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个回来的晚,网络又抽风,只来得及更了一章,这章补上欠下的。)
“姑娘,你这话的意思——”另一位吴姓老板开了尊口。
“你们应该知道的,富贵酒楼发行股票的事儿。诸位何不以那些欠银,折合成股票入股,那样诸位就是富贵酒楼的大股东了,大家同心协力,共同发财,难道不好么?”
吴老板沉默不语。
仇老板冷哼一声。
万老板摸着八字胡在思考。
青苹根本不给他们喘息的时间,直接下了剂猛药,“杨氏布庄的杨老板,许了三位多少好处?”
“啊——”
三人同样惊讶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
“我不管他给你们许下多少好处。但我不妨给你们承诺得具体一点,如果你们这次入了富贵酒楼的股。我可以保证,你们什么都不用做,年底就可以拿回入股的二万两。然后明年,后年,乃至以后的许多年,都可以分到比二万两只多不少的红利。”
这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个不小的诱/惑。
就连刚才挨了一耳光的仇老板,面上的敌意也缓和了不少。
“那如果酒楼的生意做垮了呢?”
“到时诸位再来要宅子也不迟,也就不过多半年的时间,这时间投资,却是不要钱的。诸位仔细想想吧。”
趁着他们商量思考的间隙,青苹凑近张皓陵耳边低语了几句。
不多时,张皓陵领着方景天进来。
青苹当即将方景天拉到身边,“这一位,你们应该认识吧?”
仇老板已然惊呼道:“方氏商号的少东家!”
“不错,方家大公子是也。”
“我不妨再透露个秘密给你们知道。张家欠方家的,可不止诸位这点银子,那可是整整二十万两白银呢。可是方家不但没有催还,且还愿意再出十万两,入股富贵酒楼。这其中的道理,我也不多说了,你们自个儿琢磨去吧。”
方景天顿时哭笑不得。原来这丫头又拿他当枪使了。
那三人又窃窃私语了半天。
青苹却状似自语地说了一句,“咱们做生意的,不就是为了赚钱么?有钱不赚,那是傻逼!”
“少东家,我们能再看看你那份所谓的计划书吗?”吴老板客气地对方景天道。
这次不用青苹招呼,张皓陵已然将那份章程拿了过来,给他们一一过目之后。三人随即又问了好些问题,青苹一一做了回答。
三人又是一番讨论之后,终是咬咬牙,答应入股。
张皓陵当场松了口气。
方景天含笑点头。
很快,消息传到了后宅,那些女人们也都松了口气,一个个争先恐后地去向张富贵报告喜讯了。
张富贵原本就没什么大病,也就是被气的,这一听到好消息,病就好了大半,喜得从床上一坐而起,赤着脚就往门外窜去,与刚进来的青苹撞个正着。
“伯父,你的病好了?”青苹故作讶然地道。
张富贵极力否认,“哪有什么病哪,他们瞎嚷嚷呢。”
知道他要面子,青苹也不说破,只将情况说了,就下去忙开了。
然而这天晌午,孙管家忽接书信一封,叫他转交给青苹。
青苹疑惑着打开书信,只见里面除了一叠厚厚的银票,还有一张白纸,右下角画了一个青翠色的苹果。
青苹每张仔细看了,都是千两一张的,五十张,整整五万两。这无疑是笔巨款哪。
一向很有主意的青苹,这回却是傻眼了。
这真是天上掉下叠银票票!老天,不带这么玩笑的!
为着这笔横空飞来的巨款,青苹一夜没睡好,最后咬咬牙,决定不管三七二十一,用了再说。反正张家现在急缺银子,有了这笔巨款,对她的天富计划就更有利了。
第二天一早,青苹很爽快地将这叠银票丢给了张皓陵。
张皓陵比她的反应更吃惊。
不过为了打消他的疑心,青苹谎称是找人借的。
张皓陵还待继续追问。
青苹不由分说,给他分派了其他任务。她自己则滚回了房里,苦逼地重新画着酒楼的装修设计图。
原本,她只打算弄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酒楼的,然而因为这笔巨款,让她毅然改变了主意。
这一回,青苹决定一步到位,先将富贵酒楼直接改名“富贵酒店”,集餐饮娱乐住宿为一体。在原有的地址上扩大了两倍不止,楼层也由原来的两层增加到三层。
一楼餐饮,二楼娱乐,三楼住宿。
总之,一句话来说,青苹俨然仿造的是现代五星级酒店的设置。
因为装修装潢的改变,计划投资额也由原来的十万两翻番到二十万两。
当她把新的装修设计图呈给张氏父子看的时候。
张富贵像看怪物似地看着她,足足盯了一刻钟的工夫,才出了声,“丫头,你脑子没坏掉吧?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青苹耸耸肩,“伯父,您别问那么多,听我的就对了。”
“可是咱哪有那么多的银子?你先前计划的十万两,到现在为止才凑了点零头呢。”
青苹不说话,只将眼神递给张皓陵。
张皓陵顿了顿,才犹疑地说出实情。
张富贵再次一愣,“丫头,你找谁借到那么多银子啊?”
青苹偏头,笑眯眯地道:“伯父,别看我穷,我的朋友可都是些非富即贵的主儿呢。”
张富贵随即想到她以往干过的那些出格事儿,已然相信了她的说词
张皓陵心里酸酸的,却又说不出口。
青苹不理这俩父子的情绪,将那叠设计稿往书案上一摊,然后便详细地解说起来。
父子二人越听越心惊,越听就越有了期待。
“青苹,如果生意真的有你说得那么好,那明年的这个时候,岂不是可以开分店了?”张富贵此时像个小孩子般,问着这么些幼稚的问题。
张皓陵撇了嘴,“爹,人家那不叫分店,叫连锁店,这可是青苹发明的新名词呢。”
青苹满脸黑线。
这小子,拣样拣得挺快的嘛。
青苹趁机便将建筑装修的事儿全撂给张皓陵了。
三人正说着话,不妨小秦氏领着一群女人进来了。
张富贵面有不悦。
话说他现在真是厌烦了这群女人,一个个地整日里除了逛街打牌就是说长道短,就没一个像青苹那样的好本事。
一群败家娘们。
张富贵想着就皱了眉,训斥着小秦氏道:“你带她们来这里做什么?书房重地,不是不让你们随意进来的吗?”
小秦氏撇了撇嘴,正想说话,江氏却先开口了。
“老爷,姐妹们都是想来帮忙的,您可别不乐意哩。”
“帮什么忙?不惹我心烦就不错了,还帮忙,笑话呢。”张富贵没好气地挥挥手,“去去去,都给爷出去玩去!”
“老爷,您不想要银子啦?”
关键时候,小秦氏来了这么一句。
张富贵不由面露喜色,“什么?你们愿意拿银子出来啦?”
小秦氏点了点头,随后从衣袖里掏出一小叠银票来,又将头上的金籫金钗取下,褪了手上的翠玉手镯,一并塞给张富贵道:“老爷,我就只有这么多了,但愿能为你分担一点儿!”
江氏也不甘示弱,将藏在身后的首饰箱递给张富贵,“老爷,您别以为我们都爱钱,比起这个家来,钱算个啥?”
张皓陵笑着道:“娘,你早点这样不就好了嘛,爹也不用生那么久的气!”
“我倒是想,可不也害怕上当嘛。”
张富贵白她一眼,“那现在为什么就不怕了?”
钱氏脸红了红,没有说话。
何氏却兴奋地开了口,“方公子可说了,他们方氏投了二十万两呢,到年底就可以翻一番,比存钱庄划算多了。”
“是啊,方公子不会骗我们的。”
青苹在心里暗笑,这小子,真是个会办事的,也亏得他长了副好皮囊,还有着好家世,想让人不相信都难。
张富贵的脸色当场就不好看了。
想当初,他那么逼迫,也没将她们的私房钱给挤出来。眼下方景天如此一说,这些个女人就都相信了,他心里醋坛子打翻,自然是生气的。
青苹连忙找了个借口溜之大吉。
张皓陵后脚撵了出来,随即拉住了她的手。
“做什么?”青苹一愣,下意识地想要甩开。
张皓陵却不由分说,将她拖着往后花园而去。
不料方景天却在此时从对面走来,三人正面相遇,不由都有些尴尬。
倒是青苹淡定一些,笑着跟方景天打了招呼。
方景天的目光一直看着他俩牵着的手。
青苹这才想起,张皓陵还拉着她的手呢,赶忙使劲甩开。
张皓陵却握得更紧,勒得她手生疼。
青苹又气又恼,“二公子,你弄疼我了!”
方景天皱眉,神色有些不悦。
张皓陵涨红着脸,只得无奈地放了手,却对方景天怒目而视。
青苹看着自己被勒得生疼发红的手腕,下意识地吸了一口凉气,这厮下手太狠了!
方景天见状,也来了气,“二公子,你太没男子汉气度了。青苹只是个女孩子,你犯得着用那么大的力道吗?看把她手勒的——”
方景天一边说,一边凑近青苹,关心道:“怎么样,要紧吗?要不要去找个大夫看看?”
青苹勉强笑道:“没什么,呆会儿就好了。”
心里直觉, 这小子,关心过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