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琴紫蒂这几天作为夫子的日子里,生活多姿多彩。有一点不变的就是藤羽尘每天晚上都特不要脸的来舞阁一游。
有时候是摘走一朵蔷薇,有时候是喝一杯剩下的凉茶。
当然这几天还有一件值得被提起的事,就是关于吃货公主藤羽灵。
她每天看着藤羽灵各种调皮捣蛋,见识到了这位吃货公主不安分的性子。
她自从上次在轻语山吃了那一次的烤鱼以后,最近天天忙着找兰槿,就为了那一顿烤鱼。
但是兰槿最近被竹豫召回到了纤凝殿的总部,所以不在京城。
下课以后。
藤羽灵眨巴着自己圆溜溜的眼睛,俏脸上面满是笑容。
她看着琴紫蒂正在收拾教具,笑眯眯的开口。
“夫子啊,你累不累,我给你锤锤肩。”
说完一双纤纤玉手已经开始捶起来。
琴紫蒂吓得赶紧跳到了一边,开玩笑,让人家公主给自己捶背,况且皇上还是一个女儿控。
“公主啊,你又想吃什么了?你说出来。”
藤羽灵调皮的眨眨眼,带着一丝被戳穿目的以后的尴尬,挠挠头不好意思的开口“我就想吃上次那个在轻语山吃过的烤鱼。”
她接着又很是苦恼的扯着自己的头发。
“但是找不到兰庄主,就想问问你兰庄主在哪里?他烤的那个烤鱼实在太好吃了。”
敢情这公主是在找兰槿啊:“谁告诉你那鱼是兰槿烤的。”
“不是吗?”
琴紫蒂看着这个可爱的女孩子,很好心的告诉她:“是我烤的。”
接下来藤羽灵的兴奋自然不必多说。
反正那天皇宫鸡飞狗跳,是因为藤羽灵在御花园亲自去抓鱼了。
整个皇宫鸡飞狗跳,皇后娘娘最后罚了几天紧闭。
一连好几天琴紫蒂再没有在课堂上闻到各种糕点的味道了,忽然觉得还是蛮想念藤羽灵的。
不知道白梵怎么回事,也有两三天没有来上课了。据说是没有羽灵公主,不想去学堂。
照例下学以后,琴紫蒂准备回去花草茶飞看看。太后不知道怎么想的,再也没找过琴紫蒂。
梦秋很是担心,她觉得太后在酝酿一个大招。
在马车里:“主子,传来消息,莲城的水坝被毁,淹没了大片田地村庄,,好多人向着京城逃来。”
琴紫蒂有一点不敢置信“水坝那么结实是怎么被毁的。”
“探来的消息是有人在晚上偷偷的打开了大坝,但是对外的消息是水坝年代已久,加上最近春洪泛滥,被毁了。”
“我知道了,你吩咐下去让莲城的人实在不行就先转移吧。让兰槿和竹豫按照老规矩,抽出人手在难民聚集的地方施粥,帮他们建帐篷。”
“是”梦秋领命而退。
琴紫蒂在马车里昏昏欲睡,却是怎么也睡不着。莲城的水坝那么结实,究竟是怎么被毁的。
据说莲城河水发源于艾薰山脉,每年春天山顶的积雪融化,会形成春洪,每年在河流两岸的百姓都会受春洪的困扰。因为这春洪绝对不亚于自然降水引起的洪涝。
按理说这个时候正是春洪的时期,莲城应该更加小心才是,怎么会犯那种让人偷偷打开闸门的事呢。
她回到舞阁以后,问夏拿过来一封信:“小姐,湛伦那个死冰块送来一封信。”
湛伦送来的,那不就是藤羽尘写的嘛:“拿过来。”
那是一个精致的信封,上面还提笔画了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展翅欲飞。琴紫蒂笑了笑,没想到他会画这种东西。
打开信封,里面掉出一张泛着淡淡的莲花清香的信纸。首先吸引她的就是那些笔力矫健,苍劲有力的字。
蒂儿
本王,很遗憾最近不能看到舞阁的蔷薇了。莲城洪水泛滥,羽灵在莲城,只好匆忙启程。
尘
去莲城了,话说藤羽灵那个吃货去莲城做什么。难道莲城有什么了不得的,让她不顾一切。
第二天下午,课堂上,琴紫蒂斜侧在一张软椅子上,总觉得生活中少了一些什么,闲适慵懒的开口:“据说今天早朝讨论的是莲城的洪涝,那么我们今天也谈谈莲城的洪涝。谁先来谈谈?”
琴茉瞄了一眼周围,提起裙摆,故作甜美的,“姐姐,这些都是皇上和大臣们操心的事,我们哪里知道啊。”
琴紫蒂没有理会琴茉的小聪明,空灵的声音一如既往“谁来谈谈?”
琴茉没有想到琴紫蒂压根就没有理会她,那样子就像是她狠狠的挥出一拳头却是砸在了棉花上,让她一时之间无比尴尬。
“夫子,或许学生可以试试。”一个剑眉星目,器宇轩昂的男子站了起来,看起来只有十七岁左右的样子。但是琴紫蒂总觉得他的周围环绕着一股忧愁寂寥的感觉,挥之不去。
琴紫蒂点点头。
“学生认为莲城的洪涝,乃是艾薰山脉的雪融化之后引起。”
“慕柯,你这不是说笑吗,这谁都知道的好吗?”琴蕾出声讥讽道。
琴紫蒂看着琴蕾和琴茉两个人,这琴家的两姐妹,真是……
忧郁寂寥的男子无视了琴蕾的话,继续说道:
“途径星月焚洲的边缘,携带大量星月焚洲的沙石一路奔腾而来。人们都道莲城受灾严重,但是却没有想到莲城上游的花城其实更加严重。”
“只是因为莲城距离京城较近,所以我们习惯性的把目光放在了莲城之上。”
“学生认为,既然花城都没有事,那么这次莲城的洪灾没有那么简单。”
琴紫蒂赞赏的看着这个此时口如悬河的俊朗男子,单是他能想到这次莲城的洪灾没有表面那么简单,就可以知道他还是很有见解的一个人。
“你叫什么名字?”
“学生叫慕柯。”
“非常不错,请坐”
琴茉看见自己又一次的被人无视了,气的紧紧的捏紧了手里的帕子,压下去那股心里的火气。
笑容甜美,振振有词的说到:“慕大哥,莲城的洪灾明明就是春洪引起的,这么多年一向如此,你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