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台上有几个泥脚印,再看看四周,别的地方都没有,奇怪啊!
“吉祥你快过来。”财主在前面喊我。
我跑过去,财主说:“刚才大侠把左侧蜡台踢倒了,我去给它扶正,想顺便也去摆放一下右侧蜡台。没想到……它是死的,拔不下来。”
我用手摸着它,青铜打造,由于擦拭的很干净,通体耀着金光。从上到下,刻着一对蟠龙和一些酷似梵文的小字。我再看看左侧的蜡台说:“财主,如果我没想错的话,右侧的这个蜡台是个机关。你看,同样是蜡台,同样的材质和纹路,右侧的有些地方有磨损的痕迹。你看正好是一个手的痕迹。这是平日里经常搬动留下的。”说着我握着蜡台使劲一转。
就听见神台后面,噗的一声。我俩赶紧跑过去,在黑脚印的地方,开了个口子。彼此看了一眼,财主跳上神台,我紧随其后,双双走下去。财主打着火机,周围黑乎乎的,只能顺着台阶往下走。下来台阶,好像来到一个房间。
突然有人发出声音,“谁啊,是谁在那?”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我们一跳。这时候眼睛适应了黑暗环境,接着火光,隐约能看见墙角有个人,依偎在那。
“是你在喊救命吗?”我朝他喊着。
“啊,是吉祥吗?我是马斌啊。”那个人用很弱小的声音说着。
“马斌!”我们愣了一下。马上朝那人走去,那人黑土垢面,被一条粗铁链把手脚锁着。
“没错,是鱼鱼,你怎么会在这啊?这是怎么回事?”我激动的扶着他说。
“别提了,赶快把我救出去啊,晚了就来不及了。”鱼鱼晃晃链子说。
“好,好,我们马上救你。”财主也激动都说着。
看了看锁链财主说:“你等会啊,我去去就来。”说完他跑了出去。
此刻暗室里就剩下我俩,“吉祥,打开地窖大门的钥匙,你们找到了吗?”鱼鱼握着我的手说。
“没有,没找到,能活着回来就很幸运了,等把你救出去,我再详细和你说。”我看着鱼鱼憔悴的样子说。
“啊……没找到啊!真可惜”鱼鱼顺口说着。
财主急急忙忙跑回来,手里拿着一个大号的钳子,“吉祥你闪开点,我把锁链掐折。”说着就去掐。
“砰砰”鱼鱼手脚上的铁链被打开,鱼鱼揉揉手和脚。
“好了,我们赶紧出去吧。”财主说。
我们扶着鱼鱼走出暗室。
“看来此地不能久留了,我们赶紧离开吧,财主,你去背朱朱,我扶着鱼鱼去找大侠。”我指挥着说。
财主说了句好,跑向后殿。我和鱼鱼慢慢来到神台前面。
“大侠,大侠,你在哪?”我压低声音喊着,生怕别人发现我们。
“喵喵”原来大侠在大殿外的草地上,正在吃它美味的蜡烛。我扶着鱼鱼走出大殿,来到它身旁。
原本温顺的大侠,突然眼露凶光,呲着呀,喵喵地向我们嚎叫。它站起身,径直地向我们走来。
我刚要说“大侠你想干什么?”就听背后的鱼鱼说话:“你……你别过来啊,你别怪我,都是他们逼我干的……”
我转过头去看鱼鱼,突然他上前把我搂着,一把明晃晃的东西逼在我脖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把左侧的蜡台拿走了,蜡台尖儿正对着我的脖子。我懵了,对此刻鱼鱼的举动甚是不解。
愣了足足有一分钟,“鱼鱼,你怎么了,我是吉祥啊,你是不是傻了?”我想要推开他的胳膊,以为他是在和我开玩笑。
“吉祥你闭嘴。你别过来啊,再过来我就杀了他。”鱼鱼疯狂地叫喊着。
“你要杀谁啊?”我还问着鱼鱼。
突然发现他好像不是在和我说,在和……在和大侠说话?真的把我弄糊涂了,一只猫也能说上话啊。此刻财主背着朱朱也走出大殿,同样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惊。
“鱼鱼,你要干什么,快放手,别开这样的玩笑,会死人的。”财主也声嘶力竭的喊着。
无论我们如何劝说,他似乎没有放手的迹象,反而把我逼的更近了。蜡台尖已经贴近我的皮肤,一丝凉意袭来。大侠还是眼露凶光死死地盯着鱼鱼,抬起一只前腿,似乎在指着什么。突然,一个黑影从鱼鱼身后闪过。没看清是什么,似乎是黑暗中掠过的一抹闪电。突然,鱼鱼停止了叫嚣,紧逼我的手也松开了。“噗通”鱼鱼的那只手和脑袋滚落在地上。院子里骤然变得死气沉沉,无人说话,我、财主、大侠都静静的站在原地,好似被点了穴道。我圆目双睁,张着嘴。
大侠扯了扯我的裤腿,把我唤醒。我蹲下身子看着鱼鱼的尸体,泪珠滚洒在地上。
“鱼鱼,这到底是为什么啊?怎么把你救出来,你反而死了。”再看看鱼鱼身首异处的惨状,摸着他的尸体又是一顿声泪俱下。这时候财主也凑过来,哇哇大哭。
“吉祥,怎么了,我刚走一会儿,怎么好端端一个人,就没了。看人都凉了,太惨了!”财主拿着那只断手说。
忽然,感觉有什么不对,刚才还是月上柳梢头,光洁的地面,变成墨色。抬头看去,一片乌云遮住月亮,,乌云越聚越大,整个老君庙把死死罩上。最可怕的是那些乌云再往下移动,是……是在朝我们飘来!刹那间,一股低气压袭来,快让人窒息。
“不好,是怪鸟!我们快进大殿!”财主向我招了招手说。
我领会了财主的意思,低着头抱起大侠,和财主朱朱跑进大殿。空旷的庭院,只剩下鱼鱼的尸体。我们把殿门紧闭,透过缝隙看着外边发生的一切。院子挂起飓风,摧毁了一切轻飘之物,砂石打在殿门上,啪啪直响!就看其中一只怪鸟,落在地上,张开大口,把……把鱼鱼的尸体给吞了。
“不好,它们把鱼鱼……吃了。”我气急败坏的说完,想打开殿门,去救回鱼鱼的尸体。
“吉祥,冷静些,危险!你去了也是白去,咱打不过它们!”财主拦住我说。
“鱼鱼死的太惨了!太惨了!连个尸体都没留下!”说着我再次流下眼泪。
财主抓着我胳膊,生怕我做出什么傻事。怪鸟吃完鱼鱼的尸体后,飞走了。过了10分钟,庭院再次回到原有的宁静,远处的河蛙在呱呱地叫。
过了一会,庙门走进来一个人,是……郝仁。
“吉祥哥,你们在吗?”郝仁边喊边往里走。
我们跑出大殿,“郝仁,你终于来了怎么样?”我焦急的问着。
“我找个车,就在山下,我们赶紧走吧,医生也都找好了。”郝仁答道。
“那好吧,我们走吧。”说完我回头望一眼,走出了老君庙。
“吉祥哥,刚才是怎么回事啊?我在上山路上,看到老君庙上空黑压压的一片,后来又消失了?”郝仁好奇的问着我。
“啊,没什么,是一群怪鸟,叽叽喳喳的,很烦人,后来……后来被你财主哥给赶跑了!”我这么回答着,生怕吓得郝仁。
“是啊,怪鸟。这附近经常出现吗?”财主接过话茬问道。
“怪鸟?没听说啊,最邪门的孤天庙,平日里我们也不敢去那玩耍。”郝仁一本正经的回答着。
来接我们的车是个老爷车,上个世纪很流行的绿色北京吉普。我们4人走在后排,郝仁和司机坐前排。就着崎岖的山路,汽车不断地颠簸,我的屁股这下没少遭罪。残缺的车窗,玻璃早已不知去向。两侧的夜风拍打着我的脸颊,倒是很清爽。向往着前方的休息地,向往着美美的睡上一觉,要是能洗个热水澡就完美了!
或许是颠簸的功劳吧,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的朱朱,似乎有了知觉,说着“钥匙,钥匙!我们找到了!”我轻轻推了推朱朱。
“朱朱,朱朱,你说什么?”我问着。
“是啊,朱朱,你怎么样,醒醒。”财主也在一旁喊着她。
过来2分钟,朱朱睁开了眼睛,揉了揉头,看看我和财主说:”这是哪啊,我们还活着吗?”
“我们还活着,我们正往山下走,回村里你就好好休息休息吧。”我望着朱朱的眼睛说。
突然,我想起落水后的事说:“朱朱,对不起,是我连累你,都怪我不会水。”说着我紧紧的握着朱朱的手。
“吉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对啊,当时你们怎么会在水里昏迷过去?”财主在朱朱的另一侧问着。
“当时,我记得是,我们俩双双从浮桥坠入悬崖。“噗通”我掉在水里,水很深,一下子就沉底了。水里有些浑浊看不太远,我想挣扎着钻出水面,但无论我如何使劲,始终上不去。刚开始还好,憋着气。渐渐地憋不住,喝水往嘴里灌。我害怕极了,又一通拼命的……”说到这,我顿了一下,口有些喝。
“快说啊,是不是拼命的挣扎……”财主着急的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