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墙过屋到了村口,村口已经站满了人,基本全是老弱妇孺,个个手里攥着手雷,一副如临
大敌的样子。
赵商越过她们,来到最前面,留守十个青壮年围上来,全部胸前挂个竹筐,满满登登的,估
计里面手雷数量最少超过三十以上。
领头的二十四五岁,叫吕奎,手指着远处,很兴奋:“赵叔,这次不是路过的野兽,是人,
是那群抢劫的混蛋,我认识左边那个,就是他一脚踢爆了吕三叔。”
顺手指方向望去,真是,村口三十丈外,站着一群有些惊慌,相互议论一会,又恶狠狠的,
都盯上村子的二十多人精壮男女。
他们每一个都衣衫褴褛,头发蓬乱,确实像极了野人,地上还有个坑,以及血迹和残碎尸身
,想来是他们中某个倒霉蛋,中奖归西。
“嗖~”
留守村中众多妇人中一个,突然将手中手雷向那群人甩过去,赵商看了一眼,不是别人,正
是那个惨死的吕老三遗孀。
这老娘们死了丈夫,恨极了那群人,手劲也很大,手雷直接砸到那群人当真,那群家伙没见
过手雷,还以为是个石头,听声辩位也不觉得力度有多大,没有人躲开,没有人伸手去接,任由手雷落
在一人脑门上。
“轰~”
手雷在人群中爆开,闷声如雷,爆炸产生的气流,将一群人都掀翻在地,那个用脑门顶雷的
,脑袋直接被炸成爆米花。
“好”
“炸死这群混蛋”
“老三,我为你报仇了...”
“三婶厉害”
“............................”
以为那群人都被一颗手雷炸死,村民欢呼,拥抱庆祝,对吕三婶报英雄式赞扬,就差载歌载
舞。
“他....他们没死。”
吕奎突然惊呼,指着那里。
还真是,只见那群人灰头土脸慢慢爬起,除了那个脑门顶雷的死透,其他人仅仅有些破皮
,血都没流多少。
深知炸药威力的赵商,忍不住重新评估经煞镜高手的防御能力,暗想不用炸药包,不炸要
害,想单纯用手雷炸死一名经煞镜高手,非得十颗以上手雷捆绑爆炸才行。
不说村民惊惧,只说那群人爬起后,晃晃脑袋,稍微清醒一下,三五成群如炮弹纷射四方
,不走村口道路,上树的上树,迂回的迂回,一齐向村中杀来,看那架势,若被他们冲进村里,村中男
女老少不会有一个活口。
看清形势的赵商,急忙招呼村民:“他们要进来了,退回去,找掩护,不能让他们接近,
把手雷十五个一捆绑好,单个手雷难以炸死这种高手....”
村民反常的不似赵商紧张,没一个听指挥,还是吕牛他娘拦住要跑的赵商,牛气无限:“
兄弟你放心,没事,树上,村子周围全部被埋了炸药包,密密麻麻的,他们不可能通过,来一个死一个
,来一群死一群。”
“轰~”
接连的爆炸声响起,地动山摇,不知道被引爆了多少炸药包。吕牛老娘说的没错,牛气也
是有道理的,树上,草丛,村子周围栅栏,犄角格拉,全部有炸药包爆炸。
并且赵商还头皮发麻的发现,一堆堆的炸药包,仍被其他人从屋里搬出来,摆在人群三丈
外,堆砌成墙,旁边站着几个老的不像话的老太太和老头,一人手里好几个手雷,手指扯着手雷开启的
拉环,有些泛白的眼睛,警惕的看着周围,一副随时引爆的姿态。
“这是...”
赵商揉了揉眼睛,用手指了指几个老太太,想说什么,张了半天嘴,也没能说全喽,实在
是不知道怎么表达。
幸好吕牛他娘能理解,看着老人们,眼泪横流,骄傲又悲痛的解释起来:“这些都是村中
的奶奶和爷爷,他们年纪大了,每一个的寿数,都在一百五岁以上,自发要顶在前面,谁也拦不住,说
自己早晚一死,不如为村里安全死,死得其所,只希望儿孙安全...”
“不...不用这样悲壮吧?”赵商是个怕死的人,一心追求延寿,他很难理解这些老人的心思
,忍不住问。
“要的”
站在旁边,算是第二道防线的吕六婶接话,凶狠的眼神如狼似虎,又温柔看了眼身后的孩
子们:“万一外面的炸药包,拦不住经煞镜高手,有这些爷爷奶奶拼死顶着,再加上我们这道护栏,最
起码我们的孩子不会只有死路一条,兄弟你看,那两位是我亲爹和公公...”
顺着吕六婶手指,赵商看到两个斑白老人,他们身躯佝偻,全身趴在炸药包中,警惕的盯
着烟尘滚滚的村外,就像两个堡垒,不容敌人越过一步。
赵商说不出来什么,心里难受的发烫,顺手抄起吕牛娘竹筐中的一捆手雷,拿着手中,
和其他村民一样,全神贯注防备。
爆炸声还在响彻,掀起的烟尘越发浓烈。
忽然,浓烟中一个鬼魅身形闪现,身体尚在空中,方向直扑人群,速度快若闪电。赵商感觉要遭,正要将手中手雷甩过去,一个老头却神奇出现空中,一把抱住那个身形,两人翻滚远离人群,两圈,炸开。
血肉飞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