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孤单单一个人,何去何从,怎样才能出人头地,有所作为?”司马相如感到迷茫了。他不得不去向老师请教,为他指点迷津。
老师看着他这个得意门生,这样说道:“你刚刚长大,正是该去实现你立的‘志’的时候,至于婚姻之事还不是当务之急。孰轻孰重,你认为呢?”
司马相如回答:“壮志未酬,‘志’事为主,个人儿女之事次之。”
“对!”老师点了点头,说:“一个称心如意的女人,可遇而不可求,不必刻意去想和找。你无财,但有才。世上有贪财的女人,也有爱才的女人。相信有一天,自然会有一位爱才的女人喜欢你爱上你。”
“老师说的有理,但是……”
还没等司马相如说完,老师脱口而出:“但是,英雄无用武之地。不过,要相信天生我才必有用。你已长大成人,应该走出去,去闯荡去见识去磨炼……蜀地高山环绕,偏僻闭塞。你最好去京城长安,那里有你施展才华和实现志向的地方。”
司马相如感激道:“谢谢老师的指教,弟子就按老师说的去长安。”随后他又马上补充一句:“无作为,毋回来,无颜见。”
告别老师,从未出过远门的司马相如,带上简单的行李,晓行夜宿,风餐露宿,翻山越岭,穿越最大最长最危险的障碍——秦岭。虽然一路风景无限,但他无心欣赏留恋。翻过秦岭,进入关中平原,经过数日劳累奔波,他终于来到了能实现梦想的地方——京城长安。
长安,作为一国之都城,一国之中心,果然与其它地方大不一样。街多巷多商铺多,人流车流,川流不息,来来往往,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好一派繁华景象。
然而,京城之大,天子脚下,人生地不熟,司马相如却感到找不到落脚之处,漫无目的地行走在大街小巷。
看看天色渐黑,又累又饿又困的司马相如,不得不找了一个小客栈住下,狼吞虎咽吃了一点关中小吃后,便倒床睡下了。
第二天天亮起来,离开客栈,司马相如开始寻找生活的着落。怎么才能在这个天子脚下站稳脚跟,一时有些茫然。没人给他引路,唯有靠他亲自去找。
游荡了一整天,司马相如已是饥肠辘辘,但却已是囊中羞涩。多日长途旅行,身上不多的盘缠已用得所剩无几,他必须计划着开支,不得不找了一家十分便宜十分简陋的客栈落脚。
生计,成为司马相如在京城的迫切需求和第一难题。夜幕降临,司马相如还在满大街寻找生计,不知不觉竟走到了一条烟花巷。一个个打扮妖娆的烟花女子,向穿着朴素但长相英俊的司马相如,是频频打招呼,有的甚至还前来拉他。他紧张得是不知所措,慌忙逃离。
但是,刚出得烟花巷来,迎面而见的是一个偌大而气派的青楼。青楼老鸨一看见司马相如就十分热情地迎上来,后面跟着的两个艳丽青楼女子,笑嘻嘻地马上把他围住了。她们要把他拉进青楼去好好玩一玩。司马相如哪里敢随她们前去,在她们的推推拉拉之时,瞅个机会抽身匆忙走掉。
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司马相如紧张得出了一身汗。他心里在想:“自己哪里敢去那些地方,哪里敢去玩女人。不仅没胆敢去,也没有钱去,那里面可是花钱如流水、一掷千金的地方。但是,以后自己发达了或是有钱了,敢不敢去会不会去呢?也不敢也不会。”他想着想着是直摇头。
又饿了,他看到路边一个烧饼摊,便疾步过去,却只敢买一个烧饼,想多买一个也不行,还要考虑下顿呀。但是,当他吃着烧饼时,忽然灵机一动,人家卖烧饼挣钱可以维持生计,是靠手艺养养家糊口,他也不是有手艺吗,也可以靠手艺养活自己。
他想到白天的时候,看到有人在街上弹琴挣钱。“对啦,自己不是也会弹琴吗,自己也可以弹琴呀。”他想了想,摇摇头,“不行不行,琴都没有,更没钱买琴。看来,挣钱,光靠手艺还不行,还要有挣钱的家伙、工具等,俗话说‘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
天突然下起了雨,司马相如慌忙跑去躲雨,站在别人的屋檐下。望着下个不停的雨,没有雨伞,没有什么钱,天又这么晚,到哪里去住,看来只有借别人的屋檐呆一晚上了。
半夜,靠在墙角瞌睡的司马相如突然冷醒了,他不得不站起来活动活动暖暖身。
“喂,过来过来。”他闻声转身一看,在墙边坐着两个男子,看起来比他小些,衣衫不整,正在向他招手。他走了过去。
当他们得知司马相如是从外地而来又无着落时,便叫他和他们一起去。干什么呢?偷鸡摸狗、欺哄骗诈,这些司马相如肯定也不敢去。“要走正道,要做正人君子,要做好人。”这是父母及老师教育的,也是他自己一直以来这样要求自己的。所以,搞那些偷鸡摸狗的事,干那些坑蒙拐骗的事,他是坚决不做。害人呀!
“对啦,自己不是会写诗作赋吗,这也可以卖钱呀。别人写对联写祭文写什么的赚钱,我就写诗作赋挣钱。”司马相如觉得眼下只有靠卖字为生了。
第二天,他便去买来一点极其廉价的竹简,然后便写诗作赋在上面,摆个地摊卖起来。
有人来看看,走了。有人来问问,走了。半天了,没卖到一个钱。司马相如心想:“这么好的文字,这些人真不识货。这京城长安……唉!”
正在他叹息之际,一个比他稍大的男子走了过来,仔细地看着他写的东西。看完之后,男子突然拍手叫好:“真乃好文字好文章,有才有才!”
“终于有识货的了。”司马相如感到一惊,看着男子。
“请问你这些怎么卖?”男子问道。
司马相如也不知道该怎么卖,就直言道:“你觉得值多少钱就给多少钱吧。”
“那好,我全部买了……”男子很是爽快,马上就掏钱出来。但是在付钱临走之时,他却这样问了一句:“你是如此有才,怎么会在这里摆地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