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木微微低下头,似乎还能看见唐优眼里的笑意。
他以为自己此时会眼睛充血到什么都看不清,但相反的他的任何感官都无比清晰,清晰到让人格外煎熬。
唐优话落就把手指拿开了,一副没打算继续的样子,但这状态反而更恶劣。
原木清楚的听到了唐优所说的最后三个字,就像是一把火突然浇在了他头上,让整个身体都控制不住的要燃烧起来,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原木没有去反驳她的话,当然他也不会反驳,而是直接伸出手去想要抓唐优的手腕,但被后者轻松的躲过了,并且还挑了挑眉,好像在无声的责备他这样太不听话了。
原木头一次觉得自己的忍耐力太强并不是一件好事。
“优……”
声音出口,显得黯哑而隐忍,连原木自己都没听清自己说的是什么。
唐优却是就着趴在她胸口的姿势稍微支起了点身子。
两人身上只盖了一层薄被,虚虚的搭在唐优的肩上,原木一打眼就能看到她有些慵懒的精致面容,随即是伸长的纤细脖颈,圆润的肩头,让人忍不住想要啃一口的颈窝以及笔直的锁骨。
再往下……原木咽了口口水,身上的肌肉一绷,再也忍受不住的一坐而起,捞住唐优的腰身让她坐在自己的身上,细-腻的肌-肤紧贴在身上,却怎么都觉得不够。
“你做什么?”
唐优却不慌不忙的伸手点了点他的下巴。
“你说呢。”
原木漆黑的眸子如浓墨翻腾,声音低哑的几近听不见,手却没有停下,在唐优腰上划了一个圈后,从腰侧一路而下,手指带着力度的让所到之处变了形。
如果是普通人的体质,被这么捏一下大概就要躺着下-不了-地了。
原木把唐优纤长的双腿环在自己腰间,看她似乎挺有精力的模样,有些蠢-蠢-欲-动,又收紧了一些手臂,让两人之间的距离变得更近一点,再近一点,近到不会错过任何接-触时的悸-动。
“等一下。”唐优推开他的脑袋,很正经的说道:“我们该吃东西了。”
吃东西!
原木眼神顿时变得有点凶狠,几乎是凑个牙缝里挤出来的说道:“我想吃-你!”
唐优轻笑一声,却依旧从空间里拿出一颗水-润的樱桃放在嘴里,不过却并没有吃-掉,只是含在唇边,笑看着原木。
鲜艳的樱桃半-遮-半-掩的含在小巧粉嫩的唇-瓣上,似乎充满了让人无法抵-抗的诱-惑,唐优微微歪过脑袋凑上去。
原木却是再也等不及,樱桃甜-腻的汁-液在两人口中化开,充斥了整个口-腔,温热的舌尽-情的肆-虐,像是在脑海中绽开了一束束的烟花,激-发出身体里最原-始的悸-动。
好半响,唐优才微微退开,舌-尖刚触及有些麻木的唇,就又被拉了回去。
原木没休没止的展现自己的热-情,却似乎怎么也不够。
水蓝色的星球上,只有时而水面被鱼尾激起片片波澜而身处其上的巍峨宫殿却始终屹立不倒。
就在唐优两人安心的完成了婚礼后,还留在空间站内的众人就不怎么心安了。
婚礼要正常举办这没什么问题,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押后处理,他们可是有很多关于神秘组织还有红焰海盗团的问题想要询问呢。
但在那之后,左等右等原木都没露面,不仅没露面,就是把整个空间站都翻个底朝天也一个人影都找不到!
“木元帅这……”
有个心急的将军刚忍不住开了口,就被言夫人瞪了回去:“谁敢打扰宝贝们!”
将军们欲-言又止,想不好措辞都不好开口。
叶晨见他们还准备说,当即严肃的说道:“打扰人度蜜月的都活该一辈子单身!”
“会遭天谴的!”何欢也紧接着道。
葛云天:“没人性!”
黎沐春:“不是人!”
将军们嘴角一抽,虽然他们这里有不少都已经成了家的,但也不好跟一群孩子们计较,何况这事说起来确实很不地道,当即也就不吱声了。
路依那木着脸站在人群里,如果是之前她大概也是想要去……破坏一下,但现在实在是没这个心情。
而唐泽也没有接话茬,因为实在是说不出口。
其实他也没闲着,因为他家便宜姐姐,最近给他发简讯的人直线上升,所询问的问题都再直接不过,虽然这已经不能算是什么秘密了,但他现在还不知道唐优要怎么处理,所以只能当没看见,实在不能无视的也就只能答不对题的说两句。
“话说小唐他们到底去哪了?”
没人外人在的时候,众人还是忍不住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叶晨虽然反驳别人反驳的很快,但要说心里不好奇是不可能的,毕竟他们谁也没看见两人离开过空间站。
“……不知道。”
见着众人都看过来,唐泽有些尴尬的说道:“我怎么可能知道。”
“我以为师父有什么事都会跟你说呢。”何欢视线一转,发现他们这里少了一个人:“林天呢?”
林天动不动就不见人影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有任务在的时候多半还是会跟他们混在一起的,只不过是很少开口而已。
闻言,路依那瞅了唐泽一眼,不过她也真没注意,还是云浅说道:“可能在骷髅海盗团。”
众人对此也没觉得奇怪,如果骷髅海盗团真的打算加入联邦了,那以后接-触到的时候更多。
骷髅海盗团在婚礼结束后也没有离开,暂时就留在了空间站,不过其他将军们却不会久留,毕竟他们各自都有职务在身,老聚在一起可不行。
而两位元帅,凌长修选择在空间站停留一段时间,而狄御却是早早的回去了。
在婚礼过后,看似平静,但很多问题都浮出水面,并不会过得太平静。
唐优两人消失了一个月后才又出现,这时候还守在空间站的人已然不多了。
当两人从房间里出来,在走廊里碰见叶晨的时候,后者还有些不敢想象,瞪着眼睛看了他们半响,然后转身就跑了。
“小唐回来了!!!”
介于叶晨的大嗓门,不到片刻整个空间站都知道跑别去秀恩爱的两个人回来了。
原木现在心情好,也没跟他们计较,准备先去见一见凌长修,而唐优则是久违的去看看自己的队员。
本来零零七的队员们干什么的都有,训练的、吃饭的、睡觉的,不过被叶晨吼了一嗓子后就都麻溜的跑去集合了。
所以当唐优来到他们的休息区的时候,众人都已经到齐了。
唐优穿的还是以前那套军装,样貌上也没有差别,但众人似乎就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都格外慎重的看着她。
“都这么紧张干什么?”唐优淡淡的瞟了他们一眼:“坐吧。”
看唐优也坐下了,众人依次落座,本来是下意识的要移开视线,却又忍不住的老往唐优身上瞟。
没见着还好,但见着了之后似乎压在记忆里的东西都冒出来了。
尤其的沈逸风蓝远等人,他们成组队跟唐优参加机甲大赛,在一起训练也就算了,比赛的时候不仅抱过,还因为条件问题曾经住在一个宿舍里,还是没有隔墙的那种……
现在想想都觉得不好了。
哦对了,他们有时候也没顾及形象……
越回忆越觉得心塞,以至于连表情也跟着郁闷了一点。
唐优笑看着他们,结果发现没人敢跟他对视,其中也包括他家小弟。
唐优不着忙的盯着他们看了一会,骤然侧了下身子靠近距离她最近的蓝远,后者猝不及防之下,吓的猛然间想后退,但因为还有椅子在,所以只是身子仰了过去。
唐优伸手拍在他的肩膀上,一本正经的道:“身体不舒服吗?”
蓝远看样子是想躲,但最后绷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勉强没动,但脸却不由自主的红了:“没……没有。”
“这样啊。”
唐优把手收回来,看着蓝远悄悄松了口气,转身又把胳膊搭在了何欢肩上,后者也差点跳了一起,吭吭哧哧的道:“师父,那个,那个……什么有别啊。”
“什么有别。”唐优斜眼看他。
何欢很惊恐的道:“我会被木元帅打的啊!”
听到他这话,众人都很认同的点了点头,满脸的认真。
“是么?”
唐优又把胳膊支在了叶晨肩上,后者立马就闭上了眼睛,很没节-操的吼道:“小唐,早知道这样你嫁给我多好!”
唐泽顿时眼角一抽,结果一抬头就看到从唐优衣领里露出来的一点暗色,差点没一下子把桌子打翻,急急忙忙起身冲过去,还别其他人都惊了一大跳。
唐泽不敢去拽衣服,匆忙间就只想到把胳膊架了上去。
叶晨跟唐优挨着,好悬没被他的动作弄的一个倒仰,睁开眼睛看过去,慢半拍的道:“可以随便搂-搂-抱-抱,以后我也当弟弟好了。”
唐泽懒得搭理他,在反应过来后他就后悔了,动作弄这么大,怎么看都像是心虚,但现在他也就只能硬着头皮给唐优把衣服拽好,然后僵着脸看着众人道:“有事说事。”
不过要说事的话,联邦的事挺多,但他们队伍里倒是没有,唯一还在负责的也就是穹蓝星球。
因为他们之前都做了安排,这一个月来倒是清闲了不少,唐泽知道些内幕,骷髅来了,说不好以后穹蓝星球就归他们管了,所以他们现在不是很着急,等着接下来的命令就好了,而当时也的确就是这么安排的。
短暂的汇报了一下情况后,众人就都散了。
唐泽跟唐优单独走了出来,回头还能看到巴在门边的一堆脑袋。
过了拐角,唐泽的表情这才有些控制不住,没好气的瞪了唐优一样:“你是笨蛋吗!”
唐优被他说惯了,完全没有感觉,见状唐泽感觉无比的无力。
“有人找过你吧?”唐优道。
因为跟神秘组织还是红焰海盗团的牵扯,其他人找不到唐优,当然会去找唐泽,毕竟在外人看来,后者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不过事实是他就是什么都不知道。
唐泽摇头:“都被凌元帅挡回去了。”
唐泽其实也很奇怪唐优口中的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但一直都没有机会问,这个时候也想问,但是又觉得自己就算知道恐怕也没什么用,而且还有可能会知晓更加可怕的东西。
唐优一打眼就看出了他的想法,开口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什么?”唐泽诧异的看向她:“那你还……”说的那么信誓旦旦。
“就随口那么一说。”
唐优只不过就是根据以往的情形随便猜测的,毕竟她知道的也不多,对就歪打正着,不对也就那么回事了,但没想到对方还真信了。
要说完全信了恐怕没有,但起码也有个六七分。
唐泽想了一下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喃喃道:“我以为……”他没有全说出来,但唐优当初给出的理由连他也确实是信了几分的。
但想通了之后他心里就更有些不是滋味了。
明明他跟唐优一样的年纪,还是男孩,但不管发生什么事似乎总是躲在对方的身后,就算不说,他也很清楚唐优对他的保护到了什么地步。
但是这些话他也同样说不出口。
“这表情干什么。”唐优捏了他家小弟脸一下:“以后可都靠你了。”
“什么意思?”唐泽皱眉看向她。
不过唐优笑笑没有回答。
如今空间站就只有凌长修元帅带的人,言夫人袁飞一众,零零七小队,加上个骷髅海盗团,人数并不多。
在两人回来后,众人就都得到了消息,一直以客人身份留在这里的骷髅们当然也是知道的。
林天顺着宽大的窗户看出去,但是却什么都看不见。
身后传来脚步声,骷髅头站在距他只有一尺的地方,沉默了半响,才骤然开口道:“要说些什么吗?”