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苏麟带着周仓及十数名随从,携聘礼去往冀州甄家。途径常山,遇师弟赵云,遂一同望冀州而来。
来到冀州甄家,甄家老爷子甄逸见是幽州苏家来人,即出来相迎。
入大厅坐定,甄逸谓苏麟曰:“贤侄此番提亲,恐不是时候。”麟闻,疑惑不解,问其故。
甄逸曰:“只是小女在一年前,已经拜师学艺而去,至今未回。”原来,甄逸有二女,长女甄泷,次女甄宓。二女皆容貌倾城,惊艳于人。而甄泷时年十六,比苏麟小四岁,自幼与麟定亲,容貌瑞丽,宛若惊鸿,犹如翩翩仙子;而甄宓时年八岁,样貌清纯可爱。只是,甄泷于一年前,拜世外高人学艺而去。
苏麟闻言,谓甄逸曰:“既然如此,那请伯父先将聘礼收下,待小姐学成归来,再成亲不迟。”
甄逸见之,忙推辞曰:“不可!贤侄还是将聘礼先拿回去,待小女回来,再来提亲,如何?”
麟闻,仔细想了一下,曰:“如此也好,就依伯父。”
于是,苏麟与甄逸寒暄几句,便告辞离去。
离开甄家,苏麟一行,快马加鞭,出了冀州,一路朝幽州涿郡赶来。
然而此时,渤海太守袁绍,因盟军散去,其军中又缺粮,乃驻军河内。冀州牧韩馥闻之,即差人送粮于绍军中。
绍谋士审配,谓之曰:“明公四世三公,岂能靠他人送粮,仰人鼻息?冀州殷富,钱粮颇多,州牧韩馥,乃无能之辈。而幽州公孙瓒亦垂涎冀州,明公可修书一封,教瓒攻取冀州,相约平分之事。瓒必然应允出兵,而韩馥不敌,则求救于明公。如此,明公可从中渔利。”
绍闻言,大喜,即从其计,遂暗中修书一封,差人送往幽州公孙瓒。
时公孙瓒已取代幽州牧刘虞,自据有幽州之地。忽闻袁绍来信,瓒将信拆开视之,览毕,大喜,即发兵攻打冀州。
韩馥不敌,乃求救于驻军河内袁绍。绍闻之,心中暗喜,遂尽起大军,前去冀州。
绍军至邺,韩馥迎入城中。然绍却喧宾夺主,自领冀州牧。馥失权,遂黯然神伤。
而公孙瓒闻绍得冀州,乃使弟越至邺,要求平分冀州。绍不许,却命人途中射杀公孙越。
瓒闻弟被杀,大怒,即引大军攻打冀州。绍命大将鞠义,引军拒瓒于磐河。
此时,苏麟自冀州回幽州涿郡,命家丁收拾细软财物,装载上车,又教关羽、张飞,先行护送苏家二老前往江东。麟与赵云、周仓,引随从数十名断后。
一行人离开涿郡,出了幽州地界,至冀州界,却逢两军大战。只见一杆大旗上书“公孙”字样,军士狼狈而逃,其后一军紧追不舍。
苏麟见之,知是公孙瓒,听闻冀州易主,瓒欲与袁绍争,却于磐河大败。
麟本想不管,但仔细一想,若袁绍趁此灭了公孙瓒,则坐拥幽、冀二州之地,势力更为强盛。
于是,苏麟命关羽、张飞等,先行护送苏家马车行礼去江东,自与赵云,二人二骑,不带一兵一卒,策马扬鞭,冲入乱军之中。
此时,袁绍麾下大将鞠义,引军追击公孙瓒。瓒逃至界桥,欲过桥归幽州,却被鞠义引军追来。
只见鞠义策马至瓒前,一枪挥向公孙瓒。忽闻“叮当”一声,一员白袍小将,手持银枪,坐下白马,挡在瓒前。
瓒见之,曰:“敢问将军何人?”但闻那白袍小将答曰:“吾乃常山赵子龙也!”
而又一骑当先,亦是白袍银铠,坐骑亦为白马,然手中握着一柄剑,迎战鞠义。
此非别人,正是苏麟苏凌风。
苏麟握剑在手,与鞠义战在一处。然而,麟未有趁手武器,故不好施展《战神诀》,只能用《玄女心经》轻功、剑法之飘逸,来与人战斗。
赵云见之,望苏麟大声曰:“师兄,由云来战!”言讫,挺枪跃马,冲入二人中间。
苏麟见了,即拨转马头,来到公孙瓒面前。
瓒见之,大惊,谓麟曰:“汝是苏麟苏凌风!汝不在江东,来此何事?”
麟笑曰:“公孙兄,别来无恙!”
瓒曰:“瓒多谢凌风老弟相救之恩。”
而赵云与鞠义战不十合,云趁空隙,一枪挑鞠义于马下。
挑了鞠义,云又杀散袁军,然后回到苏麟身边。
公孙瓒见之,叹曰:“凌风有如此虎将,可谓凌风之福矣!”言讫,眼中尽是羡慕之意。
忽一军自远处而来,为首二人,策马至公孙瓒前,下了马,只见其中一人,谓瓒曰:“伯圭兄,备来迟矣!”
苏麟见之,即冲来人一笑,曰:“玄德公,别来无恙!”
来人正是平原令刘备刘玄德。而其身旁之人,则是刘备义弟张郃张隽义。
刘备闻言,又望见苏麟身旁赵云,乃谓麟曰:“凌风贤弟,如今又得猛将,真幸也!”
于是,几人寒暄几句。随后,苏麟、赵云,与公孙瓒等告辞离去,快马加鞭,赶往江东。
然而,关羽、张飞等人,已经护送苏家二老,顺利抵达江东。孙坚闻之,大喜,忙将苏家妥善安置。而苏家虽迁来江东,依然贩马,商业遍及天下。后又在江东贩船,为江东大富,根深蒂固。此乃后话,暂且不表。
是岁,汉初平二年。
淮南袁术致书于孙坚,教坚攻取荆州。坚见此,亦欲报前番之仇,乃大起江东之兵,跨江攻打襄阳。
襄阳,乃荆州治所,城高池深,不易攻取。
荆州牧刘表闻之,即命大将蔡瑁,引军拒孙坚。
孙坚命大军攻城,城上乱箭射来,坚军死伤惨重。突然,坚为流矢所中,众将大惊,忙奋力冲杀,欲救回孙坚。
而关羽策马来回,单手提刀,将箭矢纷纷挥落。关羽右臂穿戴青龙护臂甲,不惧乱箭。
张飞更是一身玄武甲,刀枪不入,挥舞丈八蛇矛,策马冲杀于乱军之中。
有关、张二将,荆州军畏惧,乃退入城中,坚守不出。于是,江东军救回孙坚。然而,坚中箭颇深,尤为胸口严重,已无可挽回。
及回江东,苏麟与赵云已到。麟闻孙坚攻打荆州,顿时大惊,欲点起兵马相助,不料,此时坚被众将送回。麟即往探之。
坚见苏麟回来,心中甚喜,乃喝令长子孙策,来到床前,谓麟曰:“凌风能弃二郡之基业,而保吾回江东,如此胸襟,古之未有!今日,吾中箭颇深,已无可挽回。现吾将伯符,托付于汝。”言讫,又教人取来传国玺,递与苏麟,谓之曰:“自得此玺,便遭人妒忌。而吾知汝甚为不凡,日后必成大业,今转赠与汝!”
言讫,坚又望向孙策,谓策曰:“汝与凌风,当亲如兄弟。汝虽勇猛,却少谋略,而凌风则不然。凌风智勇双全,多有谋略。自今日起,一切听从凌风,尽心辅佐,兄弟同心,不可妄生他念!”
策闻言,哭拜于前,曰:“策谨遵教诲!”
言讫,策朝苏麟一拜,曰:“策见过兄长!”
麟见之,忙扶起孙策,曰:“贤弟请起,你我已是兄弟,不必多礼。”
孙坚见之,心中甚慰。突然,坚胸口一疼,吐血身亡。
于是,坚卒,时年三十七岁。
江东上下,一片哀嚎。
而苏麟不负孙坚重托,遂继承孙坚部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