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秧很快,刚改造完还热乎的两亩水田在村邻围观的过程中不过两天就完成了;这还是因为刘家跟帮忙的热心乡邻是新手的缘故才拖到两天。估计要是种田老手的话,一天不到应该就可以种完,这是刘爸在感谢好心帮忙的乡邻时候说的。至于是不是真实暂时也不得而知。
插完秧的刘家迎着帮忙的乡邻和看热闹的村老村正来到自家小院里休息,不大的院子被陆续进来的人群占据,看着有些拥挤,其实不过才十几个人。刘妈吩咐着叶芝去拿家里仅剩下的糖果白酒来招待众人,自己则去作为存放杂物的廊子间里搬来一张藤制的圆桌和用空的矿泉水瓶做的杯子;这是刘爸在无法动脚帮忙翻耕时带着孙儿去山坡上采藤而制的小圆桌,当然,‘小圆桌’在刘家其他人眼里更像是一个圆筐;关于多才多艺的刘爸做出来的圆筐,哦不,是小圆桌到底有多丑,此话暂且不提。刘妈放好圆桌摆上糖果,拿着杯子逐一的给村正、村老们斟上酒后,发觉还是单调,就进了厨房用早上浸下准备生豆芽的黄豆捞了起来,直接做成了炒黄豆端给了院子里那些正在畅快聊天的众人,全然不知这时代的糖是多么的贵。
刘家的房子呈长方形,正房在大堂两边,靠近大门的两边同样有两间小小的廊子间,正房与廊子间之间呈上下阶梯状。廊子间门口有一长条形天井,天井右侧有一水井,大堂有两间正房大小,正中央摆放着刘爸特地请木匠做的案桌,桌前相隔一米多放置着两张太师椅,两侧放置了整齐对着的六张单椅。沿着上房与廊子间的走道过来是一间偏房,偏房下方是一个与廊子间大小的花厅,在往后走就是一间堪比偏房大小的厨房;整整半亩多大的房子被木质篱笆以一个正方形圈绕在内。房子除正门一面外的边缘都被刘家人挖半米多深的檐沟,檐沟穿过篱笆直通门口与房屋对应的半月形小塘。近五两银子的房屋全部是土坯而制,与屋顶的青瓦格格不入。也幸亏是这时代的人工比较低廉,帮工们十多天的工钱加在一起也才一两多,更别提这其中有许多都愿意拿工钱跟刘家换糖果跟酒的人。
夕阳渐沉,众人聊的兴致依旧居高不下,刘妈跟自家女儿、儿媳妇正在赶制衣服,虽然她们并不懂这个时代的衣服是怎么做的,但这并不妨碍刘妈这个从七十年代过来的人教导刘晓文和叶芝制衣。刘妈年轻时候是个爱美的,那时候中央台出的一档介绍国内各种技术的节目的时候,刘妈一直追着看,虽然最终只学会了制衣。回归正题,刘家的女人们照着各自身形剪出样子然后缝制,随着技术最为生疏陌生的刘晓文隔一段就’哎呀‘一声的呼疼声,夜晚降临了。院子里的乡邻也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刘妈封完最后一针,举着给刘爸做的新裤子抖了抖,抬眼望向正在刚点着的油灯下挥针奋斗的刘晓文和叶芝;她俩真真是不相上下,却别在于,叶芝都上被扎的血都沾到布匹上了都没喊而已。刘妈想了想便对着她俩开口:“你们这两小兔崽子别缝了,天都黑了,该去烧水做饭了。”说完就伸手接过两人手中才缝了一点半成品,把她两赶到厨房,自己也在后面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