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时间已经中午，咖啡厅多了不少上班的人。景尚看了一下周围对王磊说“现在的人真是奇怪，中午不吃饭跑到咖啡厅喝点饮料就可以了。我可不行一定要吃饭，不吃胃痛。”王磊也回头看了一下说“我也是不吃饭不行，他们这种好像叫修身。”
“你看一下前面那个瘦的只剩皮包骨了，还修什么身阿。”
“别管了，说正事吧。”
“王警官，现在也到吃饭时间了。你吃点什么不？”
“好啊，正好肚子也饿了。”说完我叫了服务员，我点了牛扒还有一瓶红酒。他点了一个芝士套饭再加一杯绿豆汤，我是三个月之前才开始喝红酒的。之前喝一口叫人难以下咽，后来在家闲着无聊买了一瓶红酒慢慢品。真品出了酸甜苦辣宛如人生百味，结果越喝越上瘾一发不可收拾。
“你挺懂生活的嘛。”
“王警官，要不喝一点？”
“我不会喝红酒，白的可以陪你。”
“也符合你的性格，钢强、真性情。”
“别拿我开玩笑了。”王磊笑着说，我将最后一口牛肉放进嘴里说“王警官，你的故事还没说完呢？”
“缓和的也差不多了，你说吧我饭还没吃完呢。”
“好吧，那我继续说。”
女人，别人说女大十八变。我对此的理解是心里的变化远远超过身体的成长，所以我将一切有小孩或是准备要小孩的女人都称之为[欧巴桑]。母亲对我温柔相待的那一刻，就已经进入这个区域。
母亲的温柔，父亲的转变让我从地狱进入天堂。天使再次拉起我的手，只不过这次的天使是戴着邪恶面具的恶鬼。
短暂的幸福结束在一个月后，父母的转变并不是消失而是转移。转移到我的学业上，每天将我关在牢笼里。留下的只有课本跟信纸，还有那规定的每天写满多少张信纸。晚上他们下班回来之后便是背诵课本，背诵完之后还要默写。若是没有完成后果可想而知，活着的证据又变成了桌上的书跟纸。
周六，一周等待的就是这一天。没有早起、没有学校、没有背上的束缚，我躺在床上睡的很熟很香。一刹那膝盖传来巨大的疼痛，将我从睡意中惊醒。我睁眼看见父亲恶心的脸孔，他的双手按在我的膝盖上。全身运力至双手膝盖在床板的阻挡下发出嘎吱声，疼痛让我眼眶挤出泪水。痛苦让我发出石破天惊的叫喊嘴上说着“不要...好疼..不要。”双手乱抓着，腿拼命的抵抗。父亲的力度就越大。
十多分钟的叫喊，终于让父亲停止了也许他也累了。喘着气走出了房间，膝盖的疼痛让我站立不稳。每走出一步都承受着骨头断裂一般的痛苦，对于父亲的做法至今我也无法做出解释。不过我走路总是左脚打右脚，或许跟这个有关吧。
挨过了早上的折磨，总算送走了魔鬼。嘴上还说着“在家好好学习。”这对怪异而又变化无常的父母让我警戒之心又开始提升。不过现在他们出去了，家里只有我一个人。现在是我的天下，扔掉书本打开电视。几个小时，不！最多不到半个小时。父亲从外面悄悄的进来，看着我在看电视。脸上的神色顿时大变，迈着步子像我冲来。
一只手抓起我的领口，将我拖出来。到我房间后，一把扔在床上。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十字螺丝刀，冲着我的腰部下来。我看见他手上的螺丝刀，整个身子一缩。他的螺丝刀还没戳下来就已经感觉到腰部传来疼痛，我以惊恐的眼神看着螺丝刀的轨迹。1米、70公分、40、20、0戳在肉上的那一刻，父亲停下来了大声说“你要么就给我好好学习，要不就给我滚出去。”说着仍掉手上的螺丝刀出去了。
那一刻心惊肉跳，脑海里不断幻想着要是戳下来会怎样。身体上还不时发着抖，久久我擦干眼角的泪水。已经不敢去看电视，暂时也没有心情去看书。回忆着过往种种，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当初离开这里这种幼稚的想法已经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活着。
第二天早上，我早早起床做好饭。
咚！咚！
“爸，吃饭了。”我端着饭说，他打开门出来看了一眼我然后把手一甩。一碗饭掉在地上摔得稀碎，嘴里还是那句话“你要么给我好好学习，要不就给我滚。”
砰！门关上了，我站在那里看着地上的饭。想起以前在老家的时候，每天早上舅母做好饭跑到我床前嘎着我胳肢窝笑着说“起来吃饭了，懒虫。”欢声笑语浮现在脑海。而在这里呢？我还要起床做好饭叫他们。母亲也只是趟在床上什么也没说，看着地上的饭就一肚子来气。
为人父母应该怎么当，我有时候经常再想我是一个父亲会怎么教育小孩。我没有答案，可能是我身上流淌着罪恶的血源吧！我不知道那些正常家庭小孩的童年是怎样的。
当天晚上，母亲正在厨房做饭。清依阿姨端来一盘饺子。原本关系不怎么好的他们居然会端饺子过来让我挺意外的，但是后来我想可能是冲着我端来的吧！清依阿姨将饺子放在桌上说“惠芬，这是按我们老家风味包的你们尝尝。”母亲在厨房一边忙着一边说“你客气了，其实我们今晚也吃饺子。”虽说吃饺子，不过才刚开始。而且还是那种自己干面皮的，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去。
晚上八点了，母亲的饺子还没做出来。我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虽然她口上说“你爸爸怎么还不回来阿，这饺子马上就下锅了。”但是炉子上连水都没烧。饥饿难耐的我爬在桌上一口气将清依阿姨的饺子全吃光了，母亲走过来看着桌上空空如也冷冷的说“你全吃拉。”我点点头，“好吃不。”
“嗯，好吃。”说完她把我拉进房间关上门，拿起鸡毛掸打在我屁股上边打边说“好吃....叫你好吃。你爸爸在外面辛苦一天，你不知道给他留一个。”她声音压得很低说不时还叫我“不准哭。”应该是怕清依阿姨他们听见吧。那是母亲打我最重的一次，屁股已经不敢坐下。也是让我最愤怒的一次心想“你不是再包饺子嘛。再说中午到现在已经快八个小时了，你做一点给我吃的东西我至于吃完嘛。”母亲的生气让我觉得莫名其妙。
不久后父亲回来了，母亲端上她辛苦包的饺子。虽然清依阿姨的饺子让我已经饱了，但在母亲的强逼下我还是吃了几个。比起清依阿姨的饺子差太远了，也可能是这个原因我才挨的打吧。
比起父亲的鞭打母亲的更痛，她只照一个地方打。已经星期一了，屁股上的伤还是没有好。
“起立，老师好。”随着班长的叫声全班纷纷起立之后又坐下，只有我一个站着。站在讲台上的康老师说“王勇，你怎么还站着，赶快坐下阿。”
康老师是我们的班主任，原名叫康彩芹。年龄应该五十六七左右，戴着一个老花眼镜。一头雪白的白发散发着慈祥老奶奶的姿态，她是王勇最喜欢的一个老师。
见我没说话，康老师走到我跟前问“怎么了？”
“我屁股上有伤，不能坐。”我小声的说。她没再问什么，走上讲台开始上课。
下课后，她把我带到保健室。看见我屁股上的伤，用已经哭出来的声音问“是你爸妈打的嘛？”我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教育孩子呢。”
“你爸妈是因为什么原因打你的。”她掏出手帕擦拭了一下眼睛说，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她听后。她打着手说“这算什么？这是个什么事，就把孩子打成这样。”康老师很愤怒。来这里这么久第一次感觉到关爱，内心又同时愤怒自己的不幸。
简单的抹了一点药酒，我便回教室了。下午放学后康老师住了我说“王勇，你等一下。”我回过头问“什么事啊，康老师。”
“你先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办公室拿点东西，等下去一趟你家。”
“去我家？有什么事嘛。”
“简单的家庭访问。”
“康老师。去是可以的，不过不要提我伤的事。”
“为什么不提阿？”
“你在的时候是可以保证没事，你走了他们还是会打我的。”
“你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天下父母没有一个不会不爱自己的孩子。”在康老师的说服下，我只能让她去我家，一路上老师拉着我的手。或许在别人眼里她更像一个接孙子放学的老奶奶吧！可惜我没这个福分，大概是我上世做过太多的坏事。苦笑了一声，之前她也去过几个同学的家。好像是父母工作的原因没来上学，她认真做着父母的思想工作一直强调要学习才能有好的出路之类。看到康老师这么热情下第二天那几个同学又来学校了，我一边害怕老师去家里一边又希望老师去一次。就这样一路纠结着到大厦门口，已经到这里了害怕也没有用了。
进到大厦后，母亲正在七字楼的第二栋后面清扫。看见我后立马走过来我迎着她来的方向走去“妈。”叫了一声，康老师也跟在我身后说“你是王勇的母亲吧。”
“哎，对。”
“我是王勇的老师，今天来主要是做一个家庭访问。”
“哦，你是他的老师啊。”说着便往家里请。
“嗯。这次呢希望父亲也在场。”
“好，没问题。勇儿你先带老师上去，我去叫你爸。”说完她便跑往父亲值班的地方。
父母回来后，见到老师嘴里说着“勇儿，怎么不给老师倒杯水。”说完跑去厨房端来一杯水，夫妇坐下后康老师开始说话了。
“这次来了，主要是做一个家庭访问和孩子的教育问题。”
“教育没问题阿，我们家的孩子可听话了。”母亲说到。
“不是孩子，是做父母的怎么去教育孩子。”父母相对一眼只简单一句“老师，你继续说。”
“现在明文规定严禁严打小孩，创造和谐家庭。王勇上课都只能站着，你们这样打还叫孩子怎么认真学习。”老师的话让浑身发凉，我没想到会这样说。一边的父亲点着头口上说“老师你说的是，我们以后会注意的。”说着又看了我一眼，我吓得脸色苍白。心想今天是在劫难逃了，马上后悔让老师来家里。老师跟他们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这样的说法或许对你们世界上的人行的通。但是这里是地狱他们是恶鬼，对付恶鬼的方法果然只有比他更凶恶。
老师的说教大约持续了一个小时，父母也是相互附和说着错了会改之类。
“时间不早了，我就先走了。”说着就起身要往外走。
“勇儿，跟老师说再见。”母亲说着。
“老师，再见。”我说完后，父亲经过我身边凶神恶煞的看了我一眼小声的说了一句“晚上回来再跟你算帐。”便笑脸相迎的送走了老师，母亲也跟在身后。父亲的话一直回荡在耳边，而我更在意的是活着的证据是什么？一种可以让他人见证的证据、一种自由的证据、一种不会遭到破坏的证据。
有一个词叫做双重人格，我对此的理解是一个人在长期的压迫欺凌下。无法得到释放就会产生另一个自我，而我就是其中一个。导致这种原因就是父母，思想的斗争邪恶将我拉进地狱。看着四周，不对。我早已经身在地狱，根本就没有什么牛头马面，他们只是陪我在地狱的鬼。比我更凶更狠的恶鬼，我要反抗。我要逃离地狱，因为我身上流淌的是罪恶血源。
晚上，母亲先到家。她进门之后没有说什么，直接进入厨房着手晚上的饭菜。没多久之后，父亲带着白天的怒气回来。可能感觉万恶的鸡毛掸已经玩厌了，将桌上的啤酒倒满杯子剩下的一口气喝光。然后将瓶子摔在地上，发出砰一声瓶子摔得粉碎。坐在一边的母亲惊了一下说“你干什么。”父亲没有搭理她对着我说“那扫把清理一下。”我走过去清扫了一下地上的碎玻璃瓶，正要铲进簸箕的时候父亲说“可以了。”我霎时有点懵，完全不知道父亲要干什么。只听到他冷冰的说出“跪上去。”
现在正值酷暑的时候，我穿着短袖与短裤。他的一声“跪下去。”让我几乎瘫痪，我呆呆的看着地上的一推玻璃碎片。父亲突然走到我身后双手按在我的肩膀上，无形的压力让我膝盖一下弯曲。瞬间玻璃叉进肉里，膝盖的血一直流。骨头的疼痛让我发出杀猪似的叫声，我想抵抗但肩膀上的压力机让我动弹不得。一边往下压一边“不能坐，现在能坐了吧。”一旁的母亲赶紧过来拉开父亲嘴上说“可以了，你打一下就行了嘛。”
母亲把我扶回房间，拿来药水说“你自己擦一下吧。”就出去了，看着腿上还残留的玻璃渣。心里只有一句“这是你最后一次打我，而你们将成为我活着的证据。”我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将腿上的玻璃取出。药水一下倒在伤口，药水的作用疼痛几乎让我昏倒。我咬着牙强忍着疼痛，因为我身上罪恶的血源已经苏醒。这是我成为恶鬼的第一步，我要成为地狱里最凶残的鬼。带着这样的想法我躺在床上，听见门开了。那一定是清依阿姨，他们每天晚上吃完饭都要出去溜达一两个小时。进门之后只听见清依阿姨的尖叫声嘴上还说“血，是血好大一摊的血。”那天晚上他们两个第一次吵架，原因就是清依阿姨再也受不了这个地方，想要搬走。
第二天，母亲给学校请了假。就算不请我想我也去不了，一个人内心有了归宿就会努力。就像秦叔淑一样现在为了清依阿姨只想要一套自己的房子，有了憎恨就会堕落走上修罗之道。我躺在床上康复着，内心被黑暗的力量包裹着。
别人说笨蛋是会传染的，我一直坚信这句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的思维倾向于父母，还好有另一个邪恶的我将我拉回。每天有近半的时间是在跟自己做斗争，一个说“好好安心做作业吧，不然等一下又要挨打了。”一个说“去他大爷的作业，我身上流淌着罪恶的血注定一生是恶鬼。”在这种情况下我迷上了小说，尤其是推理小说。计谋与拆穿、对决与失败、谎言、圈套把那些人捉弄的让人热血沸腾。看完后我也要制作我的小说，称其为活着。
接下来的一周我的脑海里只有小说，已经想好怎么杀死小说里的人物。然后就是不在场证明，还有时间。为了满足这两个条件我又看了很多推理小说，从中借鉴参考。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做一件事，才发现时间根本不够用。
星期四，早上我早早起床准备要去上学。清依阿姨从房间出来嘴上还说着“那就这么定了，星期六的晚上。”她看见我对我打了声招呼“早啊，上学去了。”
“嗯，清依阿姨早。”
“星期六，你们干嘛去阿？”
“那天我们去见一个朋友，可能很晚回来。”
“哦。我去上学了，清依阿姨再见。”走在上学的路上，想着“星期六，很晚回来。”
时——间——有——了。
小说的内如大致是这样的，一对夫妻在家吃安眠药自杀。警察在调查中没有发现任何线索，一个房间夫妇趟在床上。房间没有任何人为损坏的迹象，一切看着都是自杀的景象。在警察的调查中凶手与警察斗智斗谋，最后才发现凶手居然是夫妇的儿子。而我也会在那一天按照这样的剧本杀死自己的父母。他们的死就是我活着的证据，而不同的是我不会像故事的结局一样。我是自由的，我才不要刚自由就去了另一座牢笼。所以一定要想到万全之策，时间有了接下来就开始筹办父母的死像吧。
“王警官，你认为小男孩会成功嘛。”王磊放下手中的餐具，拿了一张桌上的纸擦了一下嘴说“一个八岁的小孩，那来的那么大的自信。就这样的故事，虽然不会怀疑到他。怎么都会留下犯案的线索，我想他不会成功。”
“你错了，王警官。他成功了，警察将那起案件判定为自杀。”
“成功了？你开什么玩笑，是那个白痴警察结的案。随便查一下安眠药来的渠道他都完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景尚的开怀大笑引起了周围人异样的眼光。有的窃窃私语“真是没素质。”“一点教养都没有。”人类就是这样看见不好的景象，采取行动只是背后的议论而不是当面的制止。这种人相比那些哈哈大笑的更让我觉得恶心，至少代表了他们那种真性情敢作敢为。
“你笑什么？”王磊不解的问。
“我笑那个白痴就是你啊。”景尚喝了一口红酒说到，
“胡说八道，我从没有侦办过吃安眠药的事件。”王磊略有点生气的说。看见王磊生气景尚收起笑容认真的说道“我实话给你说了吧，小男孩采取的方法并不是安眠药。那只是他之前想的一种办法之一，而他的手法就是十六年前夫妇在家被捅死。你却以自杀方式结案，还骂自己是白痴你说我能不笑嘛。”
王磊先是沉默了一下，随后脸上的表情严谨很可怕的问“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本来是想最后告诉你的，看来现在不说不行了。”景尚将最后一点红酒倒在杯中，摇了一圈又说“那对夫妇不是自杀的，而是他们那个只有八岁的孩子王勇杀死的。十六年后的今天他就坐在你的对面，我就是王勇。”听到景尚的话，王磊很稳定没有一点的惊讶。
“王警官，看来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了？”
“不！刚刚才知道。”
“不可能，听到这么震惊的事情你......”
“是，我是挺震惊的。惊的是你对这件事的一无所知，惊的是你活着的无知。”王磊语气很重很生气又带着几分伤痛。景尚听的一头雾水，但他知道王磊是不会说空话的一定有原因。
“无知？我亲手将刀插进他们的心脏。我所犯下的是最完美的犯罪，这就是我身体里流淌的罪恶血源的力量。”
“我再说一次，你父母是自杀身亡的。”王磊声音不大，但对景尚的震撼力不下于千军万马奔腾的气势。
“你还认为是自杀的？那好啊，你就给我讲一下他们是怎么自杀的吧。”
王磊没有说话，双方陷入了久久的沉默。王磊先打破了寂静“那时候我一直记不住你的名字，因为你老爸姓景而你却姓王。这是为什么。”景尚将杯中的红酒一口喝下说“我虽然是景贤的儿子，但是我一直在舅母长大。我的户口也在大舅的名下，所以跟着姓王。”
“那现在怎么又叫景尚呢。”
“父母死后，我回到老家继续在大舅那里住。那对没有见过面的爷爷婆婆给大舅下跪求让我回去，大舅不忍心。看着那对土已经埋半截的老人居然给人下跪就让我回去，回去之后他们便将我的名字改成景尚。
“那当时你爸妈不要你，爷爷婆婆没反对嘛？”
“不是有一个词叫[不孝子]嘛，说的就是我父亲。”景尚笑了一笑又补了一句“虽然我比那个更严重”
“王警官，扯远了吧。你还没说他们是怎么自杀的。”景尚收起笑容说。
“是，是扯的挺远的。我们言归正传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