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苏麟正在练兵,闻报有一女子求见,即出来相迎。麟见是自家未过门妻子,冀州甄家大小姐甄泷。又观甄泷左右各立一人,一男一女,男子相貌粗犷,身材魁梧,孔武有力,即是甄泷于北海所收护卫管亥;女子一袭青衣,花容月貌,甜美可人,即是甄泷坐骑青鸾,唤为青儿。
苏麟见之,笑而望甄泷曰:“夫人来矣,吾甚是思念!”泷闻言,冲麟嗔怒曰:“谁是汝夫人!奴家尚未成亲。”言讫,低下头,脸上娇羞不已。而一旁管亥、青儿见此,不禁噗嗤一笑。甄泷听到,回首望二人怒目而视,二人见了,遂不再笑。
此时,甄泷冲苏麟莞尔一笑,曰:“奴家初来江东,不知苏将军如何招待?”麟闻言,随即尴尬,曰:“吾几忘却!”即将甄泷主仆三人迎入府内。
然而,一位蓝衣女子夺门而入。观她容貌瑞丽,一袭蓝色长裙,身姿妙曼,一颦一笑,气质,优雅,宛如人间仙子。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蔡琰蔡文姬。自苏麟在长安逼红袖离开蔡琰身体,因感她身子虚弱,便带回江东。起初,蔡琰在江东思念父亲蔡邕,后闻父亲因哭董卓而被司徒王允所杀,心中大悲,几欲前去长安,却为苏麟所阻。麟言:“此去长安,路途遥远,汝一女子,恐不便前往。再者,令尊已逝,汝自节哀。”于是,蔡琰留在江东。麟父裕见琰无依无靠,遂收了蔡琰为义女。琰即拜苏裕为父,称麟为义兄。
麟见是义妹蔡琰进来,心中大喜,曰:“义妹来矣!”即随手一指旁边甄泷,谓蔡琰曰:“此吾未婚妻甄泷,冀州甄家大小姐。”言讫,又介绍蔡琰与甄泷认识。蔡琰望见甄泷,即上前朝甄泷拂了一拂,曰:“文姬见过嫂嫂。”泷闻言,当下大羞,冲苏麟嗔怒,谓蔡琰曰:“文姬勿要如此称呼,你我姐妹相称便是。”琰点头应是。
麟见二女相谈甚欢,自觉得插不上话,乃作揖朝二女告退。
至议事厅,众人早已等候多时。苏麟见此,疾步走到主位上坐下,双目环顾众人,只见麾下将领分两边而坐。左边第一个便是苏麟大哥关羽关云长,其次为麟二兄张飞,师弟赵云,及张辽,周仓,裴元绍,皆乃麟嫡系将领;右边第一个是程普,其次为黄盖,韩当,朱治等,俱是孙坚旧部,江东将领。
云长起身望苏麟曰:“今吾等在此兵精粮足,而江东群豪林立,近又有淮南袁术,闻三弟勇武,欲招揽吾等,几次使书来唤,为兄以三弟不在为由而拒之。现今,还请三弟速下决定。”而张飞闻之,大怒曰:“哼!袁术匹夫,昔日虎牢关讨董卓之时,素瞧不起我等兄弟!如今又来招揽,俺老张绝不愿意!”
麟闻言,眉头微皱,转而视程普,谓之曰:“德谋以为如何?”
程普闻之,即陷入沉思。良久,普曰:“自破虏将军以来,已历二世。淮南袁术仰慕主公骁勇,几欲招揽,普以为,此时正逢中原战乱,可先乘此时速平江东。如今主公官职尚是荡寇将军,雁门太守,这平定江东,恐有不妥。再者,袁术近在淮南,又是四世三公,今来书招揽,主公可先暂时依附,以待时机。”
麟闻普言,觉得有理,即做下决定,修书一封,使人送往淮南,一面教师弟赵云,统三千白马军,与孙策留在曲阿,自率部曲依附袁术。
时袁术闻苏麟率部来投,心中大喜,即教人准备迎接苏麟部曲至淮南。忽然,术长史杨弘劝曰:“主公不可!君不见董太师及吕温侯乎?想吕布何等骁勇!初杀丁原而侍董卓,后又杀董,今又与曹操相争于兖州。而苏麟比吕布更甚,虎牢一战,名震天下,又出身世家,想来定不是屈居人下之辈!故而,请主公三思!”术闻言,当下大悟,曰:“非汝提醒,吾几忘却!苏麟小儿,勇虽勇,然与吕布如一丘之貉,吾非董卓也!”言讫,欲命大将纪灵,引兵击苏麟部曲。而杨弘又止之曰:“主公勿要出兵。”术闻,问之曰:“此又是为何?”弘曰:“苏麟本为朝廷所封荡寇将军,领雁门太守,却弃官追随孙坚。坚死,麟统其众。故而,苏麟麾下部曲可为两派。一是其北方部曲,将有关、张、赵云之流;二是孙坚旧部,将有程普、黄盖等。虽有孙坚之子称苏麟为兄,然不过年幼,尚且需要依附于苏麟。若主公从中挑拨,唆使孙坚之子孙策,夺苏麟之权,离间二人。如此,鹬蚌相争,主公渔翁得利,尽收其部曲。”
术闻此言,大喜,即命大将纪灵,引军五千,前去迎接苏麟部曲至淮南。
此时,苏麟将苏家二老及孙家俱安顿在曲阿,留赵云镇守;自率关羽、张飞、张辽、程普等,望淮南诣袁术。而甄泷,蔡琰二女不愿留在曲阿,亦跟随苏麟。
麟统部曲离了曲阿,望淮南前去。途中,遇袁术大将纪灵前来迎接。及寿春,术闻苏麟已至,即出来相迎,执麟之手,曰:“今吾得凌风,真乃幸事也!”一旁张飞见之,怒目而视。术奇之,问麟曰:“此何人也?”麟答:“此麟二哥张翼德也。”术闻,见张飞豹头环眼,燕颌虎须,身长八尺,不觉出声叹曰:“翼德真猛将也!”张飞闻言,怒谓术曰:“袁术匹夫!虎牢关之时,汝瞧不起我等兄弟,如今又招揽吾等,此为何意?”麟闻言,忙喝止张飞,曰:“二哥休得无礼!”飞见,遂不再言语。
袁术见了,面上不说,但心中已经有了计较,教人将苏麟及其部曲安顿下来。就因张飞这一言,使袁术欲打散苏麟部曲,意图吞并。此乃后话,暂且不表。
是岁,兴平二年冬十二月也。
时吴郡琅琊宫,一青年男子双膝盘坐,双目直视面前几位女子,曰:“近日天下大势,时有变幻。董卓一死,先是李傕、郭汜等攻陷长安,吕布东出武关。目今曹操,吕布相争于兖州,而那苏麟却依附于淮南袁术。吾本欲看好苏麟,前日派紫萱去曲阿,不料苏麟不在。青霞已经潜入寿春,刺探袁术消息。”言讫,抬头望其中一名女子看去,曰:“红袖何在?”
那名红衣女子立即出声答曰:“属下在!”男子闻声,谓之曰:“汝前番身份被苏麟识破,险些丧命,今再与汝将功赎罪。命尔北上,暗中相助吕布。吾料吕布非曹操敌手,必定失败。故而,本宫命尔相助吕布,令他转奔徐州。此时,徐州牧陶谦亡故,刘备继任为州牧。尔之目的,乃是令吕布与刘备相争。”
红袖闻言,即朝男子拱手作揖,曰:“诺,宫主,属下明白!”言讫,遂出了琅琊宫。
男子见红袖走后,又谓一名紫衣女子,曰:“紫萱,本宫命尔协助青霞,前往刺探袁术消息,以及暗中观察苏麟此人。”紫萱闻言,答曰:“诺,宫主。”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