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最后还是没忍住,直接撑着叶芝眼困顶不住睡下的时候用绳子把人给捆住了。把人捆好后,唐明才出到厅里,唐老爹看着唐明满身的抓痕和红肿,连脸上都有好几条血痕,越看越忍不住的叹起气来,喃喃自语道:“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说着摇了摇头走到客厅一角的板床上。一天都没吃饭的爷俩就这么一个躺在板床上,一个蹲在房门口竟也不觉得饿。作为流氓地痞生存了十几年的唐明想不明白叶芝怎么就这么泼妇这么无理取闹。女人不都是打几下就乖的跟个什么一样的么?自己当时明明就只是想着别让她饿着,有错吗?叫不应了有些许羞怒,可没想着要拿她怎么样啊,知她一向敏捷,必定是能躲得过自己拿着细树条的那一挥的。怎么她的反应就那么大呢?那一巴掌过来,自己这么一个大男人,被二次打脸,发一顿火怎么了呢?之前避洪的时候打的那次更厉害都没见这女人有什么大碍,怎么一个失魂症后,人越发娇气了呢?想着唐明忍不住抬手抚了下叶芝两次都打的同一边的脸左脸,上面被叶芝挣扎时抓的伤痕在自己因为这几个月的劳作过后变得粗糙的手触碰是产生轻微的刺痛,或许因为这午后安静的只剩风声,所以十数年来都不曾再喊过疼的嘴居然在伤口刺痛时重重的吸了口气。有些庆幸,带着些幻想的暗道:“或许,她是欢喜自己的,不然她被伤的浑身青肿外加一个成了‘猪头’的脸,怎么可能只是些让自己得些皮外伤呢?”连自己都没办法相信的一套安慰自己的说词,唐明为了加重语气,暗自点了点头,却不知道,在一旁的板床上躺着的唐老爹听到他安慰自己的暗思无意间低喃出来时却深信不疑。毕竟按照自己家的不孝子的描述,第一次架打的是有点大。能把自己儿子压在地上打的女人,不能小看。唐明想明白了之后,自己肚子已经不知道传出来多少遍五脏庙的催促声了,于是起身招呼自家老爹起身吃饭就往厨房走去,就这傍晚的余光,唐明点起了火把。柔光映照下,厨房里的小灶上冷羹残食,午后叶芝喊饿时的急迫。怎的又想起她了呢?暗自反问自己的唐明收了收心,拿起碗舀了两碗已经糊了的鸡汤疙瘩面;端到了厅里,递过去一碗给唐老爹;老爹看到碗里糊掉的疙瘩面,一下没忍住,又重重的叹了一声;上好的白面呢,就算是往常,唐家也是不常吃的。
一顿饭随着天色约架昏暗而结束,吃的唐明跟自家老爹两人有点心凉。匆匆吃完收拾了一下,唐明招呼老爹早点休息,就灭了火把,回了房间,房里的叶芝依旧熟睡,大约是被束缚着的手,实在是不舒服,所以邹着眉,无意识的挣扎了几下。唐明却看不见,暗暗摸索着上了木床,轻轻的搂着叶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