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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探洞惊佳偶 摸黑辨故人

胆大胸襟在,

山高也敢攀。

翩翩俊少素白衫,

又是飞夺斜指雪寒川。

眷爱心悬口,

双腮泪不干。

悲悲切切把心担,

欲盼情郎归杏眼涓涓。

《南歌子》亦称《春宵曲》、《水晶帘》、《碧窗梦》、《十爱词》、《南柯子》、《望秦川》、《风蝶令》。本调五十二字,前后阕相同。两阕末句均九字,句法上二下七。填一首《南歌子》,给本章节盖个帽。

且说张通、王重阳、马钰夫妻、道济、张芊芷等人正在闻仙瀑布叙谈,张通猛地一抬头,一个现象让他无比兴奋、热血沸腾。斜对面的翠华山巍然耸立,山峰顶端白雪皑皑,要形容为白头翁也不算为过,现在的日头刚刚上了山尖,翠华山与生起的太阳之间有一座郁郁葱葱的山峰,这座山峰被太阳照射的影子正好印在翠华山残峰断崖上,影子的尖端与残峰断崖皑皑积雪交汇处似乎有一个山洞,与别处的积雪略有不同。

张通非常感兴趣,就激动的问身边的王重阳【王中孚,以后就叫王重阳了】:“伯父,翠华山残峰断崖那里是不是有一个山洞?”

“是啊,那里不止一个山洞呢,据说是当年钟离权、吕洞宾和刘海蟾讲经说法的地方,山高峰险,一般人根本就上不去。后来又听说国朝初年曾经有几位武林高手费劲千辛万苦上去过,但是不知为何,都没有下来,可能是死在那里了,从此以后就再也没人上去过,一直到现在。”

“伯父,您看看,陈抟老祖的偈语说‘终南斜指白头翁’,是不是说这座山峰的影子尖端正好指向翠华山残峰断崖的那个山洞?是不是这山洞里面有什么玄机?”

“嗯,你这么解释也算说得通,怎么,你要上去?”

“伯父,我正有此意。“

“孩子啊,不是伯父给你泼冷水,伯父自恃武功也可以,但是以老夫的修为是上不去啊,即使你能上去,你敢说宝藏一定在里面吗?你敢说那里没有机关埋伏吗?一旦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让老夫怎么对得起你九泉之下的父母啊?”

“伯父,俗话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小侄儿今后行走江湖能说见困难就退让、遇危险就退缩吗?那样还不如不来这个世界走一遭呢,万一宝藏就在那个洞里呢?万一那里没有机关埋伏呢?纵然是有埋伏,又有何惧呢?”

“这个……”王重阳被说得没词儿了。“好吧,你一定要加倍小心。咱们马上就去那座山峰看看。”

张芊芷一听说张通要探索翠华山残峰断崖的那个山洞,心儿马上悬了起来,但她不愿意辩驳,在众人面前她务必得给张通留下足够的尊严,张通刚才说的话她也全都听见了,也认为很有道理,但是她真为情郎担心。

终南山是我国山崩地质作用最为发育的地区之一,而翠华山则是终南山的重要组成部分。翠华山山崩分布面积较大,分布在水湫池、甘湫池、大坪三处。主要由残峰断崖、崩塌石海、堰塞湖三大部分组成。残峰断崖主要指玉案峰、甘湫峰、翠华峰及形成的山崩临空面。三峰鼎立、突兀险峻,直冲云霄。玉案峰半峰劈裂,崩面平齐峻峭,好像玉案倒竖,甚为壮观。《关中记》载:"太乙谷东,山峰齐如案、峰腰有金华洞、洞中常有冉冉行云如瀑则澍雨.故古有‘玉案峰头起,雨自金华洞中来‘之名句"。玉案性云与雁塔晨钟、杏园赐宴齐名,同为关中胜景。甘湫峰近南北就地崩塌、形成石海波涛的壮景。翠华峰似一巨大的铜墙铁壁横旦翠华山中,两端被峭壁截切、形成一条巨大的石坎,墙塞太乙谷。三峰气势恢宏、有玉笋簇生之姿、堡垒踞霄之势,堪称奇绝。特别是太乙真人峰,此残峰似一长者凝目远眺、独立峰巅,张通所说的山洞就在翠华山残峰断崖的太乙真人峰侧面。

真是望山跑死马,看上去只有一箭之地,但走起来也并不近便,好在这几个人脚程都不错。沿宽坦缓高的谷道南行,奇树遮天,河水奔泻,天上行云,身边流水,也算赏心悦目。越魏晋古迹十老洞,进入金林峡,夹岸陡壁,险滩急水,路窄苔滑,前面是天然巨石相勾连的石门,仅容两人侧身而过,天险景奇。再前行五里,河道突然直立,竖起多处陡崖,河水竟然在崖壁雕刻出婉蜒而下的光滑石槽,流水沿石槽飞泻而下,如游来银龙。这时众人就来到了翠华山残峰断崖的太乙真人峰山下,抬眼上观,顶上积雪纵横,到处是白茫茫的一片,在几个人头顶目测约有二十多丈的位置,静静的悬着几个冰洞,其中一个较大的冰洞正是刚才在闻仙瀑布看到的。甭说进洞,要想爬上去也是万难的。在场众人,论武功,只有一个张通敢上,余者众人不是敢不敢,根本就没有办法上去。

“阿弥陀佛,二哥,依小弟看来,那个冰洞太危险了,想必陈抟老祖当年也未必能够上的去,要不然咱们今天就到此为止,改天想一个万全之策,然后再进冰洞如何?”道济也很担心,所以就耐心的规劝张通。

张通没有答话,而是站在太乙真人峰的山脚下来回走了几步,然后到近处看看上面的积雪和附在石壁上的寒冰,抽出真武剑在冰上戳了几下,然后说道:“伯父、二弟,这个冰洞我可以上去,不会有问题的,我意已决,不用再劝我了,你们就在这里等我的好消息吧。”

众人看张通的主意已经拿定,也知道他的脾气,所以也就不再劝阻。张通认真收拾一下自己的衣衫,头上戴的、身上穿的、脚上蹬的、腰里挎的,都拾弄得严实紧致,剑鞘递给张芊芷,又朝道济要过锦麟透甲锥,把锥鞘递给道济,一手持剑、一手握锥,站在距离太乙真人峰三十多步远的地方,鸡蹬步的节奏紧跑几步,在张芊芷一句“通哥,小心!”的伴随下腾身而起,运用穿云入雾吐纳功的招数窜起三丈多高,然后用真武剑向下斜刺覆盖在山石侧面的冰雪,借着真武剑的势,在拔剑的同时,身子来个鹞子翻身又窜起三丈多高,然后再用透甲锥点冰面,这样反复上纵,下边的人看见他窜起的越来越高,身体也显得越来越小。每窜起一次人们的心就被一次揪紧,尤其是张芊芷,脸仰着、嘴张着、眼睛瞪得多大,浑身无力的斜倚在孙不二身上。终于连窜起七次,张通纵身跃上冰洞前的平台,向下边挥了挥手,稍作休息,然后径直进入冰洞。

就在张通刚进入冰洞的时候,下边的人刚把悬着的心放下,只听“轰隆”一声,也不知道是里面有门自动关上了还是洞口冰雪坍塌了,冰洞口被堵上了。下边的人都惊呆了,张芊芷眼睛往上一翻,晕倒过去了。

不提下边着急的几个人,单说张通,站在洞口外的时候,看见里面黑洞洞的,只有洞口的冰雪能看得清晰,他双手拿着兵刃,刚进洞不足五步远,突感觉脚底下踩中一物,是一块方形的石头,估计能有脸盆大小,踩住了石头,石头就马上下沉,同时,后面尘封已久的两扇原本开着的冰洞门关上了,冰洞里立刻漆黑一片。尽管张通之前有各种心理准备,但仍是一阵紧张,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平静一下,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好多了,他用手中的透甲锥触击地面,用真武剑往前探寻,脚下并没有停止,耳朵听着动静。

张通突然想起自己怀里有一把火扇子,是前两天张芊芷买来揣在他的怀里的,只要拿出来迎风晃动几下,就能引燃。刚想行动,一句苍老但非常洪亮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小友,你来啦?不要点火,点火这个石洞就会马上爆炸。”

就这一句,张通就感觉自己浑身的毛发都竖起来了一样,颤声喝道:“什么人?”

没有人回答,又过了一会声音又起:“小友你不用怕,老夫就是陈抟,当你听到老朽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时隔一百多年了,你刚才踏中的方块石头就是机关,老夫用奇门遁甲的功夫把这声音留在这里一百余年,如果不成功,你可就死定了。你很聪明,能知道‘终南斜指白头翁’就是这里,以前进来的那些高手们,都成人干了。”

一提“终南斜指白头翁”这句话,张通信了,别人根本就不知道这句话,只有张芊芷、道济和王重阳知道,他们都不能害他,所以声音是陈抟老祖无疑了,张通不再疑虑和担心,静静地听着陈抟老祖的安排。

“小友,现在在你前面不远之处有八个石人,当你再踩中一个机关的时候,只要你脚一抬,八个石人跟你的战斗就开始了,他们会依次进攻于你,打败了这八个石人之后,冰洞门自然会开,你还能得到一个宝物。否则你要么会成为人干,要么会成为肉酱。”

张通真不知道这老爷子怎么会想到的这个馊办法,更弄不懂这个冰洞是怎么设计的、一百多年前的话是怎么留下来的,只好对陈抟老祖的安排听之任之。

预知后事如何,请看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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