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人吗?”我停下脚步,冲着前面的人喊。
“有人吗,我有个朋友受伤了,需要医治一下,你能帮下忙吗?”我声音有些颤抖的说。
没有回应,那个人还是在那跪着。我看了看财主,财主也是一脸茫然。对我使了个颜色,意思是让我过去瞧瞧。“好吧,我去。”心里七上八下的走在甬道上。
“吧唧”或许是路太干净吧,有些积水没留神,把我射出去,正好趴在那个人的前面。抖着胆子望去,原来是位老奶奶在那虔诚的诵读经文,手里拿着泛了黄的经书。我这一个举动,到把她吓了一跳。
“你,你谁啊,想干什么?”老奶奶问。
我赶紧站起来,说:“对不起老奶奶,打扰你了,我叫吉祥,我和朋友迷路了,需要些帮助。”
“啊?你说什么?大点声,我听不见!”老奶奶大声说。
原来老奶奶的耳朵不好啊,我说刚才喊半天也不搭茬呢!
“我说,我叫吉祥,那是我朋友,受伤了,需要帮助。”我说着回头指指财主他俩。
“啊,你叫费翔啊,知道知道,我们这86年5·6大火就是你唱着的,他们都可恨你呢!啊!有人受伤了啊,跟我过来吧。”老奶奶站起来,示意让我们进大殿。
我们赶紧跟着她朝大殿走去,边走她还边说:“他们恨你,我不恨,善恶是因缘,生死也是因缘。我能想明白!”
“我不是费翔,我叫吉祥。”我连忙解释。
“啊,我知道你是费翔,是来忏悔的吧,该来,该来!”老奶奶念念有词的说。
“吉祥,看来奶奶是给你定性了,就别解释了。解释不清,一会儿再把你说成秦桧,千古罪人啊!”财主在后面打趣的说。
我瞪了一眼他,“你才秦桧呢,你还犹大呢!”边说我扶着老奶奶往前走。
大殿虽说有些陈旧,还算气派。我一向对文字譬如对联诗文很感冒,大殿两侧写着“
神牛一日出函谷,白虎世世保东关。”
“老奶奶,这对联什么意思啊?”我情不自禁的问着。
“笨了吧,这肯定和老子有关吗,没注意这庙叫老子庙嘛!是不是奶奶?”财主特得意的问着。
“啊,是啊,听陌雪道长说,前半句是说老子,后半句……。”老奶奶慢声细语的说着。
“后半句怎么的?”我着急的问。
“后半句,后半句是……哎!我给忘了!岁数大了,不中用了。”老奶奶慢悠悠的走着说。
此刻我们进入大殿,高起的神台上,一座神态怡然的老君端坐其上。在其旁边还有一座释迦摩尼像。“好奇怪啊,老子是道家的鼻祖,释迦摩尼是佛家所供奉,几千年来,两种秋毫不犯啊,没什么交情。怎么在这能和平共处呢?”心里这么想着。
来不及多想,跟随老奶奶来到大殿后的偏殿内,有简单的几件家具,有一张不大的木床。我们把朱朱放在上面。
“奶奶,有电话吗,我给朋友打个电话,找个医生来给看看。”我问。
“电话啊,有有!”她指了指墙角说。
“那好,财主,我去打电话,你照看朱朱吧。”说完我朝墙角走去。
所谓的电话,还是上个世纪的拨号电话,有个圆盘,上面有对应的数字,需要用手指头一个个波动。拿起电话,拨打郝仁的电话号,在这我们也只有他一个朋友。
就听见那边,奶奶问:“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啊?”
“奶奶,我叫夏祺,他们都叫我财主!”财主笑眯眯的说着。
“啥?你是财主?”奶奶说着做了嘘的手指。
“别让他们知道,不然会打你的。”老奶奶压低声音说。
“打我?为什么啊?”财主惆怅的问。
“因为你是财主啊,毛主席说了,我们贫下中农要打财主,打财主才有土地,才能吃饱肚子!”奶奶拍拍财主说。
“您今年高寿啦?”听财主问着。
“啊,不高,是有点瘦!”奶奶继续打着岔说。
我这边电话那头有了回应,“喂喂,我是郝仁,您哪位?”
“我是吉祥啊”我说着。
“吉祥哥啊,你们在哪呢,急死我了,你不是说一个小时不回来,让我报案吗!我去报案了,警察说不到24小时不算失踪,不立案。我正犯愁怎么办呢!“郝仁那头着急的说着。
“郝仁,你别着急了,放心吧,我们都……(想到了鱼鱼,还不知去向)我们都挺好的,现在需要你帮个忙啊。”我迟疑一下说。
“啊,你说你说,需要我做什么?”郝仁说。
“朱朱病了,昏迷着,需要个大夫给看看,我们在老君庙呢!”我说着。
“行,我马上找个医生,马上去那找你们。”郝仁说完,我们把电话挂了。
这时候的朱朱,脸上比刚才好多了,有些了红润。我再次摸摸她的脉搏虽然有些微弱,但还算正常。我和财主说明一下情况,“现在我们只能等等郝仁那边了,估计很快的,放心吧,朱朱会没事的。”说这话在安慰他,也是在安慰自己。
我转过来问奶奶:“奶奶,这庙里就您一个人吗,你的儿女呢?”
“我的老伴和儿子、女儿都在5·6大火中没了。”说着奶奶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我和财主尴尬的看了一眼对方。
奶奶接着说:“当时我也不想独活了,来到山上的小树林,想上吊自杀,是道长救了我。让我坚强地活下去,做些有意义的事,也算是给死去的亲人们积德。后来我也想通了,既然上天不让咱死,那就有它的道理,之后呢,跟道长学经文,有空就超度超度亡魂。”
“这庙里怎么就您一个人啊,道长呢?”财主问。
“道长有时候出去云游,我就来帮帮忙,照看一下房子。今天你们来的巧,白天道长还在,这会……这会不知道哪去了!”说着老奶奶朝四周望了望说。
“奶奶,道长岁数也不小了吧,刚才听您说还救过您,估计也得60多了岁吧?”我突然对道长有些兴趣,毕竟在大城市没见过这种传说中的职业。况且,况且我还梦到过一次。
“嗯,说不好,我小时候他就50多岁的样子,我结婚时候还是那个样子。就连现在感觉也是50岁上下。村里人都说他有长生不老的秘方,许多人都前来讨要。”
“秘方?真的有吗?”财主问,这是他最感兴趣的话题,平日里就喜好保个健,吃一堆补药。以前我没少糟践他,年纪轻轻补啥,还想长生不老不成!
“有的有的,每个月的初一十五,道长会发放给村民一些丹药。很好用的,你看我身体多好,80多岁一点毛病没有,就是耳朵不灵!”老奶奶说。
“听没听见啊吉祥,真有啊。多少钱啊,我要一瓶?”财主眯着眼说。
“不要钱,免费的。”老奶奶说着。
突然,我听到一些声音,从前殿传来。
“听,好像有什么声音?”我拍拍财主说。
“啥声音啊,没注意。你听错了吧。”财主还在那打听着丹药的事。
“哎!或许是自己弄错了吧,最近的事太玄幻,太不可思议了,精神有些错乱。”我这么安慰着自己。
“你们等等啊,我去给你们找找道长,问问能不能提前给你点丹药。”说完老奶奶走了。
财主在那高兴的要命,突然我又听到有什么响动,很低沉,像是从地下发出来的。顺着声音,我来到大殿,背后的大侠这时候不住的叫。索性把它放出来,溜达溜达喝点水。大侠刚一落地,“噌”的一声一个大跃,跳到神案上,抱着蜡台,吃起蜡烛来。
“我说吉祥,看把你小宝贝饿的,吃蜡烛。不对啊,之前我给它饼干都不吃,难不成它有病吧。看它啃的多欢!”财主在一旁乐着说。
“你还说呢,还不帮我把大侠抱下来,一会老奶奶回来成什么事了,偷吃人家蜡烛!”我说。
说完我俩也朝神案走去,大侠看出了我们的意图,干脆叼起那根蜡烛三窜两窜跑了出去。
“好了吉祥,别追了,说不定咱大侠与佛有缘呢,有慧根!吃就吃吧,要是真让赔,我给庙里买一箱。反正丹药也不花钱。”财主抿着嘴劝我说。
“啪嗒”“啪嗒”
“你听啊,这声音好像是从神案下面发出的。”我把耳朵贴近神案说。
财主也凑过来,我们屏气凝神。
“是啊,这下面是有怪声发出。”财主也肯定了我的说法。
“我们找找吧。”我在神案上敲敲这敲敲那的边说。
“吉祥,这样不好吧,人家都不在,还要给咱丹药,我们这样冒冒失失的,感觉很不礼貌。”财主站在一旁说。
此时确实感觉自己的行为有些欠考虑。
“你说的也对,一会等老奶奶来问问她吧。”我离开神案走到神像前。毕恭毕敬的跪在垫子上磕头。“两位神仙,保佑朱朱,希望她尽快醒来。”我心里默念着。
“救命,救命啊”那声音再次拍打我的耳朵。
“财主,你听,是有人在喊救命。”我对他说。
“是啊,这会儿我也听到了。”财主凑到我跟前说。
“天啊,这不会是什么黑庙吧,老和尚老道,专门喜欢****妇女,男的做人肉包子。”财主有些慌张的说。
“你以为这是水浒啊,还人肉包子!咱俩还是赶紧找找吧。”说着我来到神像背后观察。
突然,一个地方引起我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