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怪事
这几日来一直没有被顾青城给发现,我是一把饭盒放下,就闪身走人,他也不阻扰,也没了第一次见面时的调侃。大家互相莫默不作声的该干嘛干嘛。那些书坊暗本里写的送饭艳*遇,也就是你抓我一下,你逼我一下,奸*情的小花就这么在威逼利诱下绽放啥的,在这现实里统统就是个屁话!
在顾青城那头狗熊的眼里我就是个如同空气的侍女。啥怀疑,连个苗头都没有。
这点让我放下了心。也不枉他狗熊的称号。
但这几日,我并不怎么开心。除了上次偷毛毯的怪事之后,也接连发生了几件怪事。前日,我一觉醒来,发现桌上放着一束黄花,这花的品种很特殊,一看就是葬天歌私人打理珍惜的小花埔里的花,我当时赞许的点点头,还算我识货。于是我吓得赶紧从窗户口处扔进了下面的池塘里。要死了,这要是被葬天歌知道,非扒了我的皮!
当北莫冷来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我也是蒙混过关了。原本以为这是哪个家伙的恶作剧,一次就算消停了吧。
但是昨天一觉醒来,我竟发现我的桌上放着一堆女子的衣物,看起来都很新,也是最近凤鸣城里大家小姐间流行的几件款式,但这些我都统统不喜欢,觉得太花,太不实在,长长的裙摆根本不方便行走。就像去年那些大家小姐间流行的西域高脚鞋,我压根看都不看一眼,这鞋子就是用来装装样子的,随意走两步而已,要是去走山路,就单单是快步行走,这绝对是要走两步跌一步的。
我蹙眉看着堆满了桌的衣物,我相信这不是九风曲放在这里的,更不是葬天歌放的,北漠冷也不可能。难不成是当初偷我毛毯的人良心不安了,想用这些来作为补偿?
我觉得这个还是有点可能。我便提笔在宣纸上写了几个字,示意这毛贼他的心意我心领了,但还请他不要再半夜三更来我这里,很吓人的。
将宣纸折起,用茶杯压着。但是今日早上起床时,桌上还是堆了一堆东西,只是这次是一堆名贵药材。我昨日写的纸没了,说明他看了,顺带还留书一封给我。
书上是这么写的:
[姑娘的信在下看了,在下的心意想必姑娘也算是知晓,不知姑娘回答是何。如是接受了在下的心意,还请姑娘于后日晚时到念心亭,在下会一直在那里等候,直到姑娘到来。]
折起这封书信,深沉的闭目养神。我不是傻子会不懂里面的意思,这摆明了是一封情书。没想到我猫七有生以来,居然还会收到情书?内心有那么一点点的小激动,这几日的不开心因这情书算是彻底没了。
想不到啊,真的想不到啊,在这魔教中混了两年,居然也有人暗恋我猫七。是的,我猫七居然被别人给暗恋了!
这约我岂会不负?顶多到时候在远处瞄一下那人长什么样子,长得不帅,就不进去,长得帅,就进去,
然后委婉的拒绝他。毕竟我是要过普通老百姓生活的人,不能与魔教里的人有任何的瓜葛,我们之间注定是匆匆一别。
于是,我一整天都嬉皮笑脸,乐不可支的在那里哼曲。开门的时候,北莫冷用怪异的眼神瞧着我,脸上写着:“这丫的没病吧?”我无所谓的继续哼曲,主动从他手里拿过食盒。
送饭的时候,顾青城也不爽我这欢脱的模样,难得睨了我一眼,调侃我:“发*春!”啧,这毒舌的性子,就是被关在这阁楼里,也依旧不改当年本色。
晚上,我美美的打扮了自己一下,用了一直不用的胭脂水粉,穿了我觉得最好看的蓝色流广裙,头发还用了比较繁复的发式,带了金簪流云。在镜子面前一照,满意!就乐呵呵屁颠屁颠的跑到了念心亭那边。
但进入念心亭时,却不见有人站在那里等候。我想来,现在太阳还没有下山,还没有到晚时,那个留书的人可能也没想到我居然这么早就来了吧。
没事!大不了坐在这里等他来好了。让他等着,我也是过意不去的。
我大咧的坐到亭子里,但一想,今日穿的这么美,不能举止粗鲁,就慢悠悠的转一个身,趴到了亭边,看着水里游来游去自在的锦鲤。
现在我是眼巴巴的等着太阳落山,等到与那个留书的人约定的时间。因为这期间实在是无聊得很,打了一个哈欠,就干脆用手指点着数靠近这里的锦鲤的鱼头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