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伊书被南宫靖远的做法的确震住了,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南宫靖远的确是个正人君子。至少,他并不像外表那么风流,尽管在破面的时候他曾经那样对待自己,可是终究他并有真的乘人之危。
入夜,南宫靖远轻卧于银丝之上,呼吸均匀,不知道他是真的睡了,还是骗自己。魏伊书起初背对着南宫靖远,可是想起破庙里的种种,自己还是睡不着。
魏伊书心里想着:司徒玄幽回到北国皇宫里了吗?见到南霜了吗?司徒珏有没有难为他呢?他怎么样了?很多很多的问题围绕着自己的脑袋,像是无数赶不走的苍蝇,嗡嗡直响。实在是太累了,于是她回过身子,睁开眼睛。
南宫靖远非常安稳的躺在银丝上,也面对着自己。那一身紫青衣衫自然垂下,黑发与其平行,他呼吸均匀,鼻翼一翕一合,眉眼在烛光下,显得十分的柔和,没有了白日里的轻浮情状,却仿佛是一位绝世佳公子。而且他的样子,像极了那个曾经让自己倾慕的调酒师。
想到这儿,魏伊书又想起不知道现在那个时空里的自己怎么样?是生是死?那爸爸妈妈怎么样了?还有自己晕倒后,赵欢和心仪怎么样了?自己已经来到这儿这么久了,他们到底生活的怎么样呢?
正在魏伊书思忖的时候,南宫靖远似乎察觉有人正注视着自己,然后偷偷抬起睫毛,从眼皮的微缝中间看到魏伊书正在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南宫靖远嘴角微微翘起,又合上双眼,悠然说道:“还要我洁身自好,你这么看着我,又是什么意思?不过,本太子的定力还是不错的。”
魏伊书听南宫靖远说话,吓了一跳,打断了自己的思绪,又转头背对着南宫靖远了。这个南宫靖远真是个大骗子,还装睡!让自己出糗了!
魏伊书正想着,南宫靖远又缓缓开口道:“不要在心里骂我,还是说出来的好。我什么不对,你说出来便是,我倒无所谓,反正我不改,只是别把你憋屈坏了。”
魏伊书假装睡着了,生着气不理他,这个南宫靖远,难为自己还认为他有多好了,原来就是个伪君子。哼!
第二天,太阳透过屋子的门窗,泻在屋子里,南宫靖远被阳光照射,醒了过来。又是一个艳阳天啊,但愿今日一切都能顺利,都能好起来吧。
于是,他轻轻地从银丝上翻身下来,好好收起银丝,收入袖口。又来到魏伊书近前,看着她安详地睡着,唉,昨晚她一定又胡思乱想了,到现在还眉头微皱。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睡着的,还是不要打搅她了。本来南宫靖远想下楼吩咐小二儿准备饭菜,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挪不了自己的步子。
初阳之下,柔和的暖色调,照射着温润如玉的面庞,眉头微皱,让人心疼的模样,多想亲吻你深刻的思想,这一刻化泪成殇。
就在这时,魏伊书抬手揉了揉眼睛,南宫靖远想躲开,可是腿已经蹲麻了,来不及退避。魏伊书朦胧间感觉有人,于是抬手一拳真好打在南宫靖远的脸上。
“你疯了!”南宫靖远一声惨叫。
“你,你在我床边干嘛?”
“天亮了,叫你起床吃饭,然后赶路啊!难道我还错了?”
魏伊书听南宫靖远这么说,心里有些愧疚,但是嘴里还是不饶,便说道:“即便真是如此,你也是打折扣的正人君子!”
说完,魏伊书站起身,开门下了楼,只留下南宫靖远一个人坐在地上,捂着自己委屈的左脸。
自言自语道:“这丫头,还是个左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