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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打油诗开场,接着说张通。
一听古田溪耍滑,他惧怕自己的乾雷剑法和百步穿杨无影指功夫还不明说,使用激将法来将自己一军,张通心道:古田溪啊古田溪,今天要是不让你输得心服口服,我就不叫张通!
想罢,张通哈哈大笑,说道:“古田溪,我知道你老小子没安好心,用激将法挤兑我,告诉你,小爷好功夫多得是,今天就让你领教领教!”
“哼哼哼,张通,你果然不用真武剑和你那邪门的指法?”
“那当然,古田溪,你是不是也只用你形意门的形意拳啊?”张通又回将了古田溪一军。
“然!老爷爷我今天要是有一招不是形意拳,我就栽了!”
“古田溪,你也配说形意拳,你也配做形意门的掌门?你想一想作为上三门之一的形意门,你想一想形意门的历代祖师,仁慈忠厚颇有大家之风的夏侯仁老剑客,侠肝义胆、气宇轩昂的玉面达摩追风大剑白云瑞、岳飞元帅的师傅周侗老先生,哪一代不是叱咤风云、响彻江湖,怎么到了你这一代,就出了你这么一个认贼作父、卑躬屈膝、人面兽心、猪狗不如的王八蛋?!我呸——!”
这是张通长这么大第一次骂人,对待类似于萧氏弟兄这样的敌人,张通只有的是仇,说实话没什么恨,而像古田溪这样的,是既有仇又有恨,尤其是恨,张通一辈子最恨的就是没囊没气的里通外敌的奸佞之徒,一则他的父亲张宪将军就是死于此类人之手,再则这一类人最让人难以防范,尤其是这一类人没有骨气,这是张通最看不上的。
像大金国已经死去的完颜宗弼,也就是民间传说的金兀术,张通虽然很仇视他,但也很佩服他,从大金国的角度来说,他也是一位鼎鼎大名文韬武略的著名将相,仇视他是因为大宋的黎民百姓因他而死伤无数,黎民涂炭、百姓遭殃他也是罪魁祸首一个,但是完颜宗弼也是有他自己的人格魅力的。
而古田溪毫无人格魅力可言,他充其量也就是金人的一条狗,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张通的一同痛快淋漓的训骂简直让古田溪无地自容,要说古田溪一点羞耻心也没有也是不对的,从选择做完颜如山的开阳使那一天起,他的内心就一直惴惴不安,他的选择一切后果他都明明白白,他最担心的就是有一天真相大白,他成为众矢之的、丧家之犬,身败名裂,但是利益驱动又让他对这个角色趋之若鹜,所以这些年他都在极力掩藏、极力潜伏,惶惶不可终日,他经常被噩梦惊醒。
也正因为这一点,他还努力的去交岳甫,去尽量显示他是一个好人,一个大侠,多年行走江湖还努力干一些好事来扬名,借此来掩饰内心的虚浮。
让张通这一揭底儿,古田溪立时青筋暴露、咬牙切齿、恼羞成怒,他心里暗暗盘算,张通是不能留了,必需得想方设法弄死,也包括房上的、墙上的,以及刚才挨一房瓦晕死过去的李奉春,通通都得弄死,一个都不能留。
想到这里,他冷冷地说道:“废话少说,张通,你动手吧。”
“老古头,老王八蛋,小爷有个习惯,无论是打人、还是打狗,小爷向来不先动手,你来进招吧,我今天让你舒舒服服的去见金兀术!”张通故意气古田溪。
古田溪气得脸都紫了。
书中暗表,高人过招,都是看关定势、伺机而动,轻易不先发招。古田溪用的是形意拳,而张通用的则是原来喊三叔现在称义父的张守德所授的纯阳宝盖摧心掌。
有内无外不成拳,有外无内难成术,形意,顾名思义,就是外形与内意的高度统一和结合。动作中正不倚,打法可刚可柔,其拳势恢宏,劲力刚猛,功夫上身快,实战性强。
形意拳,讲究功力,形松意紧,外形不拘一格,打法变幻多端的风格特点。在形意十二形中,重点突出所取动物的进攻技巧,不求形象但求意真的练法,五行中讲究金、木、水、火、土的内涵。风格是顾中带打,有"不招不架,就是一下”之训,明家交手几如电闪雷鸣,所以形意以善打闻名。
张通所用的纯阳宝盖摧心掌是张守德的独创,掌猛力沉,有摧枯拉巧之势,张通在这套掌法上没少下工夫,他很赞同张守德的理念,习武从不偷奸取巧,他曾经不止一次试过,自己的这套掌法,可以做到拍石石裂,拍树树折,威力无比,上一次在高州战妙音和尚就是用的这套纯阳宝盖摧心掌。
纯阳宝盖摧心掌分为八式,每式八路,八八六十四路,而每路又可分为八招,变化莫测,其八式有歌诀为证,即:乾为三连纯阳生,坤化六断鬼魔懵,震做仰盂惊霄汉,艮抖覆碗压纷争,离中虚实龙摆尾,坎中满气走狗烹,兑上缺者朝天阙,巽下断走敌胆崩。
拳法也好,掌法也罢,武功套路是死的,关键人是活的,所以,不能说哪套武功就肯定会赢,哪套武功就肯定会输,关键在人。普通凡夫俗子哪怕就是使用绝世武功恐怕也打不过武林高手使用广播体操。
张通、古田溪两个人变换着各种招数在原地对峙,彼此谁也未能近身。终于,古田溪忍不住了,左脚前,右脚随之跟进,双脚分立,与肩同宽,脚尖向前,双手从腹前向左右两侧由下而上撩起,左手拳晃张通的面门,右手拳直击张通胸部,声势较快,瞬间及至。
张通右掌去磕古田溪左手拳,左手掌往左侧推对方右手拳,而身形跳转,回手掌直击古田溪后背,古田溪借势一个黄龙大转身,左手拳来个金龙摆尾,扫向张通肩膀,张通闪身躲过,随即又一掌直击古田溪面门,古田溪改拳为掌硬生生的接了一掌,只听“啪”的一声巨响,张通身体稍微一个趔斜,而古田溪脚步噔噔噔倒退好几步,古田溪就明白了,自己的内力远不及张通。
形意拳和纯阳宝盖摧心掌都注重实战,打法凶狠,没有花招,直进直退,身法迅疾,较少窜高翻筋斗,这两种打法的关键就是看速度和力量,而现在这两方面张通都占着优势,古田溪知道这场争斗没有任何退路可选了,不分出个胜负来,谁也不会罢休,平稳一下心态,再一次抢身攻上。
刚才一对掌的时候,起初张通还有一点担心,但是现在,张通获胜的把握就更大了,他知道古田溪的力量不及自己,于是也就加大了攻势和力度。两个人也不说话,各伸二臂,就是一阵暴风骤雨般的猛打猛拼。
“砰砰砰、啪啪啪,砰砰啪啪”俩人之间不断的传出拳掌相击的声音。
转眼之间,两个人就打斗了八十多个回合,渐渐地古田溪的额角已经渗出了汗水,动作也有些放缓,又打了十几个会合,古田溪就有点喘了,而张通现在才刚刚有些见汗,但掌力却越来越沉,掌速越来越快,与其同时,张通脚底下又使开了转大树的功夫,这一项是天师府独有的,更是天师府所有同辈当中数张通最出色的。
古田溪就感觉在自己身体的前后左右全都是张通的掌影和身影,叫不准哪一掌是实的,哪一掌是虚的,他心里暗道不好,他知道今天取胜是很难的了,他忽然想起自己怀里有一种绝杀暗器叫九雷玲珑炮,拉响了威力无比,之所以没用是因为弄不好也会伤到自己,他想现在宁可同归于尽,也不能让自己独死,临死也得拉一个垫背的。
想到这里,他一边招架一边从兜囊之中偷偷的掏出九雷玲珑炮,拉着了引信,照着张通就要打,真要是让他打到,张通就是大罗金仙也难逃一死,他一边打着一边观察古田溪,就见他鬼鬼祟祟的从兜囊里掏出个东西,用手一划拉就要朝自己打过来,他就知道一定是厉害的东西。
说时迟、那时快,张通立时飞起一脚正踢在古田溪的手腕之上,九雷玲珑炮再也拿不住了,“嗖”的一下就飞了出去,也非常巧,正好顺着刚才张通踢开的门扇飞进了正厅,九雷玲珑炮飞到了屋子里的同时也爆炸了,只听“轰隆”的一声巨响,武当门总舵的正厅就被炸开了花,火光顿时起来了。
就在古田溪一迟疑的瞬间,张通扬起饱含愤恨的一掌,“啪”的一声,正拍在古田溪的后背之上,古田溪“哎呀”一声,往前跑出去十几步,一口鲜血喷出,“噗通”一声趴在地上,不动了。
张通紧跟着提着真武剑一个箭步,飞过去,查看古田溪的死活,到跟前一看,古田溪已经绝气身亡,张通一跺脚,后悔力量太大了,还有很多事没问呢,因为太气愤了,下手就太重了。
张通又一想,心说别给本地官府和老百姓找麻烦了,于是就拎着几个人的尸体全都投到了火中,当最后拎到了那个李奉春的时候,看见他还有口气,就逼着他,询问了武当门的一些情况,李奉春喘着气,断断续续地把一些实情告诉了张通,张通听后,觉得这个李奉春留着也是一个祸害,不如一起弄死了得了。于是在李奉春阵阵惨嚎之中,把他也投进了火堆。
这时候,李阳五和韩乾上两位老者也已经完成了张通给他俩布置的任务,他俩解决了古家坨岗楼里值岗的小匪患,找到了车马,又发现了古凤禅他们家金银如山,等回头看见张通斗古田溪已经处在上风头,知道不会有事,就把一部分贵重的留在车里,其余的银锭全都站在墙上撇进了古家坨低矮房区的院子里。因为低矮房区的都是贫苦老百姓,以至于第二天古家坨的人们奔走相告,都说是神仙惩罚了万恶的古庄主一伙,然后又给大伙下了一阵银子雨,以至于古家坨附近的杂货店的香火脱销,老百姓纷纷焚香上供,感谢神仙显灵除恶。
俩人刚完成任务,就听见一声巨响,把他俩也吓了一大跳,回来看见张通没有事,这才放下心来。
三个人索性把老古家彻底点着,把车马用身子拴在一处,然后三个人出了古家坨,在一片火光的照耀下,三人把车马顺原路就赶回了张通事先告诉的客栈。
到门口的时候,李阳五和韩乾上跟张通打了一个招呼之后就飘然离去,张通也不便挽留。到客栈一打听,原来巴卡让已经把这个小客栈给包下了,可是当他进店以后,当王重阳看见他时,一把就拉住了他,急着大声嚷道:“张通啊,你哪去啦,又出事啦!”
一句话让张通大惊失色、目瞪口呆!
预知究竟出了何事,请看下文详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