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苏麟率其部曲尽归袁术,独留赵云镇守曲阿,以保苏、孙两家。时袁术自纳苏麟部曲,尤为得意,然麟骁勇,能与吕布匹敌,术甚畏之,日夜不能安,常于梦中梦见苏麟与吕布联手,欲刺杀于他,醒来便是一身冷汗。于是,术谓长史杨弘曰:“今虽纳苏麟部曲,然却足有二万余人。长此以往,恐不好制之。兼之苏麟勇猛异常,能与吕布比肩,实为战神也。吾每做一梦,俱是苏麟,不知有何良策,可否为吾除去心腹之患。”弘曰:“此事难矣,当徐徐图之,切不可早生祸事。苏麟,素来勇猛,今虽已依附主公,然其二兄张飞,却屡屡对主公不敬。他将部曲尽数带来,主公可先将程普、黄盖等江东旧部收为帐下,余下皆苏麟亲信将领,再修书一封,送往曲阿,唆使孙策夺了赵云兵权,先剪除苏麟羽翼,算他再勇,没了羽翼,如何能威胁主公?还不是归主公调遣?”术闻言,大喜,即从之。
此时苏麟尚不知袁术计划,与关张二兄,将麾下部曲安顿好后,即与二兄告辞,来到自个房中,却见甄泷、蔡琰二女早已在房中等候多时。麟见了二女,曰:“二位不在自个房间,至吾处何事?”甄泷见了苏麟,嗔怒曰:“汝为何依附于袁术?二万人,尽归袁术矣!”
麟曰:“乱世之中,自当需要安身立命之所。吾等势弱,夹在袁术、刘表、刘繇三个诸侯之间,稍有不慎,便会被吞并。反之,倒不如择一诸侯依附,以求自保。”甄泷闻言,曰:“汝骁勇善战,麾下有关、张、赵云等,如何惧他人哉?汝投袁术,莫非另有所谋?”麟曰:“此乃袁术之地,切勿多言,休教令别有用心之人听了去,恐生事端。”于是,几人不再言语。甄泷,蔡琰二女,离开苏麟房间,各回房而去。
次日一早,苏麟起床,漱口洗脸,意欲逛寿春城,乃将诸事交付关、张二兄,也不与甄泷,蔡琰招呼,自出了门,望集市而去。
麟至集市,观人来人往,尽是过街小贩,以及行人。寿春乃扬州治所,自然繁华。讨董之后,袁术自南阳而入扬州,进据寿春。扬州刺史刘繇惧术势,乃过江改治曲阿。时曲阿有苏麟大将赵云镇守,赵云拒刘繇入城。刘繇大怒,即以兵强攻。赵云坚守,繇不能破,遂弃而至丹阳郡。
麟在寿春,逛于集市之中,赞叹城中繁华。忽然,却发现一位青衣女子,容貌端得美若天仙,宛如瑶池仙子下人间。麟见了如此女子,即上前招呼,谓之曰:“在下苏麟,字凌风,敢问姑娘芳名?”女子闻得此言,轻启朱唇,曰:“妾身青霞,能与苏将军相遇,实乃幸事也。”麟闻,问之:“汝如何识吾?”青霞曰:“将军威名,传遍宇内久矣,人人尽知。妾虽系女流,然亦常闻百姓说起。”麟曰:“姑娘美貌,却是人间少有!吾所见女子,有三人堪为绝色。”
青霞闻之,心下甚奇,问苏麟:“哪三人?”麟答曰:“第一乃是司徒王允之义女,现今吕布之妻,貂蝉也;第二乃是冀州甄家千金,即吾未婚妻甄泷;第三乃是名士蔡邕之女,当今大汉才女,蔡文姬也。”言讫,麟朝青霞看去,曰:“青霞姑娘乃麟所见第四也!”青霞闻言,心中不觉欣悦,曰:“多谢将军抬爱。”
麟见了,即伸出右手,握住青霞小手,曰:“今能与青霞姑娘在此相遇,乃麟之福分也。不如先到府上一叙,如何?”青霞见之,即松开苏麟,曰:“吾尚有事,有缘再见。”遂辞别苏麟离去。麟望其背影,心中却有不舍之意。后二人再见时,麟为青霞迷失自我,差点丢了性命,此乃后话,暂且不表。
先不说苏麟,再表那吕布,自在兖州失利,率部四处奔波,闻天子东出关中,下诏勤王,布兵少未能前去。及建安元年,兖州曹操却已迎驾于许昌。布闻大惊,谓军师陈宫曰:“今曹操已迎驾于许昌,此番若何?”宫曰:“为今之计,唯有投徐州刘玄德矣。”布然其言,遂引高顺、方鹏等,径投徐州而来。
及徐州,布横戟立马,望城楼大声曰:“吾乃吕布也,今来此投玄德,速开城门!”城上军士闻之,往城下看去,见是一位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身穿黄金锁子甲,肩披百花战袍,身穿云履靴,坐下一匹赤兔马,此人便是号为飞将,“人中吕布,马中赤兔”,温侯吕布吕奉先者也。军士见了吕布,忙回之曰:“温侯稍待,吾去禀报!”
时刘玄德接替徐州牧陶谦,忽闻城楼军士来报,说吕布来投,玄德大喜,当下传令开城门,并亲自出迎。徐州别驾糜竺谓玄德曰:“吕布狼子野心,若收留之,必遭其害。”玄德曰:“不然,吕布乃天下勇士也,又是除董功臣,若与之共事,必能匡扶汉室。”遂出城迎接吕布。
布入城,玄德以州印相与。布见,欲从玄德手中接来,却望见玄德义弟张郃怒目而视。布见状,谓玄德曰:“为兄岂敢夺贤弟之州印?若如此,必令人耻笑耳。”玄德曰:“既然奉先兄不受,那此处东南有一小城,名为小沛,还请奉先兄屈之。”于是,布辞了玄德,率部曲进驻小沛。
此时,曹操已迎驾于许昌,权高位重。忽闻刘备收留吕布,并进驻小沛,心中大怒,曰:“刘备小儿,竟收留吕布,甚为可恨!”言讫,即聚集麾下众人商议。操部将许褚愤然曰:“请丞相与吾大军,吾必踏平徐州!”谋士荀彧笑曰:“将军勇则勇矣,而不知用谋。彧有一计,乃二虎竟食之计,刘备新领州牧,尚未得朝廷封赏,丞相不如假天子诏,封刘备为徐州牧,另附书信一封,教他杀了吕布。若是刘备不动,则吕布知道,二人必然相争。”操闻言,大喜,即从其计。于是,操假天子诏,封刘备为徐州牧,征东将军。
玄德接到圣旨,大喜,又得密信一封,拆开视之,竟是教他杀了吕布,心中疑惑,乃与义弟张郃商议曰:“今朝廷封吾为徐州牧,又附书信一封,竟是教我杀了吕布,不知隽义有何良策?”张郃曰:“今曹操迎驾于许昌,此必曹操之谋也,故令兄长与吕布反目。然吕布反复无常,杀之也未尝不可。”玄德曰:“吕布势穷投我,若杀之,岂不寒了天下人之心?”遂不再谈此事。
适逢吕布自小沛而来,面见玄德。玄德以曹操书信示之,布见,即泣曰:“此曹贼之谋也,故令吾等不和,望玄德勿听他人唆使!”玄德曰:“吾自不会如此,兄长放心。”于是,吕布与玄德各安无事。
早有细作报到许昌,曹操闻之,大惊,复谓荀彧曰:“此计不成,若何?”彧曰:“吾还有一计,乃驱虎吞狼之计。昔讨董之后,袁术自南阳而入扬州,占了淮南,主公可再假天子诏,命刘备讨袁术。刘备一走,吕布必会夺取徐州。”操闻,遂然其言。
操假天子诏,命刘备出兵讨袁术。玄德接到圣旨,立刻点兵,与义弟张郃出征,命下邳相曹豹守城。此番刘玄德前去讨袁术,却是再见故人。然而回师之后,徐州已失,妻子陷落。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