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虽然已近中午，咖啡厅还是一样的冷清。整个厅里也不超过六桌客人，前面一个女的点了杯西瓜汁静静的看着文学。其他几桌有商谈工作的、有情侣、有来吃午饭的。
“王警官，我们聊一下案件吧。”
“怎么不说故事呢？”
“这个故事后面太沉闷了吗，先缓和一下心情。”
“服务员，续杯。”王磊一口喝完杯中的咖啡叫道，慢慢回过头来说“好吧，我来说一下那个案件吧。”
当时我在家里休息，跟老婆商谈着带女儿去那里玩耍的时候。电话响了，老婆一边叨咕说“行了，那也别去了。”我看了一下来电是学弟赵亮。他是我的下属也是我的学弟，他给我打电话那可能真的去不了。
“怎么了，阿亮。”
“这里是金沙大厦，一对夫妻在家里被捅死。”
“好，具体情况等我来了再说。”我挂掉电话，老婆已经为我准备好出门的便服。我没说话只是在她的额头亲了一口，就飞奔往事发地点。
王磊的老婆叫张红艳，之前在一间售楼处当售楼小姐。两人相识也是在售楼处，当时王磊的朋友结婚。陪他去买楼，两人属于一见钟情的那种。很快就坠入爱河结婚，有了孩子后。张红艳辞去了工作，在家当全职太太。两人虽然不是很富裕，但是很幸福。张红艳的体谅让王磊心里很愧疚，一直以来都没有尽过做老公和父亲的职责。一直想抽出时间来陪她们就一直拖着，今天也是如此。
我赶到案发地点时，现场已经全面封锁。赵亮一边跟我解说现场的情况一边递给我整理好的文件“报警的是跟这对死者同居的王清依，据她说她去敲门时里面没有人回答。找到物业开门时才发现夫妇死在家中。男的叫景贤，女的叫王惠芬凶器是两把菜刀。”
“两把菜刀？”我很惊讶反问了一句，心想为什么要两把菜刀。
“对，两把菜刀。现在已经拿去化验，房间有打斗的痕迹，死者生前应该有抵抗的行为。”
“死因呢？”
“我们到现场的时候，两把菜刀刚好刺在心脏上。推断这是死亡的致命一击，但还待确认。”
我进屋之后感觉整个现场异常的奇怪，只有死者的房间凌乱不堪其他的房间整齐的让人诧异。景贤倒的地方离卧室的门有四五步之远头朝里，倒的姿势也很奇怪。与其说是被人捅死，不如说是躺在地上让人在心脏叉了一刀。此外景贤的下体也割掉，掉落在近门后的位置。心脏上的刀柄被王惠芬用手握着，静静的趴在景贤的身上，不过她的心脏上也叉了一把刀。“死者房间一扇窗户是打开，上面沾有带血的鞋印。”一旁的赵亮指着窗户说“凶手杀死夫妇后，从这扇窗逃走。外面有一个足以站人的台阶，到达第二栋从那里逃走。”
我伸出头看了一下窗外，的确可以从这里到第二栋。但是外面的房间明显没有被动过的痕迹，那么熟人作案的风险就高很多。还有一点就是为什么要两把凶器？我环视着这个房间，寻找更多的线索。走到厨房，灶具还算齐全。只是找不到菜刀，我大叫道“阿亮，报警的人在那里。”
“跟死者的家属在保安办公室。”
“家属？”
“死者的小孩，现在八岁读三年级。真是可怜啊看见父母那一幕。”
保安办公室在第三栋楼的旁边，中间大约有两台车位的距离后面是一条臭水沟，夏天总能闻到刺鼻的臭味。我下楼一路小跑到保安办公室，一个女人搂着一个小孩脸上还留有泪水的痕迹。想必是吓坏了吧，旁边的两个应该是物业稍微有点紧张。
“我是负责这起案件的，我叫王磊。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们一下”我一边说一边从赵亮给我的文件里拿出凶器的图片，放到王清依的面前。
“这个你认识嘛。”王清依看了看照片说“不认识。”她一旁的小孩倒开口说“这个是我们家的菜刀。”虽然声音很小但很坚定。
“你是怎么认出来的。”我很好奇的问。
“我经常用这把刀做饭，这里有个缺口就是我弄坏的。”他用手指着刀把下面刀身直角处，我拿起照片看了看的确有一个缺口。
我在脑海中思考着，凶手是熟人夫妇开门后可能因为什么事争吵起来。情急之下拿起菜刀捅死对方以防万一又在心脏上补了一刀，最后按照赵亮推理那样逃走了。
不对！我迅速推翻了这样的说辞，这样太牵强了很多地方也说不通。（1）就算是熟人也不用到卧室，客厅不就有招待的桌椅嘛。
（2）如果是起了争执决定就地杀人的话，凶手出去拿刀机会不可能没有防备。
（3）如果真的是他杀，那么景贤倒地的姿势也不对。
（4）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要两把刀。
在我思考之际一道身影从外传来嘴上大叫着“依依，你没事吧！”听到声音，王清依立刻冲到来人怀里。干枯的眼眸瞬间又湿润了哭泣的声音发出“阿林”之后只听到哭泣的声音。
当天下午我们组织了一个会议，并安排了针对此次事件的调查人员。所有的事件在我眼里只有自杀、他杀、或是意外死亡。再首先排除了自杀的情况下，就只能是他杀，根据凶器还有房间能断定的是熟人作案。我们派出大量人员走访调查，而我和阿亮所走访的就是死者同居并报警的王清依一家。
由于警察封锁了现场，王清依一家还有死者的家属暂时住在六楼。毕竟王清依老公在这里上班，房子还是会重新安排的。
咚！咚！“王小姐，我们是警察。有些事要打扰一下。”她让我们进去然后泡了两杯茶说“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
“你们是怎么发现尸体的？”
“今天早上，我出门买完菜回来。勇儿跑过来拉着我的手说他肚子饿，我问他“你妈妈没给你做饭吗？”
“他们不知道去哪里了，我敲门里面没有人门也是反锁了。”我当时觉得很奇怪，早上并没有看见他们出门阿。然后我打他们电话确认他们没有出去，手机的铃声一直响但是一直没人开门。我就找到物业说明情况开门后他们打开门
就看见.............”
“昨天晚上，你们有听见什么嘛。”
“昨天晚上我和我老公出去了，回来很晚。快十二点，回来之后没有听见什么。”
“你老公好像是下午才赶回来的，对吧？”
“他今天早上一早就出去说是要买一些配件。”王清依说完恍然道“你们什么意思，怀疑他嘛？”
“不是，只是了解一下。”
“哦。”王清依舒了一口气说。
“能让那个小男孩出来一下嘛。”她点了点头让后走到里屋拉着小男孩的手一起出来。
“小朋友你不要害怕啊，我只是问你一些事情。你是景贤的儿子？”小男孩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昨天晚上你有没有在家。”
“有一段时间不在。”
“那你在家听见什么吗？”
“他们在吵架，我就跑出去了。”这就是凌乱不堪的原因吗？还是跟凶手搏斗弄乱的？心里乱想着。
“那你去哪里了？”
“同学家。”
“你是几点出去的？”
“嗯....应该是八点半左右吧。”
“什么时候回来的。”
“大概快十一点。”
“你回来之后他们还在吵嘛？”
“没有，门关着我以为他们和好了。”
王清依让小男孩回自己的房间，看着小男孩关上门小声地说“他父母啊，经常吵架吵着、吵着就开始动手。每次客厅、阳台上都是血。”“好的，知道了。今天就到这里了，我们先走了。”说着便站起身，王清依送我们出了门。见她关上门，赵亮马上掏出一包烟点上一支嘴上还说“憋死我了。幸好你说走了，要不然那个女的没完没了的说着那对死者的坏话。”
“是吗？我觉得他不像那种人。”
“你呀，就乖乖当你的模仿丈夫吧。什么时候明白过女人啊，”
“是，我这不明白女人的家伙现在小孩都快十岁了。你什么时候结婚啊？”
“你说刚才那女的长的也不错，怎么就说.........”
“故意岔开话题是吧！”
“唉！说点正经的这件案子你怎么看啊。”
“根据他们的证词还有现场的线索他杀的可能高很多，而且还是认识的人。这是我最开始的想法，现在有很多疑点。必须弄清楚，先去一下案发现场吧。”
“恩。”
到了案发现场，我仔细的看着每一个细节。坚决不放过任何一个蛛丝马迹，没有、跟之前的一样。可以确认现场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个他杀案件，但这个房间跟外面的房间完全联系不起来。到底少了什么难道王清依他们再说谎“阿亮，你到这周围去打听一下有什么奇怪的现象没有。”
“好的。”他简单回答一下便出去了。阿亮平时虽然吊儿郎当的，但是做事还是让人挺放心的。
确定现场没有什么了，我走向大楼控制室查看监控。
“请把昨天晚上20点到今天早上10点的带子放给我看。”
几个小时就这样过去了，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快晚上六点的时候，阿亮传来说“大厦的保洁发现带有血的纸币，”我赶到阿亮的地方。仰头看着上方说“如果钱是从窗户掉落下来，这个位置......阿亮把钱带回去化验。”
一切搞定，看着手表快九点了。
“阿亮，吃饭去吧，吃完好回家明天还要继续呢。”
第二天，我们整理了一下现在的情况。开了一个临时的小会，根据我们现在掌握的情况如下：
死者一男一女，男的叫景贤36岁。身上有三处伤痕，分别是腹部、心脏还有下体被割断，遗留在现场。我们怀疑带有情杀的成分，但是调查后没有发现与死者有染的异性。女的叫王惠芬与景贤是夫妇关系35岁，她的身上有四处伤。分别是两手掌、腹部、及心脏，双手的伤势可以判断生前为挡凶手的攻击所留下的。换句话就是可以证明王惠芬生前是没有武器的，但是我们到现场的时候王惠芬手里是握着凶器的。房间的窗户上有一个血印暂时当作凶手留下的，此外整个房间只有夫妇的房间凌乱不堪并有血迹。其他的房间没有任何的血迹反映，可以认作第一案发现场。另外我们在楼下发现带有血迹的钞票，怀疑是凶手杀人拿完钱在从窗户逃跑时掉落的。但房间还有值钱的物品及钱包都没有动过。现在钞票还有凶器都在化验中，尸检的报告也还没有出来。
“好，今天大家继续调查一下死者生前接触的人尤其是近期发生过口角的熟人。好，就这样散会吧。”
散会后，我和阿亮正准备出去调查。收到一份传真，是关于四零三夫妇凶器的化验报告。大致内如下：
凶器上除了夫妇的指纹外，还有一个未知的指纹。纸钞上的血与凶器上的一致，可以断定为是景贤和王惠芬的。
“这个未知的指纹，可能就是凶手。”赵亮这样说着。
“如果是就好了，整个现场都没有留下蛛丝马迹。不可能忽略了这把刀，这可是最重要的地方。”我一边走一边对阿亮说。
“那我们现在去那里？”
“法医解剖室。”
出来后赵亮发动汽车，我坐在副座。
到解剖室已经快中午了，我和阿亮进去后。大家也都差不多停下手中的工作前去就餐，我找了一下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我快步向前边走边叫道“老赵。”那人回头看着我回应道“怎么了，小王这个时候过来。”我走向前“昨天送来的那两具尸体怎样了。”
“你说的是一男一女夫妇的那个？”
“对啊。”难道还有其他尸体送过来吗，我心里嘀咕着。
“现在能确定死亡时间是晚上22点~23点之间。还有死亡原因被利器刺中心脏毙命，话说回来那男的连老二都被切了。在外面挺风流阿，看你们这么着急，上头很重视这件案子吧。”
“你说错了，一个都没有。”赵亮抢在我前面说。
“一个都没有？不可能吧，一个都没有至于切咯。”赵亮想继续说，被我给制止了。
“老王别听他瞎说，怎么可能没有嘛。”
“就是，一个都没有就给人切了。你当香肠啊，说切就切。”赵亮又想说什么，被我一个眼神收了回去。
“我们也是顺道过来就进来问问。那你忙我们先走拉。”
“那一起吧，反正也到吃饭时间拉。对面有家香肠可好吃了。”
“下次吧，今天太忙了。我们接下来还要去案发现场呢。”
“那下次你请。”
“嗯，这个没问题。我们先走拉。”说着我便往外走。路上赵亮还发牢骚的说“这么快就走了，我们过来干嘛？”
“不是已经确定时间和死亡原因了吗，再呆着也益。”
“哦，对了你刚才拦着我干嘛啊？那老头说的本来就不对嘛。”
“能这么快走就算万幸了，老王这个人一旦跟人僵上了。没有几个小时是走不了的。”
老王原名叫王长鑫，平时爱喝点酒。可能跟他的工作关系，在他眼里一切都有绝对的因果。因为这样下去所以尸体会出现这种结果，一旦自己认准了。无论对错就要跟别人争论不休，有一次。老王去买日用品，楼下几个老太太在为了一件事发生了争执。老王听了事情的缘由后，几个小时那张嘴愣是没停过。直接把那个老太太说进医院住了一个多星期，也从那以后没人再敢他的面前吵架。甚至有些吵架的看见他来了，把手言和互相问候。
“那现在怎么办？”阿亮发动车问。
“死者是22点~23点之间死的，那个时候家里只有小男孩。”
“喂！你什么意思，你怀疑那个小孩？”
“小男孩说他什么也没听见，那表明在他回来的时候夫妇已经死了。哎，一点头绪都没有”我叹着气说。
“是挺棘手的，没有嫌疑人、没有指纹...”
“指纹。”我打断阿亮的话说。
“先去一趟王清依家。”
“你是不是想到什么。”
“去核实一下。”
赵亮开着车前往金沙大厦，我一边思考着这个案件一边摇头说。
“不可能有完美犯罪，一定那里有疏漏的。”
“是的，一定有疏漏的。”
“那个勇儿、秦翔林、还有王清依他们的证词你去核实了吧？”
“核实过了，王清依他们是19点多出去的。餐厅、电影院、旅馆都有她们的记录。”
“旅馆？既然去了旅馆干嘛还要回来住啊。”
“摆脱，别人去办事的又不是过夜。”
“那个勇儿呢？”
“他是接近20：50到同学家的，呆到22点往回走的。”
“22：30。”
“从他同学那里到家要多久？”
“大约15分钟路程。”
“那回到家也才22：30，那个时候凶手应该还在。”
到王清依家后，她好像已经恢复了很多。泡了两杯茶后问。
“我知道的都说了。”
“没有，这次我主要是见一下那个小朋友。”我打断她的话说。
“哦，我给你叫去。”不一会儿她拉着他出来了。
“小朋友，你之前说你经常做饭是吧。”他点点头没有说话看着他一点朝气都没有，不管谁遇见了都是这样吧。
“那你记得你最后一次用菜刀是什么时候嘛。”
“前天晚上。”就是他父母死的晚上，我心想。
“你用刀干嘛了？”
“做饭阿，那天晚上的饭菜都是我做的。”
“你那天晚上回来真的什么都没听见。”
“没有听见。”
“你再好好想想，任何细小的情结都可以。”
“这样说的话，我当时好像听见开窗的声音。我以为是风吹的，上次就没说。”
“好知道了。”
“哦，还有一件事。小朋友请你在双手在这张纸上按一下。”他按完之后，我们便出去了。坐上车赵亮问我“你要他的指纹干嘛？”
“去看一下凶器上的指纹能不能吻合。”
“能吻合又说明什么，小孩杀死了父母？”
“你怎么尽说傻话阿，你不是已经确认了他不在场证明了嘛。”
“是噢，忙着出门，忘记吃药了。”他自嘲了一下，便开车离开了。
接下来我们准备去见一下赵淑芬，看一看能不能从她那里打听到夫妇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车行驶在立交桥上，我的电话响了。是其他调查小组的同事，
“喂，你昨天带回来的那卷带子。我们发现可疑人物。他在21点进入过死者的楼层，但是没再看见他出来。”带子是昨天从大厦带回去的，一直没找到时间看。
“他现在住哪里。”
“我们查到是同一大厦的，第二栋五零三叫孟云飞。”我挂掉电话对阿亮说“回去，去金沙大厦。”
半个小时后，我们重新到了这里。第二栋五零三，就是这里。咚！咚！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女的。看年纪不到十五她开口问“你们找谁啊？”
“我们是警察，找一下孟云飞。”她回头望向里屋，用几乎口吃的声音说“爸、有警察找你。”孟云飞跑了出来，吓得脸已经发白。颤抖的声音说“不是我，我去的时候人已经死了。”蒙云飞的话让我心中略喜，“看来你已经知道我们找你的目的了，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他听到后也冷静了下来，邀请我们进去。
孟云飞大约一米七，皮肤很黑。头发有点天然卷，是一个水果店的老板。之前也是在大厦里工作，当保安。后来在老婆的催促下辞了职干起了水果，现在成了有车有房的老板。
我们进去之后，他把她女儿只走说道“那天晚上，我去他们家想跟景贤说清楚。我到哪里后门没有锁，我就进去了。进去之后我就看到景贤倒在地上，我就跑了出来。”
“从头说，为什么要去他们家。说清楚一点，你这样谁明白。”孟云飞望了一眼女儿房门的方向然后说道“事情最开始发生在两个月之前，有一天我在桥上遇见王惠芬。因为之前我也是在大厦里工作，那时候我们就认识。后来辞职了就一直没联系，我们就聊了半个小时。但被景贤看到了，景贤很生气认为她给他带绿帽子了。两个人打的你死我活的，这些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大概一个月之后我们在这里买了房，遇见景贤是两个星期之前。他对我说“别以为有钱就了不起，离我老婆远一点。”我知道他完全误解了。但是最近生意忙我就没有理会，直到前天我想毕竟大家以前一场同事，就过去跟景贤说清楚。去了之后他们已经倒在地上了，景贤腹部在流血，惠芬倒在靠窗的地方......”
“你说他们没有倒在一起，那景贤心脏上的刀呢？”我打断他的话问。
“什么刀啊，景贤就只有腹部在流血阿。惠芬靠心脏的地方倒是有一把菜刀。”
“你看清楚，景贤心脏上的刀还有王惠芬躺在他身上。”我一边拿出照片一边放在桌上说。
“我不知道，我当时以为他们死了还怕的就跑出去了。”
“从哪里跑的。”
“我害怕被别人看见，就从楼梯跑出来的。”
“你动了现场的什么东西没有。”
“我..我把...沾有我指纹的门锁擦了。”
“难怪，其它的东西呢。”
“没了，真的没有动过。”
“那好吧，你跟我们走一趟吧。”我的话直接吓傻了他，忙又说道“不是警局，是案发现场。对于你的事，以后会有人通知你的。”孟云飞顿时像打了激素一样，跳起来握着我的手“谢谢你，警察同志。这些天把我给吓的呀...”
“把你给吓的，不把你抓起来就算好了。你当时报了警有这回事嘛，就是你们这样的人才让我们更加难办。没事也读一点法律别天天想着水果、钱什么的。”赵亮把憋在肚子里的话全说出来了，我挺佩服他的是我就不敢说。孟云飞听得连点头带知错嘴上一直说着“你说的是，我下次一定看法律。”
四零三又回到这个现场，到底是什么样的谜底等着我去揭开如此百般。赵亮带着孟云飞确认了一下尸体的位置，按照他所说的话。景贤当时是做靠在柜子上，腹部在流血。心脏上没有刀，而王惠芬当时身体上的伤痕跟现在一样。只是倒在靠窗床角的下面，那到底是怎么移动到现在这个位置的？王清依他们发现尸体的时候门是锁上的，又是谁呢？还有时间上也不对，孟云飞是21点到的。他到时已经遇害了。跟法医的尸检时间差了两个小时。孟云飞的话现在只能暂作参考，必须要看紧他。
看着现场，按照孟云飞当时看到的场景去想象。地上的血迹也能完全的对照，景贤坐靠的地方也有一滩血迹。虽然有被破坏过的痕迹，“孟云飞，你当时有没有注意到景贤的下体。”我看着那摊血迹问。“下体？什么意思。”他不解的说，赵亮在他的耳朵边小声的说了什么。他惊讶的发出“啊”一声便陷入沉默，久久没有说话。“我不确定，好像有又好像没有。当时我很害怕，看了一眼就跑出去了。”我又顺着地上的血迹看到床角，血迹也遭到了破坏不过可以看的出手在墙上抹过的痕迹。一切似乎都遭过破坏，我们看到的第一现场也是第二现场。打开窗户看见沾血的鞋印，望着下面而台阶上却没有。
“凶手不是从这里逃走的，而是正大光明的走出去的。”心里产生这样的想法，这样的话孟云飞的嫌疑还是最大的。
我抬头看着对面，两栋虽然相连但距离还是有点远。“阿亮。下午叫人到对面去打听一下有没有看见什么，只要能看见这个房间的都不能放过。”我看着对面关上窗说。
“哦，好的。”
“好了，确认完尸体的位置你就可以回去了。”
“好，谢谢你们啊警察同志。”孟云飞走后，我对阿亮说“下午你去查一下孟云飞。”
“嗯，我也这样想的。”
“好了，先这样吧，也到了吃饭的时间了。”
“就等你这句话了，我都快饿扁了。”
吃完饭后，我把带有小男孩的指纹送到化验科。比对与凶器上的指纹是否一致，然后就踏上回家的路。回去的途中脑海里产生另一种想法，如果孟云飞说的是真的。那凶手会是谁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