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唐老爹还是留了下来,唐大伯一个人回了白水岭;带着一打的套碗和两个陶盆就驾着车还有伴着他的清晨的轻风露水。唐老爹站在院门口望着唐大伯远去的身影,叹了声气就回到院子里。
初阳柔和的光线撒满野林子的每个角落,包括躺在院子里刚出炉的摇椅上的叶芝的身上。一旁的唐明跟唐老爹正在根据叶芝的提议赶制另外的摇椅。唐明虽然并不觉得这种简单的椅子如何能卖得出去,但现在是病患加‘太后’的叶芝在这个‘家’还是很有话语权的,所以得了‘旨意’的两人对着刚裁回来的木头晒制。没办法立即做成品,唐明便提议继续做陶,叶芝无可无不可的点头,悠闲的在树荫下哼着小调。
泥坯还剩下不少,但也不算多了,唐明便教着唐老爹做陶的诀窍,便跟叶芝讨着话,终归还是怕叶芝会反对自己把这秘方教给自家老爹;毕竟教给唐老爹那就代表是教给整个唐家了。不过叶芝似乎没反应到这一点;哼调儿叹茶偶尔还应一句唐明的询问。唐明低头寻思着,单靠会制陶也不行啊,现在也没地方给弄白泥啊。更何况白泥做成泥坯的过程自己并不清楚,棋差一招的唐明正软声软语对着叶芝问道:“啊芝,这泥坯快用完了,你看什么时候弄些白泥回来?”望着叶芝的眼里那份献媚简直不是一般的显眼。“....红脸地关公战长沙...随你...”哼完一段换气儿的间段里回了一句有接着继续。一嘴的京腔味儿倒是把往日里听惯叶芝柔声细气的唐老爹给唬的忘记了昨晚跟自己大哥和儿子商量好的计划,跟着叶芝的调儿跟了好几句嘴。倒是唐明一脸懵色的转头看着自家爹,强烈的视线让唐老爹扭回头来关注了下自己儿子,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唐老爹仿佛看见自己儿子额头上的滑下三根阴郁黑线。
伴着哼哼唧唧的叶芝和偶尔跟着叶芝嚎两句的老爹不曾间断的一腔京味儿的曲调下,一上午就这么过去了。刚把手上的泥具都晾晒好,就听得叶芝在那喊:“唐明!你是想饿死你儿子呐?虎毒还不食子呢!”不理会叶芝的挤兑挑刺,洗净了手就进了厨房。原本跟着哼曲儿的唐老爹听到叶芝的话后,脸色立马就黑了。唐明也不搭理,手脚迅速的收拾了一碗鸡汤疙瘩面强忍着脾气给端了出来。叶芝接过碗一看,嘴角抽了抽,“你这也叫面?这也就算了,你这所谓的‘面’这么烫,是想报复吗?”说完看唐明欲开口又急忙把话拦住:“怎么?说不得你了?还是说错你了?哟!还想动手是吧?行啊!”越说嘴越不把门的叶芝看到唐明右手抬高,连忙站起身把肚子一挺,一手撑着腰,一手指着肚子大声道:“来!往这打!照着之前的力气来!赶紧把我们母子都弄死!”其实吼的顺嘴的叶芝很想说弄死这野种,但好歹是自己肚子里的,别人不疼自己也得罩着。于是改口说着让唐明弄死自己和肚子里不知男女的孩子。“你够了!”唐明一下抓住正用手拍着自己肚子的叶芝,不顾她的挣扎,一把抱住就往屋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