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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谁领风流

时维九月,秋高气爽,江边渔船画舫,鳞次栉比,岸上商贾达官,车水马龙。苏州古城,东临松江,南接嘉兴,西抱太湖,隽秀非凡,自来是行镖之枢纽,丝绸之要道。

这日,赶集热潮已然消散,城内依旧热闹非凡,清风吹开西首那间牌坊边,略显破旧的幌子,露出“仙人醉”三个隶书大字。

这间酒馆内甚是宽敞,但一来天气佳好,二来豪客喜闹,酒馆外搭设的摊子自然便是妙地。此时棚中三三两两,坐满客人,形形色色,外人观之,自是有趣。

那酒馆小厮常年在此做工,南来北往,奇人异客见得不少,也就见怪不怪,微笑着端茶送酒,殷勤招待,当真圆滑至极。正当小厮自一桌酒席上经过时,一个粗矿声音叫道:“那伙计,再来两坛花雕!”小厮回头,见一轧髯大汉麻布上身,嘴里边嚼着牛肉,边向这边看来。小厮笑着应了,连忙进去取酒,旁边正巧钻出个酒保,向他小声嘀咕道:“我的老天,怎么把这瘟神也招来了,看来今日苏州城中必有大事发生。”小厮双眼一翻,没好气道:“发生天大的事,那也是江湖事,与我等有什么干系了,再不济也有官府撑着,你啊,还是花点心思放在你家那婆娘身上,别哪天跟别人跑了。”

“扯你娘的骚!“酒保怒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二人这般进了酒馆,方才那大汉嘴里依旧不停,向桌对面一个中年人说到:”有道是蛰龙长眠,醒震八方,开封府出了个宝贝,闹得江湖上风雨飘摇,看来这太平日子啊,怕是不长喽。“

对面那中年汉子身材瘦小,八字眉,叹了口气,说道:”吴老弟,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等每日刀口舔血,哪有什么太平日子,有道是也无风雨也无晴,于我们这些浪子,亦无大差别。“

轧髯大汉不悦道:“江湖上谁人不知‘气贯长虹’薛丰年的威名,只要你薛老哥振臂一呼,江淮以北的各路英雄,还不是竞相助阵,那秘宝岂不就是哥哥你的囊中之物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薛丰年干枯的面容上略显得色,随后笑道:“那还是要多仰仗你吴老弟的‘开山神掌’,有你在,哥哥我心里也是踏实多了。”他顿了顿,又小声说道:“不过此次这秘宝非同小可,乃是由天威镖局总镖头亲自押送,据说蜀山与霸王宗那边,均有高手来到无锡。”

那姓吴的汉子惊道:“连霸王宗的人都来了?老哥,那此行岂不是不容乐观。”语调之中竟有一丝颤抖。薛丰年沉吟片刻,道:“那秘宝不知究竟是何物,传闻与降妖师有莫大干系,能引来蜀山与霸王宗内的高手,必定非比寻常,但三日过后群雄齐聚无锡,明刀暗剑,一场恶战在所难免,我等姑且作壁上观,能分得一杯羹也未可知。”

就在此时,自旁边那桌上传来一声冷笑,姓吴的大汉扭头看去,只见一个青年文士轻摇折扇,悠然道:”师兄,方才好像有只苍蝇在吹牛,吹完牛来又吸马,当真是茅坑里打嗝,好大的口气啊!“

“扑哧!”旁边不远处,一位妙龄少女忍不住笑出声来。

那吴姓大汉一张大脸憋得通红,一拍桌子,狠声道:“谁人在此放屁?”

那青年文士又道:“哦对师兄,还有一句小弟我险些忘了,那便是茅坑里出气,分不清是打嗝还是放屁!”

那妙龄少女身着淡黄短裙,生得圆脸大眼,甚是俏皮可爱,听了这话,直笑得前仰后合,忘乎所以。

这笑声传入吴姓大汉耳中,无疑是莫大的讥讽,对面薛丰年听得眉头一皱,却见那吴姓大汉霍然站起,来到青年文士桌前,大声道:“这位兄台,吴某不知与你有何过节,定要言语相嘲,侮辱于人。”

那青年文士对面,坐着一个中年男子,面容冷峻,不拘言笑,他冷哼一声道:“久闻‘开山太岁’吴长桂大名,今日一见,不过尔尔。”

那吴姓大汉怒道:“你二人即知我名号,为何还要挑衅?当我吴某的开山掌法是白练的吗?”

那中年男子一哂,答道:“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那开山太岁吴长桂哈哈大笑,震得茶棚嗡嗡颤抖,周围客人见有冲突,皆怕生事端,匆匆离去,方才还热闹拥挤的茶摊,如今清清冷冷,唯有寥寥几人,仍旧坐在桌上。

”扑通“一声闷响,在这茶摊内极为清晰,薛丰年急忙起身,只见吴长桂竟突然跌倒在地,此变化委实太过突然,谁能料到方才尚还生猛的铁铮汉子,会在一瞬之间突起异变?

薛丰年疾掠而出,转过吴长桂的身子,但见他面色泛青,双目紧闭,口吐白沫,已然是中毒之象,薛丰年面色阴沉,嘿然道:”搜魂针!“

那青年文士冷冷道:”有些见识,还识得我唐门绝技!“

薛丰年将手掌按在吴长桂后心,将真气源源不绝输入体内,他外号“气贯长虹”,内家功夫自然不弱,不一会儿便抑制住吴长桂体内毒素,他默然起身,皱眉道:”敢问我兄弟二人究竟如何冒犯了二位,竟下如此毒手?“

那青年文士道:“薛丰年啊薛丰年,你当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三个月前,我唐门遭逢大变,你与吴长桂这厮趁火打劫,盗走了数盒虎妖内丹!你如今便宜没占够,又跑到这里,你不认识我师兄弟,我们可认得你!”

薛丰年眼中闪过疑惑之色,慢慢道:“实不相瞒,三个月前我兄弟二人远在山东,如何能盗你唐门的物事?”

那青年文士哼了一声,不作他话,袖中寒芒一闪,飞出一根湛蓝钢针,薛丰年一惊之下慌忙侧身避开,但见那钢针自他胸口一擦而过,衣衫纽扣崩裂,自怀中飞出一只绿色锦盒,落地后洒出一粒血红珠子,晶莹剔透,鲜艳欲滴。

薛丰年怔怔望着地上的珠子,一时间傻了眼。

青年文士冷笑道:”人赃并获,看你还如何狡辩!”说罢袖间又闪,射出五根钢针,这钢针速度极快,射程又近,薛丰年如何闪躲得开?眼见便要像那吴长桂一般口吐白沫,昏倒在地,突见一个白色物事后发先至,自空中撞上那五根钢针,叮叮叮声响不觉,而后悄然落在地上。

众人一惊之下细看,但见地上平放着一只小巧茶碗,五根钢针蓝汪汪地斜插在内,竟被这茶碗尽数收入其中。

青年文士心下大骇,须知他方才那五根搜魂针由唐门秘法射出,飞行之间暗藏攻守玄机,劲力分散,速度又极快,却被这一只小小茶碗全部挡住,除非掷出茶碗之人将劲力分为七道,一道化为茶碗飞行动力,五道化解五根钢针劲力,最后一道维持茶碗平稳落地不至摔碎,但能将内劲控制到如此地步的,武功之高,当真是匪夷所思了。

青年文士脸色阴沉,冷冷道:“是何方高人出手?”他转身望去,此时艳阳高照,微风轻柔,茶摊棚下,另坐有四人,其中一人便是方才的黄衣少女,正自笑吟吟地望着文士,她对面坐了一个黑衣男子,背负单刀,挡住了面部;旁边一桌独坐一人,苍青长袍,头戴斗笠,不见真容;还有一人,坐的最远,乃是一个中年男子,目若朗星,眉似刀裁,宽袍短衫,神采飞扬,手中拿着一只鸭腿,正自顾自地咀嚼着。

青年文士目光如电,依次扫过众人桌上,但见黄衣少女、斗笠茶客、宽袍男子桌前都放有一只小茶碗,唯独坐在黄裙少女对面的黑衣男子,他的桌前空无一物,莫非掷杯之人便是他么?正踌躇之间,但听那黄裙少女笑道:“薛丰年,你白白捡回一条命,还不谢过我师兄?”

薛丰年愣在当地,此时方回过神来,当下忙拱手道:“多谢二位出手相助!”

黄裙少女嘻嘻道:“你这人可真笨,别人陷害于你,你非但不知辩解,还不懂防备,也不知你是如何混的江湖?”

薛丰年活了大半辈子,从未被一个黄毛丫头如此奚落,但自己一时大意是真,又有什么好说的?当下苦笑道:”姑娘你说得是,我薛丰年当真是白活一场!”说罢手腕一翻,多出一柄闪亮匕首,调转锐锋,便往自己胸口捅去,那青年文士亦看得一惊,哪知一阵微风拂过,眼前一花,薛丰年的手腕被人牢牢抓住,那匕首停在自己胸前一寸之处,再难动分毫。

薛丰年定睛一看,见那黄裙女子对面座位已然空了,而握住自己手腕的,乃是一个身着黑袍的英俊少年,这少年洒脱一笑,淡淡道:“薛老哥,区区小事,何必轻生?”

那青年文士见这少年不动则已,一动如风,便知是遇上了高手,方才那茶碗,也定是此人掷出,内心沮丧,暗想自己布下的局便再难奏效,当下冷哼一声,道:“阁下什么来头?竟管我唐门的闲事?”

黑袍少年尚未答话,那黄裙少女却笑道:”他么?来头我可不说,说出来怕吓死你!”

那坐在青年文士对面的绿袍男子,斜瞥了少女一眼,冷冷道:“普天之下,能吓到我刘某的,尚也没有几个!“说话间眼神时不时在少女的脸蛋与胸脯上飘来飘去,黄裙少女被瞧得气恼,撒娇道:”师兄你站那做什么呢?人家被欺负了,你还不快动手教训他!“

黑袍少年朗声大笑道:”谁敢欺负师妹你,算是上辈子没做好事,倒了八辈子的霉!“他沉吟片刻,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交给薛丰年道:”薛老哥,这里面装的是纯阳散,可解这搜魂针的毒性。“薛丰年谢过,急忙给吴长桂服下。

黑袍少年转过身子,对着青年文士道:”三个月前,蜀中四川唐门遭逢内讧,门中两派子弟相互厮杀,战后遗失了诸多宝物丹药,而其中有两名子弟莫名失踪,杳无音讯,便是刘华与徐石二人。”

青年文士听罢面色大变,只听对面绿袍中年人冷道:”阁下对别派之事倒是清楚得紧啊。“

黑袍少年从容笑道:”在下不过恰逢路过,受唐门现任掌门人罗武德之托,前来调查此事。“他顿了顿,又道:”两个月前,江南一代名侠苏呈瑞在故居身亡;一个月前,湘西三雄死于火焚之中;三日前,苏州吴家千金邀战比武后,被人先奸后杀,尸首在湖中捞起.....“他目中锐芒如梭,紧紧盯着青年文士,每说一件命案,青年文士心中便是一惊,接连说了十件,青年文士面上冷汗直冒,强作镇定道:”你说这些不相干的事做什么?“

黑袍少年冷冷道:”这些人均是被那无影搜魂针所伤,且案发现场均会出现一枚红色丹药,想必便是你二人先以各种巧妙手法,将丹药放入其身上,后污蔑他们偷盗你唐门丹药,借对方分神之际,以搜魂针杀死,如此你们不仅可以洗脱盗走唐门秘宝的嫌疑,还可嫁祸他人,烧杀淫掠,为非作歹了!“

那绿袍中年人慢慢道:”阁下究竟是何方神圣,要与我刘某为难?“

黑袍少年不答反问道:”虎妖内丹在此,搜魂毒针在此,人赃并获,你们尚有心思询问在下出身?“

绿袍中年人点头道:”不错,在下唐门刘华,这位便是我的师弟徐石,阁下好神通,这多细碎之事,全然被阁下发觉了,不过即便如此,凭阁下一人之力,只怕还擒不走刘某!“

那黄裙少女嘻嘻笑道:”师兄,这人真的是刘华,这下我们大功告成啦!”

黑袍少年哈哈一笑,拱手道:“多谢二位相助!承蒙厚爱,感激不尽!”

那青年文士徐石怪道:”谢我们做什么?”

只听那刘华叹道:“师弟,我们无形中进入了对方的全套,其实这为少侠并不知我二人身份,只是凭借绝高眼力推测,而后说出我二人罪行,借此动摇我等神志,后理直气壮,再发一问,如此我们再无怀疑,便承认真实身份,但如此一来,无异于投案自首,否则单凭这一颗内丹与几只飞针,又如何能定我二人之罪呢?这位少侠年纪轻轻,不仅武功高强,而且心思缜密,擅长观敌心,料敌果,乃是天下少有的青年才俊。”这语气之中透出几分妒意,徐石惊道:“原来,原来他们是试探我们,并不能确定我二人真正身份?”

刘华摇头又道:“不然,他此次前来,一路搜集证据,勘探蛛丝马迹,手中已然持有大量证据,乃是势在必得,专为寻我二人前来,即便我们方才矢口否认,这位少侠定然也可翻出诸多物事,到那时百口莫辩,当真还是人赃并获了。只是刘某尚且有一事不明,还望少侠告知。”

黑袍少年道:”但说无妨。“

刘华冷冷道:”阁下即便一路追踪,寻到我二人,又有多大把握,能擒住我们呢?若是实力不济,也被我这搜魂针所伤,捉贼不成,反被贼杀,岂不是大大的笑话!“

只见那黄裙少女伸出如笋嫩指,刮了刮雪白面颊,哼道:”亏得你是唐门长老,竟然自认是贼,真是不知羞!你可知我师兄是谁?凭你这小小伎俩,如何能敌得过我师兄?“

刘华嘿然不语,和师弟徐石对视一眼,长袍一动,三枚搜魂针向着黑袍少年射去,当真是阴狠果决,出手如电。

眼见搜魂针近在咫尺,黑袍少年哼了一声,身形向后倒退而飞,反手抽出背后单刀,但见湛蓝刀芒一闪即逝,三枚搜魂针被切成六段,掉在地上,刘华两袖纷飞,搜魂针如细雨般绵绵密密,不断袭来,黑袍少年单刀舞起,密不透风,漫天毒针竟都被他刀芒斩落,哪知一粒黑丸混在针雨之中悄然迎上,黑袍少年心生异兆,暗道不好,刀气已然劈中那粒黑丸,一声炸响,紫雾升腾,”霹雳雷火!“黑袍少年大惊之下手扶单刀,一声沉喝,身形急速旋转,如同陀螺,湛蓝刀芒化作一柄圆扇,将毒雾迫开,借此空隙,黑袍少年见黄裙少女手持单刀,正挡下徐石射来的毒针,针雨中两粒霹雳雷火弹眨眼便要撞将上去,他大惊之下难以援手,便在此时,一道白光去势如电,飞到黄裙少女身前,那黄裙少女但觉一股无形之力缓缓扩散开来,化为屏障,竟将漫天暗器尽数阻隔,停于周身,便似时空停顿,万物归寂,当真奇异之极。

一时之间场上众人皆是惊讶,恍惚间气浪如潮,自黄裙少女身畔奔涌而出,竟有股幕天席地、一往无前之势。那磅礴气浪携着搜魂针与霹雳雷火弹,尽数向刘华徐石二人奔来,茶摊内桌椅齐飞,杯盏狂舞,地面仿佛为之一震,那徐石功力尚浅,被这强猛气浪吹得头昏眼花,身中搜魂针在前,又受紫雾污染在后,一头栽倒在地,昏了过去。刘华乃是唐门长老,内力深厚,暗器功夫也是了得,面对如此攻势,仍旧心中冷静,袖中暗器飞掷而出,一时间飞镖流星、细针弹药竞相飞舞,与气浪阻击之下,爆鸣声声,不绝于耳,刘华借此烟气浓烈之势,一跃而起,向后方飞遁,他手段高明,心狠手辣,本欲一举除掉黑袍少年,便先使用暗器拖住这少年,再让师弟徐石强攻黄裙少女,如此乃是避强击弱之妙法,偏偏在即将得手之时,竟然莫名其妙被气浪阻碍,他心知此番定然遇上了绝世高手,眼下只有走为上策,心中念头一转,便决心逃走,哪知没奔几步,背后一道冷芒凝若实质,刺得肌肤生疼。刘华大惊之下回头一望,但见黑衣少年双手持刀,一道湛蓝锋芒如开天大斧,长及丈余,携着勇往无前,斩裂一切之势狂驰而来,刘华万没料到这少年修为一高如斯,大叫一声拼劲毕生所学,侧身闪躲,奈何那刀气之强,如天神降世,沛然莫御,终究难以避让,刘华但觉左半边身子一冷,手臂齐根而断,大惊之下身体顿失平衡,一头栽倒在地,一股彻骨奇寒游走全身,再难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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