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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巴山夺露脸 道济展神威

南拳北腿东西打,敢把将军剐,

刀枪剑戟冷冰锋,斧钺钩叉庶几把头扔,

江湖险恶多磨难,仗剑谁观淡?

回眸往事血横流,滚滚红尘眷侣望白头!

艾丈策填一首《虞美人》,冷飕飕的白瞎了这个虞美人儿了。其实中华民族的语言艺术可谓之博大精深,源远流长,小子只能窥冰山之一角,不敢妄言。虽然某些史学家说愧谈宋史,认为从太祖陈桥兵变到与文天祥、张世杰并称为“宋末三杰”的陆秀夫背着八岁的小皇帝赵昺赴海而死,凡十八帝三百二十年,始终是半壁江山。我认为实际上这是一种错误的判断,无论大宋,还是金、西夏、西辽、吐蕃、内蒙以及当时的大理等等,都是中华民族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战争只能是赵氏集团、完颜氏集团等几大家族的战争,而非所谓的“国”。

宋朝时期绝对是中华民族历史上的一个鼎盛时代,无论是经济,还是文化教育与科学创新都是高度繁荣的,仅以北宋咸平三年【公元一〇〇〇年】为例,中国GDP总量占世界经济总量的百分之二十二点七,同期也出现了理学大家、儒家复兴,社会上弥漫着尊师重道之风,科技发展亦突飞猛进,政治也较开明廉洁,终宋没有严重的宦官乱政和地方割据,兵变、民乱次数与规模在中国历史上也相对较少,黎民百姓的幸福指数相对较高。就连现在猖狂至极的东洋某国,他们的祖宗对中华民族崇拜得也是五体投地,谁家的姑娘要是能嫁给宋朝人那是无上的荣幸,所以当时很多该国人都来华结亲借种,哪怕是找到类似武大郎哥哥那样的,也会欣喜若狂,所以今人东洋之地是否留有我族血脉想必读者比本人更清楚,因而,本人酷爱对这个时期的历史人物和事件泼墨添彩。

闲言少叙,书归正文。

巴州恩阳镇崇山密林,张若抟莫名身死,一伙强徒给摆了两条路让张通选择。张通当然哪一条也不会选择,听见青云子萧抱秀叫号当然不服了:“本公子跟人动手有个规矩,向来不先发招,看你也算金狗之中的好狗,你先动手吧。”

萧抱秀一听心里暗骂:这小子骂人也够损的,好狗不也是狗吗?得去教训教训他,刚要出手,这时候旁边出来一位,大声喝道:“老仙长,杀鸡焉用宰牛的刀,这小子你交给我了。”只见这位身高丈二,膀大腰圆,绢帕包裹头部,满脸麻子,大眼珠子,鹰钩鼻子,阔口咧腮,面目凶恶,手提一把厚背砍山刀。萧抱秀认得,他是巴卡让手下的东西南北四大护法中的北护法,人送绰号扛山猛熊孙辉振,忙对他说:“孙大侠,这小子可不简单,一定要多加谨慎。”

“老仙长你就放心吧。”一句大侠的称呼把孙辉振美够呛,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抬举他,更何况还是一位江湖赫赫有名的高手,他兴奋地边走边嚷,直冲着张通就过来了。

张通刚要上前,旁边道济过来了:“二哥,把这个大熊交给小弟如何?”

“贤弟,还是为兄上吧!”

“这么多贼呢,你全包了吗?这些小鸡子、小蚂蚱就交给贫衲了,二哥你专门负责打狗。“

“好吧,你要多加小心。”

没事儿的,瞧好吧!“说罢,道济晃晃悠悠地迈步上前,走的快了,鞋还掉了一只,又回头猫腰捡鞋,这一连续滑稽的动作引得众人哄然大笑,孙辉振更是瞧不起了,嘴撇都快到了耳根子了。

“阿弥陀佛,这位施主贵姓高名啊?”道济怀里搂着透甲锥,双手合十行礼说道。

“我乃巴山派北护法、人送绰号扛山猛熊孙辉振,你是何人?”

“贫衲灵隐寺道济!”

“破和尚,放你的经不念,你竟敢前来找死?”孙辉振威胁道。

“施主,佛祖交给贫衲一个差事,给你们这帮鸡犬之辈超度来啦!”

“破和尚,撑死你能有多大?竟敢如此放狂?今天你孙爷爷就送你上西天、见你那如来。”说罢举刀就剁。道济不慌不忙地看着大刀,孙辉振一看道济不躲闪,刀到半途又停住了,低头问道济:“你怎么不躲?”

“着什么急啊,等到了再躲。”

孙辉振心说,这和尚不仅破,而且还缺心眼,一刀劈了就得了。于是又重新举刀劈至,眼见砍山刀就要到面门了,道济使了一个避字诀,斜着身子横下里避开五尺多远,一刀砍空,这位孙辉振也是大意了,没把道济当回事,一刀收不住,正砍在山石上,震得他两臂发麻,石头上冒火星。

这一回他可有点恼羞成怒,挂不住脸了,心想自己护法身份,这要是有个闪失那可太丢人了,于是紧砍不放,恨不得一刀就置道济于死地。而道济却与他截然相反。因为本书的第一号男主人公是张通,所以十几万字下来,重点说的是张通,而道济所占的笔墨相对较少,但这并不等于道济功夫不济。

道济和尚自小就是个神童,记忆和理解能力超强,他看白猿嬉戏自悟出仙缘连环掌,服食张通所赠武林至宝九天神丹,功力大增,练习了张通所赠的穿云入雾吐纳功、华山睡功、张通点穴功,在大理国,又借张通的光,把段氏神技六脉神剑、一阳指、凌波微步和北冥神功放在心中,九大神功加九天神丹护体,欠缺的只是临战经验,功力虽在张通之下,但也称得起是高手行列了。

《论语·子路》有云:“无欲速,无见小利。欲速则不达,见小利则大事不成。”司马光《与王乐道书》中也说:“夫欲速则不达,半岁之病岂一朝可愈。”往往习武之人,对一份武功秘籍的渴求却造成了急功近利,甚至于走火入魔,误入歧途。都在“贪”字和极端的心态作祟。

而道济虽然年轻,但是佛法深厚,内心之修为境界非凡人可比,内心之大彻大悟令其看淡尘世、忘却功利之争,一个“忘”字令其内力修为达到大开大合的化境,九大神功在他那里化成了一种神功:无极忘妄神功。令世人认为其呼风唤雨、撒豆成兵,成为一位神佛、活佛,此是后话。

道济看清这个孙辉振就是仗着身体强壮、力猛刀沉,没有什么太多的精华之处,所以就以“巧”字赢他,在孙辉振的身前身后、忽左忽右来回的游荡,把孙辉振转的晕头转向、昏天黑地,时间不长就浑身大汗淋漓,呼呼带喘了。一个怠慢,正在他面前的道济身子纵起三丈来高,人上去了,鞋没上去,落下来的时候,道济故意斜着落下来,头身在后,两腿在前,一只大脚就冲着孙辉振的脸蛋子过去了,耳轮中就听见“啪”的一声,道济的大脚正踹在孙辉振的胖脸蛋子上,这下乐子大了,只见他高大的身躯往后紧退二十多步,一个腚墩当场坐晕了两个小贼,而他的胖脸蛋子上也留下了一个红色的脚印。怎么是红色的呢?鼻子憋了、门牙掉了俩,红脚印是他自己的鲜血染的。

而道济借着踹脸的阻力,把自己弹着一个纵天筋斗云,翻身落地,脚正好踏在破僧鞋里。

“阿弥陀佛,巴掌门,你家护法醒了以后告诉他,贫衲的脚已经一年没洗了,脚上的污泥可是能治百病的灵丹妙药,是贫衲送给他的礼物,让他收好了。”道济故意气巴卡让。

往往人高马大的人都怕气,那位巴掌门就是其中一位,一见自己的人受伤晕倒,还砸晕两个,真令他气冲牛斗、哇哇暴叫:“臭和尚,竟敢使诡计伤了我的护法,来、来、来,俺让你尝尝这双铁砂掌的厉害。”说着,就冲着道济扑了过来。

这位巴掌门是巴蜀一代鼎鼎大名的武林人物,凭借自己的一双铁砂掌创立了巴山派,因与萧抱秀有些交易,这次是受萧抱秀之邀,前来助拳,因为是在他的势力范围之内,所以他也没怎么在乎,大包大揽,现在一看不是很顺利,自己的一员悍将先败了,觉得脸上发烧,估计派内别人上去也是白扯,因而出来讨战,他最擅长的不是刀法,而是铁砂掌,因而弃刀不用。

道济刚才与孙辉振对敌的时候是抱着透甲锥,但没有使用,他见巴卡让没有拿兵刃,就回身把透甲锥抛给张通,张通接过并交给张芊芷,自己则关注着兄弟道济与巴卡让对阵。张芊芷已经不再伤心了,他趁着这个功夫,从褥套里找了一块布,盖住张若抟的面目,而后把三匹马的缰绳拴在树干上,而后也关注着战局。

再说场上,道济与巴卡让这时候已经打了二十多个回合了,道济用的是自创的仙缘连环掌,巴卡让用的是铁砂掌,二者一柔一刚。铁砂掌的运掌方式主要有拍、切、印三种,“拍”即用手掌的后部肌肉丘击打对方,“切”是用小指一侧攀部侧面击打,“印”则用手掌的根部击打。按理说,不论哪种掌法,击打对方的目标都是对方的穴位,而道济自创的仙缘连环掌的目的不是克敌制胜,而是强身健体和与白猿嬉戏,所以,仙缘连环掌的目标广泛,巴卡让提防道济就出乎了他的正常防范心理。

另外,道济宅心仁厚,立志终生不杀人命,他既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他刚才如果想弄死孙辉振,也不是一件难事,因而点到即止。纵观道济的一生,真就是一个人也没有杀过,倘若哪部作品里有道济或者济公把人杀死的,即使说是替天行道、除暴安良,也是违背史实的。所以,此次出手的力道也就不够狠,看似绵软无力,但巴卡让还打不到他,九大神功的主体也在一个“柔”字上,把个巴掌门气得哇哇直叫,干着急,没咒念。别看道济看上去疯疯癫癫的,但是却是灵台澄明,说白了只是一种外在的表象。

打着打着,道济内心萌生了一种想法,他感觉到即使让巴卡让铁砂掌打到自己,也不会有太大的事,他想试一试自己现在的功力到底有多大,于是,就卖了一个破绽,故意把左侧肩头留给巴卡让。巴卡让一见,心生欢喜,使了十层的劲,猛地向道济肩头拍去。

出人意料的是,巴卡让的铁砂掌就感觉像打进了棉花里一样,毫无施展,不仅如此,他就觉得自己的内力就像泄了闸的洪水一样,止不住地全都灌向道济的肩头,紧接着,自己就浑身抽搐、大汗淋漓,站在人丛之中的巴山派东、南、西三大护法一看掌门有失,连忙过来拽巴卡让,没想到手掌刚搭上巴掌门就也像掌门一样四肢抽搐、内力迅速外泄,片刻之功,四人齐刷刷倒地,浑身萎靡,只有喘息的能力。

“啊!?吸星大法?”萧抱秀和陈通江俩人同时喊出了声,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一使眼色,转身就跑,不一会便消失在密林之中,只留下了巴山派的一派会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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