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傻了2
他开心的点点头,“知道!叫猫七!”
好吧,他都这样了,居然还知道我的名字,那….“弟弟你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吗?”
他疑惑了,歪着脑袋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眉头苦恼地蹙起,摇摇头:“不知道,弟弟好像只知道姐姐你的名字,因为刚才睡觉之前的事情我只记得我喊了一声姐姐你的名字,所以就记住了,但弟弟自己的名字就是想不起来了。”
他都这么说了,看来是真的傻了。我一换刚才的拘谨,立刻得意地笑,拍拍他的肩膀,“弟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没关系,但是姐姐知道啊,来,让姐姐告诉你。”他一脸恳切的凑来脑袋,我坏笑了一下,捏捏他的脸,道:“弟弟啊,记住了啊,你的名字叫二狗子,因为贱名好养活,所以爹娘就给你起了这个名字。”
“二狗子?原来弟弟的名字叫二狗子呀!”他突然一脸傻缺的笑得无比的开心,比半路上捡到价值连城的宝物还要开心。我无良的跟着笑了,但在葬天歌的眼里,我这是欣慰的笑。
“那葬天歌是谁呀?刚才一直听姐姐在喊他哎!”
“哦,正如弟弟你所说,他是个坏人,还是个人*妖,更是个大娘炮。他爱的就是像弟弟你这样细皮嫩肉的小伙子,人不做,做鬼,总是喜欢在半夜时分爬到那些长相不错,待字闺中的小公子的房梁上,趁着合适的机会,就对那些熟睡中的小公子下手,对那些小公子动手动脚,夺人家的清白。甚至有时候啊,饿起来还会吃了小公子呢!”
“唔~姐姐不要再说了,好吓人~”
葬天歌吓得赶紧旁爬到了床上,躲进被子里央求我不要再说这个人了。作为一个姐姐,我怎么可以把自家的弟弟给吓坏了呢?我无良的坏笑,点点头:“嗯,不说了,不说了,姐姐不说这个人来吓唬弟弟了。但姐姐还是要再说一句话:以后如果是遇见这个葬天歌这个人,一定要躲得远远的哟!”
“嗯!”躲在被子里的人乖巧了点了一下头,拍拍身旁的床,示意我睡下去:“弟弟知道了,天色也不晚了,弟弟今晚想和姐姐一起睡,姐姐赶紧躺下来,拱被窝,不然会着凉的。”
哎呀,这乖巧可人的性子。我算是被这小子给暖得一塌糊涂。如果葬天歌没傻之前也是这样的性子,那该有多好呀!
我躺了下去,葬天歌乖巧的伏在我的身侧呼吸均匀得闭目安眠,不知道他睡着了没有,但显然他没有。良久,他扑哧一声笑。我疑惑的转头问他:“笑什么?”
他把头闷在被窝里摇摇头,闷声说:“没什么,就是想到姐姐你的名字叫猫七,是只猫,那我的名字又叫二狗子,是只小狗,猫啊,狗啊,喵喵叫,汪汪叫,那我们岂不是猫狗相亲?”
“……..”
好吧,这小子傻了以后,这思维也变得天真烂漫起来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能允许这小子在自己的床上睡大觉,啥男女授受不亲的屁话,压根就没有想到。
也许是这小子小眼神实在是太过无辜了,让我都忽略了他是个成年男子。
我睁着眼睛看着床顶的刺绣图案,直到身旁的人睡了过去,呼吸均匀的喷洒在我的脖颈时,我还睁着眼睛。这一刻,夜深静寂得可怕,连窗外微弱的树叶掉落枝头的声音似乎也听得清晰。许是这静,我突然开始诡异地怀疑起这半夜时分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好奇怪,刚才我都试探过葬天歌了,拉了他的小手了,也恶趣味的调*戏了他,很真实,也确定他已经是傻了,至于是怎么傻得,按着他日常的生活作风,无非两种可能,一种是被人下药,吃傻的;一种是练功走火入魔,心智堵塞,傻了。
但我还是怀疑。为了消除这个疑虑,我伸出我的右手,猛地给自己一个巴掌!
于是
我醒了…..
我猛地从这梦中梦里醒来,直起身子,恍然隔世的看看自己的双手,再看看身旁的位置,空的,也冷的。可以确定刚才只是个梦,起因很显然,是葬天歌这混蛋一直以来对我的欺压造成的不满产生的。
既然是梦,可是我的绒毛毯哪去了?我突然意识到抱在手里的毯子不见了,就开始上下床里床外的找,根本没有绒毛毯的踪迹,它就这么在我一觉睡醒之后凭空消失了。唯一能解释的原因是:有人趁着我睡着的时候,拿走了我的毯子。
一想到这里,冷汗刷刷地开始往外冒,如果真是这样。但刚才岂不是真的有人进我的房间?可这里是魔教,按理说,没有小偷的呀?
我不知道除了用绒毛毯子卖个好价钱发一笔横财的理由,还能有什么理由偷盗;我也无法确定是谁,因为除了那个给我绒毛毯子的人就没有其他人知道我有这绒毛毯。
我滴溜着鞋子下床,心想或许毯子只是被我一时睡姿奔放的给扔到了床下几米远处。刚走几步,就借着月光看见了一个白色小瓶子。捡起来看看,没有瓶盖,里面也是空的,只是凭着手感,在瓶子边摸到了粉末状的东西,疑似这瓶子里原先用的就是这样的粉末。
手捻了几下,凑鼻闻闻,是一种迷药,闻了之后脑袋有些许的昏沉。踉跄地扶着椅子边站稳,可以确定这药不是融水服用,而是直接洒在空气里,由人吸进鼻子里起作用。药粉有着一种奇特的花香,感觉是长在西域的一种奇异花草的香味,因为在这中原的可做迷药的花草在我早些年就统统闻过,表示不曾遇见此种香味。
现在更断定了一件事情,有人刚才朝着我床里撒了这种迷药,使我入梦深沉,做了刚才的梦中梦,随后就趁着我熟睡之时,将我抱在怀里的毯子给拿走了。
会是谁呢?我突然隐约有些感觉,但不敢信任地去捕捉,又因这头晕,就干脆回到床上继续安寝,不再思索这个问题。
等天一亮醒来时,借着明目的日光看见了床边零星的黄粉。应该是那瓶子里的粉末。拿出那个瓶子,上面确实也占着黄粉。许是一早起来,还有些木讷,我傻愣愣的坐在椅子上就这么举着那个瓶子一动不动的盯着,直到北莫冷推开了我屋子的门,恶声恶气地唤了我一声时,我才猛然从木讷中回神,将瓶子塞进了袖子里。
北莫冷上下打量了我一下,又关上了门,背对着门,依旧不善语气的讽刺:“色猫七,快点把衣服给穿起来。穿那么单薄,你是想污染众兄弟的眼睛,让他们几天吃不下饭吗?”
我一愣,低头看看,我居然只穿着一件亵*衣,起来这么长时间了,居然没把外衣给穿上。
许多的感觉都是一种预测,只是有些模糊,有些清晰,就像这梦中梦,说它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想,因整日想着如何欺负回来产生的产物也罢,但总归说不定它是一种不怎么令人在意的预感。如果它就这么付诸于现实了,到时候又会是什么样子?
现在的猫七压根就不知道,只把它当作了梦,一觉醒来,连回味的一丁点残念都没有。只是像平常一样穿戴好衣袍,带好义爹爹在她十岁那年送的木簪子,开了门,受了北莫冷的几声嘲讽,无所谓的冲着北莫冷笑笑,就依着葬天歌的吩咐,拎着北莫冷送来的食盒去了顾青城那里,继续谱写着啼笑皆非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