的大笑。
眼眸中射出不似天地间生灵的兴奋光芒,不知道这青年修士是为何跟那只神**战。
多半,也是和田稻一样的主动招惹。
……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青年修士的力气、灵力,皆已经完全空乏,身上到处可见深浅不一的伤痕,这样的伤势,以极品补血丹疗伤,一日三颗,也要十天三十颗才能养好。
而极品补血丹价值两倍于极品聚气丹,放置天地间任何一处,都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毕竟这青年修士也只有炼气巅峰。
反观田稻,状态则要好上许多,这是源于田稻的厮杀是完全遵循了道的,虽然不能预料藤兽的攻击,但却做到了人所能做到的极致,因此身上却没有什么伤势,只是灵力消耗比较巨大。
“我还是不懂,他为什么要笑。”
田稻看着已经死在自己面前的暗金藤兽,默默摇了摇头。
田稻觉得,那青年修士的身上肯定有自己所不了解的东西。
道外之事。
“是在享受厮杀么。”田稻无法动用天道的推演能力来理解此人此事,因此只能以化灵后的脑子去想,但琢磨了琢磨,却还是一头雾水。
“按理说,他也不清楚自己是否能击败面前的对手,而他更是处于疯狂攻击当中,稍有失误便立时粉身碎骨,哪里来的享受?况且当时他心念完全在厮杀之上,又哪里能分心享受?”
田稻再次陷入沉默,可是他确确实实在疯笑。
那人已经恢复了平静,盘膝坐下疗伤,正常下来的青年修士,田稻已经不想再去模仿、体会。
目光回到面前的藤兽尸体上面。
几十只厉鬼缠绕着暗金藤兽的尸体,田稻染了金血的幽冥黑卡一翻,暗金藤兽身上登时逃出一缕生魂,鬼爪从地面伸出,拉扯住了藤兽生魂的每一个角落。
几十只厉鬼如一群饿鬼般向藤兽的生魂扑去,但因幽冥黑卡之力,而不得靠近分毫。
幽冥黑卡再度在田稻手中一翻,暗金藤兽的生魂终于被祭炼成了厉鬼,田稻幽冥黑卡的主魂。
几十只厉鬼鬼哭神嚎,听着悲戚无比,而田稻站在这些厉鬼当中,气氛无比阴森诡异,这里面大部分都是炼气巅峰妖兽的生魂,但也有少部分是来试炼洞窟猎妖的修士生魂。
其中更有着田稻在外门石府时收来的一道炼气中期生魂。
田稻不知其它,只知道换做一个心狠手辣的魔修,同等情景之下,绝对不会放过那些修士,天地不仁,对生死之事本无感觉,况且田稻为了体会魔修心态,也不会放过那些修士。
此刻厉鬼哭声坏绕,田稻的脸上隐隐露出一丝狠辣。
“宁肯我负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负我。”田稻的双唇间吐出一句冷漠的话语。
随着田稻这句话出口,田稻全身上下的妖化特征却如潮水般退去,近乎完美的年轻男子身体呈现出来,原先鳞片几乎遮掩住了田稻全身上下的每一个角落,田稻为了不引人注目,自然是将衣物全部褪去,此刻恢复原貌,田稻也不着急,而是从容不迫地从旁边一块石头后面取出了自己放在这里的衣服。
穿上。
拍打拍打,田稻也便往试炼洞窟外行去。
“这次可以见红灵了。”田稻默默喃呓了一句。
这一年多,红灵对田稻可谓是日思月想,纵然是田稻不能知道人心变化,但从红灵平常的表现来看,却也可以通过其它思念**的女子的表现判断一二。
凭栏独掉听风雨,红灵经常望着山下的出神。
默念着他的名字。
那份憔悴,田稻很像应情应景的心疼一番。
可惜终究无法做不到。
“巧了,正好红灵就在试炼洞窟,我出去之前,直接去找她好了。”田稻行走如风,全身妖气转化为魔修灵力,此刻哪怕是刚刚见过田稻的马天明几人,此时再见到田稻,也断然无法认出。
……
一名美若天仙的女修,与一只黑熊的酣战。
只见红灵如藕般的双臂一扬,顿时无数红线从红灵的身后飞出,如蛛丝般向黑熊缠绕而去,黑熊暴怒,挣断了一些,但红线的数量却实在太多,顷刻间将黑熊彻底缚住。
旁边一名碧衣女子见状微微蹙眉:
“师妹,不是师姐说你的不好,你这心慈手软的心肠可不行,莫说是我辈魔宗弟子,就算仙宗里面,我恐怕也找不到几个连妖都下不去手的仙修弟子,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要是碰见咱们魔修,下手一个比一个狠辣,日后师妹你出去游历,碰上其他修士,这样还如何自保!”
此女正是红灵之前的那位血魔老祖的衣钵弟子,罂粟。
她是恨铁不成钢,在魔修眼中,除了自己亲密之人,其他所有人都能利用,其他所有人都能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斩杀。
敢爱敢恨,不忌生杀,这才是魔修。
尤其是魔修中的强者,更是如此,罂粟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在她眼里,红灵则过于妇人之仁。
红灵此刻的神情也是无奈,她当然知道自己这样是不行的,作为一个魔修,怎能没有一点狠辣狡诈,只是她还是下不去这个杀手。
渐渐的,红灵的眼神也从最初一鼓作气变成了一种无奈的妥协,反复挣扎之后,才最终道:“师姐,我会努力的。”
“这可不是努力不努力的事情。”罂粟哑然失笑,看着红灵无奈又想要做到复杂神态,不由升起一股疼爱。
“算了,如果你下不去手,那就由我来下手,你做不出来的事,就由我来做,师尊逼你,我也替你挡着,好不好?”
罂粟微笑着,摸了摸红灵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