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美人发很长..
那他的屁股呢?是不是像义娘一样很翘很丰满,走起来一摇一摇的?让人忍不住想捏?请佛祖原谅我罪恶的想法,现在我已不再是我,是被邪*恶驱使的一副空壳,即使再怎么挣扎,眼睛还是没忍住地继续往下看了.....
“姑娘,你这样色*迷*迷的看着我家公子,是不是觉得我家公子腰真的好细啊?”
一阵冷风吹来,大脑有些昏沉,好像是看东西看上头了,脸颊刷一下红了。我笑了,以最诚实的模样狡辩:“没有,你误会了,我只是看着遥远的前方思考人生而已。”既然火也灭了,我也是时候做好事不留名的离开了。拿起丢在地上的包袱拍拍,潇洒地背上,大踏步地往着征途继续前行!
“等等.....”就是身后人如何的想挽留我,我也不去理睬。“你是....猫七?”更是他诡异的知道我的名讳,我更不能理睬!
一个利索的爬墙。身后一个白衣飘荡的身影急急跑来伸手想抓住我的袍角。一个哆嗦,后脚一踹,在这千钧之际,果断越了过去。
“哎!猫七,你怎么就要走了?”
墙后是一个魔头蛊惑人心的声音,迷惑那些善良的路人走到他那处,被拆皮扒骨,吃干抹净,连渣渣都不剩.....
夜里在奔跑中惹起了一圈乌鸦,吵着隔壁的几户人家点了油灯抱怨。当跑到拐角处时,回身望去,夜色也把伽衣披上了那处院子,黑漆漆的,也静悄悄的。
从没想过许多年前消失的人会在这样诡异的场景里相遇。细想一下,也决定折回去说些事。走到院子的墙壁前,不管他还是不是还在那里,但把话说了,也算是尽了职,“猪头,义爹爹说了,只要你放弃考什么金科状元,还是会认你这个亲儿子的。”
四年前拍拍屁股连封信都不留的人竟在西城。当年,猪头不知道哪根筋撘错了,嚷嚷着要考金科状元,还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为借口蓄发,这一蓄就蓄了即腰。义爹爹平生最不喜欢官场的人,偏偏猪头就要去做官场里的人。这小子也是一头倔驴,气得义爹爹要和他断绝父子关系,他也干脆拍拍屁股连夜溜出了家门。
只是万万没想到,他的长发居然留这么长了.....张了张嘴,我还是决定把下面的话说完:“还有,义爹爹还说了,你回来之前,先把头发给剪了,男儿家的,那么长,像女人!”
门吱呀一声开了,吓得缩起脖子扭头跑。隔壁点了油灯抱怨的人家也忍无可忍的跑了出来,看看是谁在巷子鬼吼鬼叫。
等天一亮时,我已在了北城之外。站在山顶看山脚万千的路,突然感觉其实没什么,葬天歌也不算什么,一个匆匆过客,不过是用来遗忘的。这生活缺了谁也是要活下去的,两年的恩恩怨怨也不过是少年不羁又与众不同的荒诞。也许,经久年后,我老了,走不动路了,还可以用这段回忆来打发时光,尔后,再第三百零八次的感叹,幸好不是葬天歌,否则也不会遇见我此生的缘。
要问葬天歌到底对我来说算什么?我想,只是一个我用来迷恋的人。朝着山下飞奔,放肆的在风中欢笑,仿似我从来没有中过毒,仿似我从未遇见我这一生的劫——葬天歌。
我曾经以为,这是一段因心动而来的喜欢,但他却说,这只是对他容貌的迷恋,这只是占有欲。是真是假,我扪心自问过,也不知从哪里反驳。暗想,这种喜欢是能分得很清楚的吗?
我跑到了山脚,不小心摔了一跤,就像我这一生,在路上走得好好的,却被葬天歌狠狠地绊了一跤。他是毒,我却要饮毒自害,多么愚蠢,我又怎会继续执迷不悟?
我想,就是无了解药,只有短短的一个月的命,也值了,因为这样至少我离了他,也离了那些是是非非,只依着我的心,落叶归根吧。
我的心在剧烈跳动,却感到了累。抱着包袱坐在驿站旁的木凳上,一大批商队牵着驼着重物的马匹走到了这边暂时歇息。
因我穿着男装,带头的人自然认为我是个小伙子,当我厚着脸皮,跑到他面前要求顺路,一块走时,中年大叔也只看了我一眼,点头答应。他也完全明白这条官道不是很安全,容易遭遇凶猛大虫,跟着马队走比一个人走安全。
极目眺望,等走完了这条官道,再出了一座城池,就可以回北城,一个月,应该可以见上义爹爹一面。
浩荡的马队走过了一个山谷的转角,远远的,另一拨马队从天际奔来,犹如一条溪流的分支在越过了一颗横在中间的河石后,在溪流的尽头融为了一体。马队带头的人与中年大叔寒暄了几句。“我还以为你不会来。”
“怎会,我一向做事都不喜半途废去,只收了定金,我怎么可能只贪这点,不要全部呢?”
他们的事情与我无关。只听得出来马队是来保护商队的,这点倒是与我有关,因为我的小命也是被他们保护。
摸着一匹红综马的鬃毛,每走一步,它都要粗喘一声,它的背上驼着各色沉重的木箱。作为一匹马,注定要劳累的,被拴在马厩里,被呼来喝去。做马最快活的是做一匹野马,无忧无虑的在旷野里奔驰,不用被关着,不用陀这些重物,也不用被人所奴役。但这样的自由是有代价的,今日还活奔乱跳,也许一朝日升就成了旷野猛兽嘴里的食物。摸一下红鬃马的脖颈,伏耳告诉它:“下辈子啊,就不要做马了,做马不好,会被欺负,也不要做人,做人会被算计,这世上的勾心斗角不是你这样的灵魂可以承受的。”提前提醒它,省得过了奈何桥后,它还执迷不悟的选择做马,或者想着变成人结束这样劳累的命运。
身后仿似有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背脊,那眼眸里似有疑惑,似有不确定。在马队走进树林之前,这双眼眸一直在身侧徘徊。裹着厚毯子坐在篝火旁烤火,明灭光影里,一双眼睛坐在对面静静地看着我,只一刻看清我的容貌后,眼底所有的疑虑消失,只有不屑的一声低哼,撇了脸,冷冷地站起来走开了。
他是马队的人,也许是为了在保镖途中不小心结仇不被人看见容颜,马队里的所有人都蒙着半脸的面具。这几天一直被他盯得浑身不舒服。暗想,可能是以前得罪的一个冤家,等着他看见了我的脸,却没有跑上前来了冤家路窄,而是不屑的走开。他豁然开朗了,我却陷入了疑惑。
未来相处的几天,是不是该我用有些不确定,有些疑惑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