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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傻人有傻福

白薇从自己的挎包了拿出了一包心相印的纸巾,将李晓飞面前的餐具全部拿到自己身前,仔细的擦了一遍,从一瓶啤酒中倒出半杯,将两个人的杯子、餐盘和筷子分别涮了一边,然后逐一放回李晓飞面前,一系列动作,很柔和,慢条斯理又不拖泥带水,餐具摆放的很齐整,连筷子都齐整的并在一起,筷子头搭在餐盘中,没有接触到桌子。

李晓飞除了大学里,从未和女生单独吃过饭,也从未享受过女生如此细致的照顾,这一刻,李晓飞似乎出现了幻觉,感觉齐薇就是自己的女友,看着齐薇,李晓飞从心里欣赏齐薇。

齐薇的短发看起来精干利落,厚厚的刘海齐眉挡住了整个额头,眉毛画的很精致,眉头起小弧度至眉梢弧度逐渐加大,不一样的新月眉,淡淡的眼线,鼻梁微高,与两侧颧骨很自然的过度,嘴唇涂了淡淡的口红,齐薇算不上十分漂亮,但很耐看,很有味道,黑色的职业套装非常贴身,线条起伏凸凹有致,看着看着,李晓飞不免痴了。

齐薇抬头看见了李晓飞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心里五味杂陈,这个男人在公司属于自己的上级,跟自己之前没有任何的交集,更别说交情了,为什么会这么帮自己,一个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难道是为了跟我上床。

“串还没上来,李总监,来我敬你一杯”齐薇为李晓飞倒了一杯酒,主动打破了沉闷的局面

“哦”李晓飞从发呆中醒了过来,端起杯“我酒量不行,咱们别干了吧,再着你别叫我总监了,叫我晓飞吧”

晓飞有些放不开,放下酒杯后,没有说话,也没有继续盯着齐薇看,而是低下头看着桌子,右手食指在桌子上画圈

李晓飞的拘谨齐薇全部看在眼中,她有点意识到刚才自己想的李晓飞那些龌龊的想法,可能有点误会了对方。

拿起了一瓶酒,又将李晓飞的酒杯倒满,主动打破了尴尬“我今天单独谢你,等我弟弟正式入职了,我们一起请你吃饭,吃顿大餐,好好谢谢你”

李晓飞抬了一下头,看着齐薇笑了笑,随即又低了下去“不用不用,有困难帮点忙,又不是什么大事,我能做的就这些,你别太当回事”

此时服务员端来了烤好的肉串,齐薇笑着问晓飞“你先吃哪个串”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你别管我”说着,拿起了一串就要往嘴里送

齐薇快速的从晓飞的手中抢过了串,从纸巾包中新抽出一张纸,在肉串的签子头,碳烤黑的地方捏着来回反复擦了两圈,然后才递了过来,“吃吧,干净了”

随即把所有签子头的烤黑的部分全部擦了一遍,将签子尾部对着晓飞放好,自己才拿起一串慢慢的吃了起来。

看着齐薇的动作,晓飞突然有了一股莫名的感动。

两个人慢慢的吃,偶尔端起酒杯碰一下,却并不干杯,话题也逐渐多了起来,李晓飞没有了最开始的拘谨,话也开始多了起来。

齐薇很会调节气氛,当李晓飞不说的时候,自己主动找一些话题,当李晓飞说话时,自己则笑着看着他说,当李晓飞杯中没有酒的时候,总是主动的为李晓飞倒满。两人谈到了齐薇弟弟的工作,李晓飞此时话匣子完全打开,详细的道出了原委,为什么不直接安排齐秦进自己的策划部,而是形式上要走招聘的环节,这样老板和行政部都不会认为新来的人就是李晓飞刻意安排的人,以后万一齐薇的弟弟干不好策划,另行安排到哪个售楼处转型做销售,就可以毫无顾忌的跟老板说,而不需要顾虑什么了。

不知不觉,饭吃了将近2个小时,时间已经快9点了,李晓飞觉得很晚了,

“太晚了,我们撤吧”

“你不许跟我抢啊”齐薇笑了赶紧拿出钱包,快步直奔老板的吧台埋单

李晓飞没有抢着埋单,既然对方请客是为了还自己的人情,自己坦然受之就好,如果再抢着埋单,齐薇或许更会心存歉意,加上自己选择的烧烤店消费水平不高,两个人没喝多少酒,为了不使对方日后为难,李晓飞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让齐薇来埋单。

很快,齐薇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加多宝凉茶,笑着说“不给打折,送了饮料,我们走吧”

“我送你回家吧”李晓飞突然说

“不用,我住的很近,在光华街那边,走路没多远就到了”齐薇虽然嘴上推辞,但其实心里确实希望李晓飞坚持送自己,她一晚上的观察,李晓飞性格腼腆,不善于和女生打交道,而且自己在哈尔滨打拼这几年,从来没有人这么主动、这么痛快帮自己这么大的忙,她对李晓飞的判断是,这是个好人,老实的好人。

晚上8、9点中的道里建国街,路灯全部亮着,往来车辆开着的车灯与道路两旁的商服亮着的牌匾相呼应,诉说着这个城市的繁华和浮躁,人行道上也都是下班的、锻炼结束回家的行人,两个人沿着人行路慢慢往前走,都没有说话。

“你有男朋友吗?”李晓飞突然发问

“啊?……”齐薇似乎没有反应过来“你问这个干嘛”笑着回了一句

“我……没有女朋友,我想你做我女朋友,我觉得你很好”已经有所结巴了,眼睛也不敢看着齐薇,低着头看着脚下,双手插在兜里不知道该放哪里,但李晓飞不会在女人面前撒谎,齐薇的每个细节,都让他觉得舒服

“你帮我个忙,就让我做你女朋友,原来你有目的”李晓飞的动作齐薇都看在眼里,这是个心思细密、玲珑剔透的女人,其实她早已经判断这是个靠谱的男人,但仍然咄咄逼人

“不是…………你要觉得不行…………那就算了…………我帮你不为这个”李晓飞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一句话吭哧了半天才说完

齐薇笑了,从心里笑了,她看着李晓飞尴尬的表情和动作,想着这个和自己同龄的男人面对女人时如此笨拙,想起自己的过往,想到了自己的未来

“做你女朋友有什么好处啊”语气明显和缓了很多,但她仍然要逗一逗这个男人

李晓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自己没有应对的经验,现在连对方的眼睛都不敢看,他觉得自己的表白太拙劣了,自己又一次失败了

“好吧”齐薇说了一句,然后继续往前走

“啥意思”李晓飞不知道这句好吧什么意思,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往前继续走,这样走下去,自己会更尴尬

“我同意了,送我回去吧”

李晓飞大喜过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小跑了几步,赶到和齐薇并排的位置,一边走一边侧过头看着她

齐薇的脸上控制着笑容,但仍然能看出她的嘴角在上扬

李晓飞伸出手试图去抓齐薇的手,伸了一下又缩了回去,试了两次,还是没敢拉住齐薇的手

齐薇又好气又好笑,索性伸出手反手抓住李晓飞的手,拉着手快步向前走

李晓飞感觉自己的心跳突然加快,已经快跳出来

时间过的很快

“就是这了,我到了”齐薇笑着对李晓飞说

“那我……”李晓飞指了指来时的路,意思似乎是回去

“笨蛋啊”齐薇笑了“亲亲我不会呀”

对于新确立的关系,齐薇比李晓飞更自然,而李晓飞压根就是个情场新手,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转换这个突然提出,对方又突然同意的新关系

走到齐薇面前,向前凑了凑,又凑了凑,互相已经要贴上鼻子了

李晓飞失眠了,躺在床上一直回想今天乃至今晚的所有经历,如坠梦中,本来是自己主动的亲吻,结果被齐薇反客为主,不过那激烈的接吻自己从未感受过,在酒精和荷尔蒙的作用下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加速流动,令人尴尬的是,自己真的硬了,当试图双手去抱齐薇的时候,齐薇反而推开了他。

齐薇也失眠了,如果李晓飞对自己的帮忙是精心设计有意为之,那李晓飞后续的表现不会如此拘谨和生涩,尤其是晚饭后,只提出了成为男女朋友而没有进一步的过激举动,甚至在自己推开他之后,也没有强行拉扯或是提出上床的要求,他和以前那些有所图帮助自己的男人有本质的区别。而从一天来李晓飞的说话及举止来看,完全不像是隐藏太深的奸恶的小人。

想象自己的过往,想想李晓飞,不知不觉湿了枕巾。

接下来的几天,还要对李晓飞继续观察,是否真的值得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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